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给我渣! > 第38章 第 38 章

第38章 第 38 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车上。

    “辛苦你了……”李赫闭着眼,呼出一口浓重的酒气,对小刘道,“他去帮我借充电宝了,我手机没电了,没办法打电话。”

    “您朋友叫什么,长什么样?”

    “叫……小白,”李赫低声说,“长得,像……小面包。”白钧言的羽绒服是米黄色的面包服,李赫今天一见他,就觉得很像面包店的法式软面包。

    什么小面包啊,怎么喝成这样!

    小刘便喂他喝了些水,李赫没有什么喝酒后的坏毛病,也不折腾,让他张嘴喝水,他就张嘴了,不过还是撒了一些在脸上和身上,小刘细致地帮他擦掉,打开座椅加热,问他要了手机,轻言细语地道:“手机就放在车上充电吧,给您朋友打个电话,我去接他。”

    李赫用鼻音“嗯”了一声,把兜里的手机给他了,小刘刚一插上插头,屏幕亮起来,显示还有百分之四十五的电量。

    小刘看了他一眼,想他真是喝糊涂了,手机有电却关机,也不知道叫个车,朋友也不靠谱,肯定是喝醉了摔在哪里了。

    小刘是今年五月份才被派到上海跟着李赫的。

    他听方秘书说过,李少爷自幼就是个非常听话、且极度自律的人,脾气很好。这也的确,李赫没有那些富二身上的臭毛病,为人谦和又低调,没有架子,和他这个司机一起吃饭,甚至做面给他吃。

    第一次神色自如的喊他:“多做了一碗,过来一起吃吧。”时,小刘都匪夷所思,很难相信这是李辉的亲生儿子,性格简直南辕北辙。

    心想果真如方秘书所言,李赫整个人,都如同加州的阳光,太过耀眼而温暖了。

    小刘要给李赫等待的朋友打电话,一问,李赫却摇头:“没有电话。”

    那就是酒友了,问微信有么,他还是摇头,声音很倦地道:“等吧。”

    没过几分钟,李赫在暖气和檀木香氛里歪着头睡着了,小刘搜出毯子轻轻给他盖上,看了眼钟表时间,打了个哈欠,旋即侧头专注地看着明亮的站台。

    他擅长盯梢,以前一动不动地匍匐在草丛里,一待就是两天两夜。

    在小刘的眼里,连一只突然蹿过去的黑猫都不放过。

    凌晨六点,天蒙蒙亮了。

    后座的窗帘关上了,不见光亮,李赫腕间手环却忽然震了几下,他调的闹铃响了——

    他早上要带着狗晨跑,通常这个点就被唤醒了。

    李赫睁了眼,很慢地眨了几下,视线前方是关机的屏幕。

    “小刘。”他喉咙干涩,连说话声音也是哑的。

    “小赫总,我在。”小刘闻声打开中间挡板,露出回过头的脸,“您醒了?要回家吗,您朋友一直没来。”

    “是吗……”李赫蹙着眉心,胃部翻滚着难受,他打开窗帘望向车站,凌晨六点,已经有行人在落叶堆里开始等公车了。

    “今天有早会,去公司还是回家?”小刘问,“对了,昨晚我帮你遛了迪仔的。”

    李赫爱犬friday的中文名,是小刘取的,叫迪仔。

    李赫的视线仍然看着车站,注视了一会儿才说:“回家。”

    他不允许自己一身酒气的狼狈样子出现在人前,要先回家休整一下再去开会。

    他洗澡的空隙,小刘去帮他遛狗了,顺便给他买了早餐回来。

    李赫独居,通常是自己下厨,也做给小刘一起吃。

    他喝了一口新鲜豆浆,嘴唇抿着吸管,状态比方才恢复了些:“昨晚辛苦你了,谢谢。”

    “不辛苦,应该的,不过……您那位朋友,一直没出现,我想应该是喝醉了直接回家了,要不您打电话问问情况?”

    “不用了。”

    李赫虽然喝醉,却没有断片,他记得很清楚,跟他喝酒的那家伙,根本没喝醉,他很清醒,让人怀疑喝的是水而不是酒。

    卡刷了多少,手机里有短信提示,所以……他认为这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外卖员失业了,现在应该是去做酒托了,也可能同时兼职在江南美术馆工作。

    尽管被酒托骗了酒钱,他也并不太生气,昨晚的消费他看了,自己喝了两瓶酒,喝完第一瓶后他追加了一瓶。小白喝了一瓶,按理说有三瓶的消费,但实际只刷了自己喝的那两瓶酒的费用,炸鸡七十八,是对方吃的。

    李赫猜对方喝的本来就是不是酒——是酒托的概率更大了。

    况且,自己跑去过营业点的美术馆,碰了未展出的装置,这行为要是放在规矩严苛的博物馆,是要罚款的。

    就是把自己丢在路旁走掉,有些不道德。

    ……说不生气,多少还是有一些气的。

    到公司后,李赫就让小刘回家休息了,并告诉他今天不会发生像昨天那样的事了,他衣装整齐地坐电梯上楼,会议前,不出所料接到了父亲李辉的电话。

    果不其然,是质问昨晚的事。

    “朋友生日,我喝多了,”他简短地解释,“手机没电了。”

    “你很少会这样,”李辉探究地问他,“是哪个朋友,你在上海,见到什么人了吗?”

