第73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陈眠抬脚就往温绍庭的身上踹去,温绍庭没想到她会忽然睁开眼睛,更想不到她会突然就踹上来,身上一个闪避不及,被踹了个正着。

    他被踹得身形随着她的力道微微一动,在她第二脚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快速伸手攫住她白嫩的脚踝,力道适中不至于捏疼她,尔后一手束缚住她的手,整个人笼罩在她的正上方。

    “别动,你打不过我。”他低声轻笑了一声,隐隐的不屑又有几分玩味。

    陈眠稍稍愣了一下,一时有些回不过神,刚醒来的那一瞬间产生了微微的抗拒,这短短十几秒的对抗之后,她被压在沙发上,对上他冷峻的脸庞,神智已经恢复。

    他几乎是整个人伏在她的身上,长腿压着她,手也被束缚,两人的脸庞,仅仅隔着几寸的距离,他炙热的呼吸卷着浅浅的烟草味依旧浓郁的酒香,扑在她脸上,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悬在半空的心,缓缓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然而,四目相对,两人之间暧昧的姿态,令她愕然又尴尬,紧张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紧张地说:“抱歉,你先松开我。”

    温绍庭一动不动,目光灼灼盯住她粉色的唇瓣,喉咙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他呼吸急促,理智在紧绷着,自制力极强如他,也几乎要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的欲望。

    “温先生,你压痛我了。”陈眠不是无知少女,自然是将他墨黑深沉眼底赤裸裸的欲念瞧得分明,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勾起他的兽性,化身为狼扑过来,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眼底有几分防备。

    呼吸间的空气变得极为稀薄,陈眠敛住呼吸,大气不敢喘,寂静的大厅里,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温绍庭忽然低头,整个身体压了下来,让她呼吸一窒,然后他的脸颊贴在她的脖颈处,皮肤微凉,属于女人特有的滑滑的触感,他忍不住蹭了两下,十分克制,又似流连不已。

    “温先生……”大冷天里,陈眠被惊出一身冷汗,她十分抗拒这样的触碰,引得她浑身都像触电了一样,麻麻的,轻轻颤着。

    “别动,一会儿就好。”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这夜色中,显得特别有磁性,别有一番柔软。

    陈眠微微怔住,僵硬着身体乖顺着任由他抱着,隔着衣服,她都能感到男人身上那炽热的温度,紧绷着的身躯。

    似乎只是片刻之后,又似乎过了很久,他松开她,起身离开,然后将她一人扔在沙发上,转身就消失在客厅,房门重重的关上那一瞬,陈眠紧绷的神经刹那松弛下来,她大口大口呼吸着微凉的空气,感觉终于活了过来。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她看见温绍庭眼底流露出一种似流连的眼神,没有温漠,只有怀念。

    他背光的脸庞不甚清晰,陈眠坚信是自己看错了。

    陈眠双手张开,捂住脸庞,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尔后慢悠悠拖着步伐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眼睛瞪得老大,一丝睡意都消失殆尽。

    刚睁开眼睛那一瞬间,虽然精神恍惚,令她惊恐发出了攻击,但现在回想,温绍庭为什么要靠那么近?他在她睡着的时候,到底是要干嘛?

    亲……她?

    一阵激灵,她被自己这种念头吓了一惊,猛地摇头。

    然而温绍庭那冷峻的脸一直在飘来飘去,令她烦不胜烦,有些暴躁的抓着枕头就是一阵乱拍。

    疯了!她真的要疯了!

    隔壁卧室里。

    温绍庭站在浴室的花洒下,任由冷水自头顶倾泻而下,夜深的冷水温度很低,却无法冲散身体里涌现的那股燥热,一阵接着一阵,汹涌翻腾而出。

    陈眠那张温静素净的脸,绯色水润的唇,像是印在脑海中,用力也无法剔除。

    他自小就懂得克制,物念,欲念,他都控制得十分好,哪怕曾经十分喜欢过一女人,他也未曾如今天这般失控,身体仿佛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她,无限地靠近。

    他垂眸低低嗤笑一声,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在一个女人面前落荒而逃。

    从浴室出来,温绍庭就穿着浴袍,他摸过烟和打火机,走到了阳台上,低头点了一根,惺火明明灭灭,伴随着圈圈白雾晕散在夜色里,他目光落在隔壁一片黑暗的阳台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随性,还带着点懒散,黑暗里,他的眸色让人捉摸不透。

