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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不罚反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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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母在众人的簇拥下来至御花园,待她落座之后,朝众人喜笑颜开。睍莼璩伤

    我害怕这副尊容,到底笑容背后还有什么阴险,我不得而知,如今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来人啊!给真君看座!”王母吩咐道。

    杨戬落座的同时,客气道:“谢过娘娘!”

    王母道:“唉,今日蟠桃盛会,多亏了众位鼎力操办,才得以圆满,真君刚才不提哮天犬了吗?我这里可要真的多谢谢他才行。”

    “谢他干嘛?”杨戬冷冷的说道。

    “真君有所不知,昨日我还犯难来着。”

    “哦,何事让娘娘为难了?”

    “哎,蟠桃园的蟠桃,不知何故,竟有十几棵书上的果子单单晚熟了,我又是照着桃子的数目邀请的各路神仙,这半生不熟的桃子要是端上盛会,成何体统,多亏了那蓬莱八仙,急我所急,送来了催熟的仙药,才得以缓解这窘迫。”

    杨戬回头看了看我,又看看王母娘娘,那神情分明是在问:“这关哮天犬何事?”

    王母娘娘自然知道杨戬的意图,和颜悦色道:“神君有所不知,这些晚熟的仙桃,经过仙药的催发,会提前成熟,闹不好会在蟠桃会召开之前掉落下来,我想来想去,想到了哮天犬,让他去司职此职。那看守蟠桃园的土地老儿向我禀报,说要不是哮天犬昨夜悉心照料、看护桃树,哪有今日的圆满盛会。”

    杨戬右手手心向上一扬,道:“那就好,就请娘娘解除了哮天犬的哑咒吧!”

    “那是自然,小红,端碗水来。”说着话,王母娘娘从衣袖当中取出一颗药丸,轻轻捏碎,丢进小红端过来的茶碗里。

    小红喜笑着将茶碗双手奉送给我,我知道她这是替我高兴呢。没有任何犹豫,我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一股甘甜让我的嗓子发痒,连连咳嗽不止,我知道我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谢过娘娘。”将茶杯交还给小红后,我嘶嘶哑哑地冲王母鞠躬致谢。

    “不用谢!做的好自然要奖,当然,有过错,那也要惩罚的。”突然之间,王母厉声喝道,“小红,我来问你,一整天的蟠桃会你都忙些什么?我怎么没看见你呢?”

    “当啷”小红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

    哪顾得上拣拾地上的茶杯,“扑通”一声,小红跪倒在王母的面前,低头细声道:“回娘娘,奴婢一直在招待客人呀!”

    王母阴冷地问道:“哦,是吗?你看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我这茶杯不值钱吗?怎么我听说你把玲珑杯也给打坏了,是吗?”

    小红赶忙匍匐在地上,不敢出声。

    王母喝斥:“你个死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竟然敢偷我的东西。”

    “没有。”小红扬起脸来辩解。

    “没有?那我只牧童放牛的瓷杯里的相思水到哪里去了?”王母冷眼望着小红,等她回话。

    小红顿时无语,片刻之后,知道罪责难逃,再次匍匐在地上,大呼:“娘娘饶恕奴婢。”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微不足道的畜生,胆敢触犯天条,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娘娘饶命。”小红已是瘫倒在地。

    “怎么?不狡辩了,你的伶牙俐齿呢?”见小红躺在地上浑身发抖,无法回答,王母询问坐在一旁的杨戬,“神君,你是我天庭司法天神,你看该如何处置此孽畜。”

    未等主人开口,我一个箭步走到他跟前。

    见我的行为反常,通常都是召唤才能近前,杨戬愣愣地看着我,等我解释。

    我抱拳向王母和杨戬施一礼,道:“今日王母娘娘寿诞,大摆蟠桃会,天上的各路神仙都来赴宴、拜寿。小红姑娘确实不该,私自离开瑶池,她与文曲星下凡的文公子途中偶遇,情致所归犯了天规,这一切怎逃得过王母的法眼,但请王母息怒,看在小红对王母娘娘您忠心耿耿的份上,不要下令惩罚她。”

    王母一道寒光向我直射过来,喝道:“情致所归?难道这不又是触犯天条吗?我怎能不惩罚她,哼!哮天犬,你给我退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我直起腰身,淡然道:“是,不错,娘娘说的没错,我和小红一样,贱为奴才,没有说话的份,可是,娘娘,这一切都是您安排的,难道不是吗?”

