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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梆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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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瞅危丽的神色,这事确实凶异,

    我问着盘老幺说:“当初,我以为这是盘老爹引诱七叔的幌子呢,”

    盘老幺听后,苦着脸道:“这事,确实是真的,而且怪异的很,我绝对没骗你们,

    本来我以为凭借自己的本事,是可以把它搞定的,但后来,我发现这事办不好,这才请了方先生,

    我看各位都有伤,要不先去我们村里住几天,这样既可以养伤,又能帮我们一把,”

    七叔点头:“目前,也只能先这样了,不过,来瓦灵寨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说不定,对村子里的事还有帮助,”

    盘老幺欣喜道:“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在叶子荣手下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出了这片山,到了磨盘山下的那条路上,

    花叔见七叔回来,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他们两个单独聊了一会儿,这才上车,

    随后,叶子荣将我们送到了附近的上板村,安顿下来之后,七叔请叶子荣单独说了会子话,看上去,七叔对叶子荣是非常感激,说以后会登门致谢,

    叶子荣依然是谦虚的很,恭恭敬敬地跟七叔客套了一番,说还有别的事,要回去,

    花叔心里老是挂着他的茶铺子,说招了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卖茶,也不让人省心,如果这里没事,他想搭叶子荣的车一块走,

    七叔和肖剑锋说,这里的事,有我们就足够了,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又闲聊几句,我们送走了花叔和叶子荣他们,

    在这事上,盘老幺自觉惭愧,所以对我们几个照顾的非常好,家里的好酒,好菜都拿出来了,

    危丽拿了这么多报酬,心里也挺高兴,不时地来帮忙,

    休息了一天一夜,我是没什么问题了,肖剑锋除了胳膊有点疼,也没大碍,猫哥和七叔在那瓦灵寨下待的时间太长,恢复的慢些,不过他们的眼睛已经痊愈,饮食也已经很正常了,

    吃过第二天的午饭,我和肖剑锋出门去散散心,

    到大街上一看,发现墙壁、树上、茅厕上、磨盘上,甚至是耕牛的角上……到处都贴满了黄色的符咒,

    刚来的时候,在车里,还真没注意到这一点,

    我和肖剑锋走近一瞧,这符咒上的属名,却是盘师公的,

    这盘师公自然是盘老幺了,

    这时候,危丽正好出门,看到我们,她便走过来,

    我这才想起,昨天,危丽说村里出了件非常恐怖的事,

    我们给危丽打了招呼,便问她,村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危丽说:“走,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随后,危丽将我们带到村外的一条小河边,然后招呼一条船过来,非带我们到船上说,

    我和肖剑锋都奇怪:“这是为啥啊,在陆地上还不能说,”

    危丽解释说:“我们这里有个习惯,说那些不好的事,都要到河里船上去说,据说,河水能冲走身上的鬼气,说了以后,咱们就不会倒霉了,”

    我和肖剑锋点头,没办法,只好入乡随俗了,

    船靠近的时候,我们看到那是个五十岁的老船公了,他花白胡子,精瘦的面庞,光着的膀子,被太阳晒成了古铜色,

    危丽给我们介绍说:“这个老船公,我们都喊他梆爷,我们村发生的那些诡异的事情啊,他是第一个接触到的,我想,让他给你们讲讲更合适,”

    我和肖剑锋这才彻底明白危丽的用意,

    危丽带我们上了船,向梆爷介绍,说我们是来给村里看事的,希望他能讲一讲他经历的那件事,说完之后,危丽还拿出五十块钱的票子,递给梆爷说:“梆爷,这是请你喝酒的,”

    梆爷接过票子,客气道:“自家人,我还收钱啊,”

    危丽说:“您老不容易,别客气,”

    梆爷笑的皱纹舒展,小心地将票子装进裤兜,喊了一声:“坐好喽,开船喽,”

    梆爷划着船,我们很快到了小河的中央,

    梆爷放下摇撸,给我们拿出来一些瓜子,让我们边吃,边听他讲,

    他坐在船舷上,拿出一支长烟袋,点着抽了一口,这才说:“这事,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我和这河上的一个叫陆金河的人一起做了几十年的船公,所以,关系非常好,没事的时候我们就到一起喝酒,说些闲话,

