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宠妻,山里汉子俏婆娘 > 第一百二十章 事端(求订阅,求月票)

第一百二十章 事端(求订阅,求月票)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宠妻,山里汉子俏婆娘,第一百二十章事端(求订阅,求月票)

    李蔓稳了稳神,慢条斯理道,“不用陪我,李言,你再去厨房搬一条凳子过来。舒悫鹉琻”

    既然都称呼她为夫子了,她就直接拿他当学生使唤好了。

    李言眼神闪了下,勾唇笑道,“行啊,那你坐好,我再搬条凳子过来。”

    李蔓抿唇轻笑,看他出去,再回来手里拎着条凳子。

    “你就坐这边吧。”李蔓指着桌子空的那一角,对他说町。

    李言倒也配合,乖乖的拎着凳子坐到一边,然后,安静的看着她。

    李墨和李书从坐进来,就一直挺乖的,三人此刻,倒真的有点像幼稚园的小朋友呢。

    李蔓紧张的心渐渐稳定了下来,心里暗自庆幸,他们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乖呢,不免又有些得意,是了,她现在是夫子,他们是学生,这古代可不比现代,对夫子敬重惧怕着呢谟。

    “咳。”轻咳了一声,理了下嗓子,李蔓温和的扫了一眼三人,面上带着柔婉的浅笑,“好吧,现在开始上课。”

    “不是先唱歌吗?”李书一旁小心翼翼的点道。

    李墨李言两人的目光顿时热了起来,灼灼的盯着李蔓,虽然没有开口附和,但眼底的意思十分明显。

    李蔓满头黑线,想不到中午敷衍的话他到现在还记着呢,这歌要是不唱,就表示她中午的话食言了,作为一个夫子,对自己的学生食言,那以后威信何在?

    “那好吧,我先给你们唱首歌,不过,唱完了,你们也得好好配合我。”李蔓微笑着说,其实,从中午答应了李书,她也是有准备的。

    “嗯。”三兄弟连忙点头,三道火热的视线瞬间将李蔓包裹。

    李蔓故意别开视线,只盯着那一盏灯火,轻轻的唱着。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晕黄的光线下,少女乌发素颜,安宁而温柔,像润泽的静玉。

    她的声音其实很特别,有点鼻音,轻巧,甜美还带着一丝小女人般的慵懒,一首《送别》被她唱的有滋有味,细腻轻快又不乏可爱。

    李墨、李言、李书都怔了,视线在她身上迟迟收不回来。

    东屋,李画手中的书不自觉的放下,双眸盯着那晕黄的灯火,不觉间痴了,眼前好像出现一个明快动人的女孩,在开心欢快的轻唱着那动人的旋律。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一曲终了,西屋的三兄弟犹回不过神来,目光柔柔点点的笼着李蔓,还在回味着那动听的声音。

    李蔓知道自己唱歌好听,上大学时,人都说她声音像金海心,所以,她一点不担心会唱坏。

    相反,若是能用歌声打动征服他们,她倒是省力了。

    “好了,我唱完了。”李蔓耸耸眉,颇为俏皮的笑道。

    “好,好听。”李书猛吞了口口水,刚才听歌时,他连呼吸吞咽都不敢,生怕扰到了那么动听的旋律。

    李墨脸上漾着笑意,那双眼底迸发着前所未有的情意。

    李言更是如此,一双眸子里像烧了一层油火似的,只恨不能将她裹进来,将她融化进自己的身体里。

    李蔓半垂眼帘,有些难以承受这三道灼人的视线,便轻咳了两声,拉回他们的思绪,“歌也唱完了,现在我们开始上课吧,因为没有教学用具,你们也没有读书用品,我暂时只能教你们一些。”

    “夫子,那歌叫什么名字?”李言单手撑在桌子上,两指挑着下巴,柔情似水的问。

    李书忙兴兴头的问,“是啊,我也想知道来着。”

    李墨也跟着憨憨的笑,显然也很有兴趣。

    李蔓嘴角一抽,“就叫送别。对了,今天晚上我想先教你们一些简单的诗”

    “送别?送谁的别?”李言双眸微眯,像一只慵懒又危险的豹子。

    昏黄的灯火突然跳了下,李蔓脑子也跟着昏了下,“不送谁的别,泛指——”

    “范子?是个男的?”李言声音一沉,问。

    李书‘啊’的一声,赶忙也追问,“媳妇,你跟那范子什么关系啊?这歌是专门唱给他的?”