    杨戬诧异,问我:“哮天犬,这是怎么回事?”

    我回禀主人道:“小红的这段姻缘,并非是她胆大妄为对天规天条置若罔闻,她和文曲星能有来世,是王母曾许诺下的,不是吗?娘娘?”

    王母娘娘的脸色开始抽搐。

    就在此时,千里眼和顺风耳就和商量好了一般,共同上前一步将我往后拉,劝说道:“好了,哮天犬,你怎么这个态度对王母娘娘说话。”

    我想这两位是怕我说出我从他们那里知道的更多事情吧,例如王母娘娘变化的为文公子行医的道士,这些可都是无比卑鄙龌龊的事情,如果真被我说出来,恐怕这两位的活路也没有了。

    顺风耳拉扯我的同时,就见千里眼向王母跪求道:“娘娘息怒,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红这一次,我想她绝不再犯了,是吧小红,还不赶快请求娘娘的宽恕。”

    小红这才反应过来,痛苦流涕道:“娘娘,奴婢誓死永不再犯,一心呆在王母身边,当一只宠物,侍奉王母终老。”

    “都给我闭嘴。”怒不可遏的王母大喝道,“让我宽恕你,天理何在?天威何在?”

    我闻听此言,抖肩躲开顺风耳的拉扯,重又回到王母娘娘到的面前,怔怔道:“天理?天威?呵呵,我想都大不过王母的威严吧?您的威严才是压在我们心头的巨石,就拿小红下凡私自幽会一事来说,这一切是您给了她幻想,可始终也只是默默相望,不敢越雷池一步,期望文曲星等被玉帝赏识,期待得道成仙,被招回天宫,想必到那时自会苦尽甘来,可是,这下凡的文曲星却不知为何,得不到玉帝的赏识,不能得到升仙的机会,娘娘许配的这段美好姻缘,不知道何时才能得以圆满?”

    我收住了嘴巴,不再往下说,我想我说的够多的了。

    我这里刚消停,坐在一旁的杨戬却腾地站起身来,大声质问道:”说到这里,我也明白了,小红姑娘和那个什么文公子的事情原来如此,原因归咎在是那文公子达不到回到天庭的条件,才造成这尴尬的局面,哎,如此来说,就是难为苦苦等待的九尾红狐小红了,只能一次次的下到凡间偷偷幽会,这错,看来在您老人家身上,不是吗?”

    杨戬冷漠的眼神激怒了王母,“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这孽畜是如何私自下凡的?”

    杨戬:“我不知道。”

    “你司法神府的执法令牌呢?”王母问道。

    “丢了,哮天犬给我汇报过呀!”杨戬从容淡定的回答,此时,他已经明白刚才来的路上我为什么比划个没完没了的原因了。

    “哼,说什么呢?”,王母一声冷笑,说道,“我要是证明令牌是哮天犬交给这孽畜的呢?如果真是那样,我可对他不客气了。”

    “哈哈哈”,杨戬放声大笑,“查你的去吧,我老实告诉你,王母,你要是对哮天犬如何,我这司法天神不干了,我回我的东海,你爱让谁干让谁干,我不稀罕。”

    大殿之上,一时死一般的沉寂。

    “娘娘。”哀求的是小红,只见她手托一枚执法令牌,低头诉说道,“娘娘,这令牌是我捡来的,不关哮天犬的事,您就惩罚我吧!”

    小红的勇敢承担,让我倍感欣慰,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这时,玉儿率众人纷纷下跪,只听玉儿言道:“娘娘息怒,听玉儿说两句行吗?”

    王母漠然视之。

    玉儿不等指示,开口道:“小红和文曲星的事情,确有其事,娘娘可能记不清了,此事源于小红来的那届蟠桃会,当时说着话的时候,娘娘已是酩酊大醉,看来早已不记得了,如若找证人,送小红来的太上老君便是最好的一个。”

    王母娘娘脸上微微有些缓和。

    玉儿继续说:“这事我看就算不上触犯‘人神欲天逆劫’这一条天规吧?”

