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灶下婢 > 第115章 喜堂

第115章 喜堂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办喜事?冯三爷有些怀疑地问:“办什么喜事?”绿丫瞥也不瞥他一眼:“今儿掌柜的出嫁。()”

    出嫁?这两个字落在冯三爷耳里,如同一个霹雳打过,看着绿丫不确定地问:“这位嫂,你在说笑话吧?哪有……”不等他说话绿丫已经抢过小青手里的扫帚就扫起地来,也不把扫帚绕过冯三爷,而是对着他的脚边扫起来:“先不说初嫁从父母,再嫁从自己,就说这看对眼的,今日相看,明日过门的情形又不是没有。果然是没什么见识的,这么件事都大惊小怪起来。”

    绿丫嘴里说着,手里的力气可不小,那些鞭炮纸屑,还夹着瓜壳,往冯三爷脸上飞去。就算明知道绿丫是故意的,冯三爷也不能立即翻脸,只得往旁边让了一步:“这位嫂,我不过多问一句,孩呢?”

    绿丫打算停,见冯三爷问起锦儿,手上的力气越发大了,扫的烟尘滚滚:“这世上只有孩跟着娘走的,自然是跟过去了。”轻轻松松一句话,冯三爷的心却往沉:“世上只有从父没有从母的道理。”

    绿丫的眉一皱,把扫帚丢给小青,抬头瞧着冯三爷,一字一顿地说:“现在有父有母,哪里能算得上是从母,话已经说过,还请赶紧出去,我们这还要打扫了做生意呢。”

    说着绿丫就唤小青:“那条癞皮狗又来了,你赶紧拿棍把人赶走。”这是明明白白骂人,冯三爷总不是那街面上的流氓,也要面,再说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处,只得走出去。

    绿丫瞧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真当别人是傻不成?冯大爷活着的时候不闻不问,人死了倒要巴巴接回去,想都能想到定是打了不好的主意。冯家要真不罢休,也不是想不出法来。

    冯三爷走出了一截,回头瞧着这铺,脸色开始阴沉,他的小厮追上来:“三爷,已经问过了,嫁的不远,就在背后一条街,那户人家姓石,也是殷实人家。”冯三爷的脸色没有好转,只是带着小厮要往石家去。

    这一去,定不是去送贺礼的,小厮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三爷,毕竟是在京城,万一得罪了?”

    “住嘴!”冯三爷呵斥小厮一声:“横竖以后也不来往,得罪了又怕什么,到时一走,他还能追去江西不成?”小厮被呵斥也不敢说话,就陪着冯三爷往石家来。

    石家门前,鞭炮声刚刚散去,花轿刚进了门,这会儿堂上正在行礼。来的恰好,冯三爷的眼一眯就往里面去,石家迎客的人见冯三爷过来急忙上前相迎:“尊驾来的晚了些,您尊姓大名,可否?”

    冯三爷并没理他就往里面去,冯家的小厮忙道:“我们主人姓冯,特地来贺喜的。”石家迎客的人方才已经往冯三爷脸上溜了一眼,见冯三爷脸色不好,心里在嘀咕,一边吩咐人往里面报,一边要追上冯三爷。

    不过冯三爷怎肯理他,况且石家前后也不过三进,不是那样深宅大院,一绕过影壁,就看见行礼的喜堂。新人正在赞拜,冯三爷一撩袍走进去,报信的小厮还没寻到该寻的人说话就见冯三爷进来,忙要上前把他请出堂,冯三爷却已开口:“今日小嫂新婚大喜,我也该当来贺一贺,还有侄女也该随我去,我冯家的女儿,哪能去做别人家的拖油瓶?”

