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运筹与讲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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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情充满着好奇、恐惧等各种心理情绪。
然而每一小撮人群，一个团体中，总是会有那面一两个处在顶尖核心的领导人物。他们不一定才华出众，但是绝对很睿智、敏感。
如国际刑警驻越南分部北越办事处的阮黛妮，便是这样的人物。
虽然没有直接有效的证据，但是阮黛妮绝对不会相信什么佛祖要杀人的鬼话。几乎在第一时间得知老街市的越南本土公众人物接连死亡这一消息的时候，阮黛妮就直接断定，这是谋杀，而且是肆无忌惮的连环谋杀案。这使得她非常的愤怒，她做为国际刑警组织成员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裸的挑衅。屈辱、正义以及职责，让阮黛妮放下了手头的所有工作，从甘塘市连夜来到老街省公安厅总部，立刻接管了十二人离奇死亡案。
是的，十二人。在阮黛妮前来的路上，又有一名越D.P公司的高层死在了家中。资料上显示，初步调查是因为其洗澡时不慎滑倒，头碰碎了镜子被割伤多处动脉失血过多死亡。不做任何停留，阮黛妮马上赶去死亡现场。
再看此时李开心的临时住所‘富商瘦楼’，所有楼层都灯火通明。
书房内，李开心穿着睡衣静静坐在老板椅上沉思。
敲门声响起，李开心坐正身子，就看到曹妍走了进来。
“老板，刚得到消息，国际刑警来老街了。”曹妍眉头紧皱，有些担忧的看着书桌后的年轻老板。越高层公众人员在中越边境城市如此集中的离奇死亡，势必会引起西方大国的注意。会使这些大国把矛头直钉华夏政府高层，绷紧国际社会外交、贸易合作关系。如果不能妥善收官，由此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对己方大为不利。
“阮黛妮？很有能力的一个女人嘛。”李开心随意的翻了翻曹妍递过来的资料，扔在桌子上。看着曹妍紧张焦急、欲言又止的神色表情，李开心笑了笑，示意曹妍先坐下。
“我记得，有个很有名的历史典故‘嫁祸江东’。齐桓公攻楚，为了大义名分，便让管仲用莫须有罪发讨楚檄文。到最后还是强权说话，弱者被欺。我们比他们强，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查查越南最近的国际关系，有没有跟别人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找个机会给他们点引导，必要的时候可以演场样板戏嘛。以后这类事情全都用这个办法解决。老祖宗的东西，都是精粹。这四字，敌过千军万马。”
“这…那好，我马上去安排。”
“急什么？曹妍，我们是做大事的，要时刻保持泰山崩，而心不动的平和心态。死了几个人而已，只要不是我们自身陷入了生命险境，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以后收罗一些人手，有危险、肮脏的事，就交给他们来做。出了事情，也有预警时间。逼不得已，推出去了也可以顶缸。这次的事情，你看着处理吧，只要没有确切证据，无论如何也查不到我们头上的。今天好好休息，让他们折腾去吧。”说完话，李开心站起身，关掉桌上的台灯。
看到老板起身，曹妍也知道谈话结束了。得到了老板这样的批示，尽管不以为然，也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老板都不着急，自己着急也没用。好在这也不算是损招，越韩最近因为核民用事件正关系紧张，就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想通了问题，曹妍也不再纠结这件事情。
