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名单内部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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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内部空间，吴忧设计的府邸内。
名单内部的空间是没有昼夜概念的，若是想要切换白天和黑夜，只要这个空间的主人心念一动就行。而吴忧喜欢黄昏，所以他的空间内永远都是黄昏时的样子。
院子里的凉亭中，吴忧和陈念相对而坐。中间的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茶具很是朴素，很符合吴忧不喜奢华的性格。上次是吴忧沏茶给初来乍到的陈念喝，而这次则是陈念沏茶给心神不宁的吴忧喝。
“来，先喝杯茶。”陈念微笑着将一杯茶递给吴忧。
吴忧皱着眉头，道了声谢后接过了茶盏，但是却没有喝。
陈然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又给自己沏了一杯。
“既然他都已经做出决定了，你还在烦恼什么？”陈念抿了一口茶后，随口问道。
吴忧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紧皱的眉头让他原本稍显秀气的面容多了一分威严。
“太任性了！这样怎么能成为一个强者。”
“他本来就没有说过要成为一个强者啊。你这段时间和他相处下来还没发现吗？这小子和那位不同，他是个疲懒的性子，只要给他一点足够生活的钱，他就可以甘心做一条咸鱼，一直待在家里不出去。而且他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硬板床、沙发、地板都能睡，三餐吃馒头也能接受，所以你要想用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去激励他奋进，基本不可能成功。至于美色，这小子看着好像挺好色的，但是从他和那个叫许薇安的丫头的接触来看，他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否则这元阳之身也不可能一直保持到现在。人类奋斗的动力往往来自于内心的欲望，这么一个对权利、力量、美色、都没什么追求的人，你凭什么要求他努力成为一个强者？”陈念惬意地自斟自饮，缓缓说道。
其实，从内心而言，吴忧是同意陈念对叶子夜的这番性格剖析的，他也知道，以叶子夜的性格，要让他为了成为一个强者而努力是有多难！
但是，困难不代表不可能！
要知道，那位最开始的时候，也和如今的叶子夜一样，是个疲懒的性子，结果呢，身边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逼迫着他去战斗，去变强！最后成为了威压一个时代的男人！
“每一头恶龙，都曾是屠龙的勇士！”吴忧将茶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语气复杂地说。
“其实你不必这样，你不是一直在试图让他不成为恶龙嘛，既然如此，索性不要让他当屠龙的勇士好了。如你所说，恶龙都曾是勇士，那就让他当个平民好了！反正有你我在，不说让他成为最顶层的那类强者，保他一个安稳还是做得到的，就让他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不就好了！况且，其实你现在心里挺高兴吧，如果他真的那种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毫不留情地抛弃他人，将异类作为提升自己力量的筹码的人的话，你恐怕才会寒心吧。”
“你说得简单。”吴忧叹了口气道，“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之前我也有过你的这种想法，当时我觉得，不管那位留下了什么后手，制定了什么计划，只要叶子夜这家伙安稳待在家里，不去咬钩，即使是强大得令人畏惧的那位，也没办法拿这小子怎么办。毕竟，那位已经不在了！
可是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样是行不通的！若是让这小子继续安于现状，到时候不仅是他，包括你、我这些使徒在内，下场都会很凄惨！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在某个时刻，叶子夜变成了一个令我陌生而又恐惧的存在！我这次也是在试探，我想知道，他会不会真的成为我记忆中那个充满了暴虐气息的存在！”
吴忧说完，对面陈念倒茶的手一僵，一些不太好的记忆片段翻涌上来！
漆黑的空间，四肢的湮灭，暴虐的眼神，绝望的寂静！
