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估 价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栓子领着古董贩子走进自己所居住的外屋,贩子走进外屋后,他就把提包放在外屋地下,他就摘掉戴着的那副蛤蟆眼镜,他还把蛤蟆眼镜放置在上衣口袋中,他就迈着步子向着那对弹瓶走去。栓子走到对柜旁对贩子说:“兄弟,你把你的提包拿到屋里,你就把提包放置在沙发上,我把这对弹瓶擦干净后,我就把它们摆放在东屋的炕上,你在炕上更能看清楚这对弹瓶。”

    贩子随手就提起了屋地下的提包,他还答应声后就进到里屋,栓子就把弹瓶中的两个鸡毛弹子拿出,他还把两个弹子拿到外屋门外抖落掉了尘土,母亲扎系的鸡毛弹子还很精细,毛绒绒的各色鸡毛还闪着光亮,鸡毛弹子的顶端还有野公鸡的长尾毛。自从豆花外出打开后,栓子没有使用过这两把鸡毛弹子,他还没有擦拭过那对弹瓶的表面,鸡毛弹子和弹瓶上多少还沾着灰尘。栓子知道母亲忙顾不上收拾这两间房屋,她往大灶三天两头地烧次火炕,栓子睡觉还铺着很厚实的毛毡,毛毡上还有陈皮匠所缝制的獾子皮褥子,皮褥子上边还铺着厚实的棉褥子,天气暖和时,栓子这些天没有烧火炕。豆花在家时几乎天天要烧火炕,天暧时烧柴少,冬季时烧柴多。

    栓子拌落完那两把弹子后,他就把弹子又拿到外屋立在柜橱旁,他就在柜橱旁找到块抹布,他就拿着抹布擦拭着弹瓶的表面,弹瓶表面上的图案还算是很新鲜,每个弹瓶表面都有着童子嬉闹的场景,孩童穿着特殊的袍子花样和色彩差异很大,他们的头顶上有扎着长短辫子的孩童,还有头顶上留有几片头发的孩童,他们的手里有的拿着扇子,还有的拿着树枝,他们圆圆的脸上都露着淘气嬉笑的神情,画面上还有着彩色蝴蝶和鸟儿,他们象是在捉迷藏,他们又向是在扑蝴蝶,他们的周围是红花绿树和假山。每个弹瓶的大敞口下还长出两个耳朵,耳朵的边际象是用黄漆染成了黄色。栓子看出这对弹瓶的肚子不算太大,它们的身腰看着还算是顺眼。

    栓子把一个弹瓶先搬进里屋后,他就把弹瓶放在火炕上,火炕上边的那层铺着的是特制炕板,他总是认为炕板是用软塑料制成,深蓝色的炕板还印着红双喜和粉色花朵,炕板底下还是铺着毛毡,栓子认为炕板比过去铺着的炕席实用,炕席的缝隙中总是沾挂尘土,塑料炕板脏了能用抹布擦干净。贩子就端起那只弹瓶左瞧右看,栓子又上外屋把那只弹瓶端进屋里,贩子接过栓子端着的弹瓶后说:“大哥,我看出你家的这对弹瓶是民国货,它们可不是老辈子传下来的瓷器,我是收购这种瓷器,这种瓷器的回收价格很低,你认为这对瓷器值多少钱?”

    栓子看出贩子棱角分明的脸膛上的神情很神秘,他的目光绐终盯看着他拿着的弹瓶,他还把弹瓶翻个底朝天,他的脸面在贴着瓶底仔细观看,栓子这才看出瓶底还有几个蓝色字体,栓子从来就没有看过弹瓶底下,他这次才看清瓶子底下还有着蓝色字体,他就认出大清两个字,其它的字是古体字他并不认识。贩子又把这只弹瓶放在了炕上说:“大哥,你要想把这对瓷器卖给我,你想要多少钱?”

    栓子就坐在了炕檐边上说:“兄弟,你是专门捡落这种老玩意的人,你就要先给我出个价钱,你就是给我一分钱我都不嫌少,可是我不会买给你。你就是给我一百块钱我都不嫌多,这说明这对弹瓶就值这个价钱。”

    贩子不仅大笑起来说:“大哥,你说出的话够实在,那我就出一百块钱买下这对瓷器,你要是能答应下来,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栓子看出贩子的脸上显露出激动的神情后,他才后悔说出一百块钱,他顿时就反悔说:“兄弟,我和你说出一百块钱就是打个比方,你还张口就给出最高价一百块钱,我要说出最高价是伍百块钱,你还敢张嘴就给敢给我伍百块钱吗?”