“是该我们高调亮相的时候了。”拍拍曹妍的肩膀，李开心离开了书房。
咀嚼着老板意味深长的话，曹妍跟在后面关上了书房门。
路过健身房的时候，李开心特意推开门看了看，王黄妃正在对着窗户站单脚大步马步桩。
其实王黄妃还是有功夫底子的。毕竟王老爷子是太极大师，也是靠拳脚功夫发家，王家子弟都要学习几手。只可惜王黄妃没能坚持练习，到现在已经稀松如常了。
俗话说：一天不练手脚慢两天不练丢一半三天不练门外汉四天不练瞪眼看。拳脚功夫，贵在两字‘勤练’。如果不能常练不懈,持之以恒,便是已经练成的功夫也会‘回功’,甚至会得而复失。
“拳要握紧，要用力。最后出功夫都在手上，练时越用力越好。”李开心稍微指点一下，满意的点点头。王黄妃的马步冲拳，还是很达标准的。看来明天就可以教习下一阶段了。
“我站的可以了吧？”王黄妃见到李开心没有皱眉，便嬉笑着问了一句。
“可以？差的远啦。你别别不服气，你要是什么时候能挡住我一推，你再瞪我。”真是不能给好脸，一给她个笑脸，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李开心当下乘着王黄妃冲拳的时候，轻轻撩了一下她的拳头。
王黄妃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再也维持不住马步桩，蹬蹬退了两步还是站立不稳，摔了个屁蹲。自己站了好几天，天天站十多个小时，没想到还是不堪一推。
“也不用泄气，你虽然有功夫底子，但是这么久没练，早就丢完了。如今才是三两天，你已经站出了效果，还是不错的。明天开始，我教你另外一个桩法，你要加倍努力。你这个年龄学功夫，其实不晚。有很多拳术名家都是从你这个年龄开始练起的。有我教你，可以省去你自己摸索，避免你走错路、走弯路。只这一点，就比太多的人幸运一百倍。你没有任何生活、心理负担，可以全身心的投入进去，这更是绝佳际遇。法、侣、财、地，修行四项要素你都优越无比。要是再练不好，我就打断你的腿，养你一辈子好了。反正你爷爷给了我五百万，你一辈子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不要打我，我好好练还不行吗？”
要打断腿，太可怕了。王黄妃真是要被吓死了，也顾不得起身站起来，跪爬到李开心身前拉着他的胳膊，脸上梨花带雨的。
“这成个什么样子，先起来。”
李开心也没想到王黄妃反应这么大，弄的有点尴尬。好像是自己真吓到她了，又好气又好笑的连忙把王黄妃扶了起来。
“你也别哭，以后用心练就好了。”李开心替王黄妃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拍了拍她的头。
“我从三岁就开始练拳，不过那个年纪自然是什么都不懂的，只是爷爷帮我打磨筋骨罢了。这一练就是二十年，拳术已经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我爷爷最巅峰时期，功夫已达练神还虚洗髓之化劲层次。只可惜他老人家身体受了暗伤，日愈虚弱。等我练成暗劲的时候，爷爷几乎再不能跟我动手切磋了。我练成暗劲四年有余，明劲暗劲都已练到至柔至顺，可是迟迟不能步入化劲。直到大年夜那个晚上，爷爷用他毕生气力，为我开启了通往武学最上层的那扇大门。前面再也没有人能引导我了。我今天的武学成就，是爷爷一生的心血，我必须走下去，走的更远，走到终点。修行路上的孤苦寂寞，你懂吗？你只是站了几天桩，便耐不住寂寞乏味，我却是二十年如一日般承受。以前的路，有爷爷陪着。往后的路，还很长，我希望，你能陪着我。”
李开心定定的看着王黄妃，抓起了她的双手。
“通往至高武学的路上，你愿意陪我一起走吗？”
“嗯。”王黄妃抿着嘴唇，靠在了李开心的怀里。这一刻，她才发现，这个翻云覆雨的男人，也只是个不大的孩子，在那老成持重的背后，也深藏着脆弱。