    李墨脸色也黯然了下来,蔓儿是这样的好啊,不可能在他们兄弟之前,没有别人喜欢的。

    李蔓看着三兄弟各异的脸色,陡然有种对牛弹琴之感,“你们瞎想什么啊?我说的这个泛指,不是指哪一个具体的人,而是这首歌的作者是为了表达送别时的依依不舍的感情的,不一定是爱情,也可以是亲情,友情。”

    三兄弟听了一脸茫然。

    “那作者是谁啊?为何这首歌蔓儿会唱?”李言紧追不舍的问。

    在他认为,没有特殊的关系,人家怎么会写这样的一首歌?而且蔓儿还回去唱,肯定跟那作者关系不一般啊。

    这要扯的话都能扯天边去了,李蔓不满的看着李言,“我不知道作者,小时候听我娘唱的。”

    “哦,原来是岳母大人唱的啊。”李书了然的笑道。

    噗,一声岳母大人直接让李蔓破功,好不容易维持的知性温婉严厉的老师形象彻底崩塌了。

    李言也点头微笑,不做声了。

    李蔓火到肝儿疼,这两个厮真能扯啊,“好了,言归正传,我今晚先教你们念首诗,你们背熟了,明儿我做了沙盘,再给你们练字。”

    “媳妇,以后能不能每天上课前给我们唱歌啊?”李书巴巴的问着,真喜欢听媳妇唱歌,也喜欢看媳妇唱歌的样子。

    李言轻挑眉梢,“这倒是个好主意。”

    李蔓眼皮直跳,只得拿出老师的威严来,“这个以后再说,现在上课时间,不许乱插话,我先教你们一首诗,我只教三遍,你们自己背着看。”

    说完,她念了遍最简单的《春晓》。

    三兄弟听的显然没有刚才听她唱歌那样的起劲。

    李蔓无奈凝眉,又道,“现在,你们跟我后面一句一句的念,春眠不觉晓。”

    “春眠不觉晓”

    “处处,啊”

    刚念第二句的时候,李蔓的身子猛然往桌子上一趴,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刚想朝桌子底下看,就听李言声音滑腻的问,“处处什么,啊?”

    “什么?”李蔓一顿,就觉得双腿被另一双腿给夹了住,那人的一只脚还顺着她的脚踝慢慢向上蹭着。

    腾地,她脸烫的跟开水烫了似的,狠狠的朝李言瞪了去,用唇语警告,“放下。”

    “怎么了?”李墨顿时意识到了不对劲,忙弯腰朝桌子底下看去,却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李蔓尴尬的道,“我,我鞋子掉了。”

    “这么不小心?掉哪儿了?”李言顿时一矮身子,朝桌子底下钻去,一手捉住李蔓的小脚,就朝她脚心轻轻挠了下,害的李蔓‘哦’的一声吟哦出声,小脸红成一片,就连耳后根都滴血般。

    正想伸脚踢他,李言却已经起来了,笑道,“没事,给她穿上了。”

    李墨却不信,好好的鞋怎么掉了?莫非是二弟脱的?他意味深长的盯着李言,李言却表现出再正常不过的神色,倒让他觉得是不是自己误会二弟了,二弟再胡闹也不会当众脱了蔓儿的鞋子的。

    李蔓咬着唇,眉宇间一片绯色,“李言,你把我刚才教的诗背一遍。”

    “好呢。”李言答的倒爽快,“春眠不觉晓,处处”

    “后面呢。”李蔓咬牙切齿的瞪他。

    “夫子还没教到呢。”李言答的很干脆。

    “你。”李蔓真想撕了他,“不会就好好听着,不许乱动。”

    “二弟,好生听课。”李墨也出声教训,刚才定是二弟惹着蔓儿了,桌子底下

    “哦。”李言老实了,再扭头一看李书,乖乖,头垂的低低的,显然已经在打瞌睡了。

    不是吧?李蔓再朝李书看去,不禁汗哒哒的哇,他这是有多累啊,前一刻还说着话呢,下一刻已经去约会周公去了?

