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权戚之妻 > 相思之情

相思之情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沈沅下了马车之后也不看李修尧,只径直的往采薇说的那处僻静的小胡同走去。李修尧望了她纤细的背影一眼,然后抬脚跟了过去。

    采薇和青荷原也想跟过去,但却被齐明抢先一步给拦住了。

    青荷当时就怒了,只气的一双柳眉倒竖。

    她厉声的呵斥着齐明:“你拦着我们做什么?快让开。若不然,我一巴掌就拍你脸上去。”

    只不过她原就生了一张可爱的圆脸,便是再生气,给人的感觉也只觉得可爱。当下齐明见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的就笑了起来。

    青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道:“你笑什么?快让开。”齐明忍了笑,说道:“两位姑娘不必动气。你们放心,我家公子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宝贵你家姑娘,是绝不会舍得伤害她的。不过是有几句话要对你家姑娘说罢了。等

    说完了话他自然就会让你家姑娘出来,两位姑娘请暂且在这里等待。”

    青荷待要再说话,却被采薇伸手给拉了拉袖子,示意她安静。

    采薇毕竟比青荷年纪要大一些,有些事懂的也要比采荷多一些。无论是从哪一方面相比,李修尧都要比王信瑞好太多。就采薇私心里而言,觉得若果真让姑娘嫁给王信瑞,倒还不如让她嫁给李修尧呢。而且李修尧对着姑娘是那样的深

    情。只是姑娘她……

    采薇想到这里,就轻叹了一口气。

    不过她心中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沈沅的,所以纵然有齐明在前面拦着,可她还是踮了脚,悄悄的往齐明身后的胡同里面看着,总希望能看到沈沅。

    沈沅往胡同里走的时候心中是知道李修尧正跟在她身后的。

    他的脚步沉稳,一步步恨清晰的落在她的耳中。仿佛间竟然教她心中生出一种错觉来。仿似这就是玉郞的声音一般。上辈子那最后一年,她被玉郞安置在山中的那处院落里。但玉郞仿似很忙,也并不能终日的都陪她,时常会下山。每逢他下山了,她就总是会坐在窗前,等着他回来。而每当听到这样沉稳的脚步声,她就知道是玉郞回来了。然后她就会笑着起身站起来,摸索着要出门去迎他。而他随后总是会阔步的走过来伸手扶住她,责怪她不该这样出

    来。若碰到了撞到了可怎么办?她也只是笑,不说话。

    但现在,她听着李修尧的脚步声,竟然会觉得和玉郞的脚步声一样……

    沈沅觉得自己必然是听错了。她自嘲的笑了笑。李修尧的脚步声怎么可能会和玉郞的脚步声一样呢?那是不可能的事。上辈子她嫁给李修源之后,同李修尧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说,他们之间说的话甚至都不会超过五

    句。想必在李修尧的心中,对她这个弟妹压根就没有什么印象的。那个时候他又如何会救他?他又如何会是玉郞?

    沈沅暗暗的摇了摇头,想着自己这是太想念玉郞的缘故,所以这会儿才会听错脚步声。

    等走到了胡同的中间位置,她就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李修尧见状,便也停下了脚步。却不说话,只是目光静静的望着她。

    左手边的院子里面栽了一株枫树。枫树的一根枝条斜出了院墙来,枝头经霜过后的枫叶红如火一般。

    沈沅此时就恰巧正站在这满枝红叶的下面。不过她身上却穿的素净,月白底青竹纹图样的缎面褙子,茶白色的细褶裙,外面披的是一领缃色的斗篷。

    但李修尧记得,她明明以前喜欢穿的是枫叶那样火红的颜色。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竟然整个人忽然就变得这样的沉静下来了呢。

    想起沈沅母亲病逝,父亲续弦,甚至她父亲还答应了她和王信瑞的亲事……

    沈沅在家中过的必定很不好,不然她也不会这样的性情大变,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

    想到这里,李修尧就觉得心中似是被人打了一拳一般,钝钝的痛。

    他想,他往后一定要好好的护着沈沅,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她。

    又见她头上还戴着斗篷上的风帽,他就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想要将风帽给摘下来。他想好好的看一看她。前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他以前听着从来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他恨不能时时刻刻都能看到沈沅。而离上次他见沈沅的那夜,已经过

    去了四天了。

    这四天,每一时,每一刻,他都是在想她的。

    但见李修尧往前走,又伸手过来,沈沅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就戒备的往后退了两步。

