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摆地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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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不等林峰回来商量一下，你们在门口摆个小摊消磨下时间我觉得可以，但是指望这个挣钱，我总觉得不太行。 我觉得要不你们就在家里做做饭好了，也别想着挣钱了。”
“有什么不行的，到时候你爸还可以做个小板凳什么的摆在那里卖，不是我吹牛，你爸的木工手艺还是不错的。做个饭多大事啊，到时候你上你的班，饭我来做。再说你让我们成天呆在家那不得憋死。”
在城里像林峰爸妈这个年纪的人早就退休在家了，他们可以旅游，参加一些社区活动来丰富老年生活，如林峰爸妈这样还要考虑挣钱的，实在也是由于家庭条件不好，哪个家庭条件好的人愿意去摆地摊。我的心里对这样的想法是抵触的，原因很简单，人家会说我们不孝，为了几个钱坏了名声。
晚上林峰回来，他们把想要摆摊的想法告诉了林峰。“狗娃，你看我们的想法怎么样？”
“妈，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不要叫我狗娃了，让别人听见该笑话了。”
“有什么嘛，这里又没有别人。”
“这样，我看也行，也省的你们在家着急，满满，你看要不等你休息的时候帮着进点东西，随便什么，有点东西就行。或者你跟我妈一起去，你带她去一次，等熟了之后就让她自己去。”
“好吧，那我改天先去那边看看。”林峰都认同了，我也无话可说。
由于林娇不舒服，所以今天林峰的爸妈睡在了沙上。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会想着明天要进的东西，一会想到去金桥批市场，一会又想到这个月房贷还没还。这会我又想到了悠悠今天跟我说的话，真是思绪万千。
“满满，房贷卡我放到桌上了，你这两天记得把房贷还了。”
“行，我知道了，不过我的钱有点不够了，这个月花费比较大，又交了水电费什么的。”
“那还差多少？”
“你再给我1ooo吧。”
“怎么会差那么多？房贷27oo，你的工资这个月我看上课挺多的，有4ooo了吧。这怎么算也花不了那么多啊？你都买什么了？”
“家里的吃喝都不要钱吗？你就给我5oo块，你妹妹，你爸妈现在都在这，要不家里的生活以后我不管了，你来管好了。”我有点委屈，这会居然开始跟我翻小账，好像我把钱给了别人似的。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满满。我的意思是花钱得省着点。”
“你的意思是说我乱花钱吗？你工资比我高，你的钱都哪去了？我还没问你呢？”
“我的钱自有我的用处，马上要办房产证，这一交就是几万块，那不都得我出吗？再说了我最近一直在想自己单干，成天看人脸色也不是个事？”
“单干？你是说你要辞职？看人脸色，你指的是李总吧。”
“除了他还有谁能给我脸色看，我们几个兄弟都看不惯他，如果我要是出来单干，我想我是可以拉拢他们的，再说我手里有客户，衣服什么的到时候找几个代工的厂子就可以了，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
“这么做会不会有点不地道？毕竟你抢了人家的客户又挖走人家的人。”
“什么叫抢他的客户？这些客户平时都是我在维护，我为了讨好客户，又是送礼又是跑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那都是常有的事，像个孙子似的，我容易吗？他们只相信我，要钱也只有我能要来。至于挖人，那是他留不住人，那能怪我吗？生意上的事你不懂，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把钱给你。”
几天后的一个假期我进了一些袜子，小饰品什么的，林峰爸妈正式开始忙他们的生意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小姑也就是林娇现自己怀孕了，这就像是往烧热的油里滴了点水，那效果可想而知。林峰爸妈的生意被暂时搁置，摆摊的东西全部堆在了阳台上。
相比林峰爸妈的高兴，其他人显然没那个心情，林娇更是一脸的愁苦。“娇娇，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现在这个样子离婚的事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林娇虽然有自己的收入，但是如果指望那点收入养活一个孩子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将来做一个单亲妈妈，那更是无法想象的困难。我和林娇在小区散步，其实主要是想趁这个机会商量一下这事到底怎么办。林娇沉默半晌。
