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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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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婆雪和苏安然刚刚到了集市上,就听到了络绎不绝的叫卖声,看来今天的人也不少,也算是热闹。

    不过幸好今天来的早,还有一些靠前面的位置,林婆雪朝着苏安然忍不住笑了笑道:“要不,咱们就在这里吧,你觉得怎么样?”

    苏安然觉得还算是满意,于是便点点头道:“要不这样,我在这里站着位置,给我留一部分,你先去干活铺子看看,问个究竟,要是那里面的价钱高,你再来叫我,要是不行,咱们就在这里叫卖,我给你占着位置。”

    林婆雪听到了苏安然的话,忍不住点点头道:“那就按照你说的办。我先去问问价钱。”

    苏安然看着林婆雪离开的背影,他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扯着嗓门的叫卖起来。“走一走,看一看了,好吃的干货不等人了。”

    林婆雪往干货铺子走去,她心里倒是有些忐忑,小二看到林婆雪就忍不住问道:“姑娘,你有什么看中的?想买点儿什么?我们这铺子里可是应有尽有。”

    林婆雪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这里的干货大都都是一些蔬菜,像自己的这样的果脯,根本就没有。她看小二如此热情,也不好意思,一直不理会不是,“小二哥,你们掌柜的在不在?我是有一桩生意想跟你们掌柜的谈,还请小二哥帮忙通融。”

    小二忍不住看了林婆雪一眼,他还真的不相信这个小丫头是来谈生意的,不过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倒也真的不像是撒谎,所以他犹豫片刻之后道:“那有劳你稍等,我这就去找我们掌柜的。”

    林婆雪微笑着点点头,忍不住仔细的看了看铺子里的东西,她觉得古代人少不了的就是衣食住行,凡是跟这些有关都能卖钱,吃食,庄户人家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只要不挨饿就好,不过大户人家,可不是这样想,人家讲究的是吃的好。

    可是镇上的大户人家可真的不多,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走贫民路线,让大家都能吃的上,这样才能卖的更多,或者会所是有更多的购买,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最初的初衷是不对的,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心里倒是有些新的想法,果脯生意也可以走贫民路线,让大家能吃到。

    就在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小二哥已经带领掌柜的来了。掌柜本来听说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娃,就不抱什么希望了,不过自己家小二说,这丫头看样子不像是说谎,他才勉为其难的走了出来,看到林婆雪之后,他反而觉得戏不大。

    “姑娘,这就是我们李记干货铺的掌柜的李先河掌柜的。”

    林婆雪看着李先河忍不住道:“李掌柜,您好!我带来了是我们家自己制作的果脯,你尝尝味道怎么样?”她热情的样子,让李掌柜没有办法拒绝。

    果脯这个词一听就是特别的新奇,他忍不住道:“姑娘,果脯是……”说来有些惭愧,他做了差不多大半辈子的干货生意,还是第一次听到果脯这个词。不过他真的满心期待,而且他品尝了一下口味,觉得吃起来倒是有些像水果,不过这个却是十分的脆。

    林婆雪便认真的解释了一下,用了最普通的话,能够让人容易理解的。“李掌柜,我不知道你们铺子里可愿意收这种果脯?”

    李掌柜看着林婆雪期待的眼神,忍不住道:“林姑娘,你这个果脯是不错,口感也还算可以,但是你也知道,我这干货铺子,主要是卖些干货,这样的干果我没有卖过,不知道能不能卖的出去,不过我看你也是一个实在孩子,要不我就先少拿一些,要是好卖了,以后我们在长期合作,不知道林姑娘意下如何?”

