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医妃难囚 > 第一百四十一章 走投无路,没法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 走投无路,没法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亓凌霄略一思忖,默默把人抱住,有恃无恐的低笑,“据说女人都是善变的,没准,你明天就会改变主意了。”

    “只要你赖在这里不走,明天我就赏你一瓶笑口常开。得你一笑难得呢,大家伙肯定想瞧瞧你笑到停不下来的模样。”,她就不信了,这货会顶着威严扫地的风险,图个一时痛快。

    何况,还只是单纯的,睡个觉而已。

    世上,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傻的傻瓜。

    遂,她气定神闲,悠哉哉威胁。

    “娘子,你好狠的心啊。”,话语里,却丝毫没有惧意,低低的,笑意浓浓,夹杂着一点点小撒娇。

    “你再叫娘子,仔细我揍你!”,纪纤云对这个肉麻到牙酸的称呼,实在接受无能,“滚!别等我改主意,到时候痒痒粉和笑药一起撒给你。别以为你功夫好就能躲过去,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我总能找到机会得手。”

    “娘子。”,那边话音未落,亓凌霄嘴角弯起,无比清晰的呼唤一声。

    “……。”,纪纤云哑然两个呼吸的功夫,顿时再收不住火,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给某人点颜色看看。

    人家已经用行动向她宣战了,而且,以一副一个手指头都不用就能灭了她的傲慢姿态。

    可,全身的细胞,注定是白叫嚣。

    没待她找到机会奋起动手,小身板上一沉,连带着细胳膊细腿都被锁的紧紧。

    不疼不痒,却动弹不得。

    “亓凌霄,你再……”

    暴怒的咒骂出口之际,让某人寻到可乘之机,迅急的唇瓣相贴……

    灼热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即便纪纤云义愤填膺的拼命侧头,试图摆脱,在强势的进攻下,都是蚍蜉撼大树。

    毫不客气收紧牙关那一刹那,某人却似条老谋深算料事如神的老狐狸,千钧一发之际,全毛全须的撤离了。

    麻利的,给她个措手不及。

    耳畔,只闻,注满愤恨的上下牙,收不住“咔叽”,碰到一起。

    “好险。”,回味着樱唇辗转的美妙滋味,亓凌霄胳膊撑起,把娇小的人困在方寸间。

    彼此眉目相距咫尺间,餍足的欢乐荡漾开来,“正经夫妻,还要斗智斗勇,哎,我怎么会这么可怜?”

    得了便宜卖乖!

    纪纤云心口猛烈起伏着,恨恨的牙齿打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看我找到机会收拾你!”

    “已经惹娘子生气了,不如,破罐破摔吧。”,亓凌霄眉眼含笑,慢悠悠将十分欠抽的话,播撒到浓郁的暗夜中。

    窗外惊雷起,雨势急,更显屋内的静谧旖旎。

    “你敢!”,预感到危险逼近,纪纤云有些慌了,“我跟你说,你别胡来。”

    暗叹一声天也助他,亓凌霄肆无忌惮的提高了一贯有些偷偷摸摸的音量,妥妥的登徒子姿态,“我有什么不敢的?老老实实睡一觉一样会被报复,何不放肆一点?我聪明的娘子,你说是不是?”

    逗弄的话音未落,他便实力演绎起来……

    “……你停!我不赶你了!”

    ……

    “亓凌霄,你给我住手!听见没有!”

    ……

    感受到小丫头慌乱的示弱,亓凌霄瞬间被取悦到,高涨的欲脱缰,追随本心,只当耳畔刮过一阵风。

    住手?他用的是嘴。

    恩,绝对不是在说他。

    最终,纪纤云大梦初醒般的挣扎起来,指甲抓挠着发动进攻,毫不客气,只图身上的人脱离欲海,“亓凌霄你起来!起来!你再不起来,我以后都不理你!”

    好不容易沾点荤腥,亓凌霄兴致正好,哪舍得放弃。

    星眸中罩着一层迷蒙,半眯着,哼哼唧唧搂着人耍赖不放,暗哑的声音难言欲壑难填,“放心,我有分寸,我有分寸。”

    箭在弦上了,有个鸟的分寸!

