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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关于救谁的无厘头话题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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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潇湘:“女人为啥喜欢坏男人?”

    潇湘回答:“绝大多数男人都认为女人喜欢的男人都很正统,很有上进心,最最起码也不能是坏男人吧!然而,女人的心事是很难猜测的哦!”

    为什么喜欢?潇湘回答的含糊其辞,没给出答案,其实我心里已经多多少少的明白她的意思,如今对男人的要求,正统、老实,好好人,早就过时了,上进,有野心,成了有潜力可挖的好股,这也是对未来有所期盼的必然结果,本身这个社会就很现实,你不能不让现在的女孩选择男朋友时,做出现实的选择。睍莼璩伤

    等过了路口,我发神经的来了一句:“好在我不是坏男人。”

    我的潜意识里是想让潇湘不要在崇拜我,我对照了,我不是什么积极向上的坏男人。

    我为什么说出这句话来,是因为我想起杨诚诚,因为这话是她来济南时曾说过的,她老是嬉笑着说我是个坏男人。

    当然这话我听得出来,说我是坏男人,说的目的就是表达喜欢我,我乐得享受她说我是个坏男人。

    别看刚才我能说服潇湘,可在杨诚诚说这个话题的时候,是她说服的我。

    那番对话,我至今还记得。

    我记得我当时是请杨诚诚到饭店吃的饭。

    吃饭的过程当中,美女和朋友正在餐厅用餐,美女准备从包里拿纸巾擦嘴。结果竟然掏出了一包卫生巾,而且居然没有察觉!朋友发现后,连忙把卫生巾抢了过来。但是美女却不明状况,冲着朋友大叫了起来。男服务生冲了过来,拦住美女说道:“小姐,不能在这里换!”

    杨诚诚一点不介意,被我无厘头的幽默搞得开心极了,一面笑,一面娇嗔道:“小南你真坏!”

    我说:“诚诚小姐,让我来讲了个笑话,这个笑话是关于一个坏人的,你看他坏不坏?”

    “是黄色的吗?”

    “那就别讲了。”

    “哦哦,是黄色的。”

    杨诚诚支起胳膊,手托粉腮,一副洗耳恭听的摸样。

    在古代英国,一位大f%u1CE官非常仰慕王后美丽迷人的xi%u14Dng部,但他知道猥亵王后的代价是死亡。

    他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亚瑟王的御医。

    御医答应帮他实现他的愿望,作为代价,大f%u1CE官答应付给御医一千金币。

    于是,御医想方设法配制了一种痒痒水。

    一天,趁王后洗澡时,御医收买的宫女把痒痒水抹在了王后的xi%u14Dng罩上。王后穿上衣服后,感到xi%u14Dng部奇痒难忍。

    亚瑟王急忙传御医给王后看病。

    御医说这是一种怪病,要解痒,只有用一个人的唾液,要让这个人在王后的xi%u14Dng部上舔四个小时,这个人便是大f%u1CE官。

    亚瑟王急传大f%u1CE官进宫为王后治病。御医已经把解痒的药放在了大f%u1CE官的嘴里。

    于是乎,大f%u1CE官终于实现了他长久以来的愿望,在王后美丽的xi%u14Dng部上足足舔了四个小时。

    大f%u1CE官过足了瘾,王后的病也治好了。

    大f%u1CE官回到家里,御医赶来向他索要报酬。大f%u1CE官已经过了瘾,而且知道御医肯定不敢把事情的真相禀报国王,于是便想赖帐。

    御医忿忿地离去,发誓要让大f%u1CE官付出代价。

    于是,他又配制了一些痒痒水。

    这天,他故伎重演,收买的宫女按照他的吩咐,趁亚瑟王洗澡的时候,把痒痒水涂在了国王的内裤上。

    第二天,亚瑟王又传大f%u1CE官进宫了。

    ……

    结果,亚瑟王将欲和王后图谋不轨的大f%u1CE官,当场就地正法。

    笑话惹得杨诚诚吃吃笑个不停,看她被我逗得开心,我来了一句暧mei的话,“好在我不是坏男人。”

    “连这样的笑话都讲,你还是个坏男人啊?”杨诚诚眼神迷离的看着我,在酒店暧mei的灯光下,优雅的她显得更加风情万种。

    我开始享受这种注视,我把胳膊支在餐桌上,更加靠近杨诚诚,幽幽的问道:“诚诚,假如我是这种人,你还喜欢吗?”