    贩子在炕檐上坐直了身子看着屋里墙上贴着的那几张年画说:“大哥,你这对瓷器是仿制清朝康熙年间的仿品,它的仿制年代就在民国时期,这对瓷器就算是近代的民间工艺品,它们不在古董的行列中,我给出的一百块钱是最高价,这对瓷器就压在我手上,我什么时候出手都很难说,我家里收购的古董多,我收上来这对瓷器往后就要卖给外行人,我能慢慢遇上袁大头,这对瓷器在我的手里还是能赚上几个钱,这对瓷器的身上要是白茬子,它们连三十块钱都不值。”

    栓子的目光落在弹瓶上的几个孩童身上说:“兄弟,我屋里贴的那些年画没有一张是娃娃画,我妈屋里贴着的年画全是娃娃画,我看出那几张年画上的娃娃都没弹瓶上的娃娃画的好看,我这才看出弹瓶上画出的几个娃娃稀罕人,他们的脸上都露出淘气的笑容。我妈屋里贴着的娃娃画一年就变脏变色,弹瓶上的几个娃娃多少年都这种模样,弹瓶的表面不干净能擦,抹布都擦不掉娃娃身上衣袍的颜色,我们家的这对弹瓶上的娃娃比贴着的年画长远,我们买年画连年画钱,这对弹瓶长期摆放在家里就算是年画。”

    贩子的口中不仅笑出声说:“大哥,你还是没见识过太多的古瓷器,你才把你家这对高仿品当成一件宝,这对瓷器上的图案是很普通的凡俗画面,这种画面和高雅的画面还差十万八千里,我收购古董不注重古董身上的花纹和图案,我们是要给古董断代,年代越是久远的古董越是值钱,你家这对仿品要是元代的青花瓷,它们身上就是白茬子没有图案,你就是让我看着给价,我张口就敢出价上万块钱,你家的这对瓷器很明显的就是民国时期的仿制品,我给你出最高价一百块钱还少吗?”

    栓子有些听不懂贩子所说出的话语,他还想着要去院外干活,他就有些急切地说:“兄弟,你的连片子嘴说出的这些我听不懂,我认为你给出的一百块钱的价钱太少,你说出的是真是假我心里都拿不准,我刚才说出的就是你给我伍百块钱,我现在都不敢硬做主把这对弹瓶卖给你。我妈和我说过这对弹瓶的来历,她说这对弹瓶是我奶奶传给了她,我妈这两年又把这对弹瓶送给我媳妇,现在我妈和我媳妇都不在家,我不敢做主卖掉这对弹瓶,我把你请到屋里就是让你给看看这对弹瓶能值多少钱?”

    贩子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对弹瓶上说:“大哥,原来你就是不打算往出买这对瓷器,你是为了让我给你鉴定真假瓷器,我说出它们是仿品你不信,你现在要是不想卖给我这对瓷器,你又对买这对瓷器做不了主,你妈她们能做主,她们又没在家,我就不在这里和你多说话,咱哥俩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不买这对瓷器你有货在,我口袋中的钱财还在,你要让我给你这对瓷器估价,我最高给你估价一百块钱,这就是双方的成交价,别人就是给这对瓷器估算出成千上万的价格,你家的这对瓷器只能摆放在原地卖不出去,买卖上的事只有成交价,预估价就是靠不住的价格。”

    栓子听出贩子说出的这句话很有理由,他不仅笑出来说:“兄弟,你说出这种话来我就不再和你抬扛,我就是和你抬扛都抬不过你。”

    贩子问:“你妈她们中午还返回家里吗?”

    栓子说:“兄弟,今天就是杨树镇的大集,我妈上集上去卖青菜还没有回来,她才能决定卖不卖这对弹瓶,这对弹瓶就是我妈的,她要是想往出卖,你就要和她谈价钱,我在这件事上做不了主,我刚才听你说出冤大头,我妈和我说出她手里是有几块元大头银元,她卖给你和不卖你我就不管了,我听我妈说出还有铜钱和珠子等小东西,我对那些老辈子的玩意不懂,我媳妇外出打工,这个家我妈就是当家人,你想买这对瓷瓶还是要和我妈当面谈,我把这对弹瓶卖高价卖低价的我做不了主,这件事我还是要和我妈商量着办。”

    贩子说:“大哥,你妈要是有其它的老辈子传下来的物件,我就在你家门口等着她回家,她就是不卖给我这对瓷器,我还能买到她其它老辈子传下来的物件,你妈在十二点左右能返回到家里吗?”

