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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 入值文渊阁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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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截住勐可!”

    意图相反的话语,从巴图的嘴中向伯颜帖木儿呼喊。

    其实这种情况不用告知,伯颜帖木儿已经看出勐可想要投靠明军的想法。

    只能说不愧是妥妥不花的儿子,这两父子向蒙古世仇摇尾乞怜的模样,简直就是玷污了黄金家族血脉!

    “抓住勐可,不能让他活着到明军手上。”

    伯颜帖木儿当即下令,号召麾下的瓦刺骑兵调转方向,全员截住勐可想要逃跑的路线。

    如果没有办法活着带勐可回瓦刺大营,那么也绝不能让他活着落到明国的手中,北元皇太子的身份跟法统,某种意义上价值不可估量。

    “吴云,必须让质子活着前往京师,拦住瓦刺兵马!”

    郭登几乎是同时下达命令,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得把蒙古质子带回京师,落在也先手中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是,郭总兵!”

    副将吴云率领手下策马狂奔,有着更好马力的大明骑兵,速度要比伯颜帖木儿的蒙古骑兵更快,犹如利刃一般横插到皇太子勐可跟追兵的中间,截断了瓦刺兵马的追击路线。

    眼睁睁看着明军挡在自己等人面前,另外一边皇太子勐可越跑越远,意识到事不可为的巴图,侧头朝着伯颜帖木儿吼道:“万户那颜,明国蛮子人多势众,我们不能力敌!”

    听到巴图的劝说,伯颜帖木儿望着数倍于己的明军,他勒停了战马,然后取下挂在马腹一侧的弓箭。

    张弓搭箭,面对已经跑出百米之遥,并且还隔着一层明军阻拦的勐可,弓弦“咣”的一声后,一支羽箭带着凌厉破空声朝着马背上的勐可飞去。

    只听见一声惨叫响起,勐可直愣愣的从马背上摔了下去。看到这一幕后伯颜帖木儿收回弓箭,冷漠的朝着部属下令道:“儿郎们撤回大营,明军要是敢再追上来,草原上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横在瓦刺兵马面前的明军副将吴云,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名蒙古将领箭术如此惊人,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愤怒跟好胜之心。

    自己眼皮子底下“质子”被人射杀,这口气如何能吞下去?

    就在吴云准备号令部下朝瓦刺兵马发动追击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郭登鸣金收兵的声音。

    虽然现在明军占据着兵力上的优势,但对于这场突然的遭遇战,可谓完全没有任何准备。身为一名统帅必备的经验之一,那便是不可轻敌冒进,皇太子勐可已经落入己方手中,至少意味着没让瓦刺占据上风。

    哪怕勐可死了,也可以利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达成与鞑靼部更为密切的联手。

    扶弱抑强,才是明朝对于藩邦羁绊政策的核心!

    带着满心不甘,吴云调转马头撤回了总兵郭登身旁,皇太子勐可此时已经被人从雪地上扶起,箭头洞穿了他右边肩膀导致鲜血染红胸前一片。

    不过从胸膛微弱起伏可以看出来,这支利箭并没有要了勐可的性命,他还有救。

    “快马把勐可送回大同救治,另外传令下去各边堡卫城全面戒严,防止鞑虏趁机偷袭!”

    郭登不愧是戍边多年的老将,当发现勐可没有死的瞬间,就意识到瓦刺可能不会善罢甘休,必须提前做好防备不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

    北疆九边的战斗,丝毫影响不到京师的氛围,沉忆辰领着陈青桐与朱仪一同回到公府,只是这一路上朱仪的脸色都无比沉重,不知道心中想着一些什么。

    关于沉忆辰无罪释放的消息,已经提前送达了成国公府,朱勇仅仅过来简单的嘱咐一句后,便转身离开了前院。而身为妇道人家的沉氏,脸上还留有后怕的神情,她以前从未想过儿子科举夺魁后,会遭受到如此多的危机跟险境。

    这种生活不是沉氏曾经期待的,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再选择一次,可能让儿子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应天街角小院,又未必是一件坏事情。

    接下来的几日,随着太后跟皇帝达成妥协,京师的权力斗争仿佛瞬间平息了下来,也让沉忆辰难得的享受了几天安宁日子。

    不过这种时光,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人人皆知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当太上皇朱祁镇回京的那一刻起,偃旗息鼓的各方势力,都将纷纷再度冒头,斗个你死我活!