    秀儿虽已做了母亲,这出嫁却是头一遭,心里竟像小儿放炮一样,又是欢喜又是害怕,生怕出一点什么岔就被人笑话,好容易听到司仪高喊夫妻对拜,这一拜后就已礼成,这颗心方放,谁知身还没直起,就听到冯三爷这话,秀儿想到的,就是掀开盖头,和冯三爷辨个是非。

    不光秀儿愣住,堂上众人也都愣住,这大喜之日被人闯上喜堂,追讨孩,也算是给众人开了眼界。石大爷父母已亡,今儿坐在上方的是石大爷的叔叔婶婶,两人听了这话不由交换一个惊诧的眼神。

    隔了盖头,秀儿都能感觉到喧嚣的喜堂霎那安静来,她刚想掀开盖头,手就被今日来送嫁的魏娘握住,要她稍安勿躁。秀儿的头继续垂在那里,心却怎么都安静不来。

    魏娘的声音已经响起:“这位客人说话煞好笑,天哪有放着亲亲的娘不跟,要跟着别人的道理?今日是喜日,您要好心上门,就请到外头坐,多用两杯水酒,至于旁的,还请出去。”

    石大爷也能瞧见秀儿拢在袖里的手在颤抖,虽然明知道秀儿盖着盖头什么都看不到,还是往她那边望了一眼方对冯三爷道:“娶妻嫁夫,该知根知底,我妻的一切我都知道,也在神明面前发过誓,待孩定如亲生,尊驾闯进来,口口声声拖油瓶,岂不是陷我于不义?”

    石叔叔婶婶原想站起来,听到这话又坐去,毕竟他们也不是亲生父母,石大爷的婚事也不好多做主张。

    这话并没打消冯三爷的念头,他只是冷笑道:“好一句神明面前发过誓,俗话说,有了晚爹,亲娘也不那么亲。你今日说的好,可是来日呢,况且养一个女儿长大,总要陪份嫁妆出去,你家虽殷实,也没有把金银白白扔出去的道理。那边怎么说也有亲祖父母,还有嫡母在堂,姐妹兄弟也众多,又是冯家正根正苗的孙,怎么都比在你石家好。”

    秀儿的手已经握成拳,想开口质问冯三爷,额头已经有汗滴落,魏娘心里焦急,但面上神色还是平静,刚要开口既听到石大爷道:“养个小猫小狗,日长了,都舍不得打骂,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那孩今年五岁,五岁的孩,养到出嫁,总有十来年功夫,难道……”

    “谁知道这关起门来又是什么样?天的禽兽多了去了。”冯三爷再次冷笑,这话让秀儿忍不住了,她掀开盖头,怒视冯三爷:“你冯家的家教就是红口白牙诬赖人吗?你冯家的家教就是只要对你冯家有好处,别人的死活都不放在心上吗?你三番五次定要我锦儿跟了你去,到底是何居心?别说是骨血亲情,但凡有那么一些些骨血亲情,当年在冯家时候,你冯家的人就不会任凭大奶奶折磨一个不到一岁的孩。”

    满堂的人都没想到秀儿竟会揭开盖头,不由发出惊呼,石大爷的姐姐眉头已经皱的很紧,她原就不赞成石大爷娶秀儿,一个寡妇还带了一个女儿,这样的人哪能做好内宅主母,此时见这样终于忍不住,轻唤一声阿弟。

    石大爷却和姐姐想的不一样,听到石大姑奶奶唤自己,只是对姐姐点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就上前一步站在秀儿身边,握住秀儿有些冰冷的手对冯三爷道:“足方才三番五次对我进行臆测,已经表明你家家教如何,现在又不管不顾,足今日即便舌灿莲花,也搬不来一个理字,既然如此,足还请回。”

    秀儿的手被石大爷握住那一刻,心里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原来,并不是所有男都会那样,只会欺辱只会嘲讽只会……,还是会有人肯站在自己身边,握住自己的手,和自己并肩面对。

    这种感觉让秀儿差点流泪来,但此时不是流泪时候,她只是高昂着头,看着冯三爷道:“我夫君所说,就是我所说,足请回,我的女儿,冯家当年既已对她不管不顾弃之不理,今日自然也做不得冯家儿孙。”

