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灶下婢 > 第54章 游仙

第54章 游仙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好了,看着绿丫脸上的笑容,兰花又觉得有些羞涩,握拳捶老刘一下,老刘只晓得张嘴笑,只要兰花心里高兴,再多捶几下又怎样?

    绿丫看着兰花和老刘,也笑的眉眼弯弯,再过几个月,秀儿就要回来了,自己在乎的人过的都很好,真是太好了。张谆和绿丫相视一笑,似乎,自己也可以让绿丫有个孩子,一想到这点,张谆就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热热的,接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又涌上来,不,那些噩梦都已经过去了,再也不会缠绕着自己,从此后自己有姐姐有妻子,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把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

    送走兰花和老刘,已经是掌灯时分,绿丫打来热水给张谆洗着脸脚,自己在旁边给他补着衣衫,嘴里说着等秀儿回来了,再给她瞧个差不多的人家,至于屈三爷,他已经无立锥之地,到时想来也不会再缠着秀儿,毕竟,老刘在衙门里做事呢。

    绿丫在那畅想着未来,把线咬断,正打算抬头就看见张谆弯腰站在自己面前,他的脸贴的很近,好端端的,绿丫觉得脸有些红,伸手去推张谆:“你挡着我做针线了,试试这个,看我补的好不好?”

    张谆已经顺势拉住妻子的手,唇已经凑过来,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绿丫,我们,再试试?”试试,试什么?绿丫觉得自己的身上也烘烘地热,嘴里呢喃着:“还在国孝期呢。”

    张谆已经飞快地去把门关好,接着回来抱住绿丫,声音也有些含糊:“守这个的就没有,再说也只有几天了。真要有了孩子,就说,早产!”什么时候,张谆也会说这样的话了?绿丫觉得身上更热了,感到张谆伸手过来给她解着衣衫,两支胳膊无力地搂住张谆:“你什么时候也变坏了?”

    张谆竭力不去想那些不该想起的事,听了绿丫的问话就闷哼出声:“我也只对你坏。”绿丫噗嗤一声笑出来,张谆觉得这时候有声音有些不好,像往常一样用嘴堵住绿丫的嘴。

    绿丫觉得张谆的唇软软的,下巴上新生的小胡茬戳着绿丫的下巴,让绿丫的身体也开始发软起来。脸、脖子、再到……张谆的手在往常会越过的地方停下,接着勇敢地覆上,这从没被外人触碰过的地方传来的感觉让绿丫有一种麻酥酥的欢喜,忍不住呻|吟出声。原来是不一样的,张谆在第一次触碰后,忍不住细细回想这种感觉,柔软温暖,让人流连不去,难怪要用软玉温香形容。

    绿丫感到张谆的手在那里流连不去,一种别样的情绪也生起,把张谆的头抱的很紧,渴望要的更多,嘴里忍不住喊出他的名字。这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和她所做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也是最根本的事情。

    张谆鼓起勇气,一往直前。一种痛楚从身体上传来,绿丫知道会痛,但不晓得和别人说的不一样,她想推开张谆,可也知道这一推开只怕还要等很久,而且,伴随着疼痛而来的,是另一种酥软感觉。绿丫的声音变的有些古怪,抱紧张谆,闭了眼咬了牙,等着那一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谆才长出一口气,浑身已经汗出如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有人日日惦记着不放。张谆感到释放后的疲累,趴在那动也不想动,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摸着绿丫同样被汗打湿的头发:“疼吗?”

    绿丫这才睁开眼,抓住张谆的手指就往嘴里咬了一口:“你欺负我。”张谆低低笑了,翻身下来把绿丫抱在怀里,亲一亲她的脸:“只有我能欺负你!”

    绿丫咬了一口,没有松开张谆的手,而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嗯,你也不许再去欺负别人!”张谆哈地笑了,伸手捏一下绿丫的下巴:“这会儿就开始吃醋了?”