“你怎么了？”吴忧发现了陈念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陈念用力摇了摇头，想将那种发自内心的绝望感甩出去！
“也许你是对的，刚才尸神的记忆当中涌上来了一些零碎的片段，我似乎也看到了叶子夜，一个陌生又令人绝望的叶子夜！”陈念脸色苍白地说道。
吴忧一听，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如果说只有他一个人有这种感觉，那还可以说是因为他见识过那位的恐怖，所以产生了错觉。现在连陈念也有这种不知道是真实还是虚幻的记忆！这就有问题了！
“我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吴忧和陈念异口同声地说。
两人说完之后，亭子中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陈念打破了死寂的氛围。
“你作为一个活了数千年的神袛，我的前身，尸神分身虽然不是本体，但是本源等级摆在那，能直接对我们的记忆下手，对方的能力不是恐怖两字能形容的了！能够做到这个地步，要想杀了我们，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是却没有杀我们，是因为我们太弱小了，对方提不起兴趣杀？还是说，我们在对方眼里还有用，所以不舍得杀？”陈念捏着自己的手指，若有所思地说。
“我觉得是后者，对方的目的应该还是叶子夜！之所以不杀我们，可能就是想让我们帮助叶子夜成长！”
“那我们就更加不能让他得逞了！我去搞定那对母子，再找个弱一点的异类，把叶子夜的使徒名额占满了，然后就不让他出门！我陈然那个身份下还有不少钱，足够他生活了！”陈念说着就起身准备去找那对母子。
吴忧伸手拦下了陈念。
“你别激动！你的这个方法只是下下策，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直面它，并且战胜它！”吴忧眼神坚定，拿起茶壶直接对着嘴喝了一大口，“现在我们是弱势，先顺着对方的路子来，然后想办法积攒自己的力量，最后才能挣脱对方设定好的路线，走出自己的路！”
陈念被拦下之后，仔细思索了一番，沉声道：“是我莽撞了！现在和这种存在对着干，人家有的是办法搞我们！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既然对方已经把路指明了，那先走一段又何妨！这个决定叶子夜做不了，就由我来帮他做！”
吴忧说完，直接消失在原地！
亭子中，陈念坐回石桌旁，一挥手撤去了原本的茶具，换了一壶酒。
“以后的日子，这酒可能要比茶喝得多了！”
名单内部空间，吴忧设计的府邸内。
名单内部的空间是没有昼夜概念的，若是想要切换白天和黑夜，只要这个空间的主人心念一动就行。而吴忧喜欢黄昏，所以他的空间内永远都是黄昏时的样子。
院子里的凉亭中，吴忧和陈念相对而坐。中间的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茶具很是朴素，很符合吴忧不喜奢华的性格。上次是吴忧沏茶给初来乍到的陈念喝，而这次则是陈念沏茶给心神不宁的吴忧喝。
“来，先喝杯茶。”陈念微笑着将一杯茶递给吴忧。
吴忧皱着眉头，道了声谢后接过了茶盏，但是却没有喝。
陈然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又给自己沏了一杯。
“既然他都已经做出决定了，你还在烦恼什么？”陈念抿了一口茶后，随口问道。
吴忧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紧皱的眉头让他原本稍显秀气的面容多了一分威严。
“太任性了！这样怎么能成为一个强者。”
“他本来就没有说过要成为一个强者啊。你这段时间和他相处下来还没发现吗？这小子和那位不同，他是个疲懒的性子，只要给他一点足够生活的钱，他就可以甘心做一条咸鱼，一直待在家里不出去。而且他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硬板床、沙发、地板都能睡，三餐吃馒头也能接受，所以你要想用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去激励他奋进，基本不可能成功。至于美色，这小子看着好像挺好色的，但是从他和那个叫许薇安的丫头的接触来看，他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否则这元阳之身也不可能一直保持到现在。人类奋斗的动力往往来自于内心的欲望，这么一个对权利、力量、美色、都没什么追求的人，你凭什么要求他努力成为一个强者？”陈念惬意地自斟自饮，缓缓说道。
其实，从内心而言，吴忧是同意陈念对叶子夜的这番性格剖析的，他也知道，以叶子夜的性格，要让他为了成为一个强者而努力是有多难！
但是，困难不代表不可能！