    栓子说:“兄弟,她赶集有时回家早,她有时回家晚,她回家最晚都超不过一点钟。我在院外还要起牛圈,你要是不怕耽误工夫,你就在院外等着我妈回来,你要是忙着再去走街串户收古董,你就不要再等我妈返回来,你要想在来我家收购古董,你往后就要趁着我妈在家时你再来我家。”

    贩子说:“大哥,你先把这对瓷器放在老地方,我上院外等着你妈返回家里,我等她用不了一个多小时,你在院外还用手推车往出推牛圈中的牛粪,我在你家院外等着你妈从大集上返回来。”

    贩子就不在屋里和栓子说话,他就从沙发上提起了提包,他提着提包就走出里屋,栓子就把火炕上放置的那对弹瓶又搬回到原位,他还是把那两个鸡毛弹子分别插在弹瓶中,他走出自己所居住的外屋关上了外屋门后,他还是去往大门外的牛圈中往出推牛粪,他在干活时,那位古董贩子并没有骑着摩托车离开,他已经把那个大提包放置在了摩托车的后边,他就站立在离摩托车的不远处站立着吸着烟,栓子还看到他口中往出吐的烟圈十分明显,相互连接的烟圈不断向着空中弥漫着。栓子还是盼望着母亲早些回家,母亲回来往出卖和不往出卖那对弹瓶都没有关系,母亲中午早回家就能够动手早做饭,栓子要趁着母亲回家做完中午饭前干完自己的活计,他就紧手干起牛圈中的活计,他已经用单轮车把牛圈中的牛粪推了出去,他的头上和身上都冒出汗水,他不再推小车时,他就用挖铣把牛圈外的两堆黑土向着牛圈中散去。

    贩子看到栓子不在推单轮车后,他就凑到栓子身旁说起话来,栓子用挖铣往牛圈中扬撒着黑土时,他就和贩子很随意地说起话语。他从贩子的话语中知道他的家乡并不在丰山县,他的家乡在山外平原地带上的村落,他们家乡的很多人都外出收购古董,他们家乡还有制作民间工艺品的作坊,他们不但走乡串街收古董,他们还要收购有收藏价值的民间工艺品。贩子没有和栓子说出他家乡的具体位置,他只是说出他总是在丰山县城中的旅馆中居住,他已经跑遍了整个丰山县的大小乡镇,他口中报出来的小地名栓子都没有听说过。贩子还知道丰山县相邻的几个县区的情况,当贩子说出他全国各地哪都去时,栓子就对他的话语有些反感,他还是有些认为这位贩子是在吹牛皮。栓子反感他的地方还不在他是不是吹牛皮的事,他反感贩子的地方就是他把那对弹瓶估价估的太低,栓子心里就是不在意那百头八十的钱财。如果贩子能够把那对弹瓶估价为七头八百元的话,栓子在屋里当时要是活了心说不准就卖给他那对弹瓶,他把那对弹瓶卖掉后,他往后就是落下母亲和豆花的埋怨,他就是把那对弹瓶卖的价钱低,他往后决不后悔。栓子当然不会追问贩子的老家究竟在哪里,他对古董外行,他就听不懂贩子所说出的那些行话。

    栓子干活时很少说话,贩子还是远离他的身旁和他随意说话,栓子已经把两堆黑土全部扬进牛圈中后,他就看到母亲背着挎包返回到家门口,她换上那身新式样的衣服后,她就比平时穿着干活的衣服显得年轻,母亲走到家门口时,她就站在当院外打量着贩子说:“栓子,咱们家今天来了客人吗?这位穿着光光溜溜的小伙子是咱们家里的哪门亲戚?现在这亲戚不常走动,他都来到家门口了,我都认不出来他是谁。”

    栓子就急忙解释说:“妈,咱家的亲戚是多,平时走动的时候很少,常期出门在外的来到家门口你当然不认识。我的这位兄弟可不是咱家的亲戚,他平时总是走街串户收购古董,我让他看了咱家的那对弹瓶,他给咱们估价才一百块钱。”

    母亲显得很生气地说:“栓子,你是吃饱没事闹着玩,老辈子传下来的东西你多余让他看,他就是给咱们千八的咱们都不能往出卖,那对瓶子是你奶奶给我留的念性,我给豆花就是让她给我留个念性。”

    栓子就撂下挖铣走到母亲身旁解释说:“妈,我就是让他给估个价,我不能往出买弹瓶,你能往出卖弹瓶,我可是不敢往出卖那对弹瓶,你在这个家里就是当家人,你说不往出卖就不往出卖。”

    贩子急忙走到母亲的身旁说:“大婶,你们家的那对瓷器不往出卖就不往出卖,我大哥说你还有银元铜钱和珠子等老货,我才在你家门口等待了你近一个小时,你要是不想卖给我,我这就骑着摩托车去收货。”

    母亲笑着说:“小掌柜,你要是这么说我不让你白等着我,我是有几件小零碎,小零碎并不是祖辈传下来的货,我在过去那些年是攒了几件不成文的小零碎,你给不上我的价钱我还是不往出卖。”

    贩子点头回答说:“大婶,我看货订价,咱们合适买合适卖。”

    母亲说:“小掌柜,你这就跟着我进屋去了了,我家留着小零碎没有大用途。”

    栓子已经干完了活,他把挖铣放置在单轮车上,他推着车和母亲一起把贩子让到院里,贩子的手里还是提着那个大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