    “没有。”他一口否认。

    “如果…你见到李煊,他问你要什么,你都不能给,他有多危险,你知道的。”

    “爸……”李赫轻轻扯了扯嘴角,表情淡下来,“我没有见过他。”

    “没见过就好。”李辉又问了几句他工作上的事,方才挂电话。

    开完会,李赫看了会儿文件,签完字,就穿上外套离开。公司的停车场停着一辆他自己的帕拉梅拉,他是开车去的江南美术馆,因为年轻,身体撑得住,像昨晚上那样的宿醉,只睡了四个小时,也没有影响到他今天的状态。

    在附近的商场停好车,李赫步行走到江南美术馆。

    今日圣诞特展,营业到晚上十点。

    美术馆园区外人来人往,李赫预约了电子票,在窗口兑换了一张纸质票,是特别设计过的立体卡,打开后,有红砖样式小房子,房子前方有一株深绿的冬青树。

    他持票入场,果然看见昨晚玩过的装置很火爆,很受孩子欢迎,拿着糖在广场上追逐:“是圣诞老人给我的糖,他听见了我的愿望!”

    有的什么也没得到,在木屋外哇哇地哭,哭别的小朋友都有,为什么就自己没有。有个挂着员工牌、戴着圣诞帽的青年,弯腰哄道:“小朋友,刚刚圣诞老人可能走神了,没有听见你的愿望,不要灰心哦,你要不要进去再试一次,试试不要说出口,兴许他会听见呢?”

    那小朋友揉了揉眼,听他的话,重新排队进去了。

    看见这一幕,李赫忽然想起来昨晚得到的薄荷糖,他下意识摸了摸衣兜,发现衣兜里只有纸巾、电子烟以及手机,昨晚穿的大衣沾了酒气,已经被阿姨上门收走了。

    他找到那位员工:“打扰一下,请问,这个叫《许愿站台》的装置艺术,是哪位设计师的作品?”

    员工:“这是我们美术馆的策展人设计的。”

    因为是为儿童做的许愿装置,这个装置的特性,让白钧言选择不署名。周馆长问了他两次,他都这么说:“倘若小朋友们知道,这是被

    特意设计出来的,恐怕会不认为它有那么的神圣。”

    李赫又问:“是不是…大概这么高。”他比了一下,“一八零左右,皮肤很白,脸上有两个酒窝,看起来很……”

    很凶。

    不止瞪了自己两次了,仿佛不懂得如何控制情绪。

    李赫形容:“昨天他穿的米黄色羽绒服,像个小面包。”

    员工啊了一声,对他这个形容一下有了画面感,扑哧一声笑出来:“您认识啊,对,没错,就是他设计的。”

    “他叫什么?”

    员工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想到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就很快回答了:“他叫白钧言。”

    姓白,后面具体是哪个字不太清楚,听起来像“卷”字。

    李赫说谢谢,接着询问了《腐烂》这个雕塑作品的所在展馆位置。

    找到雕塑,他停在警戒围栏外凝视了许久。

    这种扑面而来的压抑感,隐隐散发着臭味的感觉,和旁人对李煊的评价一致。

    “叔叔,这里为什么有点臭味?”

    不远,李赫听见一个小孩在问,他扭过头去,看见一个同样戴着一顶圣诞帽的男生,蹲下来道:“因为啊,展品旁边的液体,设计的艺术家说是用鲜花的汁液提取的,是天然的,已经一个月了,所以有一点小小的异味。”

    李赫一听,就知道为什么叫《腐烂》了。

    原来是真的腐烂了,字面意义上的腐烂。

    他听见白钧言对小孩子说:“不要叫叔叔啦,哥哥年纪也很小的,我只比你大十几岁呢。”

    小朋友:“哥哥几岁了?”

    白钧言反问:“你几岁啦?”

    “我五岁啦!”