“听爷爷说过，武学至高境界，可以打破虚空，金刚不坏。这和道家结成金丹，异曲同工。所谓‘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功夫到此，浑然天理，万缘俱空，自然无咎。当然我爷爷并没有到达这个境界，只是听我太爷爷说过。爷爷全盛的时候，内心虚静，乃至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一片羽毛、一只苍蝇落到他身上，他立即就可以发觉并且用劲震飞。若有人对他不利，便可以提前察觉。心念一动，瞬间就可以杀人于十多米开外。正是人不知我，我独知人。与人交手，一搭上手，便可知对方功夫深浅，而对方对你却懵然无知，只能处处被动，为你所制。到了这等境界，任何的敌对势力，任何的计谋陷害，都要在你强大的个体武力下苟延残喘。到了那个时候，你的家族，你的后母，都已经不值一提。就算是什么世界首富，米国中统，你要杀他，都是探囊取物。”李开心放开王黄妃的手，走到了健身室中央空地。
“武术，有三种练法。演法，练法，打法。演法就是表演用的。我以形意拳来说，形意的打法就像是拳击手练习的组合拳，而练法就像是平时做的基本功。你才刚开始学，就不说打法。我们只说练法。”李开心边讲解着，站了个无极桩。
“形意拳术，有三重劲力，三大阶段，三重境界，每三三处于同一个层次。第一层：明劲易骨，练精化气。第二层：暗劲易筋，练气化神。第三层：化劲易髓，练神还虚。后两层你暂时还接触不到，你连第一层还没开始练。”
“我讲这些，只是让你系统的了解一下武术划分。就像是文章的大纲，有了这个准绳，你就不会漫无目标。明确了目标之后，就是坚定不移的朝着这个目标前行。就像是奥运会的一乘百米接力赛，你现在站到了起跑点，你面前有跑道，你只要顺着跑道在最短的时间跑向终点就可以获胜。而我之前跟你说的，我爷爷的境界，就是跑到某一阶段之后能拿到的奖品。至于终点，留待我们一起探索。”
“我们先说明劲。”
“明劲不是蛮劲，是刚劲，这里并不是说明劲就是刚劲，因为刚劲并不一定是明劲。明劲是‘明白’的劲，是懂得的劲，是明显的劲，是按规矩练出的上下相连整齐内外如一的劲。练的时候要慢、沉、稳，用力的时候要快、猛、疾。练明劲为外刚内柔，要求外形发刚劲，内意柔和自然。明劲用法起如钢锉，落如钩杆。起如风，落如箭，打倒还嫌慢，追风赶月不放松。我接下来打一套形意八式拳。””
‘啪~~啪’
听的李开心讲完，王黄妃就看到李开心在场中闪转腾挪。每几次手臂抡出，总能听到‘啪’一声，好像是把空气打爆了一样，就像是在凭空挥舞着皮鞭，声音又响又脆。明劲，明劲，王黄妃咀嚼着这两个字。等李开心停下来，王黄妃就看到他的睡衣袖子有几条裂痕。只凭挥甩手臂就能带出啪啪脆响，还把衣袖给甩破了，这要是一拳打在人身上那还得了？
“明劲的劲力，有脆，冷，炸，爆这几种特点，你好好琢磨一下。就从字面去理解，不要搞的太复杂。等你以后站桩练拳的时候，就会慢慢吃透。”
“是不是一定要能打出脆响？”王黄妃被李开心的一套拳法演示勾起了兴趣，看着李开心耐心的讲解，趁机提出了心里的疑问。
“这个倒不一定。有的人，在日常生活中，也能偶尔打出脆响来，但并不是说他打出了这一下，就是练成了明劲。发出这个脆响，是因为出拳过快，手臂与空气摩擦，产生了音爆。就像是挥皮鞭，鞭子在空中移动太快，就会发出响声。等你真正懂了劲，明白劲，练成‘明劲功夫’，你就可以把这种神来之效的‘偶尔’，转变成可以控制的‘经常’。你要知道，人力有穷时，不可能时时保持这种巅峰状态。要是每走一趟拳，都能时时脆响，次次脆响，那对体力的消耗，太过恐怖。你全力挥鞭子，你能挥多少下？何况是把手臂当鞭子用？只能说你打出脆响次数多了，说明你明劲练好了，也就意味着你可以向下一个阶段摸索练习了。”
“哦，这样啊。”王黄妃还是似懂非懂。
“好了，早点休息吧。从明天开始，我正式教你形意拳。有我帮你试劲，整劲，你也不用觉得有多么难，多么深奥。”