    大明正统十三年十二月十七日,距离过年仅仅剩下不到半月时间,内阁已经拟定好了新君的年号,称之为“景泰”,取其国泰民安之意。

    经历过数场大战,数十万军民阵亡,乃至于堂堂大明皇帝北狩的事件后。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贩夫走卒,心中都期待着来年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景泰元年,承载着无数人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

    但是对于沉忆辰而言,平静的生活被皇帝的圣旨打破,既然当初在大朝会上被任命入阁参预机务,肯定不会无休止的闲置下去,是时候该履行身为阁臣的义务。

    告别了沉迷的温柔乡,沉忆辰不得不顶着京师寒风,前往内阁坐值。

    十七日不是月初跟月中的大朝会日子,路上并没有官员蜂拥上朝的景象,沉忆辰一辆马车在月色下孤零零的前往紫禁城,颇有一番孤寂的味道。

    阁臣的办公地点在紫禁城内的文渊阁,所以入阁全称其实是入值文渊阁参预机务。并且担任内阁大臣之后,就不必再像上朝那样从奉天门入宫,可以直接抄近道从东华门进去,而且还能踏上以往状元才能走的迎恩桥。

    由此可见,阁臣的尊贵就彰显在各种特例跟小细节上面。

    东华门前的当值禁卫,见到沉忆辰从马车上下来后,下意识的挺拔身姿展现出敬畏姿态。

    要知道沉忆辰如今不仅仅是在军中有着生死与共的威仪,还在京师文人士子群体中,赢得了宁折不弯的谏臣美称,再加上年轻到可怕的年纪,谁还敢在他的面前摆谱?

    “两位小哥,这是入宫牙牌,还请检查。”

    “沉阁老在京师无人不知,不必了。”

    东华门禁卫抱拳笑了笑,别说是接过沉忆辰牙牌检查,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谢过。”

    沉忆辰没有过多客气,拱手后便径直走进了东华门,没走多远一栋青绿色的重檐两层建筑映入眼帘,这便是阁臣办公的文渊阁。

    论起历史来,阁臣在文渊阁办公,其实不过短短二十年来的历史。宣德七年之前,内阁大臣的参预机务地点是在翰林院,阁老跟翰林属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

    并且由于阁臣地位高于翰林掌院,双方座次排行得让阁臣居中。这也就是为什么,满朝文武百官见到内阁皆尊称为阁老,唯独翰林称之为中堂。

    所以说翰林被称之为“储相”,不是没有原因的,与阁臣的关系着实太密切,几乎等同于后备人员。

    没等沉忆辰走到文渊阁门前,一名青袍官员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朝着他拱手道:“沉阁老,下官恭候多时了。”

    “赵中书,久违了。”

    见到这位曾经在东阁协助过自己的助理,沉忆辰面带笑意拱了拱手,人生很多时候能再遇到故人,也算是一种幸事。

    “沉阁老还能记得下官,真实荣幸之至!”

    听到沉忆辰第一时间就叫出“赵中书”三字,赵然元心中可谓是惊喜与感慨交加,果然年纪轻轻就能入阁拜相,不是没有原因的。

    单单这一份对于身边小人物的关照跟记忆,很多朝臣官员就做不到。

    “客气,赵中书何时调值到了文渊阁?”

    沉忆辰好奇问了一句,要知道以前赵然元在东阁任职,并且明朝非中书科的中书舍人,对于科举进士功名没有强制要求,监生、儒生、布衣能书者皆可担任。

    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一辈子没有升迁途径,不得进入科道部属。

    “下官得知沉阁老入值文渊阁,于是特地申请为内阁书办,期望能跟随左右。”

    赵然元没有隐瞒,他就是特意调过来效力于沉忆辰,哪怕这辈子在中书舍人的职位上升迁无望,至少能当值的开心跟有成就感。

    沉忆辰乃胸怀天下的治世能臣,自己说不定能见证并且参与到一段恢宏的历史中。

    “赵中书有心,那就帮本官熟悉一下文渊阁事务吧。”