    夫君,这两个有些陌生的字说出来时,秀儿还觉得有些艰涩,可等说出口,秀儿却觉得,有种踏实升起。石大爷心里也很欢喜,侧头对秀儿微笑。

    冯三爷没料到石大爷竟会这样,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但一想到自己铩羽而归的话,就是自己女儿要嫁给那桑麻不分的痴儿,怎么可以,自己女儿可是手心里的宝,怎么舍得?他的牙已经咬住:“既然如此,我们也只有上公堂了。你可要知道,天只有从父没有从母的。”

    “我是孩的父亲,哪能说她没有父亲?”石大爷的话更加出乎冯三爷的意料,他的眼瞪的很大,压根就不相信地道:“胡说八道,哪有……”

    “继父如父,冯三爷,你没听过这句话吗?”秀儿说就对堂上其他人道:“女未嫁从父,出嫁从夫,我今日嫁入石家,我的女儿,自然也和我一样,是石家的人。”

    石大爷听到秀儿这话,心里的欢喜更深,对堂上众人道:“我也晓得,你们难要嚼一阵的舌头,可是是我居家过日,我娶的,是我心上的人,她的女儿,自然也是我的孩,我不愿意以后再听到什么别的话。更不愿意,我的妻,我的女儿,会被别人非议。”

    原来这样的话才是能让人心生踏实的话,秀儿眼里的泪此时再也忍不住,低头不愿让石大爷瞧见自己眼里的泪,魏娘的嘴先是因震惊而张开,接着就很欢喜,她是从心底里为秀儿高兴,见秀儿流泪,急忙拿过帕给秀儿擦泪。

    石大姑奶奶听了石大爷这几句话,原要让秀儿把孩交给冯家的心此时也渐渐被打消,不满地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又重新坐。堂上别的人都有些震惊,久久没有说出话。至于冯三爷的脸色那更是不好看,想要说几句为自己撑胆,但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石大爷感觉到妻的手越来越热,这才对冯三爷道:“至于上公堂,你一个外乡人都不怕在这京城里惹官非,我一个地人有哦什么好怕的,我等着你。等着你去问是从母还是从父这个道理。”

    这已明明白白堵死了冯三爷后面所有的话,冯三爷已经恼羞成怒,几近喷血,但还是没说出口,只得拂袖离去。见他走了,秀儿才长出了一口气,石大爷已经把她的盖头重新盖上,瞧了一场好戏的司仪急忙道:“方才已经礼成,现在,该送入洞房。”

    这一句话让堂上人哄笑起来,魏娘拿过一截红绸,把一头塞进秀儿手里,石大爷牵了红绸另一端,众人簇拥着进了洞房。进洞房后,揭盖头撒帐成礼,这些都做,石大爷又出去外面陪客。

    魏娘这才对秀儿说:“秀儿,你啊,可真是嫁了个好人,不说旁的,就这份心胸,我们就拍马都赶不上。你不晓得,方才我可悬着心呢。这样被闯进来,不晓得多少人家会嫌晦气,甚至亲事成不了的。”

    秀儿低头抿着唇笑,今儿的事,简直是给了秀儿一个大大的惊喜,从来没有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被人呵护的,而这种被呵护的感觉,竟然是这么好。

    魏娘还要再夸赞石大爷几句,就看见帘挑起,石大姑奶奶走进来,魏娘忙起身相迎道喜。石大姑奶奶勉强扯动嘴角对魏娘说声同喜,这才请魏娘出去。

    魏娘还当石大姑奶奶要和秀儿说几句私房话,也就走出新房。石大姑奶奶坐在秀儿身边方道:“方才的事,虽说有些晦气,可是谁让我弟弟喜欢了你,爹娘又不在了,我一个出嫁的大姐,也十分做不得主,也只得听从了。可是你方才说了,既嫁进石家,就是我石家的人,我只望你别给我石家丢面。”