    纪纤云不是不通人事的无知少女,哪里会吃这一套,朝着最近的肩膀就是一口,“信你才有鬼!滚下去!再不下去,我就给你脸上挠一爪子,看你怎么出去见人!”

    “……你怎么舍得?”,亓凌霄无视掉肩头的钝痛,还抱着一线生机,低低呢喃着耍赖。

    那一次小丫头酒醉,就算半途而费,他还是清楚的记得,真正进入之后无与伦比的愉悦。

    食髓知味,如果可以重温,被打一顿也在所不惜了。

    “现在我就让你知道我舍不舍得!”,说着话,纪纤云五指并拢弯曲,带着风就扫了过去。

    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亓凌霄不敢怠慢,大掌逆着风抓了过去。

    稳准狠,擒住了那只凌厉的小手。

    随即,萦绕他心间的阴郁荡然无存,紧握着那只手指内扣的小手,无比满足愉悦的弯起唇角滚到一旁,“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哼,还不承认。”

    好事被叫停的郁闷,因着小丫头只是虚张声势的吓唬他,彻底烟消云散。

    终于,小丫头还是很在乎他的。

    很好,甚好。

    纪纤云哭的心都有了,早知如此,就不该怂啊。

    苦着一张脸把手抽回,近乎崩溃的猛坐起,也不顾得上身暴露在空气中,抡起枕头便砸,“你给我滚!”

    亓凌霄长臂一伸,轻而易举把枕头擒住。

    随即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的同时,连枕头带人一起抱走,“席子湿了不舒服,咱们换个地方好好睡。呵呵,免被你那些小孩子才喜欢用的毒荼毒,不得不防啊。”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直到光洁的后背被象牙席子的凉意侵扰,纪纤云才反应过来。

    娘的,想一出就一出,一点预兆都不给,这货,什么脑袋啊!

    更多的是气愤到生无可恋,任凭锦被裹了她,任凭被摆弄躺好,“亓凌霄,恶有恶报,等着的,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把人安顿好,亓凌霄侧身躺好,一手支头,一手安抚的轻拍怒气难平的人,甚是愉悦的轻飘飘丢出一句,“好啊,随便收拾。反正白天过后就是黑夜,正好给我个惩罚你的理由,把那天看的画册子实践一番。”

    “你……!”,那个‘敢’字,纪纤云声声给咽回去了。

    不用刺激,这货都要……

    她可不能给这厮一尝所愿的借口。

    哑口无言了,亓凌霄慢条斯理的乘胜追击,“你看啊,不管你怎么折腾,我还不是每天出现在你的枕头边?不如,就心平气和的,给个通融?你放心,我绝对老老实实睡觉,最多,也就和你聊聊天。”

    “那你刚才做了什么!你那是好好睡觉嘛!”,老老实实睡觉?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信你的鬼话,还不如相信猪会上树。”

    “你不是挺开心?你又没反对,我以为你乐意呢。”,亓凌霄脸不红心不跳,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厚颜无耻。

    “我明明反对来着,是你充耳不闻!”,纪纤云又羞又恼,冲口而出。

    亓凌霄勾过纪纤云一缕头发把玩着,漫不经心道,“我没听见,不知则无罪,不能怪我。”

    “堂堂一个王爷,出去也是人模狗样的,这么不要脸,你自己受得了吗?啊?”,这厮的底线在哪里,她真的迷茫了。

    白天还好一些,夜晚,十分慷慨的给了这货,多一张脸。

    二皮脸的人,真是苦了她了。

    度日如年,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如此苦逼的日子?

    亓凌霄故作心酸的叹口气,“走投无路,没法子。”

    走投无路!

    靠,每每都能得逞,还叫走投无路!

    那她这个倒霉蛋算个球?

    “……”,纪纤云脸上似开了五彩铺,由红转青,最后转绿。

    突然意识到一点,跟这货过招,除非那货让着她,否则,她绝对是讨不到便宜的。

    人家长这么大,玩儿的都是诡异,算计已经融入骨髓,哪是她那点小聪明对付的了的。

    搂着人躺好,亓凌霄惬意的一锤定音,“说好了啊,以后就睡一处。”

    “……我不同意有用吗?”

