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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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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如玉持软剑的手缓了片刻,却错失了最好的杀机,小鬼头真是命大,但即使他不杀他,他也活不过三日了,就他体内的剧毒,要是不及时医治,这三日就会有如身陷地狱炼火般蚀骨焚心之痛,生不如死啊!

    “怎么?他还不肯见我?”银宝脸色凝重的望着窗外,铜宝的状况越来越不妙,这孩子懂事哇,再痛也不在她面前吭一声,可那一身凝血的颜色,那扭曲暴起的青筋无一不昭示着少年此刻所承受的痛苦。

    “嗯,你还是死心吧,这孩子伤成这样,即使进了皇宫也不一定能救的回来,你犯不着为他冒这大的风险。”李享负手踱步至她身前劝道。

    “皇宫里什么时辰防守最松?”银宝没有回头,依然坚持。

    “喂,你不会想要硬闯皇宫吧?你现下可没金宝护着,皇宫内院不是你想进就进得了的,他能不费一兵一卒将你逼回菡萏,又困你于城内宫外,你以为他当真不敢杀你吗?”

    “他要杀我早杀了。”

    “哼,难道你手上的东西真能保你一辈子嘛?这天下还能因为你那几个账本就改朝换代了?他是天子,他就是王法!银宝,我以为这两年你会变的成熟些,怎地还是这样感情用事。”

    银宝摇了摇头,缓缓转过身子望向李享,良久:

    “改朝换代又有何难?”

    “你!”李享眼珠子都快气爆了,这鬼真是气死人不偿命撒。

    “哼,没有我万家养着,你以为这腐朽不堪的朝廷能撑多久?这些年国库空虚,边疆战乱,洪涝旱灾疫情,哪件大事不是由我万家牵头?若我万家倒了,对你们也没好处,不要以为我手上的东西微不足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是屡屡乱了人心,次次叫人失望,那国也将不为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个蛀虫就能让朝廷失了民心,何况是一众老鼠屎,只怕到时掀起民怨收拾不得,他成了亡国祸,我大不了倾家荡产,挥一挥衣袖一走了之,但走也好死也罢,谁让我不好过,我定也让他不得安宁,若是真逼急了我,我非将大秦搅得个天翻地覆不可!”

    李享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再也回不去了,那年少轻狂不识愁滋味的青葱岁月。

    “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要兵戎相见,请不要手软更不要心软,因为我绝不会手软更不会心软,我不想看着你们一个个倒在我面前,总得有人在我赶尽杀绝之前将我杀死,我死了,也就一了白了,也不会再恨!”银宝偏过头望向铜宝。

    “银宝,金宝的死虽然蹊跷,但是你们万家原本就存在诅咒一说,你不能将所有的责任都怪到……”

    “够了,你若不肯帮我,那我就自己想办法。”银宝语气不悦,腿伤还未痊愈,走路略显偏跛,但依旧慢慢走至她儿子身边俯□子为他擦汗。

    回菡萏三日,铜宝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完整的话,只有疼的难耐时会喊着娘,银宝急啊,这狗皇帝费尽千辛万苦将她逼回菡萏却不肯见她,是要让她再经历一回生离死别吗?哼,红土温泉冒出的热水是红色的,状似血水,故得名血池,正常人沐浴其中其实也不过是活络筋骨,消毒去疲之功效,但却是治疗铜宝身上剧毒的唯一途径,而这吊命的温泉水在大秦却仅余一处,秦弥的用心何等险恶?只怕这一切不知是谁玩弄了谁,谁在池边看那大鱼吃着小鱼,闲情淡薄,掌控一切杀机。银宝不做大鱼,她只愿能做那漏网之鱼,撑不起大局也要搅浑一池清水。

    铜宝轻的连银宝都能毫不费力将他抱起,刚疼了一阵,此刻全身冷汗淋淋,银宝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身子……待一切收拾妥当,银宝唤来戚微,下定决心闯宫鸟。

    “都备好了吗?”银宝一把抱起铜宝转身问道。

    “银宝,我陪你去罢。”李享终是耐不住,罢了罢了,看在十几年交情的份上就帮她一回,看来她真是对这孩子上心了。

    戚微依旧一张面具护脸,看不出表情,那袖下的手却伸了伸欲几番阻止,但终是没有再作声劝阻。

    “谢谢,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得嘞,债主老爷终于开始减息鸟,那缠了一身的债哦,要收到几时?还到几时撒?

