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暗与光之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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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在原地几秒,在没有听到傅雪桓的挽留后,白兰玖掠过他身侧，拐入了街角。
站在原地,傅雪桓转身相就，却已失去了那抹白色的丽影。他想伸手触摸，却又觉得遥不可及。
如果，如果当年他出手相助，是否现在会是另外的结局。
即便她不会爱上他，此刻也不用为隐瞒而这般痛苦。
… …
夜渐凉透，风中混着城市特有的味道。白兰玖从超市中出来，两手提着食材，止不住思索。
两次告白,两次被拒。这在从前,是没有的。看来，她现在得思索怎么应对傅雪桓。
坐在广场的椅子上，将食材放在一边，看着涌动的人潮，好像有很久她都没有感受到这种喧闹的气氛。
\"呀！对不起！大哥哥！\"
稚嫩的声音从左前方传来，包含着浓浓的歉意。或许是那童声有些好听，白兰玖不由侧目。看到的，却是一抹熟悉的身影。
叶优背着画夹，从阶梯上跌下来，摔的模样有些惨。而身边，是个拿着滑板的小男孩在不住道歉。不一会，男孩的母亲过来，也是拉着孩子着急道歉。
当事人倒是坐在地上，挠着有些蓬乱的头发，温润的脸上漾开温柔而宽容的笑容。
\"没关系，我没事，以后让他小心些，别在楼梯处玩滑板，跌倒了就不好了。\"
贴心体己的话让母亲一阵感激，在给自家儿子一阵爆栗后，又道了谢，才离开。
戏到此时也许正该谢幕，宽容大度的青年得到了一众好评，然后再大家的赞扬声中离开。可是，当事人叶优却坐在原地，看着周围人散去后，才准备缓缓起身。
双手撑着地面，正欲起来时，视线却停在不期顿在他眼前的手上。
白皙如瓷的皮肤，比男人更小的骨节，细长的指尖极美。抬眸时，对上了一双熟悉的金眸。在看清白兰玖的容貌后，叶优脸上的隐忍转为微笑，颊边好看的梨涡也染上柔和的神色。
\"白小姐，怎么是你，好久不见！\"
问候时他将手附在白兰玖掌心，礼节性地握了握后，却发现对方抓着他的手不放开。脸颊倏然染上绯红，无声吞咽后，慌忙将视线移开，准备抽回手道：
\"那，那个，白小姐，我，我们这样一直握着手，这个，这似乎不太好吧！\"
见他完全会错意，白兰玖眉心皱成一团，叹息一声后，也不顾他义正言辞的男女之别。当下以左手勾住他手臂，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却不想他左脚方触地，唇瓣就溢出忍痛的轻|吟。
见他眼中盈着点点泪光，却又死撑着不让她看到。白兰玖不由气结，出声道：
\"不想让刚才那阿姨和小朋友担心，你难道想在这广场上坐一辈子！还有，扭到脚就乖乖让人扶，倔强这个好品格，也是要看地方的。\"
白兰玖忍不住说话刺他，却惹来叶优一抹淡然的微笑。不过，华说完后，他倒是不再自持，将自己身子一些重量分给她。
\"其实，我挺感谢那孩子的。\"
啊？
对于叶优这似乎不合逻辑的思维，白兰玖有着想扶额的冲动，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无法理解。
侧过脸迎上她的目光，叶优蓦地又漾开笑容，映在灯光下，似被笼上一层淡黄色的迷醉。
\"因为，不是他的话，也不会遇上你。\"
清脆的话音方落，白兰玖蓦地感到，自己似乎被身旁这位属性害羞腼腆的青年给调戏了。在他打电话给家人后，白兰玖决定先送他到医院，等着他家属来再离开。毕竟，叶优也算她的师傅，尽管只是一晚上。
无奈摇头后，也不再搭话。将他送到医院包扎后，在等着叶优家属时，被医生点名。
\"你是病人家属吗？他的伤口已经处理好，建议回家好好休养，不要多做运动。还有，你现在可以进去看他了。\"
机械地总结完后，医生很礼貌地替她开门，示意她进去。这一系列动作，让白兰玖把并非家属这句话压回去，对他点头笑笑后才缓步走进病房。