    杨戬冷冷的插言道:“哼,什么条规,妖若有情妖非孽,人若无情妄为人。”

    玉儿冲杨戬挥挥衣袖,说:“神君,我看您就少说两句吧!我们一起来听娘娘如何处置此事吧?”

    在场的人都明白,说了算的,还是王母,于是一家人都用期待的眼神,望着王母娘娘。

    长时间的沉默后,王母终于发话了,说道:“文曲星的事,我的确不记得了,即便如此,你小红就可以肆无忌惮,私自下凡幽会,成何体统?此事暂且饶你不死,稍后交由阎罗王,按律处置,该投胎就投胎,该打入地狱就打入地狱,不能轻饶了你。”

    小红忙跪好谢恩。

    “就这样吧!”王母起身就要拂袖而去。

    “慢着。”

    发出震耳欲聋之声的是谁?

    我,哮天犬。

    “你要做啥?”玉儿喝问,一副主人的摸样。

    我依然高音不减:“王母娘娘说过,有功则奖,有过则罚,可是我还没得到奖赏呢。”

    玉儿:“娘娘不是解除你的哑咒了吗?”

    我辩解道:“解除我的哑咒,是让我查处何仙姑的案情的许诺,看守蟠桃园,我的这份功劳,不曾奖赏过呢!”

    “也是啊!”玉儿回首望着王母,喃喃道。

    “问他要什么奖赏,给他就是了。”王母头也不回的离去。

    “哼,想不到你的兴致还挺高的。”主人也不等我说出索要的奖赏是什么,也转身离开大殿,回他的府邸去了。

    “赶快说你到底要什么?”玉儿白瞪我一眼,弯腰去搀扶起跪在地上的小红,命人架着下去。

    望着小红离去的孱弱的背影,我无比落寞,她接下来的命运会怎样呢?

    “想好了吗?哮天犬。”

    玉儿的几声催问,将我唤醒,我沉思片刻,问玉儿:“姐姐,我想问你要一坛蟠桃会上招待各位神仙的酒水行吗?”

    “琼浆玉液?嗯,行,我让人给你取来。”玉儿稍作犹豫,竟然答应了。

    我抱着一大坛琼浆玉液,哪里在敢做停留,一出御花园,就不由自主的长处一口气,我刚才都经历了什么?想都后怕,想想我的过错,私自外借执法令牌,还欲盖拟彰,欺上瞒下;而且大殿之上不顾身份,为小红开脱罪责;还吵吵嚷嚷,当面顶撞王母娘娘;算起来,无论哪一样都足以置我于死地,万万没想到,不但没受任何惩罚,还得了奖赏,呵呵。

    还有一件让我感到胆战心惊的事,我心有余悸,小红交给我琼浆玉液时,趁四下无人,悄声喝斥道:“哮天犬,你也太放肆了!”

    “怎么了,玉儿姐姐!”我不明白。

    玉兔伸手扯住我的耳朵,喝道:“你在娘娘的面前看小红的眼神也太暧mei了吧!”

    我:“啊!有吗?”

    “哼”,玉兔用力扭动我的耳朵,气哼哼的说,“简直是肆无忌惮。”

    我怀抱酒坛,蹲下身子躲避玉兔的欺负,落荒而逃。

    我必须承认,我此刻真的牵挂着小红,不知道他接下来的命运会怎样?

    要是有缘,等来世再见吧!

    会有来世吗?

    一定不会的,她有她天注定的姻缘,命里有文曲星,我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摇头抛弃乱七八糟的想法,望着怀中的酒坛,我想我该找地方喝酒去了。

    ======================================================================================================倾城留言:小南,床前的小鸟在鸣叫,告诉我清晨的到来,望着门前合欢树上欢呼雀跃的它,我痴想,我愿转世为青鸟,传说它可以使爱延续,我会在空中注视着你,回想你我点点滴滴。泪水,轻轻的落下,在你的天空镌刻着誓言。为你流下伤情的泪水,因为三世的轮回终究只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