    话说菡萏万银宝离开两年,头一回回家上街就惊世骇俗哇,十几辆豪华马车阵容强大撒,那马车上一箱一箱精致的不行的宝箱惹了多少双贪婪的目光哇,得,难道散财童子要回来继续散财了?

    敲锣打鼓哇,今儿个咱皇城的老百姓又开眼鸟,女恶霸离开的两年菡萏实在是没啥乐子撒,生活平常的能淡出个鸟来,瞧这车队的方向竟是皇宫哇,这回又有好戏看鸟。

    豪华马车声势浩大一路开至皇宫外墙呐,看那架势还想开进宫里去,啧啧,咱皇宫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忒神圣严肃之地啊,岂容得大胆宵小如此胡来?这不,大内侍卫统统出动,整装待,全副武装,整齐地列队来‘欢迎’鸟。

    一时间,珠光宝气,马鸣蹄跃,‘嗖嗖’拔剑声传来,万家的斡旋专家赶紧狗腿地爬下马车满脸堆笑上前哈拉了。

    得解释哇,咱这不是来逼宫造反革命的哇,中南地区不是因为洪涝灾害过后要重建急需银两吗?咱们万家忧君之忧啊,几体贴咧,还不待皇上开口呢,就赶吧着来送钱鸟,快给通报通报,咱万家来给皇上送钱分忧撒。

    十几车珠宝面前掏兵器多伤和气呐,万家家主十几车珠宝玉石只为求见皇上一面换来温汤七日泡撒,几划算的生意呀,咱得好好谈撒。

    “皇上有令,只要与万家有关的任何人都不见!”锦衣卫头头几牛逼咧,手握佩剑趾高气昂,咱杀人可是名正言顺不偿命的,刀剑无眼,管你几十箱珠宝呢,万万两金子呢,照样眼都不眨,果然是人民的好公仆哇,吃皇粮吃的这忠心的,万银宝倒是佩服的紧喽。

    僵持了好一会,万家第二名谈判专家粉墨登场鸟,这会人涎着张脸终于开始老路子散财了,先给这锦衣卫头头塞上几片金叶子,只见那刚才还人模人样的头儿这会见着金光闪闪的东西立马人模狗样起来,那底下的侍卫见头儿都收了,也就半推半就的收下了,金叶子是收下了,可还是不放人。

    “这位官爷,你看看,这还是给通报一声吧,咱们主子是来为圣上解忧愁的,不是来捣乱的撒。”二号谈判专家见有转机忙讨起好处来。

    “唉,不是我不通人情,谁吃饱没事得罪万当家撒,那是上头明文规定的,皇上身体抱恙,不想见任何人,这任何人里还重点说了不见万当家撒,且这可是死命令哇,抗命的都得掉脑袋撒。”

    “这个……命令是死的嘛,通融通融嘛。”‘二号’继续往他手里塞金叶子。

    “胡说,皇上金口玉言,休得无理,这要是传了出去,可是杀头的重罪。”啧啧,这个侍卫头领哇,边收着人金叶子边说着混账话撒,嘴几硬了,钱照收,不放人就是不放人。

    “呃……嘿嘿,官爷,你看看,这十几车的珠宝筹集到一块不容易哇,运到这皇墙外也不容易撒,难道要我们再运回去?”‘二号’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撒,一不小心就刀起人头落啊。

    “这个皇上都吩咐了,说今日万当家定会来求见,绝不会两手空空,圣上英明,体恤我们几个守宫劳苦,说,只要是万家给的东西,咱们都得照单全收,回头报个帐就得了,当我们的劳苦费,还有,皇上神武,早就料到万当家有心,爱国之心天地可鉴,说只要是万当家捐给国家的,咱们也得收,户部尚书今儿个刚好没空,但户部侍郎已经在东门候着了,就等着万当家过去清点呢。”

    毒啊,真是毒啊,她万银宝再毒,毒不过金宝,哪想到两年不见,连狗皇帝也毒不过了?