掀开遮挡的白布后，白兰玖看到的是正与护士小姐谈笑的叶优。而当她细碎的脚步声吸引来叶优的目光后，他的清俊的脸上蓦地染上一抹羞赧的绯红。
转头对身边的护士小姐道声谢后，视线复又回到白兰玖身上。不好意思地挠挠颊边，笑道：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白兰玖摇摇头，正准备开口说，你没事我就走了。只是，却被护士小姐暧昧一笑，抢先道：
\"两位先聊，我就不打扰了。对了，叶先生腿脚不便，家又住得远，这位小姐要多费心了。\"
说完，护士小姐极其贴心地走到白兰玖身边，十分羡慕地在她耳畔低声道：
\"叶画家可是个好人，小姐你真幸运。\"
言讫，故意以肩碰了碰白兰玖，脸上笑得很开。回头对她礼节一笑后，走过来坐到叶优身畔。
\"好多了吗？\"
话语间适时流露的关切，让床上的叶优面露羞赧。右手下意识挠挠头，抱歉地笑道：
\"不好意思，我姐姐刚才打电话说，路上堵车。如果你忙的话，可以先离开，我一个人也不妨事。\"
\"没事，我也没什么要事。\"
虽然日行一善并非白兰玖的座右铭，但都送他来到医院，再等他家属过来也不过是一会儿的问题。是以，白兰玖便径自坐下来，两人开始有一句每一句地闲聊。
直到叶优电话响起，白兰玖避嫌地准备离开却被他拉住，也不再自持便坐下来。等他讲完电话后，便对她暖暖一笑道：
\"我姐姐马上过来，谢谢你陪我这么久。\"
不知为什么，白兰玖有种被他最后一句话调戏的错觉。视线在叶优温润的笑容上停了片刻，才缓缓应道：
\"不客气，你教我画画，我该感谢你。\"
说到画画，叶优似乎起了兴头，脸上洋溢着明快的色彩。从画夹中拿出那天晚上的画，笑道：
\"对对对，白小姐，真的很感谢你那天晚上能做我的模特。就是这副画，我师傅，啊，也是我姐姐，她说那是我画得最好的一副。你要知道，能得到她一句称赞，好难的！谢谢你，白小姐！\"
话语中难掩的激动，像是有着源源不断诉说的欲望。白兰玖一边应和着，一边听他言辞慷慨激昂。直到叩门声响起，叶优才停止说话，对白兰玖笑笑后，说了声请进。
从门进来的是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茶色微卷的长发，姣好明艳的面容，一看便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只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白兰玖心脏猛地缩紧，心里涌起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像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你好，我是叶优的姐姐，叶清歌，请多指教！\"
叶清歌，好听到极致的名字，只属于光明女神。白兰玖心下一动，极其戒备地看着她伸过来的手，白兰玖犹豫着，要不要附上去。脑中迅速进行一番计较后，白兰玖终究微笑着，将手附上道：
\"白兰玖，请多指教。既然您来了，我有事就先离开了。\"
说罢，抽回手后，便欲转身离开。却不想房间蓦地气氛一变，金色的结界瞬间将三人覆盖其中。
感到身旁叶清歌浓浓的气场，白兰玖倏然向后跃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余光瞥见叶优时，却见他已然昏睡。
\"你想做什么？\"
秀眉皱成一团，白兰玖背靠着墙，满目警觉地看着叶清歌，一瞬不转。
而对方只是淡然一笑，悠然坐在叶优身边的椅子上，双手整齐地叠在大腿上，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冷然。
\"白小姐，谢谢你把叶优送到医院。不过，这些都在我计划中。\"
话方说完，叶清歌右手拂过叶优脚部，清新的治愈法术一过，抱着绷带石膏的脚，已然痊愈。
\"那请你，你把自己弟弟当做棋子，就只是为了引我来说废话？\"
白兰玖毫不留情的反击，让叶清歌先是一愣，随后秀眉微敛，唇畔笑容越发深邃和难以捉摸。
\"白小姐，你的性子与她真的是…迥然不同…\"