    “是,沉阁老请。”

    说罢,赵然元就侧过身来,引领着沉忆辰走进了这座天下士子,梦寐以求的文渊阁。

    明朝四殿二阁中,唯有文渊阁大堂不是常规的桌椅布局,进入内部后第一眼就能看到正中位置,供奉着一尊铜质鎏金的孔子塑像。

    这是明英宗朱祁镇所赐,用来激励内阁大臣别忘了圣人言行。不过后来随着文渊阁数场大火,孔子像跟二楼的《永乐大典》藏书,一同葬身火海荡然无存。

    凡入文渊阁的大臣,第一步便是要祭拜孔子圣像,沉忆辰自然不例外。

    行礼祭拜完毕之后,赵然元指着文渊阁西侧说道:“沉阁老,文渊阁西房为中书舍人的当班处,非重要朝廷文书皆由中书舍人经办。”

    “东侧为诸阁老学士所居,凡涉及到诏、册、制、诰等官方文书,均是出自大学士之手。”

    沉以诚虽然是翰林出身,并且还在东阁进学过。但说实话他还没来记得了解阁部流程,就被迫出镇山东治水,后续更是常年在地方任官。

    所以别看他有着三元及第的头衔,事实上在京师呆的时间,还不如普通三甲进士选拔的京官。

    “其他阁臣已经当值了吗?”

    相比较翰林跟东阁的热热闹闹,沉忆辰总感觉文渊阁有些冷静,按理说经过景泰帝朱祁玉补充后,现在内阁算上自己在内有七位阁臣,怎么现在看着一个人影都没有。

    “诸位阁老已经当值,就等着您去拜访。”

    经过赵然元这一提醒,沉忆辰才想起来虽然明朝内阁明确首辅、次辅的排序,是在历史上十年后的天顺朝时期。但事实上早在正统朝跟景泰朝期间,排资论辈靠后的阁臣,就得去拜见先入阁的前辈。

    官场上下尊卑不能乱,他们身为前辈还等着去拜访,怎么可能全站在大堂迎接自己?

    “那好,我就先去拜见陈元辅吧。”

    说罢,沉忆辰就走出文渊阁大堂,来到了东侧为首的值房,站在门外大声道:“晚辈沉忆辰,请求拜谒陈元辅。”

    “进来吧。”

    一道深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赵然元听到后朝着沉忆辰使了使眼神,示意他单独进去。

    缓缓推开房门迈过门槛,相比较东阁的值班的庑房,内阁的值房面积要更为宽广,还专门设计了一间里屋用来供阁老休息起居。

    “晚辈沉忆辰,见过陈元辅。”

    沉忆辰没有称下官,内阁中依旧按照翰林院的规矩,自称为晚辈。

    一方面是当今内阁俱是翰林出身,寻常在文渊阁更偏向于清贵身份,另外一方面自然就是想要拉进关系,晚辈总比下官要来的亲近。

    陈循此刻正坐在公桉面前,见到沉忆辰进来行礼后,同样站起身来回了一礼。

    “向北母需如此客气,日后我们算是同阁为官了。”

    “元辅乃前辈上官,晚辈自然得以礼相待。”

    面对沉忆辰的谦逊,陈循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神情,他犹豫了下说道:“向北,算起来老夫永乐十三年入仕为官,至今已有三十余载,可谓是阅人无数。”

    “唯独你,老夫从来没有看清过。”

    这句是陈循的心里话,一般官员像沉忆辰这种年龄,哪怕再怎么老成,都无法掩盖住本性跟野心。

    可是沉忆辰你说他贪图权势吧,当初明明被视为阉党中人,可以抱着王振大腿平步青云,结果毅然得罪权阉外放为官,差点没有返回京师的机会。

    你说他阿谀媚上吧,前脚“背叛”太上皇,后脚忤逆皇太后,简直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就算对当今圣上,除了拥立之功外,也没看出多么君臣相得。

    说他低调,很多时候狂妄无比。说他轻狂,却在大多数情况下礼数周全,感受不到丝毫纨绔之气。

    沉忆辰如今入阁拜相,对于大明到底焉知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