    那天下了小雨,过河的人也少,我们便早早收船,然后一起去我家喝酒了,那天晚上,我们喝的很尽兴,但后来,因为一件皮毛小事争论了起来,

    没想到,陆金河突然昏倒了,随后,我喊来他的家人,连夜将他送到近处的医院,不料,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后来,医生说陆金河是因为太激动,脑出血死的,

    接下来,陆家人说陆金河的死跟我有关,人死了,就赔钱吧,一开始让我陪十万,我拿不出,后来,又让我赔五万,我只好把存着用来养老的两万块钱给了他们,

    陆家人见我实在是拿不出钱,又没亲戚借,说让我陪着陆金河的尸体睡上三晚,送他最后一程,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我心想,睡就睡吧,我也正好跟他再说说话,

    就这样,陆家人给陆金河穿好寿衣,抬到我家,放到了我的床里头,睡觉前,我先和陆金河说了会儿话,然后躺在他的尸体旁边睡下,

    当时我不怎么害怕,因为,一来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二来呢,我也一把年纪了,早已把生死看得很开,

    第一天晚上,我跟陆金河聊了我们小时候在河里抓鱼,在河边烤鱼的事,不想,当晚我就做了个梦,梦见傍晚收船回来,刚上岸,忽然看到有个人蹲在水边,朝水里看,

    我看那人的衣服和背影,好像是陆金河,也没多想,就像往常一样,过去想跟他打招呼,可是,我刚到他跟前,却听陆金河阴沉沉道:梆爷,你别跟我在一块睡了,你赶紧跑,

    我奇怪道,我跑啥啊,往哪里跑啊,

    陆金河却不解释,还是重复着那句话:梆爷,你别跟我睡在一块了,你快跑,

    我到了跟前,仔细看了看,发现河里根本没有陆金河的影子,

    顿时我浑身一颤,给吓醒了,侧身一看,陆金河的尸体在一边躺的好好的呢,”

    说到这这里,梆爷停下来,吸了几口烟,

    我和肖剑锋喘息了几口,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

    梆爷放下烟袋,继续道:“这第一晚做梦,我没怎么在意,就想着,可能是陆金河临走了,怕连累我,不让我跟他的尸体睡一张床,

    不想,第二天,我又做了一个差不多的梦,陆金河还是蹲在河边,朝水里看着,不过他说的话变了,这次他不断地重复说,十年前,我们不该去一个地方,

    我想了想,十年前,我和他没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想着想着,我就醒来了,打开灯,转身看了看陆金河,顿时吓了一跳,

    我发现原本平躺着的尸体忽然侧过了身,而且,他的眼也睁开了,至今我仍然记得他那双眼,灰沉沉的,透着一股子死气,

    那晚我傻愣了一会儿,心想,也许是陆金河舍不得我,想多看我一眼吧,于是,也没有动陆金河的尸体,就这么躺下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陆金河的尸体又平躺着了,而且眼也是闭着的,

    到了第三天晚上,我心道熬过这一晚,就没事了,一开始,我不敢睡,就坐在床上喝着酒,跟陆金河说话,喝到凌晨的时候,喝多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一晚,我还是梦到了陆金河,他蹲在水边,对我说:梆爷,求您带我的家人一块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我还是不解,问他缘由,结果陆金河还是重复着这句话,

    后来,听到鸡叫,我立刻就醒了过来,侧身朝里看,结果陆金河的尸体竟然不见了,

    一见这个,我就知道不好,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下床穿好鞋赶紧朝外跑,到了门口,我发现门竟然是被从里面打开的,

    陆金河都死了三四天了,一具尸体,怎么会打开门走了呢,

    想着,我到了院子里,发现大门也开了,

    刚到门口,陆家的老二急火火地赶了过来,见了我,不由分说,上来就要打我,

    我说,陆老二,你可以打我,但话得说清楚,说清楚了,是我不对,你咋打都行,

    陆老二说,你把我爹的尸体扔我家门口,把我娘给吓死了,你说你该不该打,

    我说,我刚醒过来,你爹的尸体就不见了,这不是我弄的,

    陆老二说,不是你弄得,难道是我爹的尸体自己走回去,敲开了我娘的门,把她吓死的,

    我一听,立刻跑到了陆老二他娘的家里去看,还没到,远远地就看到很多的人,在那院子门口议论纷纷,

    进门一看,陆老二他娘倒在大门里头,眼瞪得很大,嘴巴也张着,脸色铁青,一看就是被吓死的,

    再进屋一瞧,陆金河的尸体正坐在他家的椅子上呢,而且,还是他一直坐的那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