    绿丫也不晓得,为什么开口说出的就是这句,可这是自己心里想的,一想到张谆有可能和别人做这样的事,绿丫就觉得心里膈应,仿佛有最珍贵的东西被人觊觎一样,她没有回答张谆的话,而是伸手去捏张谆的耳朵:“我不管,反正,你不许去欺负别人。”

    黑暗之中,张谆看不清绿丫的脸,可张谆觉得,此时的绿丫格外可爱,可爱的让他想把绿丫一口吞了,他把绿丫抱的更紧,亲一亲她的小嘴:“嗯,我保证,我一辈子,只欺负你一个。”

    这还差不多,绿丫嘻嘻一笑,把脸埋在张谆肩窝打算睡去,张谆却精神很好,听到绿丫打哈欠就在她耳边轻声问:“要不,我再欺负你一回?”这个人什么时候变这么坏?绿丫觉得脸更红了,张谆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就当她已经默认,亲一下她的小嘴就翻身压住,继续为所欲为。

    这么一折腾,绿丫第二天醒来时候已经太阳都升的老高,照平常的时候来判断,这时候都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虽然肚子很饿,身体也很软,但绿丫不想起,只是缩在被窝里回忆,渐渐脸又红了,这么不知羞,还懒,谁肯娶。可是自己已经嫁了啊,绿丫想着想着又笑起来,那笑容越来越大,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难怪有人会恋恋不放。

    绿丫在被窝里打个滚,数着起床后该做的事,但就是不想起,偶尔偷一次懒也没什么,地是扫干净的,肚子饿了,煮个面条就是。绿丫磨磨蹭蹭,正打算起床就听到门外传来吵架声。

    自从这院子里又搬进这么几家人来,就没那么安静了,特别是曾大嫂和王大娘两人,就跟那宿世的冤家一样,见面就要吵。听着那越来越大的声音,再没人去劝劝,只怕她们能吵一下午。绿丫长叹一声,起来快速穿好衣裳梳洗好了打开院门,看见外面情形不由愣了下,难怪吵这么厉害,原来是曾大嫂母女俩对阵王大娘呢。

    曾大嫂一个人吵不过王大娘,但是加上林妈妈就不一样了,林妈妈在那跳着脚地骂王大娘:“你又是个什么东西,骂我闺女,也不想想你做的那些好事?还有你那个女儿,现在得了小姐的青眼,你就当你女儿是小姐了?呸,当初你还不是想把你女儿送去给廖老爷做妾,不过是因为老爷看不上,你的那些好事,也别瞒过我去。”

    “红口白牙的,你咒人呢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把女儿送去给老爷做妾了?还是你梦里有人告诉你了?再者说了,我家女儿现在是小姐身边伺候的,你这样说,坏的是小姐的名誉。”王大娘挽住袖子,虽不敢动手打林妈妈,但那话是毫不示弱。

    “我呸,那可是你那老子在我爹面前亲口说的,还在那得瑟了半日,说他家外孙女得了老爷青眼的话,就再不用受苦,哪晓得终成画饼,又忝着脸把女儿送去伺候小姐,我呸,要不是何嬷嬷收了你家的银子,你以为你家女儿能去服侍小姐?就她那个德行,去给小姐做倒马桶的,小姐还当脏了她的马桶。”

    林妈妈这几句骂下来,王大娘忍不住了,跃跃欲试想去打林妈妈,可瞧着旁边站着的曾大嫂,又忍下,只是骂道:“你自己女儿那是实实在在做下的,到现在成亲都七八年了,连个蛋都不会生,谁知道是不是生过私孩子,伤了身子怀不上。”

    骂人要揭脸皮,这是这些婆子们的习惯,林妈妈虽知道曾大嫂没有生过私孩子,可怕的就是曾大嫂当年和大爷偷的时候,万一用了什么药,坐下病来,才到现在都没生出什么。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忍不住上前就要去扯王大娘的头发:“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闺女嫁到曾家时候,还是清清白白女儿家。”