    桌面上的手机传来一阵声响,他顿了一下,转身进去拿起来一看,眉头轻轻一挑。

    【饿了,厨房有吃的。】

    将烟蒂捻熄,他转身步出了房间,在开放式的厨房里,他看见了那些饭菜,放了几个小时,已经冷掉,颜色也不是那么好看,但他还是放进微波炉里,热了端出来慢吞吞地吃了。

    虽然出生在富贵之家,但温爷爷是军人,温家的孩子,自小就得吃很多苦,再者,在他当兵的生涯里,他吃过的苦比普通人都多,所以他不挑食,何况,陈眠的手艺,当真是不错的,跟老太太有得一拼。

    他不由得想,若是经常吃她做的饭菜,到时候嘴巴会不会养刁了?

    夜深人静,一点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陈眠躺在床上,听见隔壁开门的声音,然后客厅有轻微的声响,咬着唇有几分懊恼。

    她有不知道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发出去以后,她才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

    次日,陈眠起来时候,酒店里已经没有了温绍庭的身影,她原本还担心会尴尬,现在倒是松了口气。

    她手机有新信息提醒,陌生的号码,本以为是垃圾信息,随手点开正要选择删除,手指的动作却猛地僵住。

    夜色太暗,还下着雨,照片上的男人只有一个背影,他抱在怀里的女人,那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却看得很清晰。

    如果说方言的那一番言辞,陈眠还能自我催眠一番,那么现在看清楚手机上的照片以后,她就再也无法淡定。

    她拿着手机直接拨打了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却被告知,这个号码是空号,陈眠一阵恍然。

    她捏着手机的手青筋凸露,脸上的表情很冷,温凉的眼睛此时覆盖在浓浓的寒气。

    发这照片的人显示故意挑拨她和袁东晋,但即使明白是有人故意为之,她依旧无法冷静淡定的置之不理。

    陶思然。

    呵!原来他是把陶思然给带回他们的家。

    直到这一刻,陈眠才惊觉自己放心得太早,总以为陶思然要结婚了,又是那么骄傲的性格,即使对袁东晋还有感情,也不至于罔顾言论,可她现在看到什么?事实证明,人是会变的。

    ——

    江城。是夜。

    酒香灯糜的会所里,包厢里是一片乌烟瘴气的味道,氛围颓靡,坐在角落里的温绍庭皱眉,沉静的眉目间涂抹着一道不悦的色彩。

    他拿出手机,低头淡淡看着手机屏幕,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机,指腹摩挲着屏幕,幽深的眼眸凝着淡淡的冷。

    一道谄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少,这里有不少干净的妞儿,不比你们港城的差,要不,我找个漂亮的过来陪陪您?”

    温绍庭将烟送到唇边,吸了一口,薄唇跟鼻息间都随着呼吸弥漫出圈圈烟雾,将他冷峻的脸熏染得模糊而神秘,他神情温漠而疏离,淡淡地道,“不用,我没兴致。”

    那人见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悻悻然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旁的宋江见温绍庭坐在包间里一个小时,手里一直拿着手机在出神,再神经粗线的人也该发现他的心不在焉,于是小心的附在温绍庭的耳边,“温先生,你若是不习惯这些,可以先走。”

    反正今晚来的这些都不过是一些没有多大权力的角色,中瑞在江城再没根基,也无须堕落到瞧这些败家子的脸色。

    温绍庭把玩着手机的手蓦地一顿,犹豫了片刻,他颔首,“我有事先走,你搞定他们。”

    “行。”宋江想了想,又说,“需要我叫人过来接你?”

    “不用,我打车就好。”说完,他吸了一口烟,捻灭了烟蒂,顺手从桌面上端起了一杯酒,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从善如流地举着杯子,“各位,我还有事,得先行离开,这一杯,我敬你们,希望各位玩的开心。”

    低沉的嗓音有几分温淡随意,不是很高,但因为他本身的存在感就强,话语刚落,正兴在上头的几个男人都顿住调戏女人的动作,讪讪一笑,错落纷纷的说着客套话。

    出了会所,他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就回了酒店。

    推开酒店的门,客厅是黑漆漆的一片,他身形一顿,伸手摸到开关,灯光瞬间充斥满偌大的空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安静,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他脱下风衣往里走,随手扔在沙发上,又把西装脱下来,扯开衬衫的领带,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想了想径直往卧室那边走去。

    正要伸手推门,却听到隔壁房间有轻微的呻吟声传出来,他开门的动作顿住,长腿迈开步伐走到了隔壁的卧室门口,抬手敲门。

    “陈眠。”

    没有回答,他蹙眉,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的抽气声清晰可辨,他脸色微微一变,抬手用力拍门,“陈眠,开门!”

