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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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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话,有时等于放X。——Elf

    Elf坐在舞台下的观众席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搭在扶手上轻轻敲着。

    那个说“你跟着我走”的男人正带着那些据说“会帮忙照顾她”的小伙伴们在舞台上彩排,没有一个人施舍一个眼角给她。

    “Elf xi,给。”曾经的BIGBANG经纪人,现在的权至龙专属经纪人金南国走近,递给Elf一支饮料。

    “谢谢,金南国xi。”Elf接过饮料,意味不明翘起唇。从权至龙强行牵着她走到金南国面前,这个经纪人表面笑意融融,实质一直不停地观察警惕着她,有意无意隔离她和BIGBANG,简直像只护崽的母鸡。

    金南国说:“真的不好意思。至龙他们工作起来非常认真,太投入了难免会忽略其他人。但没办法,当艺人很辛苦。”

    作为“被忽略的其他人”,Elf泰然自若一笑:“是吗?这么辛苦啊?那不当好了。反正我喜欢他,养得起他,打断他的腿藏在我家里,只供我一个人看着好了。”

    金南国瞠目结舌,看着她的眼神顿时充满惊悚!

    Elf扑哧一笑,乐得肩膀都在耸动:“天啊,你真信!真信!”

    金南国哭笑不得:“Elf xi……”他被耍了!可是因为不熟,对方又是权至龙现在在意的女孩子,他连发火都不行。

    不过他也没有真的生气。这个女孩子给人的第一印象像个美丽张扬的千金小姐,举手抬足自信高傲,对权至龙也有点爱理不理——是权至龙会喜欢的类型。但短暂的相处下来,会发现她很聪明,脾气也比他想象中的好。即使发现他刻意隔开她和BIGBANG,即使权至龙专注于工作,一时忽略了她,让她身处一个全然陌生,周围的人投向她的目光全是审视打量,甚至……敌意,她都非常坐得住,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还好,原来不是没有脾气,只是暂时没有发泄的对象。金南国自己凑上去,被耍了只能自认倒霉。而且被这一耍,金南国又觉得对方终于像个符合年纪的小女孩。

    Elf拧开饮料盖子,饮了一口,对金南国调皮一笑:“放心吧,我没有生气,不会打扰他们工作。”

    被看穿心思的金南国尴尬地摸摸鼻子。说公司不管旗下艺人的私人感情那是假的。尤其权至龙还是YG公司妥妥的一哥,支柱,即使他不主动招惹是非,是非也会找上他。权至龙在公在私已经做得非常不错,但人总有疏忽的时候,特别是有了女朋友,感情正浓的时候,更容易被钻空子。没有人想再来一个水源希子。所以在确认Elf的人品前,金南国只能尽力隔开她和权至龙,但隔开了,又怕Elf闹起来,大家不好看,也打扰到BIGBANG的工作。BIGBANG时隔三年的回归世巡,可不容有失。

    同时私心里,金南国又怕Elf就是权至龙的真命天女。毕竟能让极为重视工作的,如今已经越来越理智的权至龙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亲自带过来,他对Elf的在意不言自明。金南国担心一不小心破坏了权至龙的幸福。

    于是对上Elf,金南国是轻不得,重不得,感觉十分棘手。

    “Elf xi和至龙认识的时间还不长吧?可能没见过他的这一面。”金南国坐在Elf身边。

    “嗯,没见过。”Elf点点头:“我不太关注亚洲的娱乐圈。BIGBANG也是听权……至龙oppa说的。”刚才一路从酒店过来,权至龙别的不记得,倒记得叫她换称呼,别再用敬语。当然,他的重点是要叫他“oppa”。

    不是V.I.P。——又是一个权至龙喜欢的点。

    粉丝不是不好。但粉丝对偶像的爱太过盲目和理想化。他们会觉得自己的偶像是完美的,难以接受偶像不好的一面。权至龙喜欢被追逐被崇拜,但要求他一直完美,显然是不现实的。

    偶像大多都不希望另一半是粉丝。因为很难分清对方喜欢的是并不真的完美的他,还是他身上的光环。

    “那,现在看到了,有什么感觉?”金南国斟酌着语气问。虽然知道是开玩笑,但刚才听Elf那么轻描淡写地说“这么辛苦啊?那不当好了。反正我喜欢他,养得起他”,他还是忍不住心里不安。如果权至龙的另一半不喜欢他的事业,那就真是……

    Elf仰头看着台上的权至龙,高高在上,表情认真严肃,用霸气果决的声音指挥着所有人。大家都俯首帖耳。

    正如他所说的,非常帅。甚至不用表演,已经非常帅。

    Elf欲言又止,金南国竖起耳朵。Elf:“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南国哥?”

