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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阁主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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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灵果,说白了就是一种果子,不过,这种果子生长的条件特别苛刻。天灵果吸收天地灵气孕育,它存在的地方,必定有着能聚集天地灵气的宝物。

    还真是好东西啊!云莲箬眼馋嘴馋了,看着水月华,就像看美味一般。

    水月华宠溺看着她,又利用天蚕丝摘了几个天灵果。虽然说是几个,但那棵果树,总共就结了那么几个果子。自己一个,水月华一个,凤灵一个,再大方一点,给楚尧一个。剩下最后一个,云莲箬准备把它留下,研究研究。

    “你们,也太自觉了。”楚尧咬了一口天灵果,愤愤曰。那是剑阁所有物,遇上他们,变主了。

    “楚尧,是不是本小姐对你太大方了,果子长在那里,你们又没有办法摘到,我们摘到了分你一个,已经够客气了。”

    “你是大小姐,你有理。”楚尧举手投降。

    就在四人准备继续往上走时,下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百花仙子到,闲杂人等回避。”

    顺着看下去,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上来。前面是四个白衣女子,两两并排开路,后面,四个轿夫抬着花座。里面,一红衣女子,妖媚万分。在后面,跟着两排提花篮的婢女。这阵仗,够大的。不过,那百花仙子,云莲箬不敢恭维。

    一般的,听到百花仙子这样的名号,最容易想到妙龄少女,然而,现在来的这位百花仙子,十足十的老妖婆。百花仙子二十年前出道,顶着一张十六七岁少女的面容,二十年后,还是顶着一张十六七岁的少女面容。江湖中,无人知百花仙子高龄多少,但都知她的妖媚。她杀人于温柔乡中,死在她手中的青年英俊不知凡几,明知越是美艳的花,毒性越强,但总有人对她趋之若鹜。

    “楚尧,什么时候你这个剑阁少主成了闲杂人等了,在自己的地盘还要给人让道,人百花仙子远道而来,是客。”云莲箬的话,说的不是很大,却能让花座中的百花仙子听到。这时,百花仙子才正色看了看前方是何人。当看到云莲箬时,百花仙子不高兴了。在她看来,红衣就是她的专属颜色,那里冒出来的小丫头,也敢穿红衣。尤其是,那一袭红衣在她身上,更显红色之张扬,她如何能忍受。

    “给本仙子拔了她的衣服。”跟在百花仙子身边,自然知道她指的是那个穿红衣的女子。在前面开路的两个白衣女子,不由感叹,你咋就穿红衣了呢,还撞到仙子手中。

    对于百花仙子的发难,云莲箬挑了挑眉,丝毫没有害怕。事实上,云莲箬不知害怕为何。知道云莲箬水月华武功不凡,楚尧乐得在一边看戏,要是能半路上打发了百花仙子下山,他剑阁会清静不少。至于凤灵,云莲箬早给了她暗示,没有她的指示,不要轻举妄动。四人,就像看小丑般看着百花仙子。

    “月,我累了,要不,我们也试试被人抬着上山?”云莲箬对着水月华准备眼睛。来到云莲箬三米外的两个白衣女子,听到这话,嘴角那是一个抽啊!是她们听错了,真的是她们听错了。前面的红衣女子,绝对不敢抢她们仙子的。然而,水月华的话,让她们凌乱了!

    “箬儿喜好,那是它的荣幸。”水月华丝毫不觉得做强盗有什么不对,在他眼里,只要云莲箬喜欢,别说是想被人抬着上山,就算更奇葩的要求,他也会全力满足。谁叫,媳妇就是用来宠的。

    看着风中凌乱的两个白衣女子,云莲箬玩心又起:“你们既然喜欢扒光衣服让人欣赏,本小姐如何能弗了你们的心愿。要知道,本小姐可是秉承着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做人的,乐于助人就是其中一项。本小姐咋能那么友爱呢?”云莲箬表情真诚,只是,她手上的动作,令人汗颜啊!