要知道，那位最开始的时候，也和如今的叶子夜一样，是个疲懒的性子，结果呢，身边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逼迫着他去战斗，去变强！最后成为了威压一个时代的男人！
“每一头恶龙，都曾是屠龙的勇士！”吴忧将茶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语气复杂地说。
“其实你不必这样，你不是一直在试图让他不成为恶龙嘛，既然如此，索性不要让他当屠龙的勇士好了。如你所说，恶龙都曾是勇士，那就让他当个平民好了！反正有你我在，不说让他成为最顶层的那类强者，保他一个安稳还是做得到的，就让他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不就好了！况且，其实你现在心里挺高兴吧，如果他真的那种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毫不留情地抛弃他人，将异类作为提升自己力量的筹码的人的话，你恐怕才会寒心吧。”
“你说得简单。”吴忧叹了口气道，“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之前我也有过你的这种想法，当时我觉得，不管那位留下了什么后手，制定了什么计划，只要叶子夜这家伙安稳待在家里，不去咬钩，即使是强大得令人畏惧的那位，也没办法拿这小子怎么办。毕竟，那位已经不在了！
可是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样是行不通的！若是让这小子继续安于现状，到时候不仅是他，包括你、我这些使徒在内，下场都会很凄惨！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在某个时刻，叶子夜变成了一个令我陌生而又恐惧的存在！我这次也是在试探，我想知道，他会不会真的成为我记忆中那个充满了暴虐气息的存在！”
吴忧说完，对面陈念倒茶的手一僵，一些不太好的记忆片段翻涌上来！
漆黑的空间，四肢的湮灭，暴虐的眼神，绝望的寂静！
“你怎么了？”吴忧发现了陈念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陈念用力摇了摇头，想将那种发自内心的绝望感甩出去！
“也许你是对的，刚才尸神的记忆当中涌上来了一些零碎的片段，我似乎也看到了叶子夜，一个陌生又令人绝望的叶子夜！”陈念脸色苍白地说道。
吴忧一听，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如果说只有他一个人有这种感觉，那还可以说是因为他见识过那位的恐怖，所以产生了错觉。现在连陈念也有这种不知道是真实还是虚幻的记忆！这就有问题了！
“我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吴忧和陈念异口同声地说。
两人说完之后，亭子中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陈念打破了死寂的氛围。
“你作为一个活了数千年的神袛，我的前身，尸神分身虽然不是本体，但是本源等级摆在那，能直接对我们的记忆下手，对方的能力不是恐怖两字能形容的了！能够做到这个地步，要想杀了我们，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是却没有杀我们，是因为我们太弱小了，对方提不起兴趣杀？还是说，我们在对方眼里还有用，所以不舍得杀？”陈念捏着自己的手指，若有所思地说。
“我觉得是后者，对方的目的应该还是叶子夜！之所以不杀我们，可能就是想让我们帮助叶子夜成长！”
“那我们就更加不能让他得逞了！我去搞定那对母子，再找个弱一点的异类，把叶子夜的使徒名额占满了，然后就不让他出门！我陈然那个身份下还有不少钱，足够他生活了！”陈念说着就起身准备去找那对母子。
吴忧伸手拦下了陈念。
“你别激动！你的这个方法只是下下策，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直面它，并且战胜它！”吴忧眼神坚定，拿起茶壶直接对着嘴喝了一大口，“现在我们是弱势，先顺着对方的路子来，然后想办法积攒自己的力量，最后才能挣脱对方设定好的路线，走出自己的路！”
陈念被拦下之后，仔细思索了一番，沉声道：“是我莽撞了！现在和这种存在对着干，人家有的是办法搞我们！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既然对方已经把路指明了，那先走一段又何妨！这个决定叶子夜做不了，就由我来帮他做！”
吴忧说完，直接消失在原地！
亭子中，陈念坐回石桌旁，一挥手撤去了原本的茶具，换了一壶酒。
“以后的日子，这酒可能要比茶喝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