    “呵呵……”,亓凌霄凑过去,贴着小巧的耳垂低语,“翘首以待你拿药毒我,那样的话,咱们就可以提前体验一下那本画册的内容了。”

    “……”,这个威胁很到位,纪纤云只从鼻子里哼了哼。

    熬也就几天的事,她忍。

    不情不愿,无论如何是达成了,亓凌霄心情好到困意全无,“我就占半张席子,还能给你盖被子,能陪你聊天解闷,有什么不好?日子长了,没我睡你身边,你肯定会不习惯的。”

    “身旁没了讨厌鬼,舒坦的感觉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有的。”

    目的达到了,打一棒子怎么也得给个甜枣,亓凌霄赔笑的话锋一转,“你说说你,痒痒粉往我身上撒撒的那个利落,明月找上门去,你的手瘸了还是怎么的?由着她欺负。”

    纪纤云扯动一侧嘴角,嘲讽的哼了哼,“你这是在教我收拾明月吗?照顾人家后半辈子,呵呵,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我答应他哥哥照顾她,又没说由着她欺负我媳妇儿。以后若是碰面,你们的恩怨自己解决。记得,我可什么都没说过。”

    媳妇儿!

    纪纤云又是一阵恶寒,“你这是怕大家知道你帮着我报仇喽?”

    “若是让人知晓,我的脸往哪里放?”,为了媳妇儿高兴,亓凌霄也是拼了。

    总比他亲自动手好,诶,这个他真做不出。

    “哼!你还有脸啊?”

    “算了,我不担心。不舍得挠我的脸,自然不会让我在大家面前难做。”

    低沉的声音如古琴,每一个字都是沾着欢喜的糖粉,感受着温暖怀抱的主人喜不自胜,纪纤云心虚的拧了眉头。

    一个自傲的人,其实承受能力并不强。

    若是发现心内坚定的美好瞬间坍塌,露出的都是疮痍丑陋,会如何?

    扪心自问,这人对她极好,她却……

    哎。

    只剩心底的一声无声叹息。

    再好也没有小命重要,还是要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到底怎么走呢?

    突的,脑中灵光一现,不如……

    足有半盏茶功夫,怀里的人都默默无言,亓凌霄试探着低声问询,“睡着了?”

    沉浸在盘算中,纪纤云惊得一抖。

    惹得亓凌霄很是歉疚,“把你吓醒了,是我不好。”

    同时的,还有些小窃喜,睡的这么快,明晃晃的昭示着,小丫头并不排斥和他睡啊。

    抿唇酝酿了一瞬,纪纤云扯出一抹笑脸,直抒胸臆,“我要出去玩儿玩儿。你说的,打着师父养病的由头,让我去庄子上泡温泉,还可以到周边去转转。”

    好不容易那个铺面开业了,还想着小丫头能消停的留在府里,怎么又要往外跑?

    亓凌霄不满的皱起眉头,星眸中郁色萦满到外溢,“……不该记住的,倒是记得清楚。”

    “难倒你要说话不算数。”,纪纤云沉声,将不满表达的淋漓尽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要是反悔,你就算彻头彻尾的小人。以后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了。”

    这……

    貌似后果有点严重。

    亓凌霄思忖片刻,叹口气就范,“去庄子上玩儿一次,以后就收收心好好在府里待着吧。”

    皇后看来,小丫头还受她操控着,这一两个月,就由着小丫头疯一疯吧。

    怕是,毒解的再顺理成章,都不可能有如今的十足安稳了。

    “可以。”,安奈着狂跳的心,纪纤云点头,嘴角难掩饰得逞笑意,“过几天木木就该跑来跟我一起读书了,就趁着这几天,去玩儿一趟好了。”

    亓凌霄拉下脸,酸味十足,“迫不及待的跑出去,明明是要躲我。”

    “就跟我躲你有用一样!”,压下杂乱的心慌,纪纤云强装镇定的怼一句。

    “没错。”,亓凌霄很赞同,口气依旧郁闷,“别忘了,避免皇后起疑,逍遥三几天马上回来。”

    “好不容易出去一趟。”,顺利的出了城,在庄子那边怎么也得周旋一下,有备无患,纪纤云嘟起嘴,“师父养病嘛,这个借口多好,多住几天没问题的。”

    “中元节那天,你得在府里。跟我一起给母后放荷灯,作为儿媳妇,要尽孝。”,亓凌霄霸道的给出理由,“十四那天,你负者准备祭品,所以,十三那天必须回来。”