    秀儿晓得,虽嫁了石大爷,可要得到石家别人的许可,还是个难事。但秀儿也没抱着一定要得到石家别人的许可,此时听石大姑奶奶这样说,只淡淡一笑就抬头对石大姑奶奶道:“姐姐说的话,我竟有些不明白呢。”

    见秀儿给自己装憨,石大姑奶奶的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咬牙道:“自然是你铺里的事,你原先不过是个寡妇,带了孩过日,想多赚些银,抛头露面出去挣钱,这也无可厚非,可现在你既嫁了阿弟,以后就是这内宅的主母,这样抛头露面的事有什么好做的。”

    石大姑奶奶会这样想,秀儿很明白,但即便秀儿明白,也不代表秀儿就赞成石大姑奶奶的说法,她只唔了一声就道:“姐姐的意思,从此我就再不用去铺,也不去和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们交往?可惜了,我前儿还听说,姐姐的儿异常聪明,姐姐一直想把他送去松山院呢。”

    这话搔到石大姑奶奶的痒处,她是商户人家女儿,生了个读聪明的儿,自然一心巴望儿向上,不惜银钱请了不少的老师教导儿,听的松山院很好,一直想把儿送进去,但石大姑奶奶的婆家娘家,都不是那样大商家,自然没有门路。此时听秀儿这样说,石大姑奶奶忙道:“难道你有法?”

    “松山院的山长之女,嫁的是褚翰林,这位褚奶奶,最喜欢我铺里的胭脂了。”秀儿这话一说出,石大姑奶奶就巴不得立即让秀儿带自己去拜见这位褚奶奶,刚站起身想起秀儿还是新媳妇,只得又坐道:“你能认得这样的人,很好,你侄儿的事,你就帮我去说一声。”

    “可是姐姐方才也说了,让我不许再抛头露面,我和褚奶奶的交往自然也就没有了。”虽听出秀儿这话是故意的,可石大姑奶奶也没法反驳,只得咬牙道:“这交往的人,也要瞧瞧,如果是那样好人家,当然也可以去。”

    既然她入套,秀儿也就继续往道:“姐姐这话说错了,能从我们铺里买胭脂水粉的人,哪家不是好人家?哪户不是有名声的?”

    石大姑奶奶被将了军,只得把要秀儿不得再去铺里的事给搁起来,怏怏地道:“我不是怕别的,是担心你只顾着铺里的事,到时这内宅一团乱。”

    “姐姐这也是关心夫君的说话,姐姐您放心,虽说我没管过家,可也知道些道理,再说男人在外的面要靠女人在家撑着,这内宅定不会一团乱的。再者说了,这内宅也是我要住的,乱七八糟的,难道我就住的安心?”

    石大姑奶奶被秀儿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再想挑什么刺可也晓得自己说不过秀儿,况且还想靠着秀儿搭上松山院那边的线,帕在手上绞了又绞才道:“你今日说的话,只要记住了就好。你待我弟弟好,我也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也会把你闺女当亲侄女看的。”

    秀儿点头,石大姑奶奶又说了几句淡话,也就出去。秀儿看着只剩自己一人的洞房,不由长出一口气,也不知道当初榛嫁过去是怎么应付定北侯府那群人的,只大略听她说了说,并不知道详细。

    外头的酒席喧哗声已经慢慢低去,魏娘重又走进来,对秀儿笑眯眯地说:“姑爷真是个老成人,这会儿就让他们散了,你也不是个闺女,那些话我也不用叮嘱你,只要好好的就是。”

    这酒席散了,新郎就要进房来,秀儿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想起身给自己倒杯茶解解渴,可又觉得这样太落痕迹,只对魏娘笑一笑,魏娘又说几声恭喜,也就走出房去,秀儿听着房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这种烦躁越来越深,手不自觉地抓紧身的床单,不怕不怕,有什么好怕的,那么多人都见过了,还担心什么呢?