    王大娘打不过曾大嫂,但对付林妈妈还是够了,见林妈妈过来扯头发,自己一闪就绊了林妈妈一下,嘴里就在骂:“什么清清白白女儿家,她和大爷在书房里面的勾当,谁不知道,也只有小曾那个不识数的,才抱着破罐当宝贝,把那不知从哪弄的公鸡血还是鸽子血,当做破身喜红,到处炫耀。”

    曾大嫂见自己的娘差点被王大娘绊倒,急忙扑过去帮忙,绿丫见她们只一小会儿就打的难舍难分,急忙上前道:“几位大娘妈妈嫂子们,都歇歇手,那日赵大娘说的对,虽在宅子外面,可这墙再高,挡不住的,万一里面的主人们听见,没一个捞到好。”

    王大娘听了也想住手,可是被曾大嫂和林妈妈母女合力压在下面,挣扎不开,听了绿丫的话就道:“不是我不想放手,是她们母女不放,唉哟,我的手指头。”林妈妈对曾大嫂使个眼色,曾大嫂这才起身,对绿丫道:“小张嫂子,你也知道,王大娘惯喜欢说东道西的,那些话,都是胡说。”

    王大娘听曾大嫂这么一说,又要叫起来,却被林妈妈死死捂住嘴,王大娘恨的咬林妈妈手一下,林妈妈还是没放手,绿丫叹了口气才对曾大嫂道:“曾大嫂,我晓得的,那日赵大娘说的对,在一起,和和气气是最要紧的,有哪样解不开的仇怨呢?再说,我只瞧见你们打架,什么都没听见!”

    曾大嫂听绿丫这样说了才放心,虽然是旧事,也敢肯定老曾不会因为这件事对自己如何,但能瞒住一阵是一阵。王大娘已经被林妈妈松开,从地上爬起来才对林妈妈吐口吐沫:“呸,烂了心肝的,全不记得我待你们的好。我啊,就算死在你们前头,这双眼也一定要睁的很大,瞧你们一家子的下场。”

    林妈妈又要动手,曾大嫂急忙拦住自己的娘,对绿丫笑着说:“小张嫂子,扰了你,是我们的不是,你吃午饭没有,没吃的话我家里还有两张烙好的饼,虽然没有你的手艺好,可我加了鸡蛋,挺香的。”绿丫哪敢吃曾大嫂的饼,吃了她一张饼,谁晓得又传出什么话来,说了几句也就请她们各自归家,自己关门做午饭去。

    曾王两家各自归去,林妈妈进门前还不忘刺王大娘一句:“难怪小姐看重小张嫂子,这说话做事的气派,和有些管家娘子,就是不一样,既温和又有礼,哪像有些管家娘子,粗俗的就跟那二门口守着传话的粗使婆子一样。”

    王大娘听了又要发火,林妈妈已经把曾大嫂拽进门,扑通一声把门给关了,王大娘骂了一句,也就走进自己家,喊雇的小丫头打水给自己梳洗,再把衣衫换了,坐在那里细琢磨,要怎样才把林妈妈这边的气焰给打下来,实在不行的话,就去求求廖老爷,请他去和王夫人说一声,把自己爹娘都从定北侯府要出来,毕竟这么一件小事,定北侯也不会拦着。

    等自己爹娘从定北侯府出来了,林家还有什么能压得住自己的?想清楚了,王大娘才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疼,让小丫头拿药酒来给自己擦,又在那里骂了林妈妈几句,这才觉得气平了。

    林妈妈这回来,自然还是劝女儿去寻医问药,早日生个孩子出来,曾大嫂怎么肯听,林妈妈劝了半响,曾大嫂还是背朝里头睡去。林妈妈见天色开始晚下来,只得起身:“罢了,你不肯听,那我也没法,我还得赶回去交差呢。”

    曾大嫂这才懒洋洋地起来:“娘,不过是过来说句话的事情,你随便找个人来就成了,还亲自过来。”林妈妈打女儿两下:“我还不是为了你,这才讨了来这边送东西的差事。”说着林妈妈从怀里掏出一个赏封:“说起来,这位小姐真是出手大方,一赏就是五两银子。”