叶清歌别有深意的话让白兰玖先是一愣，随后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金眸直直地看着她，眼中危险的神色越发明晰。
她的话，让白兰玖想到，傅雪桓曾在那晚昏迷时将自己错认为别人，不停地道歉。即便他叫着相同的名字，但眉目间那掩饰不了愧疚和伤痛却并不是对着自己。而不是自己，那只能是与她面容相似的人。
抬眼看着将情绪掩藏得极好的叶清歌，白兰玖挺直身形，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她知道，现在她可以知道一个绝佳的消息。若要解开傅雪桓心房，让他不再拒绝自己。明显的突破口，只有那个与她相似的女人。
而若她问傅雪桓，白兰玖可以肯定，不但不能得到消息，更有可能会将两人的关系降回冰点。所以，此刻她若能从叶清歌口中知道消息，对她来说并不是坏事。
\"我不懂你说什么，叶小姐，请你解开结界，放我出去。\"
白兰玖太过了解叶清歌的性格，对于她，如果自己死缠猛打要求她告诉自己。也许，反而会遭到厌恶，甚至什么也不告诉她，直接将她秒杀。综上所述，白兰玖选择了以退为进的办法。
清冷的眼神不复之前的淡然，白兰玖漠然看着眼前悠然而笑的女人，模样似乎对她话中的意思，一点也不理解般。
\"白小姐，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便告诉你，可知你为何会叫白兰玖！\"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白兰玖身子一怔，看向叶清歌的眼神多了几许探究与莫名。而对方，显然对她反应十分满意，微微眯起凤眼后，续道：
\"那是因为，你在傅雪桓心中，不过是阿玖的代替品。可是，现在你连代替品也不如。\"
话尾处，叶清歌的声音带着恨意，原本好看的双眼含着怒意，而对象是她对面的白兰玖。
蹙眉看着叶清歌毫不掩饰的恶意，白兰玖有些微怔，即便她是原女主，可自己不曾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她对自己这浓烈的敌意，是从哪儿来？
\"即便是代替品，叶小姐，这似乎与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将对面女人与傅雪桓的关系撇清，叶清歌一听，立时气结。俏脸蓦地飞红，深深呼吸后，道：
\"我不跟你计较，今天约你出来，是要你做一件事。\"
她话语中的坚定不容置疑，仿佛一定确信白兰玖会做一般。尽管不知她从何处来的自信，白兰玖只淡然敛眉，回道：
\"你先说，至于做不做，那便是我的事情。\"
暧昧不明的回答显然并没有打搅到叶清歌的信心，只见她眉眼舒展，右手指尖汇聚法力，移过一把椅子到白兰玖面前，作出姿势邀请她坐下。
未有抗拒，白兰玖安然坐下，眼神却是紧盯在叶清歌身上，半点警戒也不放松。不过，这般表现，却是引得叶清歌几许侧目。
\"我要你，离开傅雪桓。\"
叶清歌如弦动的声音让白兰玖倏然一怔，心下一时有些好笑，她真没想到，一天之内，就遇到了两次同性质的威胁。陡然起身，金色瞳孔中决绝之色溢出。
\"抱歉，不可能！\"
拒绝的话几乎是下意识蹦出，且不说其他，傅雪桓是她的任务目标，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在他面前刷好感的机会。更何况，叶清歌是要她离开。
但在听到白兰玖的回答后，叶清歌却没有预料中的恼怒。或者说，她平静得太过，诡异…
仿佛她早已料到白兰玖会这般说，好看的眉眼只是淡开笑意，唇畔弯了弯道：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我相信你最终会改变决定的。如果，你真的爱他的话…\"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叶清歌明亮的双眸在白兰玖身上投来视线，打量片刻后，续道：
\"白小姐，你不过是傅雪桓以阿玖的核心制作出来的，是她的代替品。\"