“嫂子，你说要是我把这个孩子打了怎么样？”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
“现在这件事你爸妈都知道了，要是孩子突然没了，你让他们怎么接受得了？高云这个人怎么样，我不想做评论，不过我觉得这件事你有必要跟高云说一下，毕竟他是孩子的爸。”
“嫂子，我们在那坐会吧，我有点累。”
“好的。”我扶她坐下乘凉。
“最近你跟高云联系了吗？”
“没有，我把离婚协议书寄给他了，让他签字，他不签，我打电话他也不接，要是再这样我就只能到法院起诉了。”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们穿梭在灯光下，很多人家都会在这个时候带着孩子出来散步，多么温馨的场景，在这个时候考虑一个小生命的去留实在是太残忍了。电话响了，我看到是高云的电话，我往旁边走了走，接起了电话。
“喂，嫂子，你在家吗？我想见见娇娇。”
“这个，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或者你可以直接给娇娇打电话。”
“嫂子，娇娇的脾气我知道，我给她打电话，恐怕又要吵起来，我真的不想离婚啊，我真的是一时糊涂，再说娇娇现在怀孕了，我就更不能答应了，嫂子求你了，你帮我劝劝她。”
“什么？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大哥告诉我的。嫂子，我现在就在你家小区门口，你让我见见娇娇吧。”
“好吧。”我告诉了他我们的位置，如果林峰告诉了高云这件事，那是不是说明林峰其实在这件事上已经做了退让，相比林峰和林娇的关系来说，或许我还是个外人，也许眼下的情况，林娇和高云和好才是林娇最好的选择。但是真的能回到以前吗？这我就不知道了。
“娇娇。”
“你，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由于心情激动，林娇站起来就想走，高云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娇娇，我求你了，就听我说几句话。”他带着哭腔，看来真的是有点后悔了。
“你放开我。”林娇一把甩开了他，不过却没有再继续走。
“我放开，我放开，你别激动。娇娇，我以后再也不会见那个女人了，我知道你现在有了身孕，是我不好，是我混账。”他开始扇自己的耳光。啪啪的声音在晚上显得格外突兀，有几个小区的人还不时朝这边张望。
“好了，你别打了，别人都看着呢，在家丢人还没丢够啊。”
高云觉得林娇的语气稍有缓和，立刻扶着林娇坐下，他倒是挺会抓住时机。“娇娇，你就原谅我这次吧，就算为了孩子想想…”
在高云的苦苦哀求下，林娇终于答应明天跟高云一起回家，两人甚至还商量好了明天来见林娇爸妈的说辞，以免这样不堪的事情被老人知道。高云走后林娇并没有高兴多少，反而变得更加沉闷，她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想这也许是她为了孩子所做的让步，是一个女人的伟大之处。第二天高云带着很多礼物，假装刚刚出差回来出现在了我家门口。从林峰爸妈的神情来看，他们对这个女婿还是基本满意的。
“高云啊，现在我们娇娇有了身孕，你可要好好照顾她，我们娇娇身体本来就弱，就更要注意了。”
“你放心吧，妈，我一定好好照顾娇娇。她现在就是我们家的重点保护对象。”
林峰妈仔细交待了高云要好好照顾林娇，在我们家吃过饭后，林娇就跟着高云回去了，于是晚上林峰爸妈也就没有必要睡沙了。晚上我下班回来会看到林峰的爸妈坐在小摊前，这个时候我通常是回家先做饭（说好了是她做，后来都是我做），等我饭做好了，林峰也差不多回来了，我和林峰吃好饭，然后我会去换林峰的爸妈回来吃饭。再等他们吃完过来再卖会东西就1o点多了，我会帮他们一起收拾了东西回家，有的时候林峰也会过来帮忙。
“妈，今天生意怎么样？”
“还可以，有七八十块的收入，哎呀这城里就是好，要是在乡下上哪赚这些个钱。”她很高兴的将钱一张张的放到了自己的小钱包里。
“对了，那个袜子还有那个叫啥T的我看卖得挺好，要不你过两天再给我进点来。还有，今天有个人说在这里摆摊要交钱，让我们每个月给他们交5oo块，要不然就不让在这里摆了，他还说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没睬他们。”
“你是说T恤吧，好，我知道了。他们有说是什么人吗？是城管的吗？”
“这个倒是没说，我也打听了其他摆摊的人，他们有的交了，有的没交，反正我是不会交这个钱的。”
“爸妈，你们下次看到这些人别跟他们来硬的，不让摆就不摆了，为了几百块钱犯不着。这城里不比乡下，不要吃眼前亏。”