    白钧言很有耐心:“那哥哥就比你大十三岁,哥哥十八岁哦。”

    李赫看着他把小孩子牵到家长手里,笑容很灿烂,孩子家长约莫是觉得这个雕塑展品不吉利,很快拉着小孩走了。

    “白……”李赫停顿,喊:“小白。”

    闻声,白钧言脸上的笑容顷刻消失,转身目视着他。

    李赫身高腿长地站在黑色的群像雕塑旁,展馆的灯光显得他整个人都是柔和的,不见丝毫宿醉感。他拿着门票挥了一下:“我今天补票了哦。”

    陈斯然的声音不同以往,夹着做作的悲伤:“不好意思,friday实在是太——太可爱了,一下让我想起我家以前养的小狗,也是比格,刚领回家的时候才这么点大,只是后来跑丢了,哎,我一看见friday,就想起……哎?”

    伴随着打开笼子的动静,陈斯然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狗主人冷漠地牵着狗走了,甚至没有看陈斯然一眼——哪怕他是个打扮得体,长相不俗、浑身散发荷尔蒙的漂亮男人。

    大概是出来夜跑的,狗主人穿的单薄,黑色运动长裤,宽松的款式也挡不住那双长腿的魅力。流了汗的麦色皮肤在发光。

    甚至于宠物店的电动门打开那一刻,陈斯然还看见狗主人轻轻地蹬了一脚狗屁股,讲了句听不懂的英文长句。

    “跟狗讲什么英语!”陈斯然气糊涂了。

    “他怎么能对我的美貌视若无睹?我可是上海刘亦菲。”

    嘈杂的狗吠声里,是几不可闻的疯言疯语。

    白钧言紧张地对着黑黢黢的手机视频追问:“怎么样了?听得见吗?陈斯然?喂?”

    陈斯然直接摁了挂断。

    不行,这太丢人了。

    陈斯然追出去时,尚且能看见狗主人牵着狗夜跑的高挑而锻炼

    结实的背影,能看出因为常年健身的漂亮背部肌肉形状。

    跟踪这么没品的事,他自然不会干,隔了几分钟,才清嗓回复白钧言。

    “我要到手机号啦,小意思。”

    “真的?”白钧言松了口气,“我刚刚截图了电话号码,你视频太晃了,有点糊,看不清楚。”

    果然是花心渣男,陈斯然一出手就上钩了,白钧言不得不佩服:“蚂蚁搬青蛙,你可真是顶呱呱!”

    陈斯然犹豫地敲打屏幕九宫格:“不过,确定他是gay吗?”

    “当然!”

    白钧言很确信。

    任昭有说过,他们有接吻、甚至是上床。

    白钧言没有过多问私生活,他对男男是怎么做的不感兴趣,反正知道这个渣渣确实是gay,不过也有可能是双性恋。

    陈斯然看见那确凿的“当然”二字,怀疑起了自己无往不利的魅力。

    自己竟然被无视了,这怎么可能!

    几乎是报复性地污蔑李赫:“这个男的,他居然虐狗,我亲眼看见他踢狗!”

    “什么玩意儿!”白钧言惊了,骂道,“真是见微知著!说他是鸟龟臭卵都是侮辱了龟,一定要曝光他,人渣死不足惜!”

    白钧言让他再接再厉:“他每天晚上都会去健身房,二次偶遇很重要,要不,我帮你搞一□□身卡,你去健身?”

    “!!!”

    陈斯然震惊。

    “五十万的年费诶!这么舍得下血本?”

    陈斯然连续发了几张看呆的表情包。

    “不是不是,我哪来的五十万。总之,我可以去试试能不能搞到手。等我消息吧。”

    倒不是白钧言吹嘘,只是今天下午,认识的人恰好发了一条动态说:“用力过猛,肌肉拉伤了。”

    这是他最近刚入职那家江南美术馆的副馆长周女士发的。

    配图的健身房标志有些眼熟,白钧言放大仔细一看,叫spacerule——好家伙,可不就是渣男办卡的那家健身房吗!

    周末观展的人多,白钧言是刚入职的实习生,实习工资很低,在这里工作没什么前途,他只是出于兴趣投的简历。

    没想到收到了免面试的offer,当时的他恰好想来上海,就过来入职了。

    白钧言也是刚熟悉的工作环境,他的工作内容是跟搭档一起,为艺术家介绍展馆,跟多方接洽布展,双方愉快沟通,好做出一个最因地制宜的展览。

    说的好听一些,就是策展人。

    刚开始,他有很多资料要整理,一到自己工位上,白钧言到处找副馆长,却没找到人。

    到中午,副馆长也没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她是因为脚伤请假了。

    不得已,白钧言只能等了两三天,等到陈斯然都说他了:“白钧言你靠不靠谱啊,卡呢!”

    直到周四这天上午,白钧言瞥见副馆长的身影,他放下保温杯,直冲茶水间。

    江南美术馆的员工办公区,是老旧的红砖机械厂改建的,因为人不多,地方也小。

    整个美术馆占地上千平,最近是常规展览,门票三十元一张,有特展的时候是五十到八十。

    副馆长正在冲咖啡,白钧言见状火速递了一包咖啡豆给她:“周馆长。”

    无论副馆长还是馆长,统一叫馆长。

    咖啡机运作的咔咔声中,周馆长抬头看向他……以及他手里的豆子,笑道:“嗯,小白,这是干什么?”