    半响,没有任何动静,他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用力一脚踹在门上,砰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而开,趴在床上的陈眠也受到了惊吓。

    房里的灯啪嗒一下亮了起来,照得她眼睛微微一眯,再度睁开,面前是一片阴影,抬眸便看见温绍庭高大的身躯杵在床边。

    “是你啊。”她的声音虚弱而沙哑,说话的时候,呼吸急促。

    温绍庭蹲下来,掌心覆盖上她的额头,一片濡湿的汗液沾了湿了他的肌肤。

    她白皙的脸蛋很苍白,唇色也是惨白而干燥,眼底有明显的病态。

    “哪里不舒服?”他低沉的声音微冷。

    他掌心的热度令陈眠微微一怔,她笑容很虚,轻声说,“胃。”

    温绍庭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就看见她的手摁住胃部,身子蜷缩着,“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他就要抱起她,陈眠冰冷的手却搭上他的手腕,低声说,“不用,给我胃药就好,不用去医院。”

    温绍庭冷峻的脸绷得很紧,陈眠费劲地扯了下唇,“经常会犯病,我的胃药正好吃完了,你给我买点药就行,真的。”

    或许是因为她难得的软弱,温绍庭没有跟她倔,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出了她的卧室,就在陈眠以为他任由她自生自灭的时候,他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门口。

    他手里拿着药,端着一杯水走到了床边,放下水杯他将药倒在掌心,然后伸手将床上的她扶起来,“张口。”

    陈眠的胃部痛的痉挛,她甚至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乖乖的张口嘴巴,让他把药喂进她的嘴巴,然后顺着他抵到唇瓣的水杯,喝了一口温开水把口中苦涩的药丸咽了下去。

    “多喝点水。”见她咽下药,温绍庭把杯子搁在她的唇边,强迫她喝水。

    陈眠很听话,喝下了半杯水,靠在他的身上,低声说了句谢谢。

    温绍庭让她躺回床上,坐在床边淡淡看着她,“真的不用去医院?”

    她痛的脸色白得跟鬼一样。

    陈眠已经阖上的眼睛,听到他的话只有有掀开,黑亮的眼眸有几分散涣,因为身体的不适,看着柔柔弱弱的,说话也柔柔的,有着女人的娇态羸弱,“不用。”

    温绍庭从床上站起来,“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手腕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他脚步一顿,回首垂眸看着拉住他的女人。

    陈眠声音极轻,极浅,带着几分哀求,“能不能,别走。”

    温绍庭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回答,沉默地注视了她片刻之后,重新坐回到床边。

    “谢谢。”陈眠轻声了说了句。

    胃部的传来阵阵的痉挛刺痛,攻击着她的每一条神经,也许是因为吃药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有人在一旁的缘故,陈眠觉得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她睡不着,眼睁睁地瞪着眼睛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

    房间了很安静,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她微微侧目,余光里瞥向一旁的温绍庭,男人深邃的眉眼,棱角分明清隽的五官,心头微微一暖。

    她有多少年,生病的时候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似乎从嫁给了袁东晋开始。

    她记得有一回她夜里胃病发作,当时家里也是没药了,沈易航在出差,秦桑人不在港城,她给袁东晋打电话,当时一个女人接的,那边的喘息声宛如一把刀生生插入她的心脏深处,她痛得趴在地上久久无法动弹,自那以后,她再生病,哪怕是痛的死去活来,她也不再给他电话。

    她习惯了一个人面对一切,扛起一切。

    可今晚,她不想一个人,在异地,在陌生的环境里,只要一想到袁东晋抱着陶思然走进他们那个家的画面,她就觉得自己要煎熬不住了。

    所以她开口让温绍庭留下。

    只要有个人陪着她,就好。这样她就不会想得太多,不会觉得总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她淡淡地开口,“温先生。”

    温绍庭声调平稳地应着:“嗯。”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片刻不语。

    陈眠虚弱不堪地笑了笑,将他的沉默视为默认,她说:“男人是不是一辈子都放不下自己的初恋?”