    在侍卫头头说出这番话后,‘二号’石化鸟,愣怔了片刻,忙滚爬回马车上。

    马车帘子被微风轻轻吹起,掀开了一小角,很快又落了回去盖个严实,外面看不出车内半点动静。

    过了好一会,马车终于有了声响,就见刚才那‘二号’淡定的掀了帘子跳下了马车,指挥着后头塞满珠宝玉石的车辆跟着他往东门走去。

    侍卫头头朝身边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领上一批人跟上车队,决不能放过一个漏网之鱼,浑水摸鱼也不行。

    万家这没再派人过来谈判,但依旧不走,那最奢华的马车依旧停在那,也没见人下来,而清点宝物那可点的真是仔细哇,几小的罐子都得打开细瞧,就差没将每个箱子破开来看看箱缝里是否藏人了。

    一晃又过去了一个时辰,眼看就要清点完了,可宫里头又着了个小太监来传话了,说是皇上领了万家好意,礼物收下,箱子马车什么的都让带回去,毕竟那珠光宝气的一个箱子即使是空箱也值钱撒,咱皇家可是有节气的,万家都这忧国忧民鸟,咱皇家也得给留点不是,不能啥都拿,丢了分子!

    这不,宫里头又66续续地运出大大小小几十个皇家箱子,又开始新一轮的宝贝装箱鸟。

    这皇上也忒谨慎了吧?再装一遍?劳民伤财哇!

    就在所有的宝物都装好运进皇宫之后,那侍卫头头依旧不放心,他凭借着自己是公家人身份,手握佩剑径直来到那个最大的马车前,俯道:

    “宝物已经悉数清点完毕,万当家请回吧,这毕竟是皇宫重地,这样声势浩大的僵持未免带来不好的影响。”

    他人虽低着头,可那小眼神却亮晶晶地直瞅着车帘后面的动静呢。

    万银宝人鬼着呢,还是小心为妙,以免出了岔子吃不了兜着走,必须见到人才安心呐。

    半晌,没人应答,侍卫头头不免心头一紧,作势就要掀帘子。

    万家也不是好惹的主,东西你都全收,她一点好处没得,还能容你掀她帘子?

    还不待侍卫长伸手,那厢万家影卫就现身鸟,四大影卫不知从哪冒出,稳稳当当护着马车,一脸的‘生人勿近’。

    侍卫长皱眉鸟,难道坏事了?遂挺了挺身子,一身正义凛然道:

    “万当家,皇上有旨,为感谢您对灾区百姓的一片心意,决定十日后在明德殿宴请万当家,还请您下车接旨。”

    得,还有圣旨?您大爷的刚才不说,现在才说?敢情这圣旨也是针对性下的?十日才见?那我儿不是早死了吗?

    唉,自古钱在权面前都得装孙子哇,万银宝她就算富可敌国,但终究还不是国撒,说的难听点就是个没地位的商人,在皇权面前还是得折腰的,这不,人搬出圣旨鸟,你就是再纨绔也纨绔不过一国之君撒。

    于是乎,那神秘的车帘子终于缓缓的被掀开鸟,万银宝这一露脸,要人老命哇,本就国色天香的绝世面容被她再精心一妆扮,不得了哇,那是见神杀神,遇魔杀魔哇,那本还一脸威严忠犬型侍卫头头也不免看呆了去。

    随着她款步轻移,车外围堵着一圈的纯阳刚好男儿哇,皆暗暗倒吸一口凉气呐,什么叫惊为天人,今儿个总算见识鸟,这样的银宝怎么能和女纨绔沾上边?简直就是圣女哇,远观都像是会亵渎了般,硬是逼的人低头垂目不敢直视啊。