    李修尧见状,伸出的手就顿在了半空,目光也有些暗了下去。

    顿了顿,他收回手,开口温声的说道:“将你的风帽拿下来。我想看看你。”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轻柔了许多。沈沅只觉得眼前的这个李修尧压根就不是上辈子她所了解的李修尧。那个时候她听李府里的人说李修尧是个不近女色的人。甚至还有人怀疑他有什么隐疾。不然他都是权倾朝野的大都督了,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不说妻子,听说身边连个侍妾,甚至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只有几个小厮,这看着哪里正常?但是现在,李修尧竟然同她说

    我想看看你这样的话。

    他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来的人。

    沈沅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如李修尧说的那样将自己头上戴的风帽拿下来。她之所以下车来见他,一则是知道她若不下来,依着李修尧的性子,势必会一直在马车前面等着不走。两相僵持,来来往往的路人看着成个什么样子呢。而这二来,她也

    是有话想要同李修尧说的。

    她也不想拐弯抹角,于是就直接的问道:“你想要王信瑞死?”

    李修尧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沈沅不退不避,目光平静的回望着他。最终还是李修尧先败下阵来,说道:“他死不足惜。我让人查过了他这些年做过的事。喝花酒捧戏子这些也还罢了,诸如仗势欺人,喝醉酒打死了和他争抢怡红楼头牌姑娘的人,甚至良家妇女,致其回家投缳自尽的事都有。不过是广平伯使了银子上下打点,息事宁人,所以这才没有人追究他。但他这样的人原就该死。死了,也算是除一害

    了。”

    沈沅以前虽然知道王信瑞是个纨绔,很不上进,只知吃喝玩乐,见到她的那两次也是极其的轻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还做过这样的事。

    这样的人,确实是该死。但是……

    沈沅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他是我未成婚的夫君。”

    听到沈沅这样的称呼王信瑞是她未成婚的夫君,李修尧心中忽然就激动了起来。

    他不能忍受沈沅称呼其他任何人为夫君。“若你不知道王信瑞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罢了,但你明知道他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还要嫁给他?嫁给他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不嫁给我?难不成,难不成在你的心中,我竟是一

    点儿都比不上王信瑞不成?”

    李修尧终于将他心里的这些话都问了出来。

    他原是个冷静的人,在旁人面前也都是话不多的人,但是面对沈沅的时候,他总是很容易的就会激动起来。她看着实在是太冷静了,而且也对他太不在乎了。而两个人之中,付出感情最多的那一方总会是输的那一方。更何况现在李修尧对沈沅深情款款,而沈沅心中却是对他没

    有什么情意。

    沈沅不答,却是看着李修尧很平静的说道:“即便王信瑞死了,我也会为他守节一辈子。”

    言下之意就是,即便王信瑞死了,她也会终生不会再嫁给其他任何人。

    这几日她仔细的想过了,李修尧既然动了要王信瑞死的心思,只怕这件事她是更改不了的。不过仔细想一想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她和王信瑞现在有婚约,若王信瑞死了,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为王信瑞守节,终生不再嫁任何人。而本朝素来都看重节妇的,想必这样沈承璋也不会反对,广平伯府也会

    很高兴。说不定到最后连皇上都会表彰。到了那时,还会有谁敢逼迫她嫁人呢?

    上辈子嫁了李修源之后,到最后她心灰意冷。五年,近两千个日日夜夜,她的心一寸寸的冷了下去,那种感觉她再也不要经历一次。

    她对嫁人,实在是害怕的很。更何况她心中还有一个人。但她不知道他是谁,找不到他。所以无论如何,这辈子她都是不要嫁人的。

    而为王信瑞守节,便是她这辈子不嫁人最冠冕堂皇的借口了。

    李修尧没有想到沈沅竟然会同他说这样的话。他一刹那简直都不敢相信,只望着沈沅。过后等他反应过来,由不得的心里就升起一股怒气和妒意来。

    两相交杂,只燎的他胸腔里的一颗心生痛。

    他再也忍不住,大踏步的走上前来,一把就握住了沈沅的双肩。“你看着我。”李修尧垂头望着沈沅,目光既悲痛又灼热,“你心里是知道我对你的情意是有多深的,不然我也不会要王信瑞死。前两次他那样的轻薄于你,我早就想要惩治

    他了。可他竟然还同你定了亲事,要娶你。实话告诉你,即便他不是这样恶劣的人,我也会让他死。除了我,没有人能够娶你。”“所以我这一辈子就不打算嫁给任何人了。包括你。”沈沅面上的神情看着依然平静的很,说出来的话也很平静。但这些话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在一刀刀的将李修