    “明天就初八了……”

    “初九出发,当天到,十三回来,可以在庄子上玩儿足三日。不能再多,免得你的心更野,总惦记着往外跑。”,可以哄,不过,关键时刻,亓凌霄有着不容置喙的气场。

    连着来回路上,差不多有五天时间,不算多,也不算少了。

    避免比猴子都精的货起疑,纪纤云没有再争,不情不愿道,“……我知道了。”

    大手轻拍着娇小的人,亓凌霄音调重新温柔起来,“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出去玩儿,多事之秋,忍忍吧。”

    以后?

    肯定没有以后。

    纪纤云脸上讪讪的,鸡同鸭讲的打个哈欠,把那个话题化解,“困了,睡觉。我可不想明天顶着一副黑眼圈出去。”

    “奥,我懂。”,亓凌霄了然的笑笑。

    纪纤云翻身背对,敷衍的接一句,“你懂什么懂?”

    “你是怕他们笑话你夜里过度操劳。”,亓凌霄低声坏笑,囧囧有神的丢过去一句。

    “……”,纪纤云被雷的外焦里嫩,整个人都不好了,“亓凌霄,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

    傍晌午,阴哒哒的天终于亮起来,太阳在厚密云层里,偶尔露出个笑脸。

    亓凌霄信步入门,垂涎了一下桌上两个精巧玉碗中似凝未凝被小丫头称为‘果冻’的吃食,心知那是木木的,过过眼瘾之后挑帘子进了小隔间。

    入目的,小丫头嘴里咬着毛笔杆子,一手托腮,低头敛眸,深思状。

    他极轻的脚步声,丝毫没有让人回神。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离着两三步远,高颀的身姿遮了光线,小丫头抬头的一瞬间,他挑眉温和发问。

    不知为何,小丫头看到他那一刹那,明显惊的瞳孔一缩。

    大有做了亏心事被抓包的不自然。

    恩?有蹊跷。

    飞快敛去脸上的僵硬,纪纤云掩饰的扯出个笑脸,仰脸对视过去,“你一回来就是晌午了,今天没有太阳,我还以为早呢。”

    嘴上招呼着,手上不紧不慢,镇纸下的那张宣纸便成了一团,一道弧线,落入桌旁放废纸的竹篓里。

    状似无意的瞟一眼篓子里攒了一多半的纸团,亓凌霄并未太在意,踱步到桌旁,目光落在翻开的书页上,戏谑,“怎么?越来越回去了?这一页不是一早学过的吗?”

    销毁了写到一半的信,纪纤云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回去,顺杆爬的恹恹跌靠在椅子里。

    蔫头耷拉脑,唉声叹气,“明明学过的字,为什么想写的时候记不起来呢?这一页我背也背了,当着万嬷嬷的面还默写过,这才几天啊,忘了好多。连你给我讲解的,我都记不清楚了。”

    原来是心虚这个。

    亓凌霄轻笑,安抚的摸摸小脑袋瓜,“不是学了就不会忘,若是把往外跑那些功夫用来巩固复习,你今天就不至于愁了。这次回来之后,我会好好敦促你习字读书的。”

    注定是条不归路,纪纤云心慌意乱,根本不敢看那双洞悉一切却对她温柔如斯的眼眸。

    往雪白的宣纸上一趴,有气无力状,“我可能就不是读书那块材料。”

    “怎么会?平心而论,你学的已经很快了。”,不褒不贬的评价过,亓凌霄提笔在宣纸一角刷刷点点,“来,看看,认不认识。”

    纪纤云依旧趴着,奉送一个大白眼,“你是不是想说,像我这种笨蛋,能认识名字已经足够可喜可贺。”

    “自然可喜可贺。若是你以前有这个本事,也不至于拿着一张不相干的字,宝贝似的当休书。”,遥想某人当时的傻样,亓凌霄禁不止嘴角弧度放大,“提醒你一下,那次是咱们第一次同床之后的早晨。”

    想想都丢人,纪纤云怒目摆手,“你可以滚了。”

    亓凌霄却不动,再次提笔,在‘纪纤云’三字旁边写下他的名字,“天天直呼为夫名讳,诺,这三个字。”

    为夫?

