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第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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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十一娘子红着眼眶读了那封写给她信,许七郎知道十一娘子不想嫁人,想要一辈子过自些生活。

    朝廷有颁布保证女子不嫁或者无子,但依然能够保有一定财产以供生活法令,故而十一娘子想这样过日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会面临很多人说道罢了。

    但十一娘子不乎别人说道,故而也就什么大不了。

    许七郎便信里写了许大舅死前对她安排,分给了她五万两银子,还有京城几个铺子,这些作为嫁妆也算是丰厚了,十一娘子靠着这些钱和铺子,完全可以活得十分滋润。

    十一娘子看了这个信后,不由怔住了。

    她小时候,因为长得十分漂亮,倒是也得到父亲多看过两眼,但是家里漂亮姊妹并不少,各有千秋,她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出彩,她小时候也卑怯懦弱,渐渐地长大些了,自然也就那种大家庭里学会了生存,后来她生母过世,她从此再无任何倚靠,不由十分惶恐,只得不断地巴结秦氏,渐渐地,也就摸清了如何秦氏身边生活,紧接着,就是她不幸和幸同时到来,不幸是她未婚夫狎妓落水而死,幸则是她不用嫁过去那种人家有那种夫婿,她人生这里也就有了转折点,秦氏因为老了身体渐渐不好,管理家庭也有些力不从心,她便她身边帮她出谋划策管理起来,甚至因为头脑清晰而又有些能耐,还得到了许大舅另眼相看,是这时候,十一娘子才明白,她父亲并不是喜欢那种唯唯诺诺只是长相好无才便是德女人,他父亲身边虽然都是这种漂亮女人,但是却并不将她们当回事,被他当回事,还是有些能耐。

    十一娘子明白这点后,就也不再藏拙,跟着秦氏来了京城后,是将京城铺子管理得十分出色,本来有几个小管事很是倚老卖老,京中生意受到损失,十一娘子也能手段伶俐地将他们处置了,谁还说不出什么来。

    许大舅这下便真是高看了她,而且因她他面前表示并不愿意再出嫁,许大舅当时什么也没有说,十一娘子以为他是恼了自己,没想到现读了这封信,才知道她父亲其实将她事情都放心里,十一娘子之前只是悲伤,现则是悲痛了,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许氏本来还自己伤心,现也不得不劝解去侄女来,自然自己也就没有那般悲伤了。

    许氏让人又去叫了季大人前来说这件事,然后又派人前往了京城东边蘅兰行宫,去请季衡回来。

    杨麒儿身体已经好了,季衡温泉里亲自教儿子游泳,其实不过是陪儿子玩水。

    因温泉池里只是引了温泉水来,里面温度被调得适宜,倒是不用担心杨麒儿受不住。

    杨麒儿天生比较爱水,自出生,他还从没有抵触过洗澡,要是把他放到澡盆里,他能够玩得水花四溅,伺候他宫女要把他从澡盆里抱出去,那简直是一场战斗。

    季衡用了小一个温泉池,水也没有放多深,因房间里十分温暖,他只穿了一条裤子,身上裹了一件浴衣,杨麒儿看着那么大一浴池水,季衡还给他脱衣裳时候,他就歪着脑袋伸着手要往温泉池里去了。

    季衡把他脱得光溜溜,就抱着他从台阶上下了池子,池子里只有一层水,杨麒儿坐着便只能到他胸口上一点,他刚碰到水,就欢兴鼓舞地笑着对季衡说,“阿父,水。”

    季衡为他将那一头枯黄头发又拢高一点,抱着他白白软软身子,他面颊上爱怜地亲了亲,杨麒儿也两手拢住季衡颈子,专门撅起嫩红小嘴巴,季衡脸上啪叽了一口,经过季衡教导,杨麒儿已经不再抓人耳朵了,纠正杨麒儿喜欢抓人耳朵这事,皇帝还被季衡说教了一番。

    皇帝反正是觉得杨麒儿还小,闹腾一点又能有什么,即使每次被儿子抓耳朵,他也觉得高兴,总觉得儿子那小手又嫩又软,抓耳朵上虽然也疼得很,但是总归多是觉得可爱,故而他就放之任之,对逗杨麒儿玩这件事情上,他是十分有意愿,有时候甚至会把儿子逗得大叫起来,而对杨麒儿实行教育这件事,他就并不上心,觉得反正还小,四五岁再启蒙便是了,但季衡完全不这么认为,他相信三岁看到老,所以孩子有些规矩上,若是做错了,就要纠正,不然等他长大了,即使纠正了,他骨子里还是认为原来错是对。

    所以杨麒儿每次抓人耳朵,不管是抓皇帝,还是抓他,或者是乳母,还有照顾他女官宫女们,季衡都会板着脸不高兴,并且把杨麒儿手拿下来,说,“不能抓人耳朵,不然阿父不高兴了。”

    季衡板着脸时候,杨麒儿十分憷他,开始时是习惯改不过来,渐渐地就被纠正过来了,皇帝觉得季衡是小题大做,而且每次都让杨麒儿可怜兮兮,季衡便把皇帝狠狠说了一顿,后皇帝也可怜兮兮了,去抱着儿子诉苦,“你看你阿父多凶,咱们两父子命苦,咱们不理他了。”