    及腰乌轻轻拢于腰下,柳细峨眉清拂额间,那点缀其中的桃花缨子闪闪灵动,鼻尖俏皮地耸了耸,朱唇微抿,一身银白金黄蚕丝线滚边轻纱袍,片片粉红桃花镶嵌,头饰耳饰脖饰相互衬着艳色……

    艳,太艳了!艳的甚至有点过了头,似魔似幻的不真实,集妖与仙为一体,勾你的魂儿离体又像是在为你洗清罪孽,妖媚里藏着淡淡慈悲哇,一个眼神就能让男人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哇,那些个阳刚好男儿一身正气的就想要膜拜,这气质到底是谁养出来的呐?真是绝了,心中不禁都在感叹呐:我要是能成为她身上的一件小配饰那该多好?闻香附体呐……这辈子做个瓢虫也值了,只要能飞到她身上停个片刻。

    银宝收起一身锐气,敛起所有的轻浮,抿嘴垂目,看不清悲喜,无欲无求的让人想要为她拼尽所有只为她展一颜欢笑撒。

    这鬼又开始装了。

    金宝说了,装腔作势最高境界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呐,银宝没啥本事,这装的功夫算她的又一绝技鸟,装的真令人蛋疼哇,瞧那人高马大的侍卫头头瞬间好似矮了几多,说话都断断续续鸟。

    “万……万当家接旨……”得,这样的传递圣上旨意要是传到皇帝耳边,那还不是死罪?

    银宝微笑,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

    这一叹,不知叹碎多少男儿心呐,是什么事让她叹气?是有什么难处让她如此为难?是遇上啥过不得的坎了吗?操碎死人心哟,可那正主呢,叹完气后本该认命的接旨的,可哪想到人伸手却是撩起自己的衣摆,更叫人吃惊的还在后头呢,这被先皇免去跪礼的万家当家主子竟生生地跪下领旨鸟,虽说是单腿跪地,但这也是奇事一桩呐,单腿也是跪呐!这怎么使得?这不是要折人寿么?

    饶是再强装镇定自若的大内侍卫头头也不免偷偷抹汗鸟,这玩的是哪出啊?随着她膝一弯跪在身前,人侍卫长竟硬生生地给逼着也跟着跪下鸟,你说你万银宝造不造孽哟,瞧把人吓的,跪着小腿儿还在打着颤呐。

    如此仙儿跪在我身前,我何德何能?

    如此娇儿泫然欲叹气,我之罪过哇!

    如此艳儿对我抛眼儿,我魂儿没鸟!

    “草民万银宝领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银宝几大气咧,爽快地接过那被侍卫头头握的死紧的圣旨,待圣旨移交,侍卫头儿才觉自己失态鸟,忙起身掩面轻咳,瞧瞧,魂儿还在八里外呢。

    “那……那万当家请回吧。”侍卫头头几不自然哇,这鬼怎么还不起来,跪在自己面前几不自在咧。

    银宝不动,众人也不敢动。

    “万……万当家,您还是请回吧?”再劝。

    银宝那厮也不急,捧起圣旨恭敬的慢吞吞的回了马车,众人皆捏了把汗,还以为这活阎王又要整事鸟。

    可还没把汗甩干呢,才没一会,那要不得的女子又下了马车,似是进车将圣旨放妥而已,她人复又出现在大伙面前,众人皆不敢直视。

    最不愿生的事情终是生了,那鬼果然是来砸场子的,只见她轻挪莲步至皇宫正门处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就直直的跪了下去。

    “万……万当家……”不好,要坏事了。

    “……”静默不语。

    “万当家,你这是要干嘛?皇上身体抱恙真的不方便见您呀,您还是回吧。”侍卫头头终于知道事态有多严重了,这鬼开始死缠烂打鸟,且不说万家与皇家那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是这万银宝与皇上的那点扯不断理还乱的陈芝麻烂谷子事天下人谁还会不知?

