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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寻常的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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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楠在信家里受到最好的招待和照顾,她再次体会到特权阶级的优越性。她没细问信怎么在短短两年内完全掌控米达意偌大的家业和土地,就信有法国人撑腰这一点,就让他比其他人高出一个头。所以别看不起上门女婿,信比米达意大邦主几个儿子都出色。米达意家族的其他族人还住在先前的老房子里,除了必要的节日和合帐之外,双方互不打扰。

    信的老母亲桑贝,如今代替了正雅夫人成为几千亩橡胶园的管事,原先波罗村的老老小小全都搬到园子里,给信打工。

    所以丝楠没看见桑贝,她也没见着笸箩。丝楠从信口中得知笸箩的现况,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笸箩在两年前嫁给了腊尼,是米达意大邦主亲自做得主,用他们的婚姻作为信接管米达意家族的条件。要不然信为什么说米达意大邦主本来中意腊尼做自己的继承人呢,腊尼从小接受西式教育,个性自由开放,年过三十还是单身一人,却乐得自在,而且腊尼不愿意担负起家族责任,是他自己主动放弃了家族继承权。

    米达意大邦主为了制约信的权利,就半强迫的让笸箩嫁给比她大一轮还多的腊尼。据说当时笸箩有自己喜欢的人,却不得不为了她哥哥的事业而放弃。他们两口子如今在西贡定居,主要负责橡胶园在越南港口的贸易。

    了解自己故人如今的生活,丝楠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十年的空缺不是只说说而已,哪怕她与信之间也有了疏离。

    信知道丝楠身体不适,也给她请了医生,医生依旧查不出来什么。不过这个医生还是有点水平的,他说,“有可能是她本人的心理作用,才生过孩子,就远赴重洋,心理负担应该是很重的,她也许对自己产生了某种暗示。”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心理医生,也没人有闲心关心别人的心理问题,所以众人都听得云里雾里的,只能丝楠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医生说的不错,她似乎在特定的时间出现幻觉,一半在这里,而另一半在现代,那些围绕在她原来身体旁的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她看得清清楚楚。但她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在没找到普尔曼之前,所有出格的言语都是冒险的。

    信的工作很忙,白天都不着家,他是橡胶园高层管理中唯一的高棉人,他管理着米达意家族方面数公里的土地,他是一家之主。

    到了晚上,是他和妻子孩子们相处的时间,除了第一个晚上,丝楠看见莉莲不好看的脸色后,她就再也不敢打搅他们了。

    在信家里待了四天后,丝楠启程继续往西贡走。信给他们提供了保镖、向导和医生,还通知了沿路的官员,保障他们的绝对安全,但前方的路并不好走,除了官道,就是成片的原始热带雨林。

    丝楠就是从森林里走出去的,她没有问题,可对于细皮嫩肉的汤玛斯一家来说,情况就没有那么乐观了。在进入林地的第一天,小米娜就被毒虫咬到,发高烧,因为这,恩爱好脾气的汤玛斯夫妇终于有了争吵,

    “要不是你坚持从英国走,我们根本不用遭这种罪。”

    “是你自己说你不想看你娘家人的眼色,法国哪个港口没有你们家的船。”

    “你一定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吗?米娜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要吵架。”

    住在隔壁的丝楠听见了汤玛斯夫人的哭声,屋子里静了半天,过了一会儿响起关门声,汤玛斯先生出门抽烟。

    丝楠犹豫着轻轻敲开房门,汤玛斯夫人正在用毛巾给米娜擦身体,才不到几个小时,米娜的脸就红得吓人,虚弱得蜷缩成一点,一点声息都没有,随行的医生已经看过,孩子也吃了药,不过一点效果也没有。

    娇生惯眼的孩子,抵抗力太低了。

    看见丝楠,汤玛斯夫人抹了抹眼泪,站起来,“米娜从来没有病得这么严重过。”

    丝楠叹息,“既然来殖民地,就要有心理准备,森林里未知的东西数不胜数,毒虫还是最无害的一种。”

    一听丝楠的话,汤玛斯夫人哭得更伤心了,丝楠赶紧上前安慰她,汤玛斯夫人边哭边说,“是我的错,我任性又只顾自己。要不是我执意要来印度支那看我父亲,什么事都不会有。”

    丝楠第一次听汤玛斯夫人提起他们的家事,不是对方不愿意说,而是丝楠从来没问过,同样的汤玛斯夫人也不好意思问丝楠她的身份。

    “我父亲在我六岁那年就来到殖民地经商,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可笑吧,他没失踪,他在印度支那过得如鱼得水,却没有回一次国,我的婚礼他也没来参加。”

    丝楠才知道汤玛斯夫妇口中的亲戚实际上就是汤玛斯夫人的父亲,这个男人住在西贡,拥有殖民地最大的远洋公司。

    听到后面,丝楠斟酌着开口问,“你父亲是不是叫比雷埃。”

    果然,汤玛斯夫人表情凝固住,盯着丝楠一副见鬼的样子。

    “如果是他的话,我想我认识,我们是朋友,”丝楠露出一丝笑,“你父亲是一个很好的人,你不要怪他,他跟我我说过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汤玛斯夫人将信将疑,十年前丝楠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和她父亲成为朋友?不过这些都不是她现在该关心的,米娜的安危才是她最着急的。

    万幸的是,半夜孩子的烧终于退了一些,她的呼吸也平稳许多,医生也说了虫子的毒液也就是凶在一时,挺过去就没事了。

    于是说汤玛斯夫妇放下悬着心,也就寝休息了。

    第二天清早,丝楠是被汤玛斯夫人的惊叫吵醒的,她打开门出去,外面已然乱成一团,汤玛斯先生搀着已然哭得虚脱的妻子,神情凝重。

    “出了什么事?”丝楠立刻问向导。

    “孩子不见了。”“什么,”丝楠大吃一惊,“怎么会不见了?”“不知道啊,我们一起来就看见敞开的房门,没有抢匪来过,也不见野兽的痕迹,就好像是孩子自己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