    “三弟。”李墨神色尴尬的拍了拍李书的脑袋。

    “媳妇。”李书猛然一惊,睁眼就喊媳妇。

    李蔓羞的满脸通红,这还怎么上课吗?她看了看窗外天色,黑漆漆一片,也不知什么时辰了,只得道,“算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你们都回去歇着吧。”

    “蔓儿,这课——还没上完呢。”李墨从头到尾都听的很认真,都怪两个弟弟爱捣乱,尤其三弟,竟然还睡着了,真是丢人。

    李蔓无奈的看着他,“咱们明天再上吧。”明天她一定得换种厉害点的方式,今晚太郁闷了。

    可是,李墨就是坐着舍不得走,一天之中,他也就能这一会子能在她身边多待一会,白天他要下地干活,回来了,也都是弟弟们围在她身边,他想插都插不过去。

    她也许不知道,自从那日要了她之后,他是有多想她。

    李言看着大哥眷恋的神色,想起那晚昏暗中看到的挺立的帐篷,突然心里也不是滋味起来,他要给大哥创造机会吗?

    不,他做不到。

    “大哥,夜也深了,蔓儿忙了一天,也要睡觉,咱们明天接着上就好了,这学习也不是一天就能成的事。”李言拍着李书,让他起来,一边又劝李墨。

    李墨只得起身,“蔓儿,你早些睡。”

    “嗯。”李蔓看着李墨眼底的不舍与隐忍,心中也有所动,李言接连几夜缠磨着她,她自然也能体会到李墨忍的有多痛苦,她心疼他,可是,这事让她咋办?她有心无力啊。

    终于送走了三兄弟,李蔓长舒了一口气,关上了房门,吹了灯便上炕睡觉。

    可是,就在她迷迷糊糊间,竟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她一惊,但旋即又安下心来,不是李言,是他的话,直接就进来了,怎会敲门。

    “蔓儿。睡了吗?”见里头迟迟没有声音,李墨迟疑着喊了声,已经准备回去了。

    一听是李墨,李蔓心更定了定,但旋即又担心起来,李墨这么晚找她肯定有事,“还没,你等等,我来开门。”

    李蔓忙将床头的外衣披在身上,穿了鞋子,抹黑到了门口,撤了门栓,开门,看着门口的高大身影,担心的问,“大哥,出了什么事吗?”

    “蔓儿,我。”昏暗中,看着这个小小的身影,李墨竟出奇的紧张起来,“我是来搬桌子的。”

    啊?李蔓脚下不稳,差点栽倒,这大半夜的特地敲门来搬桌子?“明天再搬吧,没有别的事?”

    “蔓儿。”他声音低哑,透着紧张,李蔓甚至看的到他喉头滚动,不禁疑惑,“大哥,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李墨紧张的握紧了拳头,“蔓儿,我能进屋说吗?”

    李蔓愣了下,过后稍稍让了点位置,心里犹疑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让他紧张成这样?

    李墨长腿跨进门槛,顺手就将房门关了起来。

    最后一丝朦胧的视线也被遮挡,屋内彻底黑的不见五指,李蔓心口陡然一慌,才意识到不对劲时,李墨的双手已经摸到了她身上,吓的她一声尖叫,身子撞到了墙壁上。

    “蔓儿。”李墨着了慌,他视力很好,即便是黑夜也能辨出事物,他准确的抓住了李蔓的胳膊,小声安抚,“别怕,蔓儿,撞疼了吗?”