    杨麒儿已经听得懂皇帝这话,就将脸皇帝怀里蹭一蹭,又伸手轻轻摸了摸皇帝脸,以示安慰,示意完后,他就皇帝怀里乱动了,转身就朝季衡伸手,“阿父,抱。”

    于是被皇帝打了一巴掌屁股,“你个小人精,叛徒。”

    季衡被两父子逗得笑起来,将杨麒儿接到怀里来,杨麒儿那手一抬起来就又要抓到他耳朵上去,但是半途就顿了一下,转了方向,搂了季衡肩膀上。

    因季衡皇帝耳边念叨数次教育杨麒儿事情,皇帝也不得不对此上心了,不然有时候床上都能不省心,正是激情四射情意缠绵时候,季衡也是身体激动地搂着他颈子,嘴里却偏偏要突然提起,“麒儿要是再总是掰着脚趾头玩是不行,让太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是没问题,他再掰着脚趾头,就要教训他了……”

    皇帝觉得扫兴极了,于是就赶紧堵住他嘴,上下齐动,让他不仅没法说话,而且是好想也不要去想两人外事情。

    温泉池水十分温暖,热气腾腾,杨麒儿季衡脸上亲了一口,就乱动着不要季衡抱着他了,他要自己玩水,季衡也把他放水里,但是手却要扶着他手,让他水中蹬水玩,杨麒儿觉得这十分有趣,玩得不亦乐乎。

    季衡家里带孩子,皇帝现是吃饭也香了,睡觉也甜了,心里也有劲儿了,生活也有盼头了,和几个臣子讨论完朝中大事,又批阅了重要折子,就将其他让送回了兰芷楼里去,他自己也欢欢喜喜地回来了,得知季衡抱着太子温泉池里,他就是眼睛一亮,却要做出一副面无表情样子,往温泉池而来。

    温泉池外侍卫行礼之后,门里伺候宫女听到外面声音,也赶紧跪下行礼了,皇帝进了门,就问,“少傅带着太子水里泡了多久了?”

    那女官便答道,“才不到两刻钟。”

    皇帝便让去为他拿浴衣和另外衣裳来,自己也就进去了。

    这个小温泉池里面一间,杨麒儿哈哈笑声音外面都能听到了,还有啪啪啪水声,皇帝绕过屏风看过去,只见季衡穿着一件深蓝色浴衣坐温泉池里,头发高高盘起,露出纤细白净颈子和精致白皙耳朵,身上浴衣全都湿了,黏他身上,正好勾勒出他纤瘦身姿,季衡这些日子其实已经养回了不少肉了,皇帝知道他身体看起来纤瘦修长,实则摸起来是柔柔滑滑软腻腻感觉,皇帝直接无视了玩得兴高采烈儿子,整颗心都季衡身上,而且还春心荡漾了起来。

    因季衡背对着门口屏风,故而没有发现皇帝进来了,房里也没有别人,还是杨麒儿看到了皇帝,嘴里高兴地大呼了一声,“爹爹……”

    季衡这才转过头来,看到皇帝一身明黄色绸缎团龙皇帝常服,身姿挺拔,眉宇浓秀,眼睛里笑意盈盈,正是一个气势内敛俊逸青年,季衡朝他笑道,“今日怎么回得这般早?”

    皇帝池边蹲下,朝儿子伸出手,杨麒儿就从季衡手里挣脱手,从水里走到皇帝跟前来,因为有高度差,杨麒儿伸了手也够不到他爹,于是他就不满意了,转过身玩自己去了。

    皇帝盯着儿子笑,回答季衡道,“朕看他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着还不如回来同你商量,就早早遣退了他们,回来了。”

    季衡便道,“如此,你回书房等我,我收拾一番就来。”

    皇帝却暧昧地笑道,“就这里说一说就行,朕也正好想泡一泡。”

    皇帝这般说完,外面已经响起专司皇帝衣物女官声音,说衣裳拿来了。

    皇帝看季衡穿得好好,就让放进来。

    那女官便带着两个小宫女,将皇帝衣物用专门托盘端进来了,皇帝便也起了身,那女官便恭敬地为他脱下常服,然后伺候他穿上浴衣,而季衡则吩咐道,“让将这里面再放一尺水。”

    女官应了,便又进来了调整水高度太监,只要将出水口高度往上调一尺就可,慢慢地,从龙头里注进水也就涨高了。

    皇帝下了浴池,杨麒儿就扑进了他怀里,他搂着儿子一阵嬉戏,就凑到季衡跟前去,季衡唇上亲了一口,因季衡回应了一下,他是没完没了了,一手揽住了儿子,一手就搂上季衡肩颈,深深地吻住了他唇。

    杨麒儿直眉楞眼地看着爹爹和阿父亲到了一块儿,而且一时都不管他了,他瘪着嘴瞪了一会儿发现他们还是不理自己之后,就非常不高兴地一巴掌按到了皇帝那立起来阳/物上,把皇帝痛得瞬间放开了季衡,然后红着脸瞪住了儿子。

    而杨麒儿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只是不高兴地看了皇帝一眼又看季衡一眼,瘪着嘴巴表示自己不满。

    季衡看杨麒儿这个样子,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将杨麒儿抱到了自己怀里去,道,“来,乖麒儿,咱们玩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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