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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碗软饭我先干为敬(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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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偶尔还有些小心思,例如她一直说是拿那些残废试药,却其实暗地里救助他们。

    殷掣并未戳穿,他还从没见过,为几个不认识的人就冒险暴露自己的傻子呢,他兴味盎然地每天看着花朝去表演,觉得暂时不杀那些人,也行。

    留到下次遇险再丢出去。

    殷掣一脸笑意见花朝捧着果子就要吃,在她果子都挨到唇边的时候,才慢悠悠说:“低阶修士吃了花犀果,会因为化用不了灵力,腹内绞痛而死哦。”

    他笑得十分灿烂,语气一如既往的恶劣,花朝像是被吓到一样,面色唰得惨白,直接把果子扔回了殷掣怀中。

    殷掣接住,哈哈哈笑开了。

    习惯性嘲讽道:“你们清灵剑派这么厉害,为什么这么寒酸,你连花犀果都没有见过吗?”

    他说着,就一口咬下了花朝扔回来的那个“不小心”裹满了糖霜的花犀果。

    花朝面色由白到红,表现得很窘迫,但是手却激动得发抖,她不敢看殷掣,低下头赶紧抓了一把糖塞进自己口中,眼角突突跳动。

    殷掣吃了一口嫌弃地皱眉:“都被你裹了糖霜。”

    花朝瞬间脊背僵直,以为被发现了。

    但是很快就听到殷掣又清脆地咬了一口,甚至没有往果子上施清洁术,就那么把那个裹满糖霜的果子吃了个干净。

    之后才施了清洁术,拍了拍手,见花朝一直低头,以为她在郁闷,伸手拍了下她肩膀说:“行了,下次我让人给你找几个你能吃的,这山中前几日我看到有种赤舌果,那个特别甜,你能吃,比你的糖还甜。”

    花朝闻言慢慢抬起头看向殷掣,他唇红齿白,这会儿因为捉弄花朝成功很开心,要给花朝找果子也是十足真诚,面上那些常年挂在脸上的阴鸷一扫而空,凤眸含笑,唇红齿白。

    花朝抖了抖嘴唇,对他笑了一下。

    殷掣见她竟然傻兮兮对自己笑,一点也没有把刚才他的恶劣当回事儿,他笑意微收,看着花朝温和纯澈的眉目,慢慢把唇抿了起来。

    而后他突然抽风了一样,起身就走。

    花朝的手和他系在一起,被他猛地拉着站起来,直接撞到了他的后背上,扶了一把他的腰身才站稳。

    花朝迅速松了手,殷掣却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慢慢回头。

    看着花朝的表情很严肃,近乎凌厉。

    他声音阴森地说:“你就是拿你这副面孔,骗了你小师弟,又骗了你二师兄,现在又骗你大师兄吗?”

    花朝只想着那个糖霜的花犀果,现在是真的表情迷茫。

    月色笼在她微微扬起的小脸上,让殷掣想起她前几天被自己抓住的时候,跪在小舟上,鬓发散乱,浑身染满鲜血的样子。

    她和那些该死的垃圾一点都不配,她不应该沾染那些肮脏的东西。

    殷掣甚至想要把她关起来,关在一个沾染不到那些东西的地方。

    她是单纯的去救那些人。殷掣不明白,修真界怎么会有这样纯善到愚蠢的修士,她这几天在布阵的时候,连当日截住小舟的刀宗修士,也不会针对,也一样施救。

    殷掣现在相信,她的师兄和师弟会为她打架了。

    不过半晌他还是嗤笑一声,道:“别跟着我。”

    说完他就并指斩断绳子走了。

    花朝莫名其妙,看着断掉的绳子,解下来直接扔在了地上。

    深夜,花朝正在阵法之中休息,她每天晚上都不跟刀宗弟子一处,单独到一边去布阵。

    她前半夜用来修炼,充盈自己的灵力,但是再多就没有用了,毕竟她这资质,想要进境,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就没必要这时候为难自己一定要彻夜不眠。