    李蔓摇头,看着昏暗中依稀罩过来的巨大阴影,心里头有紧张,“大哥。”

    “蔓儿,我——”李墨忽地将她抱紧在怀,唇朝着她的脸颊***辣的吻了上去,“蔓儿,媳妇,我想,要你,想了”

    “大哥。”李蔓很想推开他,可是听着他低哑的哀求的嗓音,感受着他滚烫的身子,还有那顶着自己小腹的坚硬烙铁,她渐渐心软下来。

    她是过来人,初尝情事的男人是什么样,从李言身上她也能看的到,没日没夜的折腾怕还不能止渴,何况,他还憋了这么多天。

    这个男人的体贴,她是懂的,也是心疼的。

    若不是忍到受不住了,他怕也不会半夜敲她的门。

    “大哥,我们去炕上。”她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也想给这个处处维护自己体贴自己的男人更多的快乐。

    一听此言,李墨顿时热血涌上脑门,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两步跨到炕边,将她就压了下去。

    粗重的喘息,火热的吻,还有那硬硬的胡渣,扎的李蔓脸都疼了,可他仍觉不够,隔着衣料又吻起了她的雪软,一只大掌揉着她的头发,另一只迫不及待的摸进了她的裤腰,迫切的褪着她的裤子。

    李蔓闷哼一声,他粗粝的手指划过她娇嫩的肌肤,惹来一阵轻颤,两根指头几乎要将那柔嫩的花瓣揉碎了,只是,那股子酥麻感觉未过,耳边却突然听见一阵细响。

    开始,以为幻觉,可乍听之下,李蔓全身的血液宛若凝固般,她吃惊的看向那窗户边,只见那窗栓一动一动,马上就要掉落。

    不!她在心底大喊,忙咬住了李墨的耳朵,急的轻喊,“大哥,不要。”

    “蔓儿,给我吧。”李墨难耐的哀求,两根指头顺着那柔滑之地刺了进去。

    “唔。”李蔓闷哼一声,不适的弓起了身子,而此刻,门栓碰的一声落地,窗户打开,有凉风吹了进来。

    李墨更是一僵,回头就见一修长的人影从前窗跳了进来。

    “谁?”李墨大骇。

    而李蔓早已羞的推开李墨,一个人裹着被子缩到了角落。

    李言亦是一惊,听见声音后,旋即轻轻一笑,“是大哥啊?”

    “二弟?”李墨顿时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似的,才想解释些什么,窗口处又出现了一道身影,“蔓儿,你没事吧?”

    一听那声音,正是李画的。

    原来李画昨夜听见李言在这屋的动静之后,今晚就一直盯着他,瞧见他出来,就跟来了。

    噗,这三兄弟咋回事?大晚上的不睡觉,都约好了到她房里?李蔓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即便黑暗一片,也臊的用被子蒙起了脸。

    “耶,四弟,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干什么?对了,大哥二哥呢?”片刻间,李书也揉着眼睛走到李画身侧。

    而李画站在窗户边,朝里努了努嘴。

    李书定眼一瞧,差点以为看错了,又揉了揉眼睛,看屋内那两个高大的身影,不确定的问,“大哥二哥,是你们?”

    “哦。”李言轻轻一哼,昏暗中,视线只落在角落里的李蔓身上,大哥不像他,绝不会干溜门撬锁这种事,那么,他能进来,唯一一种可能就是李蔓亲自给他开的门,而且,照刚才他一进来时,听见的声音,他敢断定,他刚好破坏了一场***。

    李墨有些窘,更让他难耐的是,身下的火热还直挺挺的,没有下去的意思,再瞧炕头,李蔓小小的身子缩做一团,顿时,心里涌出无限愧疚与怜惜。

    她是吓着了吧。

    “都回屋睡吧。”即便是一片黑暗,他仍旧是背过了身子,将裤子稍稍提了提,然后捡起地上的褂子,披在了身上。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在媳妇屋里?”李书被冷风一激,也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哦。”李言转身道,“媳妇屋里有老鼠,我跟大哥听见了,就过来瞧瞧,没什么事,回去睡吧。”