李开心摸了摸王黄妃的头，笑着离开了健身房。不怕你入迷，就怕你不感兴趣啊。
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情充满着好奇、恐惧等各种心理情绪。
然而每一小撮人群，一个团体中，总是会有那面一两个处在顶尖核心的领导人物。他们不一定才华出众，但是绝对很睿智、敏感。
如国际刑警驻越南分部北越办事处的阮黛妮，便是这样的人物。
虽然没有直接有效的证据，但是阮黛妮绝对不会相信什么佛祖要杀人的鬼话。几乎在第一时间得知老街市的越南本土公众人物接连死亡这一消息的时候，阮黛妮就直接断定，这是谋杀，而且是肆无忌惮的连环谋杀案。这使得她非常的愤怒，她做为国际刑警组织成员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裸的挑衅。屈辱、正义以及职责，让阮黛妮放下了手头的所有工作，从甘塘市连夜来到老街省公安厅总部，立刻接管了十二人离奇死亡案。
是的，十二人。在阮黛妮前来的路上，又有一名越D.P公司的高层死在了家中。资料上显示，初步调查是因为其洗澡时不慎滑倒，头碰碎了镜子被割伤多处动脉失血过多死亡。不做任何停留，阮黛妮马上赶去死亡现场。
再看此时李开心的临时住所‘富商瘦楼’，所有楼层都灯火通明。
书房内，李开心穿着睡衣静静坐在老板椅上沉思。
敲门声响起，李开心坐正身子，就看到曹妍走了进来。
“老板，刚得到消息，国际刑警来老街了。”曹妍眉头紧皱，有些担忧的看着书桌后的年轻老板。越高层公众人员在中越边境城市如此集中的离奇死亡，势必会引起西方大国的注意。会使这些大国把矛头直钉华夏政府高层，绷紧国际社会外交、贸易合作关系。如果不能妥善收官，由此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对己方大为不利。
“阮黛妮？很有能力的一个女人嘛。”李开心随意的翻了翻曹妍递过来的资料，扔在桌子上。看着曹妍紧张焦急、欲言又止的神色表情，李开心笑了笑，示意曹妍先坐下。
“我记得，有个很有名的历史典故‘嫁祸江东’。齐桓公攻楚，为了大义名分，便让管仲用莫须有罪发讨楚檄文。到最后还是强权说话，弱者被欺。我们比他们强，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查查越南最近的国际关系，有没有跟别人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找个机会给他们点引导，必要的时候可以演场样板戏嘛。以后这类事情全都用这个办法解决。老祖宗的东西，都是精粹。这四字，敌过千军万马。”
“这…那好，我马上去安排。”
“急什么？曹妍，我们是做大事的，要时刻保持泰山崩，而心不动的平和心态。死了几个人而已，只要不是我们自身陷入了生命险境，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以后收罗一些人手，有危险、肮脏的事，就交给他们来做。出了事情，也有预警时间。逼不得已，推出去了也可以顶缸。这次的事情，你看着处理吧，只要没有确切证据，无论如何也查不到我们头上的。今天好好休息，让他们折腾去吧。”说完话，李开心站起身，关掉桌上的台灯。
看到老板起身，曹妍也知道谈话结束了。得到了老板这样的批示，尽管不以为然，也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老板都不着急，自己着急也没用。好在这也不算是损招，越韩最近因为核民用事件正关系紧张，就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想通了问题，曹妍也不再纠结这件事情。
“是该我们高调亮相的时候了。”拍拍曹妍的肩膀，李开心离开了书房。
咀嚼着老板意味深长的话，曹妍跟在后面关上了书房门。