    在云莲箬说话时,她的手里多了一边小巧精致的匕首。楚尧出身剑阁,对兵器有着毒辣的眼光,一眼,他就看出云莲箬手里的匕首锋利无比。

    只见,红衣身影一动,再次回到水月华身边时,对面两个白衣女子已经春光大泄。

    “啊……啊!”两个女子立刻抱身蹲下,看着云莲箬就像在看恶魔。她怎能笑着给人一刀。

    百花仙子彻底被激怒,从花座上飞身下来:“敢动本仙子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敢在本小姐面前嚣张,本小姐让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在江湖,只要有实力,就能嚣张。否则,就只能被人踩,这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这里,没有法律让你投诉。

    同样穿红衣的两个女子,百花仙子妖媚,给人的感觉,她是危险的。而云莲箬,一袭红衣,只能衬出她傲视天下的风骨。她在笑,嚣张的笑。然而,这样的嚣张,出现在她身上,没有一点突兀。仿佛,她天生就是那个主宰一切的王者。

    狭路相逢,胜者谁?红衣飞扬,墨发飘舞,两人一翻内力比拼。最后,百花仙子退下几个台阶,口吐鲜血。不用说,也知道谁更厉害。

    一直来,都是她操控别人,如今输在一个小辈手里,传出去了,她百花仙子何以在江湖立足。“狂妄小辈,再接本仙子一招。”百花仙子朝着云莲箬飞去,不过,就在要接近云莲箬时,她突然改向凤灵出手。打不赢云莲箬,就拿她身边的人出气,然而,那个男的,给他的感觉太危险,楚尧是剑阁少主,都不好下手。这样,凤灵就成了她最好的目标。凤灵根本没有想到,百花仙子会对她出手,一时着了手。

    “灵儿小心。”然而,云莲箬终是慢了一点。百花仙子一掌落在了凤灵身上。

    “噗……”凤灵吐血,脚下踉跄,被楚尧扶住。然而,她的脸上浮现出黑色。毫不犹豫,封了她身上的大穴。然后,看向百花仙子:“解药拿来。”明明是暑天,却让人感到冰冷入骨。

    龙有逆鳞,触之必伤。而云莲箬的逆鳞,是那些她在乎的人,凤灵姑娘是她在乎的人,秦歆离开时,把人交给自己。现在,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了伤,云莲箬如何能不怒。要知道,云莲箬一向对什么都看得淡然,很少有人有事能影响她的情绪,百花仙子能把她惹怒了,真是好样的。若是舞文弄墨染心在此,定会为百花仙子默哀。想当初,有个不长眼的家伙惹怒了云莲箬,那下场,如今想想就害怕。所以,他们深知,惹恼阎王也不能惹怒云莲箬。惹恼阎王,大不了一死,惹怒了云莲箬,让你求死都无门。生不如死,最是折磨人。

    “解药?你不打听打听,本仙子准备的毒,何时有解药了。”百花仙子这话不假,她的毒药通常是没有解药的。不过,她说实话了,云莲箬不满意啊。

    “下毒,既然你喜欢毒,本小姐送你一些如何?”笑靥如花,云莲箬在笑,笑得天地失色。

    “不要再靠近本仙子。”看着云莲箬走进,百花仙子感受到了深入灵魂的恐惧。

    “你让本小姐不靠近,本小姐就照做,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你——”

    “不准对仙子无礼。”跟着百花仙子来的人,对着云莲箬大声喝。

    云莲箬只是冷冷瞥了他们一眼,那些人立刻感受到莫名的压迫,这样的压迫感,比百花仙子加诸在他们身上的还要严重。一眼过后,云莲箬又盯着百花仙子:“解药!”

    “没有。”

    这下,云莲箬不再和她废话了,直接把那些折磨人的毒药,通通倒入百花仙子口中。那些毒药,入口极化,百花仙子感到腹中有千万条虫子咬着她。痛,无穷无尽的痛……

    “啊……”百花仙子痛得从石阶上滚下。那惨叫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仙子……”

    “既然无用,活着也是祸害,本小姐就勉为其难清理清理垃圾吧!”红绫破袖而出,跟着百花仙子来的人,全部被她打落,从山道上滚下去。只余百花仙子孤零零躺在那里。

    “剑阁不介意多招待个人吧!”