    见了银子,曾大嫂伸手就要去抓,林妈妈已经麻利地把银子揣到怀里:“少来,我这要留着做私房呢,府里的日子越来越艰难了,这些年,别说五两银子的赏,连几百钱的赏都少见。”

    “府里日子那么艰难?不是说,府里在和廖家这边做生意,每年能得几千两的利息?”曾大嫂听自己的娘这样一说,立即来了几分精神,林妈妈嘴一撇:“几千两银子在那府里算什么,不过是如汤沃雪?再说你也晓得,廖家这边是通过四姑太太才搭上的,四姑太太不过是瞧在她亲娘还在府里的份上,才肯露个几千两银子给这府里。要不然,她又没嫡亲兄弟,早已不仰仗娘家的势力,凭什么要待娘家这样好?我瞧着,等老姨奶奶去了,只怕府里,连这几千两银子的进项都没了,那时才更叫艰难。”

    曾大嫂哦了一声,提醒自己的娘道:“娘,那你也要早做打算。”林妈妈连连点头:“我自然晓得,我现在不是在攒私房呢?所以你要生个孩子,等你孩子再大些,我就说,惦记着你在外头,去求老太太开恩,把我们一家放了,那时拿了银子回乡下买房子置地,那才快活。”

    又是生孩子,曾大嫂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林妈妈见时候更加不早,也就起身离去,临走前瞧着自己女儿,还是忍不住叹气。曾大嫂听着自己娘的叹气,也不在意,只是在想万一定北侯府不成了,廖家的后台又少一个,自己的娘还想着靠廖家,真是想的美。

    “陈兄久不见来,今日来此,真是蓬荜生辉!”廖老爷正在接待客人,吩咐小厮上了茶水:“这茶虽是去年的,却是冬茶,不是春茶,陈兄尝尝。”

    陈老爷尚未说话,陪他来的定北侯已经笑着道:“廖兄这里的茶,虽是冬茶也不输别人的春茶,还不晓得怎么得来的?”廖老爷亲自给客人倒茶,听了这话就淡淡一笑:“侯爷所阅茶多矣,我这里的茶,哪能得这样的夸赞。”

    定北侯又哈哈一笑,陈老爷听着他们酬答,心里焦急如焚,今日拉上定北侯一起来,为的就是想瞧瞧廖老爷的神色如何,可此时见廖老爷和平常一样,又觉得只怕自己想错了,但想着家里的儿子,还是开口道:“小犬近来不知怎的,茶饭不思,我问他,他却只嗅一包茶叶,说是仙人所赐,我闻着那茶,竟是从没闻过的,想了许多法子,才从小犬手里拿了一点点过来,问过定北侯,可定北侯也不晓得这是什么茶,想着廖兄你行走江湖多年,特地前来问问。”

    定北侯已经把茶杯放下:“确实如此,这茶,我竟从没见过,难道真是仙人所赐?”陈老爷仔细往廖老爷面上瞧去,见廖老爷神色和平常一样,心里十分不确定,把那茶递到廖老爷手里,廖老爷接过茶闻了闻道:“这不是茶叶,倒是一种树叶,据说滇南一带,生一种树,状似茶而非茶,土人采之做茗。我当年曾去过,所以知道。既然陈兄的公子口口声声,说是仙人所赐,只怕是真的。”

    廖老爷说话前,陈老爷还有些举棋不定,认为自己猜错,此时廖老爷这话,陈老爷明白自己没有猜错,瞧着廖老爷道:“就是不知,仙人为何选中小犬?”