    “众位官爷莫要再劝,皇上抱恙,作为臣民的我怎可活的舒心?痛皇上之所痛,忧皇上之所忧是每个臣民的本分,我万银宝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今日起我便跪于宫门前为皇上祈福直至皇上身体恢复健康为止。”

    “这……这……”侍卫头领不自然的转了转身子有些不知所措。

    而刚在东门清点完宝物的皇帝近身太监福公公见此处突状况心中大急,忙一路小跑至银宝跟前:

    “使不得呀是不得呀,万当家快快请回吧,若是您有个闪失让圣上知道了,奴才们掉几颗脑袋也不足抵偿呀。”

    “我意已决,难道高公公不想皇上龙体尽早康复吗?”银宝闭上了眼睛,不再为左右干扰,还真就专心致志的开始静跪冥想鸟。

    “这……这……唉。”太监公公踌躇了半天也想不出好法子,一拍大腿往宫里头跑去了。

    银宝是铁了心断自己后路了,这不,人跪在这,万家马车悉数撤回,连影卫也不留下,誓有你若不肯见我,我就跪死在这的决心。

    这下皇宫热闹鸟,一下蜚语流言、八卦的中心都集中在了这宫墙之外,很快,整个菡萏都惊动了,万银宝在皇宫外长跪不起哇,真是件有趣的了不得的大事哇,菡萏终于又恢复热闹鸟,皇亲国戚们达官贵人们老百姓们茶余饭后又有聊资喽。

    万银宝真跪在那了?牺牲这大?你信不信?了解她的人绝对不会信!她万银宝是何许人物?跪天跪地跪金宝之人,会跪宫门?鬼才信呐!即使天塌了打折了她的腿,她也绝不会双膝跪地哇,刚才跪圣旨时就很蹊跷了,但好歹是单腿,这会跪宫门,那简直就是荒唐,双腿跪地哇,啧啧……先帝爷金口玉言钦赐的免跪礼哇,普天之下谁人不知?

    确实,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真正了解万银宝真正将灵魂驻扎在她体内的人就应该知道万银宝这一跪的意义在何?她定是遇上了过不得的大事鸟,这从鹧鸪城接回来的少主子是她命根子哇,为了他连尊严都可抛哇,什么骄傲什么面子什么气节……通通不要鸟。

    这厢众人皆在感叹这万银宝再坏好歹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哇,虽说举动有些痴傻,但此情可敬哇,可另一边却又是另一番情景鸟。

    皇宫御膳房内。

    “听说了吗?”一小太监对在一旁择菜的小宫女细声嘀咕道。

    “啥?”

    小太监左右望了望,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才神秘兮兮道:“那万妖精在宫门外跪着呢,都快一整天了。”

    “骗人的吧?她会跪?听郁芳斋的小翠说那万妖精小时候见到夙贵妃都不跪的,她家主子可恼了,想尽了办法也没能让她跪下。”

    “切,难道你不知道只要是万家当家就被免去所有跪礼的吗?她连皇上都不用跪还会跪夙贵妃?没见识。”

    “那她怎么可能跪在宫门外?”小宫女嘟起了小嘴不服气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听说啊……”

    而在御膳房隔壁的食物储藏间内。

    “儿子,你再忍一忍,等太阳落山,咱们就去泡温泉。”银宝脸贴着她儿子几心疼捏,铜宝哇,你可得活下去哇,娘为了你可是倾尽所有了啊。

    “嗯……”铜宝没啥精神气,无力地依靠在银宝胸前哼唧。

    什么?两个银宝?见鬼了?

    可不是见鬼了吗!确实是两个银宝,当然真银宝就一个,那两个中必有一个是假的。

    好吧,真相就是:跪在宫门外的是假银宝,此刻躲在御膳房的是真银宝;风华绝代出现在众人面前单腿跪地领旨的是真银宝,但领完旨进了马车再出来的就变成假银宝鸟。

    这招偷龙转凤用的险啊,银宝左腿部受伤只能单腿跪地,若是密林里看过她的一眼就能识破这诡计,只可惜,那日见过银宝之人不是死了就被软禁鸟,比如说温如玉等,而楚枫正被万家最好的大夫侍候“疗伤”呢,自然是不知道他不该知道的事情了。