    林婆雪不得不在心里骂这个老狐狸,明明是看中了她的果脯,为了压价才说了这么一大堆,不过她也不在意,“那就多谢李掌柜了,我这里也不多,一百文一斤,我觉得这个价钱不高。”

    李先河一听林婆雪的价钱,脸颊都忍不住抽搐,这价钱还不高……“林姑娘,我是真心想买,可是你这价钱也太……”

    林婆雪笑的无邪。“李掌柜,你看我这个果脯,不过是从成色上,还是从口感上,都不是一般的果脯能比的了的,您也尝了尝,知道这果脯的味道,我觉得一百文一斤的价钱不高了,你想想白糖多少钱一听了,我这价钱也不是狮子大开口。李掌柜要是觉得价钱高,咱们也好商量,实在不行,我在去别家看看。”

    李先河一听林婆雪的话,立马就变了口气。“林姑娘,我又没有说不要,你别着急,咱们慢慢的谈。”他心里明白,这果脯虽然在镇上可能卖不出去,但是去大都城就不会了,而且东家已经回来了,回头跟东家好好说说,他其实是打心里喜欢果脯,真的很好吃。

    林婆雪见李先河不让自己走,她忍不住坐着继续跟李先河谈,这个时候,正好刘易风来了,干货铺子也是他的,他正好回来了,所以铺子都一个个的巡视一遍,没有想到又遇到了林婆雪。

    “东家,您怎么来了?”李先河起身迎着刘易风。

    林婆雪觉得这镇子也太小了,居然又是刘易风的。

    “林姑娘,没有想到又遇到你了,你这次又是卖的什么东西?”刘易风对林婆雪充满了好奇,他不由的走近了。

    李先河见林婆雪和自己东家认识,便把果脯抛砖引玉的介绍给了刘易风,刘易风打量了果脯之后,品尝之后,觉得味道亦是相当的好吃,口感不错,看来她倒还真的有做吃食的天赋。

    林婆雪忍不住看了刘易风一眼道:“不知道刘少东,对我的果脯意下如何?”

    刘易风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二话不说的笑了起来道:“林姑娘,你这果脯有多少?我们都要了!”

    林婆雪忍不住笑了笑道:“刘少东,你是给我开玩笑的吧?这果脯你真的都要了?”她心里特别的激动,不过有些不确定。

    刘易风也不是故意为了讨好林婆雪才说这些的,他是真的觉得果脯的味道不错,而且觉得这个是不错的选择。他之所以做果脯的生意,是觉得有赚头,他是个生意人,有钱不赚,那不是傻子吗?

    林婆雪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太对,刘易风能图自己什么?他是生意人,自己想多了。

    “那价钱呢?”林婆雪认真的问道,就算熟识,也不代表价钱上自己会有让步,她觉得这个价钱已经十分公道了。

    刘易风忍不住自己店铺掌柜李先河,林婆雪出的是什么价钱。

    一百文的价钱确实不低,他犹豫了片刻忍不住道:“林姑娘,这果脯我们也是第一次买,一百文的价钱确实有些高了,不过我们想要的是长期合作,如果以后能卖的上价钱,我们给你的价钱也会涨,要不这样,我们每斤按八十文的价钱收如何?”

    林婆雪犹豫了一下,如果能够长期合作,而且价钱上有上浮的空间,是完全不错的,她忍不住道:“可是价钱上,我还是觉得有点儿……要不八十五文一斤,我知道你们做生意不容易,可是这果脯还真的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刘易风相信林婆雪所说的,果脯的甜味很足,显然是用了不少的白糖,白糖的价钱可不便宜,看来这丫头真是下了血本。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开口,而是故意试试林婆雪。

    林婆雪见刘易风不说话,她也没有言语,而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刘易风淡淡道:“那就依林姑娘所说,八十五文一斤,以后你们家弄好了果脯之后直接送到铺子里来。”

    林婆雪点点头跟干货铺子签订了长期合作的文书。她这里也总共就有十多斤,不过苏安然那,还有一些,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呢,于是跟刘易风说了一下情况,把自己手头里的果脯卖了钱,就快步的往苏安然那边走。

    苏安然还真的卖了不少,不过大多人都是嫌弃太贵了,买不起。

    林婆雪过去的时候,苏安然正在给人家称重。“给您的,一共是两斤,一百六十文。”

    “小哥,咱们不是说好了五十文一斤吗?你咋要这么多钱?你这人做生意怎么这么不地道啊?”