    说着,李言自己也开门出去。

    “有老鼠?”李书才不信,“二哥,你该不会是跟大哥一起——”

    “三哥。”李画赶紧制止他后面的话,只道,“是有老鼠,我也听见了,这才起来一起看看的。”

    李书似乎信了,但看大哥还没出来,就很迟疑。

    李言拽着他的胳膊,就将他往东屋拖去,“看什么看?老鼠被大哥逮着了。”

    “哦。”李书这才乖乖的回屋。

    李画站在窗口,朝那角落里看了一眼,但见有李墨在,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回屋了。

    人都走了,李蔓才将小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看着炕头还有个身影,疑惑的问,“大哥?”

    “对不起。”李墨单腿跪在炕头,身子朝她探了过来,大掌十分怜惜的抚起她的脸颊,“让你受惊了?”

    确实是受惊了,不过,细想之下,又实在觉得好笑,“你们——兄弟,该不是故意的吧?”

    一个接一个的

    听她戏谑的声音,李墨松了一口气,还真怕她吓着了,以后再不敢了呢?“哎——”李墨重重一叹,突然握着她的小手,来到自己的身下,触到那一处硬挺,可怜兮兮的叹道,“要怎么办?”

    “你?”李蔓吃惊,都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竟然还能扛到现在?

    也真是不容易啊。

    李蔓突然撑不住,脸埋在被子里就吃吃的笑起来。

    她一笑,李墨放松了许多,身子往她这边靠了靠,又问了声,“要怎么办?”

    “凉拌。”李蔓抬头还是止不住笑出声。

    哪知,李墨却趁机抓住了她的小手,往那处探去,大掌分开她的五指,将那处火热团团抓住。

    “不。”李蔓惊的要缩手,他那处***,还在她掌心里不断膨胀变大,臊的她全身发烫,另一只手慌忙推他。

    “蔓儿,就帮帮我吧。”李墨是真受不住那种煎熬了,那里胀的都疼了,再得不到纾解,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声音低哑的不像话,接触间,李蔓都能感觉的到他身体在颤抖,那处更是坚硬如铁。

    可是,刚才的情景,李蔓心有余悸,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握住,她心疼又无奈,“改天好不好?”

    不然,那兄弟几个见他迟迟不回,再跑过来怎么办?

    果然,李言又出现在了窗口,“大哥,老鼠都打完了,也该回屋歇着了。”

    李墨凝眉,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李蔓伸手推他,小声贴着他,“李墨,回屋吧。”

    “哦。”李墨隐忍着松开了她的手,自炕上下来,闷哼了一声,“知道了,二弟。”

    那声二弟喊的不可谓不咬牙切齿。

    门口,李言轻轻一笑,“大哥,辛苦了,这么半夜还来打老鼠,你先回屋吧,我来关门。”

    说着,他将李蔓的房门还有窗户带了起来。

    等人都走后,李蔓无力的倒在炕上,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又觉好笑,同时,压力也渐渐上来了。

    李言是横冲直撞,李墨竟然也学会了半夜敲门,李画李书呢?也是没睡跟来的啊。

    她突然有些怕怕,该不是都想学李言,半夜偷溜到她屋吧?

    ——

    带着紧张纠结的心情,李蔓这一夜睡的也不算太好,天麻麻亮的时候,还在迷糊中的她,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女人的叫骂声。

    “小妖精,你给老娘出来,你害了我们家孩子下不来炕啊,你个狐狸精啊。”

    李蔓听的正犯迷糊,就听见隔壁有了开门的声音,然后是李墨问,“大勇娘,这大早晨的你这是做什么?”