    秀儿调整着呼吸,努力地让自己平静来,抬头时已经看见石大爷走进房里,站在自己面前。这就是自己的丈夫了,自己从此后可以名正言顺地要求他保护的人。秀儿不知怎么心上浮起的却是这句。

    “别哭!”石大爷的手已经摸上秀儿的脸,把秀儿眼睫面的泪给擦掉,秀儿刚想说自己没有哭,看见的却是石大爷指头上那晶莹的泪。

    “我这是心里高兴,高兴的。”秀儿又低头,声音已经开始有些低。石大爷点头,却觉得点头秀儿瞧不见,把秀儿的手握在手心:“我知道,我也很高兴。”

    这是不一样的感觉,秀儿感到那种安心又浮现,唇边不由露出笑,任由石大爷把自己的手越握越紧,看着那高烧的红烛渐渐矮去。

    “哎呀呀,瞧瞧,果真不一样了。”秀儿虽没有了爹娘,但回门这样的俗礼也是要办的,没选在榛家,而是选在绿丫家里。榛也不在意,早早就来到张家等候,等见到秀儿时,开口就取笑。

    秀儿脸上忍不住飞起一抹红,啐榛一口:“只晓得取笑我,你肚里,要是个闺女的话,就带坏我侄女了。”榛摸摸自己的肚,笑着说:“才不会呢,况且我说的话是好话,锦儿呢?”

    榛话音刚落,锦儿就跑进来,瞧见榛和绿丫就叫姨,接着举起手上的不倒翁:“姨姨,这是爹爹买给我的。”绿丫把锦儿抱在怀里,榛瞧一眼锦儿方道:“瞧见这样,我也不牵挂了。”

    锦儿的小脑袋在绿丫怀里一点,就对榛道:“姨,您不用牵挂我,真的,我一定会过的好。”绿丫点一锦儿的小脸蛋:“这小小孩,偏偏喜欢说大人话,还不要牵挂呢。”

    锦儿的大眼睛睁大一些,一正经地说:“姨姨,你不喜欢听吗?”绿丫噗嗤一声笑出来,亲一她的脸:“喜欢,喜欢听,不过你再大些来说才对,这会儿,先到旁边和你姐姐妹妹们玩去,容儿嚷了你好些天了。还有你阿婆,还特地给你做了新袄,说给你端午时候穿。”

    锦儿哎了一声就跟小柳条往旁边去,屋内只剩的她们三人,讲了几句闲话,秀儿才道:“冯家那头,到底为了什么要锦儿回去,这件事不问个究竟,我心里始终不安。”

    绿丫推秀儿一把才笑着道:“这事,有秦三奶奶做主,石大奶奶,你啊,就别操心了。秦三奶奶可是说了,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能让锦儿回去。”

    石大奶奶?这个称呼先让秀儿微微一笑,接着才瞥绿丫一眼:“去,张奶奶,少打趣我。”绿丫故意咦了一声:“谁打趣你了?难道你不是嫁夫从夫?谁那日在喜堂上说的,嫁了石家,就是石家的人了?”

    秀儿又捶绿丫一,绿丫又笑了,榛这才道:“早在那日,我就让人去冯三爷落脚的地方去打听了,可是冯三爷那边跟来的人都嘴紧的很,没打听出来,已经写了信,让江西那边的人帮忙打听,我就不信冯家老家那边的人,嘴还这么紧。”

    打听出原因,自然也能如何应对,秀儿长出一口气,绿丫笑着道:“你啊,就安安生生过日,锦儿可不光是你闺女,也是我侄女呢,哪能随便就被人带走。”

    “对,以后遇到这种事,可不许自个悄悄就有主意,一定要和我们商量,绿丫,你说这回,该怎么罚她才好?”榛也笑着问绿丫,绿丫故意啊了一声方道:“要说打她几呢,不疼不痒的,况且现在又有丈夫护着。不如这样,我们罚她早日给我们生个儿做我们女婿就是。”

    秀儿的脸登时红了,伸手就要去撕绿丫的嘴:“越发不会说好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束,正式回归正常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