    杨诚诚问:“什么样的人?说来听听。”

    我一副庄重的表情,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缓缓的描述道:“他迷信巫医,有情f?,嗜酒如命,有多年吸烟史;他曾两次被赶出办公室,每天午饭时才起床,每晚喝许多白兰地,还吸食鸦片;他曾获国家‘战斗英雄’称号,素食,有良好的艺术天赋,青年时没做过违法的事。”

    杨诚诚听罢,说:“你说的不是西方的贵族,就是皇室成员。”

    我郑重的点点头说:“不错,代表人物当中,第一位是罗斯福,第二位是丘吉尔,第三位是希特勒。”

    “哈哈,”杨诚诚大笑道,“我就说嘛,过去并不重要,过去也不代表全部。”

    “我骨子里可不想做坏人,也不想做大善人,太无趣。”等我发神经的这句话一说完,诚诚接过话去直问我:“小南,一个敢杀人,敢放火的人,是不是坏人?”

    “这还用问?”

    诚诚又问:“杀人是为朋友出生入死,放火是为心上人奋不顾身,这样的人是不是坏人?”

    我道:“理由再充分,也是坏人,性质决定一切。”

    诚诚可没打算就此结束争论,问我:“那要是好赌爱耍,油腔滑调的男人也应该算坏男人,是不是小南?”

    我毫不迟疑的点头,说:“虽然我有些老了,可我的价值观没变过。”

    杨诚诚凝神想了想,向我询问道:“别拿年龄说事,咱俩谁大?别没数,奚落我呀!我问你,小南,你知道我的偶像是谁?”

    我摇摇头,说:“我哪里猜的到。”

    诚诚道:“我的偶像就是杀人放火,爱赌好耍的周润发。”

    我一仰脸,道:“切,我也喜欢他,他也是我的偶像,我也很喜欢周润发,不过我是喜欢他演的上海滩里的许文强,欣赏他那种潇洒与外冷内热、刚柔兼具的侠骨柔肠!说他杀人放火,好赌爱耍,是电影,是剧本,我们人人爱的是电影故事中的周润发。”

    杨诚诚摇摇头,然后缓缓说道:“小南,我一提偶像,包括你,都没提那些更铿锵的名字,比如格瓦纳、三毛,哪怕是崔健呢。他们仿佛才更代表一种呐喊、一种反叛、一种不羁的青春。我从来没想过偶像的问题,发哥,更像我少年时云端的一个梦。

    周润发!额头发亮,乌黑头发往后梳,身披一件黑色大风衣,嘴里叼着大雪茄,身后一群凶猛大汉保镖。威风凛凛的场景......一直伴随我人生,从十几岁开始,周润发就是我心中的标准男人形象。

    赌神周润发,我想他当时是很多女人心中的标准男人,可能如今都改变了,可我心目当中,他至今还是我心目中的择偶标准。我想应该不是我一个人的偶像吧?只要看过赌神的都会被迷倒。

    最后一次,我在电视上看到他,《加勒比海盗》,他是拱月的众星之一:两绺长长的鲶鱼须,脸上刀痕交错,丑陋凶狠还愚蠢——没几分钟就死了,临死前还犯了乌龙,把女主角错当成女神。我很庆幸我没去看《建国伟业》,听说周润发在里面演袁世凯,这……而我心目中的他,还是赌神、小马哥、阿郎吗?

    你我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自强不息的小马哥精神可以说是陪我们渡过了整个的青春时代,也可能我们那一代人都如此,是被港台影视横亘的。我想不起我第一次看周润发是《上海滩》抑或《英雄本色》,总之,盛夏的录像厅、小区的闭路电视里,总能遇见他:他的面容像沙漠的太阳,逼人灼热,无可遁逃。

    这样强壮的身形,能搭配那么孩子气的笑,从来没见过。他一袭风衣、大开杀戒的时候,是男人,多么贲张的气势和胸怀;他忽然顽皮地咧嘴一笑,又仿佛触动我心更柔软处。他的强悍、他的魁梧、他流着血还能笑得出来的沉着,共同刻画了属于我的“男儿当如是”。

    你刚才说周润发的故事,打打杀杀,都是电影,都是剧本,我起初也了解这么多,可等我慢慢了解的更多,我越发喜欢。

    我后来知道了,他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天下,一年十几部甚至几十部地拍下来,渐渐找到自己的路数,遇到适合自己的导演,于是一拍即合。他的大红大紫,我猜正符合当时观众的普遍渴望:底层人士也能成功,不屈不挠就是一切,以及人与人之间质朴的兄弟情谊。而这一些,我到现在,还笃信。

    我冒昧地说,他不见得有丰沛的精神世界,他没怎么读过书,又早早入行,拍过无数垃圾片。他甚至不见得情商高,与陈玉莲一朝失恋,竟闹出自杀的笑话。连他演《笑傲江湖》的令狐冲,失恋后的借酒浇愁、放l?ng形骸,我都觉得轻微违和:还有这么膀大腰圆的失意人?

