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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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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你这身材,虎背熊腰手臂之上肌肉虬结,一看就是孔武有力,想必师兄的武功极为厉害!”

    “师姐,你平时是怎么保养的?你这皮肤真好,难道练武还能让皮肤变好不成?”

    “哇,师娘,本以为师姐已经是美丽动人了,没想到师娘更是恍若仙女临尘,若不是师兄师姐们都喊您师娘,我差点以为您才是十几岁的姐姐!”

    当岳不群来到大殿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在大殿中狂拍马屁,从宁中则到下面的男弟子女弟子,甚至连年纪最小的岳灵珊都被他一顿狂夸。

    有些脸皮较薄的女弟子,更是被这小子夸得面色羞红,满是娇羞。

    这样的场景,让岳不群脸色一黑,自己华山派向来清净,什么时候进了这般油嘴滑舌巧舌如簧的人。

    小小年纪便是如此,若是长大了还了得,此子断不可留!

    “住口!”

    “你是哪来的小子,上华山扰我门中弟子清净!”

    岳不群一进门,大厅中瞬间安静,那些弟子们齐齐躬身行礼!

    “师兄,你来了!”

    宁中则上前,替岳不群稍稍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温柔地说道!

    “师妹,这样的小子还犹豫什么,赶出去就是了,我华山派不需要这般擅长钻营的人!”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岳不群对林默方才四处讨好的行为极为厌恶,这种理由说不上来,就像是...那种行为戳中了自己心中隐藏的某一点一般!

    “糟了,岳公公...呸,岳不群讨厌这种行为?这下似乎演过头了!”

    看着对自己面露鄙夷的岳不群,林默心中暗呼一声糟糕,他本想借着年幼的优势卖萌讨好,但却想不到适得其反。

    “师兄,别这么说,这孩子也是不容易!”

    “据这孩子说,他从凤阳县城千里迢迢来到华山,为的就是听闻了你君子剑的名号,想要拜入我华山门下。”

    “由此可见,这孩子还是极为诚心的!”

    宁中则轻轻拍了下丈夫的肩膀,示意岳不群说话别这么难听,毕竟林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罢了!

    “哦?从凤阳孤身一人来到华山?此言当真?”

    岳不群也是挑眉,这么一个年幼的孩子,居然能够跑这么远来华山拜师,若真是如此那倒确实不容易。

    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对方奔着“君子剑”的名号来拜师而心中窃喜!

    “咚!”

    一声闷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闻声望去,只见林默双膝跪地,对着岳不群深深一磕!

    “师傅...岳掌门,请收留小子吧!”

    “小子林默,无依无靠,只有自己一人苟活于世,您若是赶我离开华山,我实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为了来到华山,我吃尽了苦头,险些死在山贼土匪的手上,若不是遇到福威镖局相救,早已成了一具尸体。”

    “您若是真的要赶我离开华山,或许在离开华山的那一刻,就是小子我殒命的时候,您贵为君子剑,真的忍心如此吗!”

    林默的一张小脸上淌下两行清泪,看得宁中则心疼不已,她上前急忙扶起林默,而后皱眉对着岳不群责怪道:“师兄,你看看你,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对于宁中则来说,华山派的那些弟子,都是她的孩子。

    林默虽然初来乍到甚至尚未拜入华山派门下,但是看着对方身上破烂的衣服,以及路上吃的这么多苦头,她心中便已经充满了怜惜!

    “师妹,我...”

    岳不群哑然,自己不就说了这小子几句,怎么就被妻子责怪了!

    “哼,老岳,不就是道德绑架嘛,只要我足够不要脸,你就赶不走我!”

    “这华山派,今天我是入定了!”

    被宁中则护在怀中的林默,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前世的道德绑架之术,在这个世界也是这么好用!

    突然,林默的鼻尖嗅到了一股香味,一股属于成熟女人的香味,他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这股幽香来自宁中则身上!

    “嘶...宁中则、师娘、人妻、乱...呸,不能再想下去了!”

    这一刻,林默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前世的经典同人改编h小说,好在年龄尚幼的他尚无一柱擎天的功能,不然铁定被岳不群一剑砍死。

    默念静心咒,林默强制甩去心中的淫靡之念,但是身子却是极为诚实地往宁中则怀中缩了缩...再缩了缩...

    “罢了罢了,既然你都已经来了华山,那便先留在华山吧。”

    “正好,厨房缺一个杂役,你就先在厨房帮忙,等你什么时候心性能够通过考核了,我再让你修炼我华山的武功!”

    最终,在妻子幽怨的眼神下,岳不群还是松开,答应林默暂时留下,不过身份只是一个杂役罢了!

    对此林默很知足,他本就来历不明,想要加入华山派就是极为困难,若不是靠着卖惨加道德绑架,或许根本没有留在华山派的资格。

    不过他相信,岳不群必然会派人去调查自己的身世,只要身世清白,那么成为华山弟子,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林默的猜测没错,待众人离开大殿之后,岳不群单独找到令狐冲和劳德诺,让他们下山前往凤阳县城调查林默的身世。

    叫令狐冲是为了让他有更多的机会下山历练,而叫上劳德诺则是他更为老成,本就带艺投师的他,行走江湖比较放心一点。

    就这样,林默留在了华山之上成为一名杂役,每天干的活就是在厨房帮忙,这一点倒是和酒楼差不多,但却比酒楼轻松多了,更不会有人对他动辄打骂。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个月,半月后的这一天,令狐冲和劳德诺从山下归来。

    他们两人行走江湖轻车简从,自然不像镖局那般缓慢,一来一回半个月的时间足矣。

    “这么说,这小子之前说的身世都是真的?”

    大殿中,听着令狐冲和劳德诺两人的回报,岳不群轻捋自己蓄上的短须,眼中满是怜悯。

    林默在凤阳县城的身份极为容易调查,不管是酒楼还是附近的商家都知道林默这个人,令狐冲和劳德诺两人下山,将林默的一切问得清清楚楚。

    酒楼中的掌柜对林默自然是大为贬低,破口大骂林默是白眼狼,但是周边其他的老板则是对林默满是惋惜和心疼。

    “这孩子,真是可怜!”

    “从小失去了父母不说,还在酒楼中吃尽了苦头,不久前更是差点被江湖人随手打杀。”

    “师兄,你之前还这么说小默,你...”

    宁中则幽怨地看着岳不群,在自己结发妻子的注视下,岳不群感到自己的良心痛了下。

    有着这样的身世,难免会委曲求全地活着,溜须拍马也不过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尽量活下去罢了,而自己却因此看不起林默,甚至想赶他下山。

    一想到之前自己的态度,岳不群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一声:“我真特码不是个东西!”

    “呜呜...娘亲,想不到小默哥哥这么可怜,你们千万不要赶他走,更不要骂他好不好!”

    岳灵珊比林默小了一岁,此刻这小丫头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怎么都想不到,同样的年纪,自己吃喝不愁被人捧在手心,但是林默却要遭受如此苦难。

    “好好好,娘亲答应你不赶小默离开,不仅如此,只要小默资质过关,娘亲和爹爹还会收他为徒!”

    说罢,宁中则难得白了眼自己的丈夫!

    面对妻子的白眼,女儿的泪眼婆娑,以及大弟子令狐冲期待的目光,岳不群轻咳两声说道:“我...我也没说一定要赶他走!”

    “我只是在等冲儿他们的调查结果,现在证明这小子身世是清白的,留在华山自然没什么问题!”

    “好了,从今天开始,林默和其余外门弟子一样,都可以修炼我华山派基础武学!”

    说罢,岳不群匆匆逃离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