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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平分家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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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广巍见炎广财所为,绿豆滴溜一转,忙将三份账目本一按,嘿嘿一笑道:“大哥,您算的谁不信了,我知道您的意思,您就是想要我和二哥任选一份是吧,我想啦……”他眼珠又一转,心中一过,暗道买卖商铺给我,我又不懂经商,若做亏了不给广财看笑话,若是房产田契给我,我又不会耕种要田何用,房产给我,我去收租钱,若是碰上孤儿寡母的我可拉不下脸来要租银,于是就道:“大哥,您比我会做生意买卖,这买卖店铺我不要,二哥他人老实,拿去房产地契他能受得住,我吗就贪点小利,拿去那份金银细软得了。”

    这一说正合炎广财之意,于是炎家的财产就这么分了下来。

    温阳县,醉仙楼中,袁掌柜对心绝说道:“炎家的财产就这么被三人分了。”

    心绝听到兴起,急忙瞪大了眼珠问道:“那后来啦,这炎三少爷怎么就当了您这儿的伙计啦,你还是没说清呀。”

    “嗨!”袁掌柜叹了声道:“大师,这还不明摆着吗,他拿了那份财产便财大气粗起来,到处玩乐享受,成天约局吃喝,这钱再多哪能经得起这样花,没一年的光景这炎三少就把钱糟践完了,然后又变卖了古玩字画,最后没得可买的了,他也不好意思向炎广财伸手去要,便去找他二哥炎广文。

    这炎广文人老实,与炎广巍还算说的来,于是炎广文瞒着炎广财偷偷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好好过日,后又将他介绍到了我这来,在我这做了个跑堂的伙计。”

    “原来这样。”心绝大师点了点头道:“看来他还真是个不一般的纨绔子弟。”

    他话刚说完就听身后一声笑来:“嘿嘿,你们在说谁啦?!”

    心绝大师与袁掌柜一听,愣是一惊,猛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鸭枣脸,大脑袋,脑袋秃顶,头顶有道肉槽,肉槽似刀劈的矮小子正睁着绿豆眼站在他俩身后,正龇着牙冲着他俩乐。

    袁掌柜拍了拍胸口,说道:“哎哟,少三爷你想吓死我们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道:“嗳,对了,少三爷您不是在楼下候着那四位爷的吗,怎么上来了。”

    只见炎广晃摇着头顶的那缕鸡冠红发,嘿嘿一乐道:“嘿嘿,四位爷已经来了。”

    “啊?!来了。”袁掌柜大惊,“腾”地下站起道:“你怎么不早说,快快快。”他催促道:“快收拾了桌子。”

    袁掌柜刚要收拾碗筷,就见炎广巍摇着脑袋嘿嘿一乐道:“袁大伯,您甭拾了,他们上楼了。”,话音刚落就听楼梯上传来一阵说笑声,而后“噔噔噔”一阵锵劲的脚步声慢慢靠近,袁掌柜“哐当”一声摔坐在凳上,吓的满面煞白,哆嗦道:“这、这、这、这……”

    这时炎广巍道:“袁大伯别‘这’了,他们来了。”,说着就见有四人走上了楼来,这四人头前走俩,后面跟俩,这前面两人左边一位身长八尺,身穿绛紫色逍遥氅,腰扎虎头宽带,脚穿金丝薄履,他方头窄耳,虎目环眼,倒八粗眉,蒜鼻阔口,满腮钢髯;右一位身长九尺,阔背扎腰,身穿宝蓝缎英雄大氅,腰扎丝绦,系十字扣,他面目硬朗,剑眉虎目,鼻直口正,海下无须,这二人是震山虎雷元和窜云虎仇天宇。

    再看后二位,左一位身长七尺,瘦如风竹,头戴逍遥公子巾,身穿白绸逍遥公子氅,腰系飘丝,脚穿银丝薄靴,手摇香竹扇,他面白如玉,秀眉桃眼,细腮小耳,鼻挺唇红,好一个美男子;而右一位秃顶行者环发垂,身穿水青色逍遥氅,腰系三股拧绳,脚穿白袜云履,生的是挑眉鹰目,尖鼻薄唇,好一副邪气,这二人乃是玉粉童张秀和秃头鹰马华。

    这四人上楼之后,身后则跟着二三十人,这些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各色人都有,一瞧就知是些街头混世之人。

    这些人一上三层雅楼,猛一眼就瞧见心绝独坐在一张桌前,背对着他们,他们顿时怒灌瞳仁,火冲天灵,有好事之徒为显能挑头,跳将出来,捋袖绾拳来到心绝身旁,一拍桌道:“你哪来的野和尚,竟敢跑这楼上来,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场。”

    袁掌柜一瞧,赶忙上前点头哈腰道:“哎呀,各位爷,真是对不住,这位大师……”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一个身影“唰”地下蹿到了他的身前,一把就揪住了袁掌柜的衣领,众人急忙望去,这才看清是张秀揪住了袁掌柜。

    张秀揪住袁掌柜秀眉一挑,喝道:“好你个袁老鬼,这楼被咱们雷爷包了,钱也给足了你了,你竟敢放这秃和尚进来,你也不摸摸自己的脖子,是长几个脑袋。”

    袁掌柜吓的直哆嗦,苦着脸道:“张二爷,我……这……这不是我要放的。”,他话刚说至此,就忽听“啪”地声响,张秀“嗷吆”痛叫了声,一下松来了手,痛苦地扭下身去,叫道:“放、放、放手。”

    他这一喊众人才发现是心绝攥住了张秀的手腕,各个捋胳膊绾袖,叫嚣着就要上前,雷虎瞧是一惊,心道好快的身手,于是打手一指心绝喝道:“合字,是朋友的就放开我家兄弟。”

    心绝仍攥着张秀的手腕,张秀已痛的满头冒汗,心绝大师“哼哼”笑了两声道:“谁是你朋友,洒家来问你,这酒楼是你开的不是?”

    雷虎心道好横的和尚,但瞧张秀在其手中,他也不敢妄为,于是说道:“当然不是。”

    心绝又问:“那这酒家欠了你钱?”

    雷元道:“这也没有。”

    心绝听言一下怒起道:“既然这酒家不是你开,又没欠你的帐,那你凭何差使人殴打这掌柜。”说着他手用力一捏,张秀便疼的“哎呀”一声痛叫,可张秀也不是等闲之是,恨咬牙一把从腰间抽出了把匕首,趁其不备照着心绝的胸口就一刀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