    苏安然没有想到这人居然会黑他,忍不住道:“这位兄弟,我在这里卖东西,也卖了一段时间了,而且一直以来都是八十文的价钱,绝对不会给您五十文一斤的。”

    那人一听不由的恼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我诬赖你呢。让大家评评理,你这东西值八十文一斤吗?”

    林婆雪见状,忍不住道:“别生气别生气,我们这干果的价钱一直都是八十文一斤,五十文一斤,真的不行,这位大哥你也别生气,也体谅我们做生意的难处。”

    他转身看到了林婆雪,“还是你这个姑娘家说的好,不像你男人这么认死理,八十文一斤,那我就买一斤吧。”

    林婆雪满头黑线,让人家误会了。不过苏安然却丝毫不在意。

    等客人走了之后,苏安然忍不住道:“姑娘,你的果脯都卖完了?那家干货店怎么说?”

    林婆雪不等苏安然说完,就扯着他道:“你跟我去一趟干货铺子,把剩下的也卖给他们。”

    苏安然见林婆雪满脸笑容,就猜想生意不错,“姑娘,那咱们以后也开个干货铺子?”

    林婆雪摇摇头,她心里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两个人来到了铺子里,刘易风和李先河都在,他们看着林婆雪进来了,忍不住道:“还有多少斤果脯?”

    林婆雪让苏安然帮忙看看文书的细节,她刚刚只是让刘易风先写,她虽然识字,但是怕有些东西自己把握不好,苏安然这个书呆子就派上用场了。

    “姑娘,这文书有一处问题。日后价钱上浮的要看果脯的卖的价钱,但是这个怎么能有个明确的规定,而且他们赚的多少,咱们也不知道。”

    经苏安然这么一提醒,林婆雪觉得还真的有点儿问题,就跟刘易风谈了这件事,不过刘易风也是个明白人,他看的出来林婆雪的担心,忍不住道:“林姑娘,我也是个生意人,明白你的担心,不过往后我们还要合作,我一直给你这个价钱,你自然也不会卖给我,现在我不能保证下次给你加多少价钱,要看看我卖的情况如何?要不咱们也别先签下文书,如果好,我自然会要。”

    林婆雪沉思了片刻,没有说话,其实有文书在倒好。苏安然见林婆雪有些纠结,忍不住道:“我觉得刘少东说的对,咱们下次再签订这文书也不迟。”

    林婆雪总共卖了三十斤的果脯,赚了二两零五百多文钱,心里开心了不少。

    离开了干货铺子,林婆雪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镇上仔细的逛了逛,她发家不光是穷人还是富人,出出进进最多的就是杂货铺。杂货铺子里卖的无非都是一些生活用品,吃的、用的。

    林婆雪用心观察了一下,镇上只有两家杂货铺,而且里面的东西比她想象中的要少了很多。

    苏安然跟着林婆雪基本上把镇上都逛了一遍,而且就买了一些皂角,别的她什么都没有买,他看的出来,林婆雪今天的意图倒不是说要买的东西,肯定有别的想法。

    苏安然也不问,就跟着林婆雪。

    林婆雪逛的差不多了,去了买肉的地方,买了不少的猪杂碎,苏安然看着都恶心,真的不明白为何这丫头那么喜欢买。

    “姑娘,这么多,吃的完吗?要不咱们少买一点儿?”

    林婆雪主要是看中了猪胰子,“慢慢吃呗!”

    林丹阳和赵铁柱一大早就去了山里砍树,家里也就剩下了孙英一个人。

    何氏推门进来道:“老大媳妇,你一个人在家呢?”