    纪纤云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嫌弃的别过头,“谁想认识你的破名字!”

    “我的名字会伴随你一辈子,你不想认识都难哦。”,亓凌霄搁了笔,眉眼含笑,很是嘚瑟的把脸探过去,“好了好了,等你回来再学。得了两条鱼筋,你应该喜欢,找奶娘看看去。”

    “鱼筋是什么?能吃吗?”,纪纤云百无聊赖的反问,在她看来,那玩意可能和鹿筋做弓箭异曲同工。

    而且,鱼哪来的筋?可能他们俩说的根本不是一种东西吧。

    “自然能吃,千斤重的浮子鱼,脊背上抽下来的,一条足够你吃到饱。”

    千斤?

    突的,纪纤云精神为之一振,唰的直起身子,两眼灼灼冒光,“那鱼是不是没有鳞,脊背发黑肚子银白色?奥,肉里还没有刺。”

    “不错。不过这种鱼近几年才进贡进京,相府倒是能得着一些鱼肉,应该分不到你身上,你是如何知晓的?”,亓凌霄挑眉,很是不解。

    “我当然没见过真的,纸上谈兵而已。应该是小时候在书里看过,一直记着来着。”,纪纤云淡定着胡诌,起身就要往外去,走出两步又顿住,狐疑又万分期待的确定,“筋,是只能看?还是可以真的吃?”

    名字不同,鱼应该就是现代的鲟鳇鱼无疑。

    鱼子酱和黄金一样论克卖,超级奢侈品一级的。

    鱼筋称作‘龙筋’,千斤重的鱼,还是野生的,搁现代,一条龙筋就能换辆豪车。

    亓凌霄宠溺的目光飘过,悠悠逗弄,“任你再着急,也得等着蒸熟才能吃。”

    “切,我又没说着急吃!”

    心急火燎的往外跑,明明就嘴急的很,亓凌霄好笑的摆摆手,“快去吧,看够了好照着菜方子做。邀了十几位幕僚,晚上品尝,你这个大厨一定要把通身本事拿出来,千万不要让为夫丢脸。”

    纪纤云一个白眼觑过去,“十几个人等着吃?闹了半天,也就让我尝尝味。”

    僧多粥少,就算作为厨子,做饭时候偷吃十分方便,想想那么多张嘴等着,她也没那个明目张胆的脸啊。

    “先紧着你吃饱。”

    “说得好听。”,纪纤云又是一记大白眼,阴阳怪气,“等我吃到饱,你那帮客人只有吃点渣子的份了。”

    “是不是大话,你找奶娘看看去,就知道了。”,亓凌霄也不争,长臂一勾,拥着人便往外走。

    “光天化日之下的,给自个留点脸皮行不行!”,纪纤云炸毛的挣脱,撒腿就跑。

    待到赶到灶房,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嘴巴张的都合不拢了,“天呐,这么大的筋!”

    “六子说,这筋可是从一千斤大的鱼身上抽下来的,怎么会小?”,桂嬷嬷笑眯眯说着话,又往盛着鱼筋的两个大木盆里倒了一些冰,“金贵物还得金贵着对待,不给冰镇着就要变味。”

    小孩胳膊腕粗的白嫩鱼筋,一条就盘满大半木盆,着实壮观。

    伸手摸了摸,纪纤云还是稀罕的愣怔怔,“那鱼得多大啊?真想亲眼瞧瞧。”

    “听说这鱼长在千里之外,打捞难,活的运到京城更是难上加难,养它的水得投冰降热才成。糊弄到京城时候也就凑合活着,大热天的,轮不到人去瞧,就给大卸八块喽。”

    冷水鱼嘛,纪纤云还是有点了解的,美味不可辜负。

    遂,她在桂嬷嬷傻掉的注视下,厚脸皮的手起刀落,一尺长的一段龙筋就到了手里。

    午饭桌上,多了一道鲜香四溢的烩龙筋。

    亓凌霄意味深长的扫一眼身旁的小人,星眸中揶揄气十足。

    嘴急就嘴急了,纪纤云不怕看,脸不红心不跳的舀了一大勺到碗里,吃到停不下来。

    亓凌霄几不可查弯弯唇角,待有心去尝上一尝,不禁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