    “不介意,不介意。”楚尧已经可以预想到百花仙子生不如死的经历了!

    走到楚尧身边,接过凤灵姑娘,云莲箬驭着轻功飘上剑阁,水月华随其后。楚尧摇摇头,十分不情愿的戴上百花仙子上了剑阁。心里忍不住嘀咕:老妖婆,惹怒小魔女,就是找死的行为。不过,江湖自此少了一害,小魔女的行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名剑山顶,看守剑阁大门的人,再看到云莲箬上来,恭敬给她让路。废话,这样一个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了百花仙子的高手,他们可得罪不起。再说,看她和少主挺熟,说不定是少主朋友,如此一来,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一上了顶峰,看到有人,楚尧嫌弃的把百花仙子丢给他们:“把人给本少主看好了。”

    “明白。”楚尧发话,立即有两人带着百花仙子到了地牢。

    进入剑阁,楚尧引着云莲箬去了西厢小院,那边清静。

    到了房间,云莲箬给凤灵把脉,然后,呆愣了!再然后,猛拍一下自己脑袋:“靠,本小姐怎么忘了这货以吃雪莲花为乐的。”仙月峰那么多极品药材被她当零食吃了,这点毒,自然不能对她造成伤害,脸上浮现黑气,昏倒,只是因为百花仙子的毒与她体内药性的较量。如今,那点毒已经消失无踪了。

    水月华本就懂医,看到凤灵就知云莲箬说的是什么。楚尧即便看不出,但联系凤灵姑娘喜欢吃雪莲花,也能猜到是什么情况。这算不算虚惊一场。倒霉的百花仙子,害人不成,反而要承受云莲箬的怒火,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可怜哦!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少主,阁主在聚英楼等着。”

    聚英楼,剑阁接待客人的对方。来到聚英楼外,云莲箬和水月华同时感到一股威严之气,不愧是延续了几百年的门派,底蕴深厚。即使走向没落,也有着它不容触犯的威仪。

    聚英楼外,两棵上百年的古树盘曲缠绕,投下一大片树荫。树下石桌前,一人在煮酒。

    “爹。”楚尧走过去,云莲箬水月华跟了上去。眼前之人,就是剑阁现任阁主,一个值得江湖人尊敬的人。不过,在利益诱惑面前,那点的尊敬,显得不足道了。

    “贵客来临,老夫煮酒一壶,两位赏脸喝一杯。”楚丘对着水月华云莲箬举杯。

    “我们夫妻二人,冒昧来到贵地,没有亲自拜访已是失礼,阁主这一杯温酒,在下先干为敬。”水月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动作说不出的优雅迷人。

    云莲箬也一饮而尽:“香醇,甘冽,温和,好酒。”任是尝过无数美酒,云莲箬也不得不赞一句。

    楚尧在一旁,神情有些幽怨:“这甘露泉是父亲收集名剑山顶的甘露,用一年时间酿造,又埋藏了十年,味道自然好。我想了几年,都没尝上点味。”

    “臭小子,你能和贵客相比。”楚丘眉毛一挑一挑的。

    “爹啊,咱好歹是你儿子,让我尝点吧!”楚尧的样子,很狗腿。倒不是说他有多喜欢酒,而是想了多年的东西,如今就在眼皮子底下,很有诱惑力啊!

    “你小子。”楚丘说着,还是斟了一杯给他。楚尧顿时眉开眼笑了,想了几年,终于能知其味了!

    “呵呵!”云莲箬笑了出来,这个一路来都板着脸的剑阁少主,还要如此一面啊!

    知道云莲箬笑什么,楚尧耸耸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走到哪都要端着个样子,还是回家的好。说实话,本少主挺羡慕你们无所顾忌的行走江湖。可惜了,家里有个老顽固。”楚尧口中的老顽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你这臭小子,就你那性子,不约束一番,行走江湖迟早惹出祸。”楚丘那是一个气啊!楚尧那跳脱性子,不约束不行啊!