    孙英不知道何氏为何这个时候过来,忍不住道:“您有什么事情?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家儿媳了,您也不用看着我心烦了。”

    何氏见孙英丝毫都不客气的就把话说了出来,忍不住道:“小英,其实我还真的挺喜欢你这个媳妇的,只是我不懂珍惜,现在想想还真的有些是我的不对。不过,我最近也想通了不少,虽然咱们不是婆媳了,但是娘会像对自己亲闺女一样对你。”

    孙英被何氏话成功的恶心到了,她现在说的好听,以前她做的都是什么事,要搁着之前孙英或许会心软,但是现在不会。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继续忙活自己手里的活计。

    何氏见孙英不理自己,也不着急,慢慢道:“小英啊,娘托人给你找了一户好人家,子安不在了,娘怎么忍心看着你们孤苦伶仃的生活。这不就花了钱,找了镇上的媒婆给你说媒。对方也是个大户人家,你过去就是做夫人的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孙英的脸色不由的难看起来,她就说这何氏怎么变的这么好,原来是打的这么个主意,要是真的好,她怎么不给自己闺女说?而且孙英本来就没有考虑过改嫁之事。

    “我不会改嫁的,也不需要你费心,你给我走!”孙英的脸色难看起来,她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对劲。

    何氏见孙英发火,就忍不住安慰道:“小英,我知道你跟子安感情深,但是子安已经不在了,你跟孩子们的日子还要过。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可不能就这样自暴自弃了。”

    孙英只觉得头疼,有这样做婆婆的吗?而且自己已经跟他们家里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了,结果她倒好,给自己做起媒,想到这她就心痛的要命。

    “你走,别说了,走啊!我不嫁,谁都不嫁。”孙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控的吼叫起来。

    何氏知道在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看来必须来硬的不行,这婆娘太给脸不要脸了,她拉着孙英忍不住安慰了起来。“小英,你可以去见见人,要是喜欢再说,不喜欢就算了。而且娘也没有一定让你同意不是?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娘就是想补偿你。”

    孙英现在不想听何氏说任何一句话,她一动不动的坐着。

    何氏见孙英的样子,她只好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何氏回到家里,眼看着也没有几天了,看来得让老三准备准备,别出了岔子,这礼钱都收了,而且都花的差不多了,要是不成功,到时候去哪里还人家钱啊。

    林子云手里拿到了银子,二话不说找到了那个人。“这银子我凑够了,那官职什么时候下来?”

    那人冲着林子云淡淡一笑道:“秀才爷,我还能骗你不成,这事需要等等,而且您马上就要成为当官了,开心吧?”

    林子云是发自内心的兴奋,“那可不是,多谢多谢。”

    那人收了银子,转身走了。

    苏安然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他们,忍不住转身看了一眼,是自己人,可是林婆雪在,他又不能开口说什么。“姑娘,已经到村子了,我需要小解一下,姑娘要不你先走,等下我跟上。”

    林婆雪点点头,她现在心情好着呢,二话不说就走了。

    见林婆雪走远了,苏安然的声音陡然转冷,“出来!”

    “爷,林子云买官给的银子,不过林子馨还在他家,要不要?”

    “这银子他是怎么来的?”苏安然忍不住问道。

    “听说他把自己的大嫂孙英拖媒婆介绍给了李府,不过那位李老爷性情暴虐,跟他成亲的人,都活不过当晚,所以镇上的婆娘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他也一直没有妻室,只好拖媒婆帮忙,礼金什么都不是问题。这不就让林子云给碰上了。爷,小的其实不明白,您为何要帮林婆雪?”