叶清歌太过淡然的陈述语气，让白兰玖微微蹙眉。实际上，白兰玖差不多能预料到这种结果。只是，她想知道的却是阿玖此人是谁。是以，顺着叶清歌的话问道：
\"阿玖是谁？\"
定在原地几秒,在没有听到傅雪桓的挽留后,白兰玖掠过他身侧，拐入了街角。
站在原地,傅雪桓转身相就，却已失去了那抹白色的丽影。他想伸手触摸，却又觉得遥不可及。
如果，如果当年他出手相助，是否现在会是另外的结局。
即便她不会爱上他，此刻也不用为隐瞒而这般痛苦。
… …
夜渐凉透，风中混着城市特有的味道。白兰玖从超市中出来，两手提着食材，止不住思索。
两次告白,两次被拒。这在从前,是没有的。看来，她现在得思索怎么应对傅雪桓。
坐在广场的椅子上，将食材放在一边，看着涌动的人潮，好像有很久她都没有感受到这种喧闹的气氛。
\"呀！对不起！大哥哥！\"
稚嫩的声音从左前方传来，包含着浓浓的歉意。或许是那童声有些好听，白兰玖不由侧目。看到的，却是一抹熟悉的身影。
叶优背着画夹，从阶梯上跌下来，摔的模样有些惨。而身边，是个拿着滑板的小男孩在不住道歉。不一会，男孩的母亲过来，也是拉着孩子着急道歉。
当事人倒是坐在地上，挠着有些蓬乱的头发，温润的脸上漾开温柔而宽容的笑容。
\"没关系，我没事，以后让他小心些，别在楼梯处玩滑板，跌倒了就不好了。\"
贴心体己的话让母亲一阵感激，在给自家儿子一阵爆栗后，又道了谢，才离开。
戏到此时也许正该谢幕，宽容大度的青年得到了一众好评，然后再大家的赞扬声中离开。可是，当事人叶优却坐在原地，看着周围人散去后，才准备缓缓起身。
双手撑着地面，正欲起来时，视线却停在不期顿在他眼前的手上。
白皙如瓷的皮肤，比男人更小的骨节，细长的指尖极美。抬眸时，对上了一双熟悉的金眸。在看清白兰玖的容貌后，叶优脸上的隐忍转为微笑，颊边好看的梨涡也染上柔和的神色。
\"白小姐，怎么是你，好久不见！\"
问候时他将手附在白兰玖掌心，礼节性地握了握后，却发现对方抓着他的手不放开。脸颊倏然染上绯红，无声吞咽后，慌忙将视线移开，准备抽回手道：
\"那，那个，白小姐，我，我们这样一直握着手，这个，这似乎不太好吧！\"
见他完全会错意，白兰玖眉心皱成一团，叹息一声后，也不顾他义正言辞的男女之别。当下以左手勾住他手臂，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却不想他左脚方触地，唇瓣就溢出忍痛的轻|吟。
见他眼中盈着点点泪光，却又死撑着不让她看到。白兰玖不由气结，出声道：
\"不想让刚才那阿姨和小朋友担心，你难道想在这广场上坐一辈子！还有，扭到脚就乖乖让人扶，倔强这个好品格，也是要看地方的。\"
白兰玖忍不住说话刺他，却惹来叶优一抹淡然的微笑。不过，华说完后，他倒是不再自持，将自己身子一些重量分给她。
\"其实，我挺感谢那孩子的。\"
啊？
对于叶优这似乎不合逻辑的思维，白兰玖有着想扶额的冲动，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无法理解。
侧过脸迎上她的目光，叶优蓦地又漾开笑容，映在灯光下，似被笼上一层淡黄色的迷醉。
\"因为，不是他的话，也不会遇上你。\"
清脆的话音方落，白兰玖蓦地感到，自己似乎被身旁这位属性害羞腼腆的青年给调戏了。在他打电话给家人后，白兰玖决定先送他到医院，等着他家属来再离开。毕竟，叶优也算她的师傅，尽管只是一晚上。
无奈摇头后，也不再搭话。将他送到医院包扎后，在等着叶优家属时，被医生点名。
\"你是病人家属吗？他的伤口已经处理好，建议回家好好休养，不要多做运动。还有，你现在可以进去看他了。\"
机械地总结完后，医生很礼貌地替她开门，示意她进去。这一系列动作，让白兰玖把并非家属这句话压回去，对他点头笑笑后才缓步走进病房。
掀开遮挡的白布后，白兰玖看到的是正与护士小姐谈笑的叶优。而当她细碎的脚步声吸引来叶优的目光后，他的清俊的脸上蓦地染上一抹羞赧的绯红。
转头对身边的护士小姐道声谢后，视线复又回到白兰玖身上。不好意思地挠挠颊边，笑道：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白兰玖摇摇头，正准备开口说，你没事我就走了。只是，却被护士小姐暧昧一笑，抢先道：