    “爹啊,在我朋友面前,就不能给点面子。”在熟悉的人面前,他不介意放下伪装,但让他在水月华云莲箬前丢脸,有些承受不住啊!就那夫妻俩的恶趣味,过后指不定如何嘲笑自己。

    楚丘对着水月华云莲箬笑笑:“让你们看戏了。”

    “太过约束,会束缚了他的天地。”云莲箬就是个喜欢自由的人,行事凭心情而言,自是不喜欢被约束的。

    楚尧立即看向她,小眼睛满是感激,福星啊!

    楚丘默而不答,又倒出几杯清酒,显然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阁主请我们来,不会就为了品一品这甘露泉吧?”云莲箬把玩着杯子,散漫的声音,就那样冲进楚丘耳中。

    楚丘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水月华云莲箬正色说道:“两位也是为着剑阁出现的神剑而来,而且势在必得,老夫说的可对?”

    “阁主看得通透。”云莲箬一扫之前的散漫,一种自骨子里散出的强者威仪,让楚尧心惊。这段时间,他看到了云莲箬的毒舌,看到了她的顽劣,不久前见识了她的武功,直到此刻,他才有一种强烈的求知欲,这两人,到底是何身份?

    “呵呵,剑阁就是因守护神剑而存在,几百年来,锁心塔没有任何异样,二十多天前,突然乍现剑气之光,那时,老夫便知会有贵客上门。”楚丘像平时说话一般,说着剑阁密辛,楚尧却听得心惊。锁心塔他知道,可是,那里有着神剑,他不知道啊!还有,为什么说云莲箬和月华就是神剑之主?楚尧蒙了,今天听说的,超过了他的认知。相对于楚尧的吊样,云莲箬水月华在听到锁心塔时,心底多了一份计较。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一切怪异的事,似乎都是从锁情灵玉开始的。锁情,锁心,多么相似啊!

    楚丘仔细盯着两人,不放过他们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然而,他失望了,云莲箬水月华都是喜怒不显于色的。这两个年轻人,真是不错啊!难怪能成为神剑之主。

    “灵儿应该醒了,我们去看看。”见楚丘不再继续说,云莲箬寻了个理由,想要离开。不过,没走出两步,就被楚丘叫住了。

    “哎!你们——老夫直言就是。”这两年轻人,比他还淡定,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个小辈都不如了。

    楚尧瞪大了眼盯着云莲箬,崇拜啊崇拜,他爹那温吞性子,也有着急的一天了。

    云莲箬和水月华对视一眼,而后一笑,重新坐回。

    楚丘摇摇头,无奈开口:“剑阁虽为守护神剑而存在,但几百年传承下来,楚家已融入剑阁,这次,神剑剑气冲天,引得无数人上名剑山。我剑阁无力应付。”

    “我们只有两人,阁主何以断定,以我二人之力,能护剑阁周全?”水月华淡淡开口。

    “两位江湖客栈之举,足以证明你们有护住剑阁的能力。再说,神剑认可的主人,又岂会是无能之辈。”楚丘说得很绝对。就两人江湖客栈那一手,足以逍遥江湖,鲜有敌手。

    江湖客栈之事,到现在不过两个多时辰,剑阁消息也很灵通嘛!不过——

    “阁主既知江湖客栈之事,就该清楚,我们已经出手了,既然如此,阁主又何须多此一举,还是说,阁主真正的目的,还未说?”云莲箬勾起笑,这样的笑,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某个阴险狡猾的大小姐,心里又在计算什么了。可惜,楚丘不理解云莲箬,不知道这样的笑传递着怎样的信息,这就注定了他接下来的杯具。

    “哈哈,我所求的,于你们没有任何损失。江湖都知,就剑阁以飞雨落花和凌霄风影两式绝招立身,殊不知飞雨落花凌霄风影乃神剑上刻有的一式,老夫只求,两位得到神剑后,可以为剑阁留下后路。”楚丘说的有些忐忑。毕竟,他求得可是绝世剑法。