    苏安然瞪了他一眼道:“打听清楚是几号?我心里自有打算。”

    他心里已经完全的接受了林婆雪一家人,而且孙英对自己如亲生儿子一般,他自然不会看着孙英出事而不管。

    不过他觉得自己出手有些不好,倒不如让林婆雪去做,那丫头可比自己想象中的彪悍的很,聪明的很。

    作为属下的苏秦,他真的搞不懂自己爷心里的想法,这镇子虽小,但也是是非之地,不宜多留,何必要停在这里,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他担心的是苏安然的安慰。

    “爷,要不是属下也留在林家。”

    “不行!”苏安然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明白苏秦的担心,但是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本事,所以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如果苏秦也留下了,很快就会引起林婆雪的怀疑,到时候两个人都留不下去。

    “可是爷,我不放心你!”苏秦心里不痛快,但是又不敢违抗苏安然的意思,只好作罢。

    苏安然想到林婆雪要开店做生意,自然少不了要找铺子,于是忍不住道:“苏秦,你去找一家店铺,位置偏僻一点儿,价钱低一点儿,最好是快经营不下的那种,但是先不要买。”

    苏秦还是第一次见少爷这么关心一个人,难不成少爷是喜欢上林婆雪姑娘?因为苏安然的关系,他常常忍不住偷窥,发现少爷在苏安然姑娘身边就像极了书呆子,不过倒也有几分可爱,最重要的是,少爷腹黑,也连偷吃都那么的勉强,让人觉得好笑。

    林婆雪姑娘的脾气性格倒是不错,要是夫人还在,指不定多喜欢林姑娘呢。可惜……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不由的难看起来。“爷,属下照办。咱们什么时候回定州,难道夫人的仇不报了?”

    苏安然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苏秦!”

    “爷,你不觉得咱们现在活的太过于安逸了吗?夫人含恨而死,我们就这样算了吗?要不是欧阳老贼,夫人怎么会……”苏秦激动有些语无伦次。

    苏安然见苏秦这样,他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苏秦,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对我和我娘很好,但是报仇这是休得再提。”

    苏安然不得苏秦说话,转身离开,他娘希望他平平安安的活着,快快乐乐的,不希望自己为她报仇,她让自己发誓,苏秦的痛,他明白,可是他觉得报仇没有什么意思了。

    苏秦看着苏安然的背影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他希望等苏安然和林婆雪在一起了,到时候把这事告诉林姑娘,说不定她能够帮夫人报仇。

    林婆雪回到了孙家,“小雪,你今天咋回来的这么早?果脯都卖完了?”陈氏笑嘻嘻的问着。

    林婆雪点点头道:“姥姥,果脯都卖完了,这是银子你拿着。”

    孙豹没有想到这果脯还真的卖了好价钱,他一听林婆雪说八十五文一斤,更加佩服林婆雪了。“小雪,你太厉害了。”

    林婆雪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林罗云忍不住激动道:“大舅,你现在才知道我阿姐厉害啊。”

    “小雪,你咋不买点猪肉,买这么多猪下水干什么?能吃吗?”陈氏忍不住嗲怪道。

    孙豹也忍不住道:“小雪,这钱是你赚的,想怎么花都成?要不大舅现在买肉去?你想吃什么?”

    林婆雪连忙拉着孙豹道:“大舅,咱们赚钱也不容易,这银子咱们要存着点儿,雷子哥哥和小荷姐都老大不小了,也过不了几年就要准备礼金和聘礼了,而且咱们还要找媒婆,这都要花钱,而且你们不知道,这猪下水别看着脏,等处理干净了,可香了,不信你问问罗云和大哥,他们可都吃过我做的。”

    林虎点点头道:“大舅,小雪说的没有错,那东西可好吃了,就是处理起来有点儿麻烦。”

    孙豹见林婆雪这么懂事,他也不好意思的笑笑,他还真的把自己儿子闺女的事情给忘记了。

    孙雷尴尬的脸颊有些红。“小雪,我的婚事不急。”

    小荷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她脸红的充血。不知道说啥好了,“小雪,你这丫头真是……”

    林婆雪走到小荷的旁边道:“小荷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啥不好意思的。咱们现在努力赚钱,到时候肯定让小荷姐风风光光的嫁给个好人家。”

    小荷忸怩的不知道怎么办。“小雪,谢谢你!”