“那依你看就把这钱交了？”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一个月能不能赚那些钱还两说呢。”
“这个，要不等林峰回来商量一下，你们在门口摆个小摊消磨下时间我觉得可以，但是指望这个挣钱，我总觉得不太行。 我觉得要不你们就在家里做做饭好了，也别想着挣钱了。”
“有什么不行的，到时候你爸还可以做个小板凳什么的摆在那里卖，不是我吹牛，你爸的木工手艺还是不错的。做个饭多大事啊，到时候你上你的班，饭我来做。再说你让我们成天呆在家那不得憋死。”
在城里像林峰爸妈这个年纪的人早就退休在家了，他们可以旅游，参加一些社区活动来丰富老年生活，如林峰爸妈这样还要考虑挣钱的，实在也是由于家庭条件不好，哪个家庭条件好的人愿意去摆地摊。我的心里对这样的想法是抵触的，原因很简单，人家会说我们不孝，为了几个钱坏了名声。
晚上林峰回来，他们把想要摆摊的想法告诉了林峰。“狗娃，你看我们的想法怎么样？”
“妈，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不要叫我狗娃了，让别人听见该笑话了。”
“有什么嘛，这里又没有别人。”
“这样，我看也行，也省的你们在家着急，满满，你看要不等你休息的时候帮着进点东西，随便什么，有点东西就行。或者你跟我妈一起去，你带她去一次，等熟了之后就让她自己去。”
“好吧，那我改天先去那边看看。”林峰都认同了，我也无话可说。
由于林娇不舒服，所以今天林峰的爸妈睡在了沙上。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会想着明天要进的东西，一会想到去金桥批市场，一会又想到这个月房贷还没还。这会我又想到了悠悠今天跟我说的话，真是思绪万千。
“满满，房贷卡我放到桌上了，你这两天记得把房贷还了。”
“行，我知道了，不过我的钱有点不够了，这个月花费比较大，又交了水电费什么的。”
“那还差多少？”
“你再给我1ooo吧。”
“怎么会差那么多？房贷27oo，你的工资这个月我看上课挺多的，有4ooo了吧。这怎么算也花不了那么多啊？你都买什么了？”
“家里的吃喝都不要钱吗？你就给我5oo块，你妹妹，你爸妈现在都在这，要不家里的生活以后我不管了，你来管好了。”我有点委屈，这会居然开始跟我翻小账，好像我把钱给了别人似的。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满满。我的意思是花钱得省着点。”
“你的意思是说我乱花钱吗？你工资比我高，你的钱都哪去了？我还没问你呢？”
“我的钱自有我的用处，马上要办房产证，这一交就是几万块，那不都得我出吗？再说了我最近一直在想自己单干，成天看人脸色也不是个事？”
“单干？你是说你要辞职？看人脸色，你指的是李总吧。”
“除了他还有谁能给我脸色看，我们几个兄弟都看不惯他，如果我要是出来单干，我想我是可以拉拢他们的，再说我手里有客户，衣服什么的到时候找几个代工的厂子就可以了，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
“这么做会不会有点不地道？毕竟你抢了人家的客户又挖走人家的人。”
“什么叫抢他的客户？这些客户平时都是我在维护，我为了讨好客户，又是送礼又是跑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那都是常有的事，像个孙子似的，我容易吗？他们只相信我，要钱也只有我能要来。至于挖人，那是他留不住人，那能怪我吗？生意上的事你不懂，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把钱给你。”
几天后的一个假期我进了一些袜子，小饰品什么的，林峰爸妈正式开始忙他们的生意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小姑也就是林娇现自己怀孕了，这就像是往烧热的油里滴了点水，那效果可想而知。林峰爸妈的生意被暂时搁置，摆摊的东西全部堆在了阳台上。
相比林峰爸妈的高兴，其他人显然没那个心情，林娇更是一脸的愁苦。“娇娇，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现在这个样子离婚的事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林娇虽然有自己的收入，但是如果指望那点收入养活一个孩子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将来做一个单亲妈妈，那更是无法想象的困难。我和林娇在小区散步，其实主要是想趁这个机会商量一下这事到底怎么办。林娇沉默半晌。
“嫂子，你说要是我把这个孩子打了怎么样？”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
