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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神秘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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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原心里已经很确定罗浩然说的那个地方是这次科学考察的目的地,而笔记本上的数字就是能否顺利找到这个确切地点的钥匙,这一串数字到底隐藏了什么信息呢?王綦的几句话还是给了他灵感,最起码排除了坐标的意思。不是坐标又是什么?罗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木鱼和陈雷买了五份晚饭拿回了工作室,大家伙围坐在一起,人手一份边吃边聊。

    “头儿,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在周围转转,风火山可能没有我们要找的黑色岩石”木鱼说到:“你不知道头儿,这一眼望去,能红到天边,哪有一点黑的影子。”

    “是的,木鱼说得对,我们要开拓思路。”陈雷往嘴里塞了一块牛肉边嚼边附和。

    “嗨嗨嗨”王綦敲了敲手里的饭盒“这不正在想辙么,罗队一直在研究来着,是不罗队?罗队手里还有钥匙呢。”王綦一边说一边绕着桌子找罗原的笔记本,看到还在桌上,就走过去拿起来向众人晃了晃。

    “问题是这数字捉摸不透。”曹红钢嘟哝了一句。

    众人七嘴八舌的围绕着数字聊了起来,罗原静静的听着没有插话,他心里知道,数字的秘密或许就是一张窗户纸,一捅就破,就是思路卡在那里了,要想解开数字的秘密首先就要跳出思维定式。

    “王綦说这不是坐标,这就很好嘛,这就让我们排除了一个思路,值得表扬。”罗原冲着王綦笑了笑“大家也说说还能排除什么思路?”

    陈雷站了起来,端着饭盒走到王綦身边,把日记本打开,看着说:“确实不是坐标的记法,不过也不像别的啊。”

    “我是看不出来。”木鱼说到:“方位没有这么还整零的,感觉相互没有关系。”

    “会不会是组合的?本就不是一组数据?”陈雷加了一句。

    “有可能啊,你看原本就是记得很单页,好像是走到哪记到哪。”木鱼也站了起来走到笔记本前边翻看着边说。

    木鱼的这番话还是提醒了罗原一点,之前他不是没考虑过,但是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木鱼说的随记性,现在当木鱼说出来的时候,却让罗原想到了另一点,那就是他父亲罗十一当年记载数据时的个人水平,罗十一是工程兵,不是密码员,他的记录不可能有很深的含义,也即是说数字本身应该是很直观的记录,所以确实应该是走到哪记到哪。想到此罗原放下手里的饭盒,拿起了笔记本,他快速的翻看着,想让自己尽可能在脑海删除掉曾经的诸多想法,尽力去寻找最原始的记录情景。笔记一页页刷刷的翻看,数字不断地闪现在眼前。

    1053335003200看着这几个数字在笔记本时隐时现,罗原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拿起桌上的一直记号笔,走到画板前,刷刷的凭着感觉把看到的数字又写一遍,只不过,这次他把数字根据笔记里的出现的频率和次数分开了段落,105,33,3500,3200。罗原写完后归纳出了这么四组,这是最有可能区分的原始数据分段。

    看着数字的段落出现,王綦喝了一口水,端着杯子站在画板前端详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无遗憾的说:“唉,当年罗叔叔要是在数字后加上字母标识就不用了费事了。”

    罗原回头看了看王綦,把王綦看的有点懵“罗队,咋了?我说错什么了么?”

    “好主意啊。”罗原说到:“我们试着在数字后面加上字母标识啊,看看哪种标识最符合要求。”说着罗原在数字后不断地加上各种标识,大家伙围在画板前也都放下了手里的盒饭,不吃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评论着,给罗原出着主意。罗原在画板上写出了十几种排列组合,然后又一步步排除,一步步求证,这一来而去就到了很晚,仅剩三种组合。罗原看看大家也都很疲倦,就命令大家回去休息,他自己也休息休息,梳理梳理思路,避免在陷入另一种思维定式里去。大家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罗原又泡了一壶大红袍,心想就是今晚不睡了也得把这个数字组合搞出来。

    罗原喝了几杯茶感觉精神有些恢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夜,他缓步走到门前向外探视。青藏高原的天是近的,伸手可以摸到天空的繁星,那么亮那么美。罗原拉开门探出半个身子,靠在门框静静地呼吸着纯净的空气,虽然有些冷,却使人异常清醒。寂静的夜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步履沉重,什么人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走动?罗原向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一个巨大的身影显现出来。来人逐渐靠近了罗原的工作室,已经可以看清面部长相,是小胖子罗浩然。

    “嗨,这么晚还不睡?”罗原和罗浩然打着招呼。

    “罗队啊,你也没休息呢?呵呵”罗浩然早就看到罗原这亮灯开着门,长长的身影在灯光下投射的很远,所以不自觉的就走了过来。

    “来喝杯热茶吧。”罗原向小胖子发出了邀请,从见面认识罗原就很喜欢罗浩然。

    “这么晚了罗队还能喝茶?我是不敢喝,喝了茶睡不好觉。”说着罗浩然来到了罗原的的门前。

    罗原侧身将小胖让进了屋里,随手关上了门,确实有了点冷意,他不像小胖穿的衣服御寒。

    “真不喝?我这是上好的大红袍,”罗原笑眯眯的看着罗浩然。

    “真不喝,我不客气的。”罗浩然四下打量着工作室“不错啊,这么快开始工作了。”