路过健身房的时候，李开心特意推开门看了看，王黄妃正在对着窗户站单脚大步马步桩。
其实王黄妃还是有功夫底子的。毕竟王老爷子是太极大师，也是靠拳脚功夫发家，王家子弟都要学习几手。只可惜王黄妃没能坚持练习，到现在已经稀松如常了。
俗话说：一天不练手脚慢两天不练丢一半三天不练门外汉四天不练瞪眼看。拳脚功夫，贵在两字‘勤练’。如果不能常练不懈,持之以恒,便是已经练成的功夫也会‘回功’,甚至会得而复失。
“拳要握紧，要用力。最后出功夫都在手上，练时越用力越好。”李开心稍微指点一下，满意的点点头。王黄妃的马步冲拳，还是很达标准的。看来明天就可以教习下一阶段了。
“我站的可以了吧？”王黄妃见到李开心没有皱眉，便嬉笑着问了一句。
“可以？差的远啦。你别别不服气，你要是什么时候能挡住我一推，你再瞪我。”真是不能给好脸，一给她个笑脸，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李开心当下乘着王黄妃冲拳的时候，轻轻撩了一下她的拳头。
王黄妃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再也维持不住马步桩，蹬蹬退了两步还是站立不稳，摔了个屁蹲。自己站了好几天，天天站十多个小时，没想到还是不堪一推。
“也不用泄气，你虽然有功夫底子，但是这么久没练，早就丢完了。如今才是三两天，你已经站出了效果，还是不错的。明天开始，我教你另外一个桩法，你要加倍努力。你这个年龄学功夫，其实不晚。有很多拳术名家都是从你这个年龄开始练起的。有我教你，可以省去你自己摸索，避免你走错路、走弯路。只这一点，就比太多的人幸运一百倍。你没有任何生活、心理负担，可以全身心的投入进去，这更是绝佳际遇。法、侣、财、地，修行四项要素你都优越无比。要是再练不好，我就打断你的腿，养你一辈子好了。反正你爷爷给了我五百万，你一辈子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不要打我，我好好练还不行吗？”
要打断腿，太可怕了。王黄妃真是要被吓死了，也顾不得起身站起来，跪爬到李开心身前拉着他的胳膊，脸上梨花带雨的。
“这成个什么样子，先起来。”
李开心也没想到王黄妃反应这么大，弄的有点尴尬。好像是自己真吓到她了，又好气又好笑的连忙把王黄妃扶了起来。
“你也别哭，以后用心练就好了。”李开心替王黄妃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拍了拍她的头。
“我从三岁就开始练拳，不过那个年纪自然是什么都不懂的，只是爷爷帮我打磨筋骨罢了。这一练就是二十年，拳术已经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我爷爷最巅峰时期，功夫已达练神还虚洗髓之化劲层次。只可惜他老人家身体受了暗伤，日愈虚弱。等我练成暗劲的时候，爷爷几乎再不能跟我动手切磋了。我练成暗劲四年有余，明劲暗劲都已练到至柔至顺，可是迟迟不能步入化劲。直到大年夜那个晚上，爷爷用他毕生气力，为我开启了通往武学最上层的那扇大门。前面再也没有人能引导我了。我今天的武学成就，是爷爷一生的心血，我必须走下去，走的更远，走到终点。修行路上的孤苦寂寞，你懂吗？你只是站了几天桩，便耐不住寂寞乏味，我却是二十年如一日般承受。以前的路，有爷爷陪着。往后的路，还很长，我希望，你能陪着我。”
李开心定定的看着王黄妃，抓起了她的双手。
“通往至高武学的路上，你愿意陪我一起走吗？”
“嗯。”王黄妃抿着嘴唇，靠在了李开心的怀里。这一刻，她才发现，这个翻云覆雨的男人，也只是个不大的孩子，在那老成持重的背后，也深藏着脆弱。