    万银宝跪宫门成功的吸引了宫内宫外所有人的注意,而她本尊也正好逃脱了所有人的视线溜进了皇宫。

    本来银宝打算由李享带着铜宝入宫疗伤的,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妥,万一事情败露连累了小九可不好,李享本就是异姓王爷,在菡萏也没什么实权,不过是附庸风雅的清闲王爷而已,本就惹人眼红,若是被人抓了把柄那可是要坏大事的,遂银宝决定铤而走险亲自带儿子入宫。

    事情进展到现如今也还算顺利,只要等到天黑,她便可借着夜色潜入血池温汤了。

    御书房内。

    “皇上……”

    “她还跪着?”软榻上的黄袍男子只手顶着额头闭眼沉思,眉头紧蹙。

    “嗯,都一整天了,不过倒有进食喝水,可就是不肯起来。”太监公公小心翼翼的回着话,皇上今儿个不知打碎了多少杯碗哇,骇死人鸟。

    “她喜欢跪就让她跪吧,我什么时候没紧过她?!”这个不孝子哇!跪天跪地跪父母之人此刻竟为了一小小男儿跪宫门,只怕金宝躺在坟墓里也得气的诈尸还魂不可!

    皇上的这前半句话吧还挺有道理的,但这后半截话……公公阿福保留自己意见鸟。

    太阳终于不情愿地下了山,当宫内华灯初上,正是各宫娘娘用膳之时,宫内不免忙碌起来,谁也没有注意到两宫女打扮的人儿已经熟门熟路地摸进了重兵把守的血池园内。

    还好他们家铁宝帮忙刨出的‘虎洞’正好能让银宝母子俩钻入,这会正值站岗的侍卫们换岗之际,银宝背着铜宝迅潜入园内。

    血池处于假山怪石之间,两旁树木枝叶繁茂,正好成了纯天然屏障,整个皇宫的焦点都集中在了宫门外跪着的万银宝身上,这里也渐渐的疏于防范。

    银宝选择了一处最为茂密之地,放下铜宝解下包袱再找了些松枝百花将四周围起,垒成一个小小的‘密室’。

    “儿子,醒醒,先喝下这汤药,一会娘就为你去毒。”银宝这会是做足了准备,七日里的汤药干粮都备妥了,她是抱着必治愈儿子的决心来的,几尽职尽责咧。

    “嗯……”铜宝哼唧了一声没有动静。

    银宝皱了皱眉,试了几个法子也没喂下,只好张嘴喝了一口俯身嘴对嘴地喂她儿子喝药。

    铜宝原本还不肯接,但一触到他娘的软舌,就似本能般吮吸起来,银宝见这样竟能喂进,心中大喜,很快就将日的汤药喂好。

    接下来,银宝迅脱去铜宝身上的衣物,待将儿子处理好后低头瞄了一眼自己,再看了看满是食物的包袱,咬咬牙还是将自个也扒了个干净,为减轻重量,她只带了一套换洗的里衣裤,若是浸泡弄脏了可不好换,还是脱光了好,反正就她娘俩又没外人。

    “儿子,别怕,娘抱着你呢,待泡足半个时辰就好。”池水虽赤红,却是没有半点黏稠腥臭,相反还透着淡淡幽香,人泡在其中果然神清气爽不已。

    池底湿滑,银宝搂着铜宝紧贴在石壁上才勉强能坐稳,铜宝一入温汤,那满身的毒触到池水,立马有了反应,点点血泡凸着皮肤似破欲裂,铜宝不安地在她怀里扭动着,似是疼极了。

    “娘,蛰……”铜宝不是痛极绝不喊痛,这会看来是疼到极限了。

    “乖儿子,有娘呢,蛰一会就舒服了,你乖,等病好了,娘许你三个愿望可好?”银宝心疼呐,那满身汩汩的血泡骇人哇,池水滚烫,坐久了即使没中毒的她都有些受不住那热气,何况浑身对池水有反应的铜宝呢。