    尧凌迟,只让他觉得神魂俱痛,万劫不复。

    他的双眼渐渐疯魔了一般的赤红了起来,呼吸也渐渐的粗重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他心中尚且还记得上次他恼怒之下用力伤了沈沅右手腕的事,所以握着沈沅双肩的手虽然都在发颤,可到底还是在竭力的控制着自己手上的力道。

    他总是舍不得伤害她的。一丝一毫都舍不得。

    他就这样双目赤红的望着沈沅,可是他又不知道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听不得她说这样狠心的话,可是又舍不得伤她分毫。想要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可是她偏生这样明确的说她不嫁给他。

    片刻之后,沈沅先开口。

    依然是很平静的神色,很平静的语气:“李大人,请你放手吧。”

    语带双关。一来是要他不要再握着她的双肩,二来则是,往后也再不要见她,说一定要娶她这样的话。

    总之王信瑞无论是死或是不死,她都已经明确的表过态,她都绝对不会嫁给李修尧的。

    李修尧不说话,依然只目光定定的望着她。

    过了一会儿,就见李修尧忽然轻声的笑了起来。

    不过他这笑容看着实在是有些发冷,而且眼底也是黑沉一片。

    他放开了握着沈沅双肩的手,声音也冷冽了下去,如同他以往面对着其他人一般。

    “我不会放手。”他目光望着沈沅,一双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之水一般,无端的就让人觉得心中发凉,“我总是会有法子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的。”

    说着,他又深深的看了沈沅一眼,这才转身阔步的离开了。

    沈沅望着他修长英挺的背影怔了好一会儿。

    他这句话的意思……

    也不晓得他说的法子会是什么法子?

    李修尧做事她从来都是猜不透的。就譬如说王信瑞的这事,她想了许多的可能性,但没想到李修尧会用了这样最简单粗、暴的法子。而现在……

    沈沅不由的就开始担心起来。

    *

    过了几日便是霜降节气,天气越发的冷了下来。清晨起来的时候都能见到草叶上的白霜。

    沈家众人的心里就如同这草叶上的白霜一般,冰凉冰凉的。

    沈承璋入狱了。

    他升任工部右侍郎没有几天,正好赶上宫中要修葺宫殿,工部尚书就让他和左侍郎两个人去负责这事。修葺宫殿自然免不了要和皇木厂、木仓、琉璃窑等这些机构打交道。这其中自然就会有许多盈利的地方。就有人请左侍郎和沈承璋喝酒吃饭。左侍郎欣然前去。沈承璋刚

    出任工部右侍郎,见左侍郎去了,他自然不好回来,便也只好过去。

    酒桌上稀里糊涂的被人劝的喝了许多酒下去,又稀里糊涂的收下了什么东西,最后又稀里糊涂的被人送回来了。

    等到次日酒醒的时候,他才想起昨儿晚上收到的东西,从怀里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两张五百两面额的银票。

    他当即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出来,在屋子中走来走去半天都不晓得到底该怎么做。他记得昨儿晚上左侍郎也是收下了这些东西的。而且看左侍郎和那些人都那样的熟稔,想必以往没少做过这样的事。若这会儿他将这银票还了回去,往后旁人少不得的就

    要排斥他,他在官场上反倒不好混了。可若是不还,这一千两银票拿在手上就如同是一块滚烫的木炭一般,烧的他心里发慌。总是担心会被别人知道的。

    最后他想了整整一日,还是觉得这个银票留下来的好。他安慰着自己,看样子左侍郎是经常收那些人东西的,不是到现在还没有被人发现?想必这些都是惯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而且做官不就是为着名利两个字?不过是一

    千两银票而已,又算得什么呢?

    想通这一层之后,他心中反倒有些窃喜了起来。

    六部果然比其他的衙署不同,是个油水大的地方。甚至他心中还想着,往后若想官职再要往上升,他少不得的也要拿银子出去打点的。随后就又有人请了他和左侍郎出去喝酒吃饭,酒酣之时自然要给些好处给他们,让他们监管材料的时候能够手下留情。沈承璋便来者不拒,而且胆子也渐渐的大了起来,

    只觉得往后入阁都是极有可能的事。

    谁成想乐极生悲,忽然就不知道被谁给举报了他和左侍郎收受贿赂的事。皇上大怒,立时就将他们交由刑部审讯。

    消息传来,整个沈府的人都人心惶惶。姚氏毕竟年轻,遇到这样的事也手足无措。娘家的父亲又只是个知县,自然帮不上什么忙。祖家那边,沈洛只是个六品的翰林院侍读,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最重要的是