    云莲箬撇撇嘴,从凤灵那里,她了解到了飞花剑法的精妙,同时也知道了这剑法的难练。凤灵空有第三式的剑谱,苦思数年都不得其门,她可不认为剑阁的人,天赋比凤灵高。不过,他提了,自己不应允,显得有些不进人情,但这样被人算计,心里不爽啊!云大小姐不爽了,其他人自然也要跟着倒霉。

    “若我们得到神剑,留下剑谱也不是不可以。”在楚丘无比期待的目光下,云莲箬顿了顿。楚丘心里那个小人急啊,这姑娘,太会折磨人了!说话这样停停顿顿,不是成心让他急吗?

    “只是……”

    只是什么,你大小姐的快说啊!

    “这……”

    这什么,你干脆点说了!这次,连楚尧都期待的看着云莲箬。他知道,以这小魔女的性子,自家老爹,怕是要阴沟里翻船了。

    “暂时忘了。”云莲箬眨巴眨巴眼睛,很无辜说出几个让楚丘想吐血,让楚尧抓狂的字。

    忘了?暂时的。云大小姐,月夫人,不带这么玩人的。

    “既然忘了,那就彻底忘了吧!”楚丘可不会说,现在忘了,以后想起再说。云莲箬就是魔女,谁知道她提出的会是什么。

    “哎,本来想着找几个人来剑阁玩玩的,既然阁主不想我们理会那些寻着神剑来的人,我们夫妻二人,也乐得清闲。”云莲箬一脸的可惜。

    丫的,神剑就是你们的事,哪能躲了清闲去。楚丘现在要是还不知道云莲箬在耍弄他,就该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小丫头,老夫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戏耍长辈,可是不礼貌的。

    “哦!本小姐视世俗礼仪如无物,这是全江湖人知道的。我以为阁主知道我的爱好。”云莲箬说话无辜,表情无辜。看着一副无辜样的云莲箬,楚丘很想问一句,您的大名。全江湖人知道,为什么他不知道,没道理啊?月华,云莲箬这两个面名字,在江湖中,真的不出名的。

    似乎知道楚丘所想,云莲箬悠悠说道:“貌似,说天若雪,你们就该了解我了!”

    天若雪!楚尧惊得从凳子上掉下,不可思议看着她。楚丘也是满脸的惊讶。

    天若雪,只这个要行走江湖,谁不知名字。天雪宫宫主,人称妖女的天若雪,做事只凭喜好,既可以救人于危难,也可以杀人于无形。只要天若雪出现,江湖总会出点小混乱。倒不是说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而是她那以玩人为乐的性子,实在让人胆寒啊!玩死人不偿命,形容的是她。

    “丫的,你竟然欺骗本少主,告诉我一个假名字。”要知道她是天若雪,打死他也不敢与她同行。

    “月,世道黑暗了,本小姐告诉他的,真的是真名。”她真名就叫云莲箬,貌似也很有名。

    “没办法,报真名没人信,以后我们还是用假名好了。”水月华安抚云莲箬一番,又对楚尧说:“重新介绍一下,在下夜绝殇,很高兴认识你。”说完,对着楚家父子展颜一笑。

    魔鬼啊!楚尧想哭,他都认识了什么人。妖女邪主,他现在还好好活着,奇迹啊!

    楚丘现在脑袋有点混,容他理清一下。眼前的两人,女的是天雪宫宫主,男的是夜影宫宫主,他们是夫妻,那天雪宫夜影宫江湖最神秘,很(强大的势力,岂不是一家人的,如此一来,江湖就是他们的天下。槽的,他们还是人嘛?突然,楚丘像想到了什么,苦着一张脸看向云莲箬,他是不是画蛇添足,为自己找麻烦了!

    云莲箬很认真的点点头,阁主大人,您老人家真相了,敢来和她谈交易,哼哼!