    没法子减轻儿子的痛苦,只好拿东西来诱哄。

    随着时间的推移,铜宝浑身已经赤红,脑门冒着蒸汽,血泡涨的更大了。

    “疼……”铜宝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银宝有些掌控不住,只好愈加紧的收紧手臂护着。

    “铜宝乖,忍一忍就好了,一会就不疼了,你疼娘心里也疼哇。”

    “嗯……嗯……”铜宝似是在强忍,闭眼轻轻的呻吟。

    几懂事惹人怜的娃娃呀,知道他娘看着他这样心里肯定不好受,即使神志不清了还能模糊地指挥控制着自己不再喊叫,连难受的呻吟都是轻轻的,小猫叫一样,生怕他娘听了过不得哇。

    “娘一人活在世上好孤单呀,铜宝啊,为了娘你也要把病治好,陪娘走完最后一程撒。”银宝这鬼哄着哄着一联想到自己又开始说胡话鸟。

    ……

    但,意志再坚强也不过能强撑一时,那万蚁蚀心啃肤之痛可不是凭着几句胡话许几个愿望就能压制得了的。

    终于,血泡破裂,毒血纷纷涌出融入池内,迅被血池温汤之水溶解,所以银宝即使搂着铜宝亲密接触毒液也不会中毒。

    “啊……”这极致的疼痛终是令铜宝破功欲惨叫出声,还好银宝正贴着他脸及时现忙凑上唇堵住,才不至于传出声响被人现。

    为减轻铜宝痛苦,银宝积极的缠着他嘴里的小舌转移其疼痛的注意力,甭说,这招还是蛮有效的。铜宝自从学会了舌吻后就对此项活动喜欢的不得了,无奈自那次过后无论他如何撒泼装娇银宝都再不肯给他机会尝试。

    这会子,她娘这主动的贴唇伸舌怎让他不激动,虽说自己拖着个残躯,但那来自本能的吮吸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回应。

    渐渐的,铜宝扭动的身子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没啥力气,全由着银宝的搂抱和引导。

    只要银宝离唇换气,他就哼唧着扭动不依,半刻也离不得的样子弄的银宝哭笑不得,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混账事,她到底是养了个什么样的狗屁儿子哦。

    “嗯……”得,银宝借换气抬头看了看月色算算时辰之际,怀里的宝贝蛋又不高兴鸟,扭着身子哼哼讨吻。

    “好好,你别急,就来,时辰快到了,你再忍一会。”银宝只道他还疼着呢,不敢怠慢哇,忙低下头继续伸舌让他舔.吸。

    其实吧,铜宝早就不疼鸟,自从那鼓胀的血泡破裂那一刻巨疼过后就是通体的舒畅哇,这池水环绕着伤口,就像无数条小鱼在轻轻啃咬,似是要将毒素吃尽,而嘴上银宝的香舌甜甜的润润的含着,那感觉太爽了。

    “唔……嗯……”这身体一舒畅,恢复了些许体力,铜宝又开始装娇鸟。

    “时辰到了,咱们该上岸了,不能泡太久的。”银宝有些无语,这儿子黏死了。

    “还疼……舌头……”得,小嘴巴都亲的红肿了,还要亲!铜宝吐着小舌几不爽。

    “好好,咱们上岸再亲好不好?这血池温汤虽说泡着好,但也不能泡过时辰,反噬了可不好,铜宝乖,咱们先上岸。”

    “上岸了还要亲。”关乎性命哇,铜宝终于妥协鸟,但也抛出了条件。

    “嗯,还亲。”银宝泡的有些久,晃了好一会脑袋才算清醒过来,她小心翼翼地将儿子先托上岸放在池边准备好的毯子里,自己再施展内力轻轻跃上岸,一上岸就躺在铜宝身边拉过毯子一角将二人裹紧,以免着凉。

    “银宝……”铜宝搂上他娘埋进了她怀里,彼时两人皆赤.身.裸.体,又同裹一床毯子,还好铜宝在解毒期,身体虚弱的不行,不然,这种情况下不知会生如何大逆不道之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眼睛都肿了,熬夜真不好受啊,大家给点力撒,都抛弃我了,尊是的</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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