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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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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王爷坐醉宵楼临窗一个雅间,将窗户稍微推开了一点,正好可以看到下面来往行人。正这时,就看到有林家标志马车停了下来,一个穿着长袍中年男人抱着一个七八岁小男孩一起下车,四王爷看到这里,想到从扬州传回来消息,说林海对这个儿子宠爱非常,看来真是没错,这个刚下车人,就是林海父子二人。

    “爹,我自己可以下车,不用你抱!”林睿又被林海抱着下车时候,不由再次抱怨道。

    “谁让你现是个小豆丁,不趁现你爹我还把抱得起,多抱几下,以后想抱都抱不动了!怎么?不好意思呀,臭小子,你现才几岁呀,有什么不好意思?”

    “不想同你这个老男人多说!”

    “……”我才四十多一点好吧,正是男人黄金年龄呀!林海不由暗自吐槽。

    林海一走入醉宵楼,就有一个掌柜模样男人走过来,对林海作了一个请手势,说:

    “林大人,我家主子正上面等着,麻烦林大人请跟我来!”

    “多谢掌柜,前面带路吧!”

    林海领着林睿,跟着前面男人来到三楼,掌柜一个门前站着两个护卫雅间停了下来。

    “林大人,请!”并顺势敲了两下门,就退了下去。

    林海父子站门前,刚想抬手推门,雅间门从里面打开了。司徒靖看着站外面林海,开口道,“林大人,请!”

    林海看着里面坐着人,自己猜测果然没有错,穿着绛红色暗纹蟒袍端坐窗户旁边正是四王爷李珉,林海带着林睿进入雅间,后面门也随自关上了。

    “臣林如海拜见殿下!”

    “小子拜见殿下!”

    “林大人不用多礼,坐吧。这是你家小公子吧,初次见面,”说着话时候,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放到林睿手上,“没准备其它,这个算着见面礼吧!”

    “殿下,这太贵重……”

    “小玩意拿着把玩吧!”

    林睿直想吐槽,难道这些古人每天腰上挂个玉佩,就是为了送人?林海向林睿点点头,示意儿子将玉佩收下。6zzbsp;   “多谢殿下!”

    “林大人,本王临时召见,没耽误林大人事吧?”

    “殿下能拨冗召见臣,是如海之幸!此如海先恭贺殿下得登大宝。”

    四王爷笑着点点头继续问道:

    “林卿上次镇江府遇刺之伤现恢复如何?”

    “上次幸亏有那些护卫拼死相护,臣才能幸免,伤口现已全愈。”

    “年前江南盐政有所浮动,现情况可好?”

    林海将江南盐政之事向四王爷详细说了一遍,并就上次从别处向镇江府调盐问题,以及今后盐政事务提出一些自己意见。

    四王爷听完林海对于江南盐政之事,点头赞道,“林卿这些年对两淮盐政之事费心,好极!”

    “实担不得殿下夸奖,此都是臣份内之事,理应如此。”

    刚谈完了盐政之事,林海本以为这次会面应该结束了,四王爷突然将话题一转,

    “林卿此次进京,还未去先夫人娘家荣国府拜访吧?”

    “是,不过已有给大舅兄送上拜贴,定於明日登门拜见。”

    四王爷李珉确定自己看到林海提到大舅兄时候,嘴角向上弯了弯,但又不像是对明日相见高兴,好像有点看笑话意思,大概是自己看走眼了?!不过送贴子给大舅兄,荣国府对外一直是二房吧,现这样做,这个林海真不是故意吗?

    “林卿对你岳家荣国府怎么看?”李珉看到林海刚才那样,不由问道。

    “臣岳家事,如海实不便多谈。”

    林海是真不好说,荣国府事,差不多人家都了解,但他作为荣府女婿现要来抨击它,确实不合适。

    “其实本王也不单是问荣国府,还有其它勋贵世家,林卿不妨说说你看法。”

    “如此,臣就说说我个人看法,京中勋贵世家与臣岳家很多都差不多,不是开国忠臣,就是名将后人。我朝已传承多年,现勋贵之家后人根本没有继承他们先祖当年荣光,很多家中后辈不思进取,不想着为国进忠,为民责,但因为有世袭爵位,有朝廷赏赐下来皇庄、奉禄,依然能过着奢华生活。

    同时依仗手中权利,强取豪夺,盘剥重利,这些勋贵豪门,历来盘根错节,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使得受害人常常是告状无门,牵一发而动全身,便是圣人有时也颇无奈。”

    四王八公目前握有实权不多,但因为这些勋贵豪门历来互为姻亲,盘根交错,利益一致,又通过手中资源,扶持一些投靠於他们寒门子弟为官,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小势力。就像当年贾雨村就通过贾家关系,谋得顺天府尹一职。

    这几年皇权争夺当中,四王八公除了极少两家,其余全部参与了这场争斗,先太子、大皇子和三皇子之中,各有投资,甚或就像荣国府一样为了谋得从龙之功,两边投资。

    李珉现想他父皇,这些年优待这些勋贵世家,也许有父皇仁厚一方面,但是否也有皇权被这些勋贵世家辖制,不得已而为之?自己登基以后位不可能再放任这种情况长久存,那又应该怎么做好呢?