    ,沈承璋收受贿赂这件事,极有可能就是事实。只差最后开堂审讯定罪了。

    于是姚氏就想到了广平伯府。

    现在他们和广平伯府是亲家,沈承璋出事,他们总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观吧?于是姚氏也并没有同沈沅说起,吩咐人备了马车就去了广平伯府要见王夫人。但等到了广平伯府,刚一下马车,就听到里面传出来震耳欲聋的哭声。一问看门的小厮,才晓得刚刚从西北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王信瑞在讨伐流寇中被乱箭射杀了。现

    在广平伯夫人已经哭的晕了过去。

    姚氏当时就觉得头晕目眩,手脚发愣。

    人家的儿子都死了,又怎么可能还顾得上沈承璋呢?而且现在王信瑞都死了,那沈沅的亲事……

    姚氏面色灰白,未进广平伯府的门,就又转身坐上马车回来了。

    这下子可真是求告无门了。姚氏只急的在屋中一直的哭。

    无论沈承璋如何,这个家他总归还是顶梁柱的。

    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下午的时候,沈泓又早早的回来了。原来沈承璋犯了这样的事,皇上当场就革了他工部右侍郎的职务。他又是戴罪之身,沈泓身为他的儿子,国子监如何会再让他入学?虽然并没有就劝退,但却是委婉的让

    他暂且不要去读书了。

    沈沅知道这事之后,就坐在炕沿上不言语。

    本朝的皇帝是最厌恶官员收受贿赂的,沈承璋这样做,可真是拂了皇帝的逆鳞了。被革职入狱都是轻的,最怕的就是等后面查明一切事之后会连累到他们一家人。

    而现在沈泓已经这样了,谁晓得等父亲真的定罪之后她们这一家人会是个什么下场呢?

    沈沅想了想,轻叹了一口气之后,起身从炕沿上站起来,吩咐站在一旁的采薇:“给我拿一身出门的衣裳来。”

    “姑娘要出门?”采薇听了忙问道,“恕奴婢多嘴问一句,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呢?”

    沈承璋收受贿赂被下狱的消息传来,便是采薇等人的心中也都是惶恐不安的。她们都是沈家的下人,若沈承璋有了什么事,朝、廷要发落沈家,她们自然也都逃不掉。这两日又见沈沅一直愁眉不展,寝食难安,心中也担心沈沅。猛然的这会儿听到

    沈沅说要换出门的衣裳,她止不住的就开始担心。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现在他们沈家都这个样子了,还有谁肯对他们施以援手呢?广平伯府那边,便是王信瑞没有死,求到了他们的跟前去,他们都要避嫌的吧

    ?姑娘这会儿又是要去见谁呢?

    “去见一个人。”沈沅的声音有些冷,“他自己设下的局,他总会有法子解的。”

    昨儿她就一直在想前几日李修尧对她说的那句话。

    他说他不会放手,他总会有法子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他。父亲的事,莫不就是他让人揭发的?他就是要她去求他。而他的条件自然也是不言而喻了。

    沈沅原还在犹豫,但今儿沈泓的事让她清楚的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若父亲果真出了什么事,她只怕都是护不住她的弟弟妹妹的。

    且不说她们原就找不到什么人来帮她们,便是有人愿意相帮,但若是李修尧故意的设下的这个局,谁又能有能力同他一较高下呢?采薇心中这时也有些明白沈沅说的这个人是谁了。她默不作声的去拿了一件蜜合色撒花缎面的长袄过来给沈沅换上了,又重新给她梳了一个发髻。鬓边簪了一支点翠小凤

    钗步摇,一朵铜钱大小的杏黄色堆纱绢花。

    想了想,采薇还是轻声的问道:“姑娘,咱们,咱们要怎么去找李大人呢?”

    沈沅不说话。上次她去绸缎铺子,回来的时候坐上马车没走多少路就遇到了李修尧,天下间哪里有这样凑巧的事?必然是李修尧遣了人暗中的在沈家门口,一见她出门就会去告知他的

    。这会儿何必要她去找他呢?想必但凡只要她出门,李修尧必定就会主动的过来找她的。伸手将采薇抱过来的月白色缎面斗篷披在身上,她面上的神情淡淡的:“父亲上次说城南新开了一家太和楼,那里的厨子手艺不错,做的一手好蟹黄豆腐和佛手金卷,左右

    我们今儿无事,倒正好可以过去尝一尝。”

    她这样一说,采薇的心中就极其的纳闷。

    姑娘刚刚不是说要去找李大人,可怎么现在又要去太和楼了?她想要问,可一抬头,却见沈沅已经抬脚走到了屋外去。她便忙跟了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