    后半夜她正睡觉,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强硬的带离。

    花朝一激灵醒来,正要催动压在手心的镇灵钟,却突然闻道了一股兰香——是谢伏。

    谢伏带她飞掠树林,把她带到了一处他们落脚时已经查探过的,没有危险的树丛茂密处。

    他放下花朝,却一直拉着花朝的手腕没有松开。

    今夜无星无月,花朝将灵力附着双眼,对上谢伏亮若星子的桃花眸子。

    谢伏却伸出了另一只手,慢慢抚上了花朝好几天了,也还是没有完全消散的淤青。

    第36章分开

    两个人无声站在林中对视,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谢伏手掌轻抚上花朝脖子,在那处消退了一些的指印上反复摩挲,他的眼中是如有实质的疼惜,还有深暗的怒火。

    他的呼吸渐渐有些不稳,偏头循着花朝的脖颈,就要吻来。

    花朝看着他,不躲不闪,片刻后伸手绕到谢伏后脑,扯住了谢伏的头发。

    两个人近得呼吸可闻,但因为花朝扯住了谢伏的头发,谢伏的唇无法真的碰到花朝的皮肤。

    他们近距离看着彼此,一个眼中波澜不兴,一个眼中波涛汹涌。

    谢伏的眉目是极其精致的,他这张脸,便正是天道的杰作,否则殷书桃也不会见了他,就一头落入他的网中。

    他的呼吸、语调、眼中幽怨情潮,都好似经过了精密的算计,桃花眼活像是雾霭迷离的桃花瘴,直叫人望入其中,便自此难寻出路。

    可惜花朝好似个瞎子,不仅毫无动容,抓着他头发的手也毫不客气,怕他偷袭,甚至攥着他绸缎般的发,在手上挽了一圈,可谓粗暴至极。

    “一个吻都不肯给我?”谢伏不在意被花朝粗暴对待,他问花朝,“几月前,你还因我靠近你而羞赧面红,你还同我说要与我共度一生。”

    他说:“你为何变心如此之快,只因为我怜你毫无情爱经验,想要等到结为道侣后给你最温情的体验,没舍得将你拆吃入腹,你便觉得,我敌不过旁的男人?”

    这堪称粗鲁的话,从谢伏这个一种意思能绕出八百个弯的人嘴里说出来,足可见他已然是恼羞成怒,理智所剩无几,快要披不住这张完美人皮了。

    他也确实要疯了,这次并不是因为师无射,而是因为殷掣。几天的时间而已,殷掣看着花朝的眼神就越发的黏腻。

    谢伏不能跟他鱼死网破,但是心中已经算计好了他的千百种死法。

    花朝没回答他的话,扯着他的头发又用了下力,谢伏被带着朝后仰了下,抿住了唇。

    “你还真是绝情,是怪我这些天没有理会你?”谢伏说,“我只是需要做一点安排。”

    “什么安排?”花朝相信他搅动风云,四两拨千斤的能力,但也要问清楚。

    谢伏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你今天白天在树下跟殷掣做什么?”

    花朝以为他是来和自己密谋逃走的,一听他反复纠结的事情都是这点破烂事,此刻还一副正房太太问自己夫君是否同小妾鬼混的语气,简直想一个大巴掌抽过去。

    但是谢伏攥紧她的手腕,倾身又朝着她低头,几乎是要吻她一样,贴着她道:“你给他下毒了对不对?”

    花朝眉梢一跳。

    “你太鲁莽了。”谢伏声音压得极低,“你别再做了,修真界所有修士都有辨别毒物的能力,殷掣敢吃你给的毒,说明他根本不在乎你那点小心思。你以为你阳奉阴违的事情瞒得过他吗?你在高境修士的眼中就像个透明人。”

    花朝被谢伏说出了一点火气,谢伏却不顾自己头发被扯得疼,压着花朝强硬按进怀中。

    “都交给我,离他远一点,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信,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伏摸着花朝后脑,想到殷掣看花朝的眼神,一字一句,声音简直犹如从齿缝挤出来一般,“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会让他为伤你付出代价。”

    花朝挣扎出来,推了谢伏一下,离他远些。

    谢伏这一次没有再强行亲近,只是对花朝说:“反正你什么都不用管,等遇到危险的时候,用阵法把自己罩起来。”

    “什么时候会遇到危险?”花朝听谢伏这样说,便知道他肯定已经有所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