    虽然两人算不上关系好,但起码也是熟悉,而且这个男人除了有时候会气死人之外,似乎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虽然她倒霉得几乎每次意外事故都是他的杰作,但他总能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

    也许就是出于他每一次冷冰冰的关怀,陈眠忍不住就问了这么一句话。

    夜深,卧室里灯光亮如白昼,温绍庭的脸被映得微冷,陈眠见他目光凉薄的盯着她瞧,她无声地笑了笑,说:“你可以不用回答,我也是随口一问。”

    “不会。”

    温漠的语调没有起伏,甚至有些冷冰冰的,陈眠倒是微微一怔,喃喃道:“是么?”

    温绍庭看了她一眼,眉头蹙了蹙,沉声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嗯。”

    他已经够仁慈了,对待一个工作合作伙伴而言。

    温绍庭出了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换了一身居家服,然后去厨房,却看见流理台上盖着一锅红彤彤的辣椒油,凝固的油面也依稀看得见沉在下面的肉,他眸光微微一沉。

    房门刚被推开,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陈眠蓦地惊得睁开眼,看见温绍庭弯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睨了她一眼。

    “陈眠,你是不是三天两头不把自己折腾一番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还是你觉得我们很闲?嗯?”

    那讽刺的口吻,令陈眠怔楞住。

    “什么意思?”胃部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好了很多,她说话也有了点力气,但依旧是虚弱。

    “我问你,厨房那一锅辣椒油是怎么回事?”

    陈眠说:“今天忽然想吃辣的,就做来吃了。”

    她没有解释的是,每当她心情难受到不行的时候,她才会想要吃辣,刺激的眼泪鼻涕都能肆无忌惮的流。

    温绍庭冷眼看着她,瞧她一副坦然的模样,莫名地,他压着的脾气一点一点地冒了上来,但语气依旧温淡,“所以就吃得在这里挺尸?”

    “……”

    陈眠没有吭声,她一时搞不清楚他眼底蕴藏的愠怒从何而来,淡声解释,“我只是胃病突然发作了而已。”

    见她不说话,温绍庭更是烦躁不已,但对上她虚弱的鬼模样,又发作不得,最后只是冷冰冰的扔下一句:“把粥吃了!”

    然后甩头离开。

    陈眠震惊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从床上爬起来,看见柜子上冒着热气的白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眶有些红。

    ——

    港城。

    袁东晋找到陶思然的时候,只见她蹲在马路边上,她单薄的身姿蜷缩着,双手抱膝,头埋在臂弯里,安安静静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思然。”他上前,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叫唤着她的名字。

    陶思然抬起头,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还微微浮肿着,看清袁东晋的脸,一言不发就直掉眼泪。

    “东晋……”

    袁东晋只胸口一窒,伸出手轻轻擦拭她的眼泪,“这里太冷了,我们回车上。”

    袁东晋伸手去扶她起来,但她蹲的太久了,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一阵发麻,根本站不稳,袁东晋眼疾手快搂住她,尔后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把她放到副驾位上,然后从另一边上车坐好。

    他将车里的暖气打开,温度调高,又把后车座上的风衣拿过来披到她的身上。

    袁东晋看了她一眼,柔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陶思然低着头,忽然双手捂着脸,咽呜出声,哭得好不伤心。

    抽抽搭搭,断断续续地说:“对、对不起,我不知道除了找你,还、还能找谁……”

    她从小就没有朋友,曾经唯一的朋友就是陈眠,疏远了她以后,她就没有任何的人了,而除了陈眠,唯一能让她依靠的人,就是袁东晋了,所以出了事情,她首先想到的要找的,就是他。

    逼仄的车厢里,女人的哭泣声那么凄凉,肝肠寸断的,袁东晋见她情绪不稳,当下闭了嘴巴,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嗖一下飞了出去,消失在夜幕中。

    酒店套房里。

    陶思然坐在沙发上双手攥着衣服,泛白的手背彰显着她的压抑和紧张。

    袁东晋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的面前,“刚在外面蹲了那么久,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陶思然伸手接过来,低声说了声:“谢谢。”

    袁东晋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来,摸到口袋里的烟,正要点上,忽然想起陶思然讨厌烟味,又只好作罢。

    “思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长腿分开而坐,双手搭在腿上,弯着腰,目光沉沉看着她。

    陶思然缓缓抬头,咬着唇不说话,漂亮的大眼睛哭的又红又肿。

    袁东晋柔声说:“你不说,我要怎么帮你?”

    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陶思然把手里的水杯搁置在桌面上,然后低着头,将披在她身上的风衣扯了下来,白皙的手指伸向衣服的领口,一颗,两颗……

    衣服的扣子渐渐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