“现在这件事你爸妈都知道了，要是孩子突然没了，你让他们怎么接受得了？高云这个人怎么样，我不想做评论，不过我觉得这件事你有必要跟高云说一下，毕竟他是孩子的爸。”
“嫂子，我们在那坐会吧，我有点累。”
“好的。”我扶她坐下乘凉。
“最近你跟高云联系了吗？”
“没有，我把离婚协议书寄给他了，让他签字，他不签，我打电话他也不接，要是再这样我就只能到法院起诉了。”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们穿梭在灯光下，很多人家都会在这个时候带着孩子出来散步，多么温馨的场景，在这个时候考虑一个小生命的去留实在是太残忍了。电话响了，我看到是高云的电话，我往旁边走了走，接起了电话。
“喂，嫂子，你在家吗？我想见见娇娇。”
“这个，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或者你可以直接给娇娇打电话。”
“嫂子，娇娇的脾气我知道，我给她打电话，恐怕又要吵起来，我真的不想离婚啊，我真的是一时糊涂，再说娇娇现在怀孕了，我就更不能答应了，嫂子求你了，你帮我劝劝她。”
“什么？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大哥告诉我的。嫂子，我现在就在你家小区门口，你让我见见娇娇吧。”
“好吧。”我告诉了他我们的位置，如果林峰告诉了高云这件事，那是不是说明林峰其实在这件事上已经做了退让，相比林峰和林娇的关系来说，或许我还是个外人，也许眼下的情况，林娇和高云和好才是林娇最好的选择。但是真的能回到以前吗？这我就不知道了。
“娇娇。”
“你，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由于心情激动，林娇站起来就想走，高云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娇娇，我求你了，就听我说几句话。”他带着哭腔，看来真的是有点后悔了。
“你放开我。”林娇一把甩开了他，不过却没有再继续走。
“我放开，我放开，你别激动。娇娇，我以后再也不会见那个女人了，我知道你现在有了身孕，是我不好，是我混账。”他开始扇自己的耳光。啪啪的声音在晚上显得格外突兀，有几个小区的人还不时朝这边张望。
“好了，你别打了，别人都看着呢，在家丢人还没丢够啊。”
高云觉得林娇的语气稍有缓和，立刻扶着林娇坐下，他倒是挺会抓住时机。“娇娇，你就原谅我这次吧，就算为了孩子想想…”
在高云的苦苦哀求下，林娇终于答应明天跟高云一起回家，两人甚至还商量好了明天来见林娇爸妈的说辞，以免这样不堪的事情被老人知道。高云走后林娇并没有高兴多少，反而变得更加沉闷，她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想这也许是她为了孩子所做的让步，是一个女人的伟大之处。第二天高云带着很多礼物，假装刚刚出差回来出现在了我家门口。从林峰爸妈的神情来看，他们对这个女婿还是基本满意的。
“高云啊，现在我们娇娇有了身孕，你可要好好照顾她，我们娇娇身体本来就弱，就更要注意了。”
“你放心吧，妈，我一定好好照顾娇娇。她现在就是我们家的重点保护对象。”
林峰妈仔细交待了高云要好好照顾林娇，在我们家吃过饭后，林娇就跟着高云回去了，于是晚上林峰爸妈也就没有必要睡沙了。晚上我下班回来会看到林峰的爸妈坐在小摊前，这个时候我通常是回家先做饭（说好了是她做，后来都是我做），等我饭做好了，林峰也差不多回来了，我和林峰吃好饭，然后我会去换林峰的爸妈回来吃饭。再等他们吃完过来再卖会东西就1o点多了，我会帮他们一起收拾了东西回家，有的时候林峰也会过来帮忙。
“妈，今天生意怎么样？”
“还可以，有七八十块的收入，哎呀这城里就是好，要是在乡下上哪赚这些个钱。”她很高兴的将钱一张张的放到了自己的小钱包里。
“对了，那个袜子还有那个叫啥T的我看卖得挺好，要不你过两天再给我进点来。还有，今天有个人说在这里摆摊要交钱，让我们每个月给他们交5oo块，要不然就不让在这里摆了，他还说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没睬他们。”
“你是说T恤吧，好，我知道了。他们有说是什么人吗？是城管的吗？”
“这个倒是没说，我也打听了其他摆摊的人，他们有的交了，有的没交，反正我是不会交这个钱的。”
“爸妈，你们下次看到这些人别跟他们来硬的，不让摆就不摆了，为了几百块钱犯不着。这城里不比乡下，不要吃眼前亏。”
“那依你看就把这钱交了？”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一个月能不能赚那些钱还两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