    金南国:“……”

    都从“金南国xi”变成“南国哥”了,他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呢?

    金南国发现Elf此刻弯着唇的表情和权至龙某个时刻的表情非常相似。

    金南国喃喃说:“至龙也不容易啊。”这孩子挑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难缠?

    Elf转过脸继续看彩排,任他纠结,就是不说清楚给他一个痛快。她是很小气记仇的,可没忘记他隔离她和BIGBANG的事。她正是对他们充满好奇的时候,他们对她也一样,被阻断了交流真的不高兴。如果不是他们有工作,她才不会就这样罢休。

    正想着,舞台上突然传来“嘭”的一声!

    有个女舞者摔倒在地上,捂着脚裸痛苦呻.吟。

    “美淑!”

    “怎么了?”

    “快扶起她……”

    “叫医生!”

    舞台上响起各种声音,工作人员半抱半扶起叫美淑的女舞者走向后台。

    权至龙吩咐说:“你们继续,我去看看。”

    这时金南国已经快步走向后台,Elf想了想,跟上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昨晚不小心扭到的,我以为我可以坚持住……”

    刚进去就听到女舞者的哽咽声和道歉声。Elf隐约看到一只肿得非常厉害的脚腕。以这种程度的伤势在舞台上跳舞,绝对需要非常惊人的忍耐力和毅力。女舞者坚持了那么久才受不了痛楚倒下,已经很了不起。

    “不行,骨折了。再跳下去会骨裂,更严重。你想休息十来天还是休息三个月?”随行的医生诊断过后说,语气很严厉。

    女舞者捂着脸哭了:“对不起,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

    权至龙和随行的编舞老师对视一眼,权至龙对其中一个助理说:“在勇你送美淑先去医院吧,好好休息。其他人,都散开,做好自己的工作。”

    大家在权至龙的指挥下回到各自的位置,金在勇也扶着抽泣的美淑慢慢离开后台。

    “怎么样?”金南国靠近正在说话的权至龙和编舞老师。

    编舞老师皱着眉:“美淑太不像话了!她应该早点说。”BIGBANG演唱会的女舞者由一半的练习生和一半的固定舞者组成,都训练有数。美淑是固定舞者,一向老成持重,没想到会在关键时刻出这种纰漏。还有四个小时演唱会就要开始,他们根本来不及找人。原本有一个后备的女舞者也因为肠胃炎没有来,两个新人又没有训练好。

    权至龙也是紧皱眉头,看到金南国和跟在金南国后面过来的Elf也只是潦草一点头。少一个女舞者,伴舞的表演需要重新排练,虽然这该是编舞老师的工作,但权至龙的脑袋依然在疯狂转动,思考着怎样把影响降到最低。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这样的变故令他的心情变得有些不爽。

    几个男人陷入沉思,气氛一时凝滞住。

    Elf跟着罚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双手环胸,不耐烦说:“有那么困难吗?找个人代替她啊。”

    编舞老师知道Elf是权至龙带来的女孩子。说实话,他有点不满权至龙在工作的时候还想着追求女孩子。可是权至龙在公司的地位高,他做的事不是他能置喙的。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但现在Elf说出这么外行的话,正在认真苦恼的编舞老师不禁有点生气了:“你倒是给我找一个啊。”

    Elf眯起眼。

    权至龙福至心灵,眼神炯炯的看着Elf:“那些舞蹈,你都学会了?”尹真熙的记忆力极好,Elf的舞蹈功底非常扎实,如果两者结合……

    Elf微扬下巴:“已经彩排过的都会。”

    “什么?”金南国和编舞老师都十分惊讶,编舞老师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Elf眉毛一扬,突然做了几个动作,分明是胜腻的《Stronge Baby》里的伴舞动作,流畅利落,内行人一看就知她的功底十足。而且她不但跳,还唱,略带低沉的声音展现出一种独特有力的帅气!歌曲和舞蹈的节拍配合得天衣无缝。然后突然音乐一变,从《Stronge Baby》跳到好几首歌之后的《Good boy》,她直接唱rap,一边跳着帅气中带点可爱的舞,一边唱,唱到“白天的时候我是可爱的哈姆太郎”时,她对权至龙单眨了下眼,权至龙拳头抵在唇边,一下笑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表演,但足以证明Elf所言非虚。

    金南国看着她的目光像发现一个金矿……

    健忘的编舞老师立刻说:“行,能上台!”

    这时Elf回神了,上台?反射性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