“听爷爷说过，武学至高境界，可以打破虚空，金刚不坏。这和道家结成金丹，异曲同工。所谓‘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功夫到此，浑然天理，万缘俱空，自然无咎。当然我爷爷并没有到达这个境界，只是听我太爷爷说过。爷爷全盛的时候，内心虚静，乃至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一片羽毛、一只苍蝇落到他身上，他立即就可以发觉并且用劲震飞。若有人对他不利，便可以提前察觉。心念一动，瞬间就可以杀人于十多米开外。正是人不知我，我独知人。与人交手，一搭上手，便可知对方功夫深浅，而对方对你却懵然无知，只能处处被动，为你所制。到了这等境界，任何的敌对势力，任何的计谋陷害，都要在你强大的个体武力下苟延残喘。到了那个时候，你的家族，你的后母，都已经不值一提。就算是什么世界首富，米国中统，你要杀他，都是探囊取物。”李开心放开王黄妃的手，走到了健身室中央空地。
“武术，有三种练法。演法，练法，打法。演法就是表演用的。我以形意拳来说，形意的打法就像是拳击手练习的组合拳，而练法就像是平时做的基本功。你才刚开始学，就不说打法。我们只说练法。”李开心边讲解着，站了个无极桩。
“形意拳术，有三重劲力，三大阶段，三重境界，每三三处于同一个层次。第一层：明劲易骨，练精化气。第二层：暗劲易筋，练气化神。第三层：化劲易髓，练神还虚。后两层你暂时还接触不到，你连第一层还没开始练。”
“我讲这些，只是让你系统的了解一下武术划分。就像是文章的大纲，有了这个准绳，你就不会漫无目标。明确了目标之后，就是坚定不移的朝着这个目标前行。就像是奥运会的一乘百米接力赛，你现在站到了起跑点，你面前有跑道，你只要顺着跑道在最短的时间跑向终点就可以获胜。而我之前跟你说的，我爷爷的境界，就是跑到某一阶段之后能拿到的奖品。至于终点，留待我们一起探索。”
“我们先说明劲。”
“明劲不是蛮劲，是刚劲，这里并不是说明劲就是刚劲，因为刚劲并不一定是明劲。明劲是‘明白’的劲，是懂得的劲，是明显的劲，是按规矩练出的上下相连整齐内外如一的劲。练的时候要慢、沉、稳，用力的时候要快、猛、疾。练明劲为外刚内柔，要求外形发刚劲，内意柔和自然。明劲用法起如钢锉，落如钩杆。起如风，落如箭，打倒还嫌慢，追风赶月不放松。我接下来打一套形意八式拳。””
‘啪~~啪’
听的李开心讲完，王黄妃就看到李开心在场中闪转腾挪。每几次手臂抡出，总能听到‘啪’一声，好像是把空气打爆了一样，就像是在凭空挥舞着皮鞭，声音又响又脆。明劲，明劲，王黄妃咀嚼着这两个字。等李开心停下来，王黄妃就看到他的睡衣袖子有几条裂痕。只凭挥甩手臂就能带出啪啪脆响，还把衣袖给甩破了，这要是一拳打在人身上那还得了？
“明劲的劲力，有脆，冷，炸，爆这几种特点，你好好琢磨一下。就从字面去理解，不要搞的太复杂。等你以后站桩练拳的时候，就会慢慢吃透。”
“是不是一定要能打出脆响？”王黄妃被李开心的一套拳法演示勾起了兴趣，看着李开心耐心的讲解，趁机提出了心里的疑问。
“这个倒不一定。有的人，在日常生活中，也能偶尔打出脆响来，但并不是说他打出了这一下，就是练成了明劲。发出这个脆响，是因为出拳过快，手臂与空气摩擦，产生了音爆。就像是挥皮鞭，鞭子在空中移动太快，就会发出响声。等你真正懂了劲，明白劲，练成‘明劲功夫’，你就可以把这种神来之效的‘偶尔’，转变成可以控制的‘经常’。你要知道，人力有穷时，不可能时时保持这种巅峰状态。要是每走一趟拳，都能时时脆响，次次脆响，那对体力的消耗，太过恐怖。你全力挥鞭子，你能挥多少下？何况是把手臂当鞭子用？只能说你打出脆响次数多了，说明你明劲练好了，也就意味着你可以向下一个阶段摸索练习了。”
“哦，这样啊。”王黄妃还是似懂非懂。
“好了，早点休息吧。从明天开始，我正式教你形意拳。有我帮你试劲，整劲，你也不用觉得有多么难，多么深奥。”
李开心摸了摸王黄妃的头，笑着离开了健身房。不怕你入迷，就怕你不感兴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