    林海随后时间继续谈到勋贵世家现状,以及应该怎么解决这方面问题。四王爷兴致好像是越来越好了,后来又聊到户部有关税收弊端,直到林海告辞,四王爷兴致一直挺高。

    等到林海告辞退出去后,四王爷李珉对司徒靖说:“司徒先生,你觉得林如海此人如何?”

    司徒靖从刚才就能看出,殿下本就有对林如海提拔之心,现听到上述谈话,这种想法应该甚了。

    “王爷应该有定论了吧?林如海是个能臣!”

    司徒靖看着窗户外面,正好看到林海抱着儿子上车,不由说:“都说抱子不抱孙,看来林如海真是非常宠爱这个儿子。”

    李珉也看到这一幕,不由点头,也难怪前几年他们拉拢林如海时候,能从他一子一女打开局面。可能这以前,林海也有想几个皇子之间作选择打算,这也不能怪林海有这方面想法,毕竟自己父皇年龄那里,但自己能轻易拉拢到林海,不得不说自己时间点选得正好,切入点也选得妙。

    一回到林家坐定,林睿就迫不急待问道,“爹,您今天怎么会……”

    林海不由苦笑,看着林睿,回答道:“是不是觉得爹今天说得太多了?我也是感觉现没有其它好办法,今天和四王爷因为盐政事宜,谈得很多,我感觉四王爷对于要不要调我回京城犹豫,也许是我感觉出错,但这次难得见面机会,不应该浪费了,必须让李珉下定决心调我回京城。本来我还以为没办法谈到其它方面,正好李珉提到荣国府,顺势谈到其它正好。

    虽然我是这几年才跟着他,但我盐政这个位置一直做得不错,并且我还不贪不抢,收礼也有一部分交上来,他换一个人做得再好也不过如此吧,那为什么不就将我安这个位置上?”

    “爹你今天说这么多,是让四王爷觉得你也能其它位置做得好,并且能其它位置做得好,

    发挥大作用?让四王爷觉得你有调回京城价值,就因为现他犹豫,爹你要加重四王爷心中份量?”

    林海不由对林睿竖了竖拇指,“不错!”

    “爹,你对荣国府说那些,会不会让四王爷感觉你对亲戚过份了一些?”林睿不由担心问道。

    “不会,我也没有特意对荣国府多加评判,又有什么过份?至于对那些勋贵世家说法,我相信李珉这个即将登基皇帝和我一样清楚,只不过不好轻易向这些个世家动手。

    “那会不会到时回到京城以后,皇帝将你当成除去这些勋贵世家一把刀呀?”

    “睿儿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皇帝想要去除这些世家哪有这么容易?你看红楼梦这本书时候,有很多猜想,关于元春省亲,除去明面理由,那些专家教授列出来一系列理由,你觉得哪个靠谱些?”

    “说是‘不忍骨肉多年分别’,这个是皇帝给出来理由,但皇帝明显不是什么有仁爱之心人,所以内肯定不是,难道真是为了消灭这些勋权世家想出来办法?修省亲别院要花很多钱,就像贾家一样,这样勋贵之家家底有很多并不厚,想要钱话,肯定要想办法,这样就会容易出沘漏,有漏洞了,就容易被皇帝拿到错,一步一步慢慢来,总是能清除掉!”

    “睿睿,就像你刚才说那样,不然皇帝不可能会想出什么省亲招,难道是真心痛这些宫妃,显然不可能!那也就只有你说理由比较靠谱。”

    “那皇帝这招可够损呀!对了,后世都说大观园就是由林家财产修建,您觉得可能吗?”

    “很难讲吧!如果从我这个巡盐御史这个职位来说,确实有这个可能,盐政这个位置很容易捞钱,就算不能,本身林家几代列侯,还几代单传,家财应该不少,再加上林家几代主母陪嫁,这也十分可观了,但上面完全没有提到。

    这些猜测太多了,是或者不是,现也不用去理它。反正到时贾家修省亲别院时候,我们看亲戚份上,送一份礼就是了,钱我口袋里,他们难道还能抢不成?”

    “这到是,现有爹您呢!荣国府多到时来借钱,借不借,给多少自然由我们自己把握,像您说,他们也不可能来抢!”

    “现说这些也是多余担心,明天要去贾家,看看再说吧!你去让林安通知人摆饭,好久没有这么浪费脑细胞了,今天我要早点睡。”

    “为什么是我?”

    “谁让你是我儿子?”

    “不是说要尊老爱幼吗?!”

    “臭小子,这才几步路,能不能不要这么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