    “大郎,这事跟你无关,你叫你那婆娘出来,我要问问她,到底是怎么祸害我家大勇的。”

    “大勇怎么了?”李书也穿了衣裳,出来问。

    “怎么了?我大勇昨天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就发热了,说了一晚上的胡话,到现在还迷糊着呢,他嘴里还一遍遍的喊着老师老师,我都问过了,昨儿他是到了你们家,跟你们那婆娘,说是什么念书。我看呐,她就是一狐狸精,吸你们的阳气还不够,又来祸害我们大勇了。呜呜,可怜我三十岁才有了我们大勇啊。老三,快叫那狐狸精出来,老娘非把她皮扒了不可。”

    那妇人说着就拿着棒槌要往屋里冲。

    李书气急,撵过去一把推开妇人,喝道,“臭婆娘,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什么呢?我媳妇那是好心教大勇他们几个孩子念书。你别不识好歹。”

    “好心?谁让她好心了?她一个狐狸精,专吸男人的阳气,掏空了你们,现在又来祸害我们家孩子了。老娘不会饶了她的。”那妇人抡起棒槌就朝李书胳膊上打去,誓要进屋将李蔓扒皮抽筋。

    李书本能用胳膊挡去,但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他抬头一瞧,就见大哥李墨伸手截住了那棒槌,随手就给甩出了院子外。

    “大勇娘,你有什么事就好好说,再这样骂人,别怪我不客气。”

    “我骂的是那狐狸精。”大勇娘怒道,“大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咋现在被那狐狸精祸害成这样?连婶子你还想打不成?”

    李书抡起胳膊还真想扇她,“你骂谁狐狸精呢?老子扇你回老家去。”

    “老三。”李墨拦住李书,沉着脸道,“大勇娘,你先冷静一下,大勇到底咋了?”

    大勇娘立刻就哭了起来,“能咋的,我大勇算是废了哦,昨儿白天还在外面玩的好好的,晚上回家吃饭,吃着吃着突然就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到现在也没救过来啊,呜呜,不是你们那狐狸精害的,还有谁害的啊。”

    李墨沉着脸,“你请过大夫了吗?这事可不能乱说,昨儿跟我蔓儿念书的孩子,也不知大勇一个,其他的不都好好的?”

    “那是她还没来得及害啊,我大勇倒霉,摊上了第一个啊。”大勇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过后又哀求道,“你们叫那狐狸精出来,我给她磕头,叫她放了我们大勇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呜呜,他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啊。”

    说着,她还真就往地上一跪,又哭又嚎了起来。

    西屋里,李言几个也都出来了。

    东屋,李蔓也穿好了衣裳,开门出来,她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只是,再荒唐的事,因她而起,她就该负责,再说,大勇那孩子定是真的出事了,不然这妇人也不会哭成这样?

    “大娘。”她那一声轻呼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目光。

    “蔓儿。”

    “媳妇。”

    几兄弟忙朝她围了过去,将她护在身后,生怕大勇娘一时冲动,再上来撒泼咬人。

    可是,大勇娘毕竟也不是那种太会撒泼的人,之前也是因为乱了阵脚不知怎么办了,才会到这边来骂人,此刻,一见李蔓出来,再是这样一个清俊无双的妙人儿,首先,人就怔了,过后,便是不住的头碰地,使劲的磕头。

    “姑娘,不管你是哪路神仙,求您放过我家大勇吧?您要什么就朝我拿吧,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我儿子的命,求求您,放了他吧。”

    “大勇娘你——”李墨很无奈。

    李蔓扯住他的胳膊,忙上前过来扶那妇人,“大娘,你先别急,大勇是生病了吗?我陪你过去瞧瞧。”

    “你?”大勇娘怔了怔。

    李墨等人已经过来。

    “二弟,你跟四弟先去找下大夫,三弟跟我陪蔓儿到大勇家走一趟,看到底怎么回事。”

    “好。”李言走到李蔓身侧,轻轻捏了下她的手,在她耳边道,“别担心,有我们呢。”

    “嗯。”李蔓轻哼。

    李画也怜惜的朝她望了一眼,然后跟李言一起出了门。

    李蔓扶起大勇娘,“大娘,你带我们去看看吧。”