    楚丘拉长了脸,这是不是自作自受啊!早知道神剑之主是这两个煞星,打死他也不会请他们来喝酒。他只会期待,他们得了神剑后,赶紧的离开。

    “爹啊,您老放宽心好了,他们也就嘴上说说,那些为着神剑上山的人,他们会解决的。您只管打开大门接待远来的客人就行了。至于完整的剑法,得到了也不见得有人能领悟。”看过凤灵姑娘使用的飞雨落花,楚尧深知剑阁中无一人能领会至斯,凤灵姑娘尚且不能参透第三式,更别说他们这些连第一式都领悟不到精髓的。

    楚丘嗜爱剑法,自认已领悟凌霄风影,被楚尧这么一说,很不满意:“你个臭小子,自己不努力学习,就断定无人能领悟,说些什么混话。”

    “爹,不是我打击你,是儿子先前被人打击了,凤姑娘使用出的飞雨落花,才真正是剑气飞花,小妹所学与她相比,不及其十分之一。”楚尧的妹妹楚裳,剑阁小一辈子弟中,最有天赋之人,飞雨落花已有小成,但和凤灵相比,那是不能比的。

    “你说的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

    楚丘深知楚尧心性,定不会拿此来开玩笑,这下,由不得他不重新考量了。剑阁今后,如何处之?

    水月华云莲箬在一旁看着,对于楚丘想给剑阁留下立身之本,要求他们得到神剑后留下剑招,那本是人之常情,不过,飞花剑法和凌云剑法的精妙,不是一般人能参悟的。

    过了一会,楚丘对两人说:“我剑阁与那剑法无缘,只求两位得到神剑后,护剑阁周全。”

    “剑阁守护神剑上百年,我们要拿走它,总要付出点代价,天雪宫与夜影宫不是摆设。”报出天若雪这个名字时,云莲箬就把剑阁纳入了保护范围。那些为神剑而来剑阁的,心思可不全在神剑上。

    “每月月圆之时,锁心塔会开启,届时可入塔寻剑。”锁心塔的存在,至今是个谜啊!

    “倒是个神奇的地方,等上几天就是。”只有月圆之时,才会开启,有那么些意思。

    “听闻阁主喜剑法,我们要取走神剑,自然不能空手而来。”水月华取出寒冰剑,手起剑落。楚丘楚尧瞪大眼睛看着。云莲箬撇撇嘴,她家月真是懂她啊。

    一刻钟后,两棵古树上留下了层次分明的剑痕,水月华把破风七式留在了上面。

    “哈哈,夜宫主剑艺无双,老夫佩服。”楚丘很少佩服人,但看水月华这一套剑法走下来,忍不住叫好啊!

    “我们不打扰了。”对于一个嗜爱剑法的人,得到一套精妙剑法,那激动喜悦之情,是不可言喻的。

    楚尧纠结了一下,同二人一起离开。这两人,也不是如传闻中那样可怕啊!至少,他们行事不掩掩藏藏。直白告诉你,他们就是为神剑而来。这性子,对他味啊!

    出了聚英楼,楚尧正色道:“谢谢。”谢他们对剑阁的维护,谢他们留下的剑法。

    “对朋友,本小姐一向很大方的。”水月华点点头,很认同云莲箬的话。对朋友,他们是很大方,不过,能成为他们朋友的人,少之又少。

    “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的,楚尧绝不推辞。”有时,江湖就是那么容易看对眼的。

    “对朋友,本小姐大方的同时,也不会客气的。”云莲箬笑着,那样的笑,看得楚尧心里毛毛的,好像被算计了。可是,没道理啊,能和天雪宫夜影宫宫主成为朋友,他应该是赚了的。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哎!可怜的楚尧,丝毫不知道成为云莲箬水月华的朋友,会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等到他知道时,已经晚了。后来,被云莲箬和水月华压榨,他才深刻体会到,这两人的朋友,不好当啊!

    转过几个弯,还没到西厢小院,三人就听到喧哗声,其中,还有凤灵的怒斥声。

    “不要拦着我的路!”

    三人对视一眼,快步朝西厢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