    他不是高仓健,沉默如岩石,你触不到地心那沸腾的岩浆。相反,他总笑容满面,带着原始的热情,你能想象他的怀抱格外用力,他喷在你脸上的呼吸都是腔子里的气,热的、真实的。当他爱上,他不会视你为“伴侣”,他会当你是“我的女人”,不由分说地拥有与宠溺——若你喜欢,就是天作姻缘。

    他是草根,他没去西太平洋大学洗白自己;他不是横空出世的神话,他有时候是票房毒药,有时候老成配角。他强壮的体魄瘦不得,却也胖不得,一瘦就是骆驼的寒微,一胖就直接成为脑满肠肥的大叔。他不完美。

    而我老了,我渐渐不迷恋被一把揽进怀的强势——推开的时候也会一样心狠手辣。我开始喜欢那些从容温文的男子,如果同时是读书人就更理想了;重看《又见阿郎》,我以为还是结尾音乐一起我就会哭,但我没有。我却叹一口气:我明白张艾嘉为何终究不能回到他身边,年轻时能被那强烈的荷尔蒙味道蛊惑,但人到中年后,就不能再有这幼稚肤浅的审美了。

    有个熟人,说曾经在香港街头见过他,叫一声“发哥”,周润发满面笑容过来与他握了一下手:啊,万人丛中一握手,令我衣袖三年香。

    我问熟人当时在做什么,他迟疑一下:“地盘工人。”你会和一个工地上的建筑工握手吗?触及他的泥灰、尘埃、掌心里的黑炭,你不是市长,你不是在做秀,你只是一个演员,此刻并没有摄影机对着你。你会吗?

    我问熟人周润发什么样子。他说:“和电影里一样。”

    这是让我宽慰的答案:是的,他与电影里一样,他很真实,已经是那一张熟悉的脸孔。

    知道发哥离我咫尺天涯,可我一直不能忘记他的威风样子,生活里看男孩怎么看都不顺眼,异性朋友中聊天,周润发的影子就出现在脑海,比较之下看谁都不合格。

    讨厌自己完美主义的个性,明明可以不用这么做的,可硬要这么做,不做好不死心,心结开不了。

    认识我的朋友,基本上都知道周润发是我偶像,除了他没有别人,有些朋友说,周润发现在已经老了,头发也白了,还没有我帅呢。

    有一天,电视上重放《秋天的童话》,正好我15岁的外甥女小满在座,我很激动地喊她:“快看快看,周润发,小姨年轻时最喜欢的演员哟。”

    她站得远远的,转个半脸看一眼,做一个诧异的表情:“呃……看着好脏哦。”确实,破衣烂衫,棒球帽,玩世不恭地叼根烟。

    不是小满的错,是我的审美已经过时,对于世界,对于我自己,都如此。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周润发的影子会一直陪伴我终生,这是毫不犹豫的,我也知道,这辈子不会幸福,他的摸样是我寻伴克星,没有“他”我一辈子不会满足。

    若能在生命走到尽头时,他若能出现我面前,哪怕是一眼,仅一眼,完美人生就是我了!

    还有一次正在播放他,那时在工厂里打工,我的好姐妹说,诚诚,快来看周润发呀,他好狼狈哎,没有饭吃,身上脏兮兮的,还在路边上厕所呢,恶心。不记得什么电影了,我毫不思考的告诉她,随你怎么说我不介意的。

    就算周润发80岁了,愿意娶我,我还是要嫁给他。每次这话一脱口而出,朋友们凶神恶煞的表情,还有他们的手很快就敲打过来了,骂一句,精神失常是不是了?

    困难的是周润发不开演唱会,那样的话再难我也要想办法去看他一眼。

    “周润发我喜欢他!你是我心中永远的偶像!可是......”

    当听到大胆泼辣的杨诚诚说话吞吞吐吐的时候,我不免问道:“可是什么?”

    杨诚诚呢喃道:“小南,我们在网上发帖、聊天的时候,我就发觉你有周润发的男人味道,还有他不具有的幽默感,你让我一下子就喜欢的不得了,可是我告诫我自己,网上很多时候是假象。”

    我打趣道:“你果真失望了不是?我哪里敢和赌神相提并论。”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风风火火的杨诚诚,此时竟然突然脸红起来,脸红也没用阻碍她露骨的表白:“小南,我知道爱无界,但爱有缘,上天真给了我缘分,自从我们那次笔会上想见,除了你......你代替脑子里的周润发,见你的第一面,你是让我当时就脑子空白的人!”

    我怎么能受得了这*辣的表白,我爱死诚诚了。

    这爱,来的汹涌澎湃,像一团燃烧的干柴,不能自抑。

    那一晚,是她要求到我家的,就有了让我给她止痒的事情。

    有时我想,浪漫是什么?是送花?雨中漫步?楼前伫立不去?

    这种行为也叫浪漫,浪漫也太无诗意了。

    到底什么是有诗意的浪漫呢?

    如果两人彼此倾心相爱,什么事都不做,静静相对都会感觉是浪漫的,这种浪漫是发自内心的,浪漫是感受,是诗一般的感受。

    否则,即使两人坐到月亮上拍拖,也是感觉不到浪漫的。

    我在杨诚诚身上,体会到热情,体会到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