    大勇娘直犯怔,但若对方真的是狐狸精,她一介百姓怎能斗的过?她此刻对李蔓是又怕又恨,“姑娘,你原谅我刚才的无礼,你就放过我家大勇吧?我给你磕头。”

    “别。”李蔓很无奈。

    大勇娘却害怕她会到自己家再害自己的孩子,迟迟不肯挪步。

    最后,李书忍不住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拖着走。

    大勇家住在村子中间,离李家也不远,没走多久就到了,只是,因大勇娘这一闹,此刻,她家门口围了不少的人。

    一见他们回来,就都喊着,说大勇是中邪了什么的,还说一定是李家那狐狸精祸害的,待看到后面李蔓李墨等人,方一个个的闭了嘴,避邪似的都闪到一边去。

    大勇娘就又哭,被李书推进屋中,李蔓也跟着进去了。

    大勇躺在卧房的床上,在床边照顾的是他的两个姐姐,此刻也都红着眼睛抹眼泪。

    “娘。”两个女孩一见自己的娘回来,顿时哭喊出声,说是弟弟没用了。

    李蔓不理那哭作一团的三人,只挨到床边,想帮大勇检查检查。

    “媳妇。”见她伸手,李书忙拦住了她,他不放心,万一是传染病啥的咋办?

    李墨也是心惊,瞧大勇面红如烫、鼻息虚弱的样儿,似乎病的不轻。

    李蔓看了二人一眼,摆手道,“不要紧的。”

    可是,待她稍稍掀开了大勇的被子,看他浑身的疹子时,也是吓了一大跳,怔怔后退了两步,“他这是出了天花。”

    “天花?”李墨不懂。

    大勇娘听见就扑过来,“姑娘,你既知道,就救救我们家大勇吧,我们给你磕头了。”

    说着,拉着两个女儿一起给李蔓磕头。

    李蔓忙扶他们起来,出天花在现代并不可怕,而且,现代已经有了疫苗,基本上可以防疫了,可是这里——

    据她所知,古代因天花身亡的大有人在,而且,这东西还传染。

    “大娘,你们请出来说话。”传染的话,李蔓不敢直接说出来,怕引起恐慌,所以,只让大勇娘他们当堂屋说话。

    可是,众人才出来,一众村民簇拥着村长就到了大勇家。

    一见村长,大勇娘就宛若见到了救星,扑通就跪到在了他跟前,哭喊着,“村长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大勇吧。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村长,就是这狐狸精害的,昨天,大勇跟她接触过。”人群中不知谁多嘴了这么一句,众人的矛头纷纷指向李蔓。

    李蔓无辜非常,正想解释,李墨将她护到了身后,厉声道,“赵二家的,没凭没据的你乱说什么?大勇昨天还跟你家虎子在一起玩过呢。”

    “我家虎子一个男娃,还能咋地?哼,大郎啊,你们家来了个狐狸精,你们还当宝呢,别到哪天被人吸干了才后悔。”那妇人阴阳怪气的幸灾乐祸。

    李书抬脚就朝那妇人腿肚子踹了过去,“你他娘的就长了一张吃屎的嘴巴——”

    那妇人哎呦一声摔倒在地,正想撒泼放赖呢,虎子这时从人群里挤了进来,拽着妇人的衣裳就喝道,“还不快跟我回家,跑这丢人。”

    一面,又很歉意的看了看李蔓,想要说些道歉的话,但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拖着自个儿的娘跑了。

    这边,村长狐疑的盯着李蔓,他脑海里也想到了一件事,那日神女树下,他也的确没探到她的呼吸,可后来她却睁开了眼睛。

    这后来更传了些离谱的事,她漂亮聪慧,还会读书会认字,能干的让人生疑。

    李蔓心里咯噔一下,这村子的眼睛锐利的有些吓人,她不自觉的往李墨身上靠了靠。

    李墨握住了她的小手,朝她点头,柔声道,“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