\"两位先聊，我就不打扰了。对了，叶先生腿脚不便，家又住得远，这位小姐要多费心了。\"
说完，护士小姐极其贴心地走到白兰玖身边，十分羡慕地在她耳畔低声道：
\"叶画家可是个好人，小姐你真幸运。\"
言讫，故意以肩碰了碰白兰玖，脸上笑得很开。回头对她礼节一笑后，走过来坐到叶优身畔。
\"好多了吗？\"
话语间适时流露的关切，让床上的叶优面露羞赧。右手下意识挠挠头，抱歉地笑道：
\"不好意思，我姐姐刚才打电话说，路上堵车。如果你忙的话，可以先离开，我一个人也不妨事。\"
\"没事，我也没什么要事。\"
虽然日行一善并非白兰玖的座右铭，但都送他来到医院，再等他家属过来也不过是一会儿的问题。是以，白兰玖便径自坐下来，两人开始有一句每一句地闲聊。
直到叶优电话响起，白兰玖避嫌地准备离开却被他拉住，也不再自持便坐下来。等他讲完电话后，便对她暖暖一笑道：
\"我姐姐马上过来，谢谢你陪我这么久。\"
不知为什么，白兰玖有种被他最后一句话调戏的错觉。视线在叶优温润的笑容上停了片刻，才缓缓应道：
\"不客气，你教我画画，我该感谢你。\"
说到画画，叶优似乎起了兴头，脸上洋溢着明快的色彩。从画夹中拿出那天晚上的画，笑道：
\"对对对，白小姐，真的很感谢你那天晚上能做我的模特。就是这副画，我师傅，啊，也是我姐姐，她说那是我画得最好的一副。你要知道，能得到她一句称赞，好难的！谢谢你，白小姐！\"
话语中难掩的激动，像是有着源源不断诉说的欲望。白兰玖一边应和着，一边听他言辞慷慨激昂。直到叩门声响起，叶优才停止说话，对白兰玖笑笑后，说了声请进。
从门进来的是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茶色微卷的长发，姣好明艳的面容，一看便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只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白兰玖心脏猛地缩紧，心里涌起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像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你好，我是叶优的姐姐，叶清歌，请多指教！\"
叶清歌，好听到极致的名字，只属于光明女神。白兰玖心下一动，极其戒备地看着她伸过来的手，白兰玖犹豫着，要不要附上去。脑中迅速进行一番计较后，白兰玖终究微笑着，将手附上道：
\"白兰玖，请多指教。既然您来了，我有事就先离开了。\"
说罢，抽回手后，便欲转身离开。却不想房间蓦地气氛一变，金色的结界瞬间将三人覆盖其中。
感到身旁叶清歌浓浓的气场，白兰玖倏然向后跃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余光瞥见叶优时，却见他已然昏睡。
\"你想做什么？\"
秀眉皱成一团，白兰玖背靠着墙，满目警觉地看着叶清歌，一瞬不转。
而对方只是淡然一笑，悠然坐在叶优身边的椅子上，双手整齐地叠在大腿上，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冷然。
\"白小姐，谢谢你把叶优送到医院。不过，这些都在我计划中。\"
话方说完，叶清歌右手拂过叶优脚部，清新的治愈法术一过，抱着绷带石膏的脚，已然痊愈。
\"那请你，你把自己弟弟当做棋子，就只是为了引我来说废话？\"
白兰玖毫不留情的反击，让叶清歌先是一愣，随后秀眉微敛，唇畔笑容越发深邃和难以捉摸。
\"白小姐，你的性子与她真的是…迥然不同…\"
叶清歌别有深意的话让白兰玖先是一愣，随后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金眸直直地看着她，眼中危险的神色越发明晰。