    林婆雪一边处理起来猪下水,一边忍不住道:“我今天在镇上逛了逛,我觉得咱们应该开个杂货铺子,你们觉得怎么样?”

    孙豹一听开杂货铺,立马接腔了,“是不错,不过开个杂货铺需要不少银子吧?咱们现在的银子估计不够,要不再等等。”

    林婆雪摇摇头:“大舅,这事咱们不能等,咱们家里人多,也忙的过来,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铺子,至于银子的话,我家还有一些存银,就是不知道够不够。”

    孙元明一回来,就闻到了香味,便知道林婆雪回来了。“小雪,生意怎么样?我今天跟村里的几户关系好的果农商量了一下,他们都愿意把果子卖给咱们,而且我又像里正那边申请了几亩田地,价钱也不贵,接着种上果树,这样就不担心没有果子吃了。”

    林婆雪点点头,她相信果脯会得到更多人的喜欢,文书下次就可以签订了,到时候这果脯生意也就走向了正轨,不怕没有银子可赚了。

    “姥爷,你这做的很对。尽量多跟果农打好关系,让他们保证果子的质量,价钱咱们按照镇上给的价钱,我想很多人都愿意卖给咱们,至少少了跑步的劳累。”林婆雪笑着说着,她心里越发对美好日子充满了期待。

    孙元明在心里感慨,多亏有了这么聪明的外孙女,帮助自己赚了钱不说,也改进了家里的生活,可惜老大媳妇走了!

    “小雪,这事你不用担心,姥爷我可以帮你解决。”孙元明一本正经的说着,他现在觉得男娃女娃有啥关系,男娃也没有他家小雪聪明能干。

    林婆雪把猪下水洗干净之后卤好,把猪耳朵切成细丝凉调。猪腰子洗干净切片,用辣椒爆炒。猪肝切成片加上调料直接就可以上桌了,红烧了猪大肠,这一桌子简直就是猪杂碎全席了。

    小荷本来打算跟林婆雪打打下手,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可是她进去之后,完全不知道怎么下手,无奈之下只好在一旁看着。“小雪,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也赚点银子,贴补家用,也给自己存点儿嫁妆。”

    林婆雪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小荷姐,你想学自然好,我可以教你。对了我听说镇上有不少打零工的人,他们天天都吃窝窝头也没有个菜吃,我想如果你做猪下水生意,价钱便宜点儿,说不定有不少买呢?”

    小荷一听,立马激动了起来。“真的吗?可是我没有做过生意,我担心做不好?”

    林婆雪忍不住笑了笑道:“小荷姐,你只要把这猪下水卤好了,做的好吃了,不用你吆喝也有人来买,不过你现在把跟我学做猪下水,从清洗开始。”

    两姐妹聊的不亦乐乎,眼看着就要吃饭了,敲门声响了起来,孙民一家三口不期而至。

    孙林根本不用人招呼,立马做到饭桌前,筷子都不用,就用手抓了起来。不过还刚抓住一块肉,就被硬生生的挨了一筷子,痛的他破口大骂:“哪个臭不要脸的打老子。”

    林罗云瞪了他一眼:“我打的,你想怎么样?你手脏。”

    孙林不怕林罗云,他看了林罗云一眼道:“林罗云,你个臭妮子,你不让我吃,我就揍你。”说着便抡起了拳头,这拳头还没有下来就被林虎提了起来。

    孙民和李氏一看不好,立马打圆场道:“小虎,你快住手,小林只是个孩子,他是你弟弟!”

    林虎瞪了他们二人一眼道:“他想打我妹妹,也不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吵闹声惊到了屋里的长辈,孙元明和陈氏一出来,看到了老二两口子,忍不住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孙民和李氏立马跪在地上:“爹娘,我们知道错了,请您们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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