    “这是我朋友从南非给我

    带的豆子。”白钧言露出最大的笑容,脸颊边挤出两个小的酒窝。

    周馆长今年三十二,已婚,孩子都三岁多了。

    见状就多看了他几眼。

    二十一岁,刚大学毕业,长相很秀气白皙,如江南那边水土养出来似的,在她眼里还是个小孩子。

    一看就知道是特别没心眼的那种类型,居然在众目睽睽下给领导送礼。

    大概是想讨好领导吧,周馆长心想,嘴里说:“不用送我豆子,这么好的豆子,你应该自己喝才对,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爱喝咖啡?”

    “看你朋友圈发的啊,您刚去云南回来是不是?”

    “是,不过我并不钻研,就是随便喝几口。”

    “太好了,我也是随便喝,这豆子我喝多浪费啊,周馆长给您拿回去尝尝。那个……我有事儿想问问您,就是您运动的那家健身房怎么样啊,我想办卡,但是会员太贵了,想体验两节课,不知道……”他说着感觉非常不好意思,垂下的眼睛瞥了眼她的腿,感觉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

    看女士的腿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所以他只是快速地瞥一眼,就迅速撤回目光,真诚地望着她的眼睛。

    “哦,你说这个啊,”果然是没心眼的小孩子,周馆长爽朗地笑道,“你住那附近吗?我是开发商送了两□□身房的年卡,我和我老公也只是偶尔去的,你们年轻人,有空健身好啊。我下午要去接小孩,卡我等会儿给你,你拿去用吧,我韧带拉伤,医生说这个月都不能剧烈运动。你是生面孔,如果问你,就说是小区业主。”

    “谢谢谢谢!”白钧言知道提钱不好,只是硬塞豆子给她,周馆长摇摇头:“我算是你上司,你第一次上班?知道为什么那些公司要求,不能给领导送礼吗?”

    白钧言愣一下,点头又摇头:“这怎么能叫送礼呢,我只是给您尝尝咖啡豆,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前天文哥还给办公室那么多人带了星巴克呢。”

    她个子不高,得抬头注视着白钧言,微微笑道:“那这样吧,这里有磨豆机,你冲几杯分给同事,大家一起品尝一下南非的豆子。”

    江南美术馆毕竟是美术馆,职场文化对它的冲击并不深刻,氛围相对轻松很多。闲来无事时,员工自己也会去看展。白钧言刚来十天,还没空仔细逛过。

    中午,副馆长给他发了讯息:“小白,健身卡我落车上了,车限号我就没开,你不急的话,我让我老公来的时候顺路给我送过来。”

    他忙回:“不用不用,这怎么能麻烦您家里人呢!”

    “没事,他顺路。我记着这事儿的,下班给你。”

    所以陈斯然问的时候,白钧言的回复也是:“搞定啦~”

    陈斯然说话喜欢带个“啦~”字,有股茶气,白钧言从看不惯,到被同化,只用了不到一周。

    白钧言:“我下班给你送过来。”

    陈斯然:“你几点下班啦?”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100个小红包!

    不虐的对吧?

    -

    丢一个固氮的预收在这里!可以收藏它!是个小短篇!

    《桃花令》

    林子葵中举那年,父亲给他说了一门上好的亲事,那家姑娘随家人去了京城。

    过了三年,父亲去世,林子葵进京赶考,想起这门亲事,拿着婚书去找人。

    跟想象中不一样,这姑娘比他高,比他俊,肩膀比他宽,脚还比他大。

    林子葵委婉地说:“你若不愿,我林家不勉强,这门亲事可以退掉,

    我将婚书撕毁,你去重新寻个好人家吧。”

    对方低头打量他几眼:“不勉强。”

    林子葵:“……那好吧。”

    洞房花烛夜,林子葵才发现不对劲:“哎?娘子你怎么是个男的啊?”

    “我本来就是男的。”

    说完,“娘子”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后来,林子葵中了贡士,殿试当天,年幼的君主坐在龙椅,旁边坐着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林子葵不敢抬头直视天子,但听那摄政王咳嗽的声音极耳熟,他忍不住一抬首。模糊的视线出现熟悉的人,他吓得哆哆嗦嗦,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最后当场晕过去——

    摄政王唤来太医:“醒了就送到本王府上。”

    ps:主角是古代近视眼,因为死读书而高度近视,只能看见面前有人,模糊有个轮廓的程度

    【据说,李白就是近视眼】

    在我专栏!收藏它!今年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