她的话，让白兰玖想到，傅雪桓曾在那晚昏迷时将自己错认为别人，不停地道歉。即便他叫着相同的名字，但眉目间那掩饰不了愧疚和伤痛却并不是对着自己。而不是自己，那只能是与她面容相似的人。
抬眼看着将情绪掩藏得极好的叶清歌，白兰玖挺直身形，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她知道，现在她可以知道一个绝佳的消息。若要解开傅雪桓心房，让他不再拒绝自己。明显的突破口，只有那个与她相似的女人。
而若她问傅雪桓，白兰玖可以肯定，不但不能得到消息，更有可能会将两人的关系降回冰点。所以，此刻她若能从叶清歌口中知道消息，对她来说并不是坏事。
\"我不懂你说什么，叶小姐，请你解开结界，放我出去。\"
白兰玖太过了解叶清歌的性格，对于她，如果自己死缠猛打要求她告诉自己。也许，反而会遭到厌恶，甚至什么也不告诉她，直接将她秒杀。综上所述，白兰玖选择了以退为进的办法。
清冷的眼神不复之前的淡然，白兰玖漠然看着眼前悠然而笑的女人，模样似乎对她话中的意思，一点也不理解般。
\"白小姐，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便告诉你，可知你为何会叫白兰玖！\"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白兰玖身子一怔，看向叶清歌的眼神多了几许探究与莫名。而对方，显然对她反应十分满意，微微眯起凤眼后，续道：
\"那是因为，你在傅雪桓心中，不过是阿玖的代替品。可是，现在你连代替品也不如。\"
话尾处，叶清歌的声音带着恨意，原本好看的双眼含着怒意，而对象是她对面的白兰玖。
蹙眉看着叶清歌毫不掩饰的恶意，白兰玖有些微怔，即便她是原女主，可自己不曾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她对自己这浓烈的敌意，是从哪儿来？
\"即便是代替品，叶小姐，这似乎与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将对面女人与傅雪桓的关系撇清，叶清歌一听，立时气结。俏脸蓦地飞红，深深呼吸后，道：
\"我不跟你计较，今天约你出来，是要你做一件事。\"
她话语中的坚定不容置疑，仿佛一定确信白兰玖会做一般。尽管不知她从何处来的自信，白兰玖只淡然敛眉，回道：
\"你先说，至于做不做，那便是我的事情。\"
暧昧不明的回答显然并没有打搅到叶清歌的信心，只见她眉眼舒展，右手指尖汇聚法力，移过一把椅子到白兰玖面前，作出姿势邀请她坐下。
未有抗拒，白兰玖安然坐下，眼神却是紧盯在叶清歌身上，半点警戒也不放松。不过，这般表现，却是引得叶清歌几许侧目。
\"我要你，离开傅雪桓。\"
叶清歌如弦动的声音让白兰玖倏然一怔，心下一时有些好笑，她真没想到，一天之内，就遇到了两次同性质的威胁。陡然起身，金色瞳孔中决绝之色溢出。
\"抱歉，不可能！\"
拒绝的话几乎是下意识蹦出，且不说其他，傅雪桓是她的任务目标，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在他面前刷好感的机会。更何况，叶清歌是要她离开。
但在听到白兰玖的回答后，叶清歌却没有预料中的恼怒。或者说，她平静得太过，诡异…
仿佛她早已料到白兰玖会这般说，好看的眉眼只是淡开笑意，唇畔弯了弯道：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我相信你最终会改变决定的。如果，你真的爱他的话…\"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叶清歌明亮的双眸在白兰玖身上投来视线，打量片刻后，续道：
\"白小姐，你不过是傅雪桓以阿玖的核心制作出来的，是她的代替品。\"
叶清歌太过淡然的陈述语气，让白兰玖微微蹙眉。实际上，白兰玖差不多能预料到这种结果。只是，她想知道的却是阿玖此人是谁。是以，顺着叶清歌的话问道：
\"阿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