    “仙人游戏,哪是我们凡人所能窥探,况且得遇仙缘,也是令公子的幸运,只要从迷幻中醒来就是,要知道,有些东西,不是想要就能要到的,陈兄,你说是不是?”廖老爷轻描淡写,把那纸包递给陈老爷,脸上笑容没变。

    陈老爷细细嚼着廖老爷的话,脸色变化莫测,定北侯不晓得他们说话的意思,还点头道:“廖兄这话不错,这人,最要紧的是知道,什么东西该拿,什么东西不该拿。比如说我吧,得了这祖传的爵位,也只勤勤恳恳做事,绝不敢去想得别的东西。”陈老爷只觉得口里有些苦涩,瞧着廖老爷道:“小犬自是不该觊觎仙人,只是不晓得,仙人又怎么选中小犬?”“老陈你想这么多做什么?你回去,告诉你儿子,就说仙人不过是游戏人间,让他别再想就是。你啊,就是太惯着儿子了。”定北侯又在那打岔。廖老爷淡淡一笑:“令公子十分得宠,仙人想必因此才选中他。”

    这话让陈老爷如醍醐灌顶,当日自己太太在那和自己的争执顿时浮在眼前,后来从庄子上回来,晓得自己太太遣人去问过,还和太太生了好大一回气,这游仙一梦,想必就是廖老爷设下的,幸好他只是小惩,不然的话,自己儿子只怕早被人拿住把柄。

    越想,陈老爷越觉得头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瞧着廖老爷神色有些不定,廖老爷又是淡淡一笑:“新帝登基,司礼监也换上了新人,我准备了一份礼物,前儿送进去,老爷爷很欢喜呢。”定北侯哦了一声,对司礼监太监,权贵们是远不得近不得,倒不如廖老爷这从商的和他们打交道方便。

    想到此定北侯就笑着说:“廖兄从来都是厚道人,前面那位老公公,听说已经被今上赐了荣养,那所荣养的宅子,听说就是廖兄的。”廖老爷笑了:“这位老爷爷对我们多有关照,厚道些才是正理,幸好那宅子他很喜欢。”

    陈老爷听着他们在闲聊,原本那热腾腾的心,也开始冷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和他们重新答话。用过了饭,廖老爷就送他们出去,快走到门口时,陈老爷才压低了嗓子对廖老爷道:“廖兄,那位是哪里人,若不然,就让小犬纳了她为妾,身价银子多少,我送来就是。”

    廖老爷见定北侯已经走的有些远了,才停下脚步对陈老爷道:“陈兄,不过是游戏罢了,那样的人进了你家门,说句推心置腹的话,按了你家太太奶奶的性子,以后也没得安宁,我已经让人走了,不过特地留了封信在这里,你拿回去,交给令公子,让他以后安心读书就是。”

    见廖老爷拿出叠成方胜的花笺,陈老爷急忙接过又谢了,廖老爷这才道:“陈兄,再说一句推心置腹的话,这回也是遇到我,不过就游戏一番,若是遇到旁人,好好的闺女被你家这样编排,那时可就不是游戏了。”陈老爷又连连谢过,廖老爷这才瞧着他们离去,唇边露出浅笑,把一个瘦马送到陈家,让陈家天翻地覆固然好,可这就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了。

    榛子并不晓得舅舅为了陈太太的一句话,做了许多事情,知道秀儿将要回来,兰花又有了身孕,她也十分欢喜,和绿丫商量着等秀儿回来要怎么见面,还让人给兰花那边送去许多适合小孩子用的布料,让兰花给孩子裁衣衫用。

    绿丫数着日子,过了二月就巴不得这时候快些过,总算进了四月,老刘日日往这边跑,告诉他们大概还有几天就能回来,算着日子,秀儿也就是这两日就到京城,绿丫和兰花每日都到城门处瞧一趟,早早地去,直到过了午才回来,老刘让她们别那么焦急,可绿丫觉得,秀儿回来要能看到自己,一定很欢喜。

    这日又到午时,看不到人影,绿丫正要离去,兰花突然拉了她一把:“哎,你瞧,这个人,怎么影影绰绰有些像爷?”绿丫抬头望去,瞧见这一群人都是被押送进来的,心忍不住提紧,近了又近了,兰花已经问押送的人,这群是不是被赦免的流犯,得到肯定回答时兰花十分欢喜,伸手去拉绿丫,可绿丫的眼神渐渐变的黯淡,没有,已经看见了屈三爷,可是,没有看见秀儿。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张谆终于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