    “你这刚休息?还是有什么事?”罗原问到。

    “睡前活动一下,走走有助于睡眠。”罗浩然晒然一笑:“我太胖了,一天工作不带动的,晚上稍微绕着园里走走算是锻炼了,我妈总是说我,让我减肥。”

    罗原听他说完,用拳头轻轻捶了锤小胖的胸大肌说到:“还挺结实的,不胖。”说着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罗队在计算什么呢?这么晚你不也没睡?第一天来就熬夜也太拼了吧。”罗浩然发现了小画板上的数字问到。

    “时间就是生命,不拼不行哦。”罗原笑着回答。

    “罗队是在确定区域吗?”罗浩然的指着小画板说到“这面积够大的,都跑下来最少一个月。”

    顺着罗浩然手指的方向看着小画板,罗原有了些沉思,是啊,现在的标识是公里数,照着这个平方公里计算别说一个月,两个月也走不完。看着罗原没有说话,眉头显露些许忧思,小胖罗浩然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咳咳,罗队,我的意思是。。。”罗浩然挠了挠头也没想出新词,有了些尴尬神色。

    “哦没事的,我确实是在犯愁,想找一个点进行作业,这不正在计算呢。”罗原微微一笑拍了拍罗浩然的肩头。

    “罗队,你这个数字很眼熟啊,我在哪里见过似的。”罗浩然突然觉得数字很面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看到的资料。

    “哦是吗?”罗原听他这么说眼睛一亮,大家都是搞地质研究的,有些数据重叠是很正常的事,怎么一开始没有想到呢?听罗浩然这么说,罗原觉得可以开拓挖掘一下小胖的想法,说不定有新的发现。

    “我确定见过,我的脑子看数字是过目不忘的,这组数字肯定见过,不过好像哪里不对。”小胖说着慢慢走近小画板,两只手环抱在胸前:“哪里不对呢?”

    “是数字的问题?还是?”罗原看着小胖,真的期待他有好的建议。

    “我想起来了,还记得我说过我看过那个铜矿的区域吗?我记得资料里记载的数据有这个,不过标识不是你这么标的。”罗浩然回头看向罗原,很笃定地说。

    “是吗?还记得是怎么标识的么?”罗原急急地问道。

    “105是全长公里数,33是宽,公里;3500是总面积,平方公里;3200是海拔,是米。”罗浩然指着小画板说:“你这样统一标识公里肯定不对。”

    “你可真是上天派来帮我的忙的。”罗原顿时茅塞顿开,听这么一说犹如瞬间捅破了窗户纸,就是这么简单的,可却偏偏绕在了里面出不来,经罗浩然这么一解释一切都明了了。

    “嘿嘿嘿嘿,巧了,我见过,这就是地狱谷的资料。”罗浩然腼腆着笑着说。

    “地狱谷?”罗原问到。

    “是的,地狱谷,就在附近。你们不会是要去地狱谷科考吧”罗浩然惊讶的张大了眼睛。

    “我们在寻找一种含铜量很高的黑色岩石区域,没确定是不是所谓的地狱谷。”罗原看到罗浩然吃惊的表情连忙说到。听到罗原这样说,罗浩然才又说到:“最好不是地狱谷,那地方不是人去的地方,地理环境太复杂了,气候也非常恶劣,听野外作业的科学家说大家都很忌惮去那个方向考察。”

    罗原没有接着罗浩然的话继续往下聊,两个人聊了几句其他的科考队的科目,罗浩然就告辞回自己的工作室去了。罗原送走罗浩然心情非常激动,按奈不住又喝了几杯大红袍,一个清晰的科考计划渐渐在脑海里形成,等着明天起来好好和大家开个会,这样想着眼皮渐渐耷了下来,有大红袍还是没阻止住疲倦,这数字的谜底一出,罗原怎么也支持不住了,身体一放松就在工作室的椅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陈雷早早来到工作室,看到罗原竟然一夜未回宿舍直接睡在了工作室,连忙没敢惊动罗原,找了一件毛毯披在了罗原身上,自己来到屋外守在门口,他想让罗原多睡一会儿。曹红钢他们陆续来到了门前,听陈雷这么一说也都没再进屋。罗原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这觉就睡得沉了些,来了个自然醒。醒来的时候众人都已吃完了早餐,木鱼给罗原打了一份带回了宿舍,等罗原醒了热热再吃。罗原醒来看看屋里没人,见身上披着毛毯,知道已经不早了,揉揉双眼看了一眼手表这才发现已经八点多了,连忙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听着外面七嘴八舌的讨论声,罗原打开了房门,一看队员们都在呢。

    队员们见房门打开,罗原探出了身子,都笑着说罗队终于醒了,我们都等着召见呢。罗原笑笑:“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都进来吧。”说着众人鱼贯而入。

    罗原说:“你们先坐会儿,我洗漱一下,钢子把茶重新沏一壶。”说完罗原回了宿舍。曹红钢收拾茶具,王綦在那发了言:“嗨你们感觉今天罗队是不是挺轻松的,我打赌昨夜他肯定找到了答案。”

    “那肯定的。”木鱼大声回应王綦的话。

    “呵呵,以我的经验,大哥肯定已经胸有成竹了。”曹红钢边沏茶边说。

    “等着开会接受任务吧。”陈雷也加了一句。

    “怎么没有反对意见,真没意思。”王綦看大家如此说甚觉没趣,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