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没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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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诸位带我回天神山，我要见大当家，我要见大当家。”李九暮想了良久终于想到一个办法还能救自己一命。
“带你回山？李掌柜你可别给我们找麻烦。”
“求诸位行个方便，我若是这般回去只能是死路一条，求求各位，下次再来一定给诸位献上厚礼以作感谢。”李九暮说完又是跪地磕头。
胡汉见状也真是心疼他几秒，谁让仙人心眼多呢，便假装答应了，李九暮见此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仙人，那李掌柜又回来了。”
“走，再出去会会他。”
此刻的李九暮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见陆尘出了山门，立刻上前跪倒在地。
“请大当家救我。”
“李掌柜这是唱的哪一出？这是山下的弟兄为难李掌柜了么？胡汉！”
“回仙人，跟我们没关系。”
“哦，那李掌柜要救哪门子命？你人在这里安然无恙，我下面的人也没有为难李掌柜，莫不是李掌柜生病了，可我这山里也没医生，还是赶紧回城治疗。”
“大当家，我们刚过了河就被人劫了道，东西被人劫走了。”
“劫道？都许久没听过这种事了，而且山里所有的山匪都不会为难你们何掌柜，你没有报上何掌柜名号么？”
“报了，不报还好，报了对方说劫的就是我们。”
“胡汉，带上人马跟李掌柜走一趟，哪家山头的把东西要回来，不行带些银子先去把东西赎回来。”
“不清楚哪个山头，追到半山腰对方居高临下没看清人。”胡汉回答说。
“什么意思？你刚带人去追了？”
“刚情况紧急，我就带着骑兵营去追了。”
“好的很，情况紧急不假，但是先斩后奏还无人来通报，好得很好的很，来人，带胡汉进去先领三十棍，出一声再加十棍。”
“仙人，我知错了，知错了。”
“话真多，再加他十棍。”
说罢两人将胡汉押进去，随后棍子敲击的声音不断传出。李掌柜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门后面不远处，胡汉也拿着棍子在打一个袋子。
“仙人，胡汉昏过去了。”
“打完了么？”
“打了三十棍了，刚加的十棍，你要是不打就替他挨吧。”
那人赶紧跑回去，随后里面又传出十次棍击的声音。
“仙人，打完了，屁股打烂了。”
“嗯，抬去给全员看看，对了胡汉今天反应迅速也算立下了不少功劳，等他好了给他奖励一条新裤子。”
“是。”
“对了，李掌柜这边不用担心，知道哪个山头，我派人拿着银子与你先把东西赎回啦便是。”
“大当家赎不回来了。”李九暮此刻的表情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该感动还是难过。
“怎么，这些人这会功夫已经给吃完了？刚不是已经去追击了么？就算没追到也不能这点时间就吃完了。”
“对方一把火给全烧了了。”李九暮说出这话时真是感觉内心要再度崩溃。
“一把火烧了？什么意思，对方给你烧了，劫道抢东西倒是常见，烧东西的是为何？李掌柜不肯掏钱平事惹怒对方了？”
李掌柜听这个话更是有苦说不出了，还不是现银在这花完了，人家又不要银票，自己怀里现在还一堆碎片，都不知道回头银号那边认不认拼起来的银票，那个擦鼻涕的自己都还没来得及擦就放进怀里了。
“是刚才把对方逼的太紧，对方一怒之下全给烧了，然后乘机跑了。”
“山长你看看，你看看，把胡汉抬过去给所有人看看是不是很有必要？这就已经把责任推到天神山头上了。回头其他山头要是来兴师问罪说我们坏了规矩，就把胡汉给他们，就说胡汉自作主张与我们无关。”
这下李九暮吓得更是不轻，刚对方可是放了狠话以后只要是天神山的人过道他们必劫，这要是让天神山大当家知道还有这么一段，估计自己今天也得被抓了送过去。
但是即便如此李九暮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冲一把，毕竟自己这么回去了估计就算还有命估计也剩的也不多。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大当家我只是想厚着脸皮，求大当家再卖我一些酒香果和酒，我这就派人去城里取来现银。”
“原来李掌柜说这么多还惦记着我剩下的这三百多斤酒香果呢。”
陆尘说这话不动声色，李掌柜听闻瞬间感觉自己有救了，三百多斤，这个量就算不能全拿到，一半自己今天也就能安然无恙了，这次回去花个一百两带一大队人马护队。
“恳请大当家再出售一些，小的感激不尽。”李九暮说完立马拜伏在地。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大当家，我。”
“原本一个月五十斤的量，只是这个月产的稍多些，一来适逢过年李掌柜第一次来，二来我也记着你们东家之前合作的还算愉快，多给你们贡了些，现在倒有些蹬鼻子上脸了。”
“大当家，价格你可以再加一些，再加一些也行，全都是现银。”
“听好了，何不焕有些本事我承认，但是这生意我可以跟他做，也可以不跟他做，你们既然已经摆不平山头上的事情，以后就不要来了。”
“大当家，求求您不要，要是生意丢了，我们东家一定会活剐了我的。”李九暮这下更是慌了神，如果说原本是死路一条这下就是不得好死了。
“在给你重复一遍，你，没，有，资，格跟我谈，回去带句话给何不焕，十天内，我看不到他人，往后不仅这生意他做不了，百里商行的商队过我天神山地界一次劫一次，送客！”
陆尘说完也不给李九暮任何机会转身进了山门，留下六神无主的李九暮被几人送下了山。
“我刚表现的怎么样？”山门外死气弥漫，山门内则是欢乐的不行。
“你表现的还行，不过不愧是仙人，我刚都不知道怎么哀求还有怎么哀嚎才能不露破绽，结果仙人一句话真多加十棍。”
“我在那边的时候就快忍不住了，那个火烧起来的时候李掌柜差点就蹦起来迎着火就上去了。”
“这李掌柜可真惨，估计回去还得吃点苦头。”
“你可别同情他，我们都打听清楚，这个家伙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我刚看山长快要笑出来。”
“我哪里是笑出来，我就是这个表情，你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欢乐的不行，另外一边李九暮就只剩半口气了，这一会功夫上山下山，一会出热汗一会出冷汗，等到现在冷风在一灌，开始发起了烧。
这几回合一折腾也来到了下午，若是再不抓紧出山，就算是山匪不来，山里的野兽也能要他们的命。好在现在货物也没了，那是能跑多快跑多快，等到马车进了城，李掌柜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好在身边的人大概也知道事情经过，李掌柜说清楚了两件事，一件事是追击山匪时发生的事情，一个就是天神山还有三百多斤酒香果，但是对方除了何不焕亲自上门赔罪否则以后不会再与百里商行合作。说完这两件事，李九暮拿出怀里的一把银票碎片和几斤花生给身旁的人。
“交给东家，是我无能没能护好东家的东西，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东家不要伤害我的家人。”说完这些李九暮也就一命呜呼了。
两日后，南云城百里商行的人带着这些消息抵达西京何府。
“废物，废物！这么重要的货物就带了三十个人，还全都是废物，他还敢说他有苦劳。猪进了山都知道跑快点，他不如猪么？一百多斤的酒香果就剩这么点还是变成这样子的。”
何老爷抓了一把花生狠狠地砸向前来报信的人，那小厮跪伏在地哪敢有一丝闪躲。
“爹，会不会是那山匪黑吃黑啊。”何家长子何玉树问道。
“看这样子不会，对方若是把这酒香果劫回去还好说，但是对方却是一把火烧了，这些果子他们出手价格也有三千两，对方据我所知只是一伙山匪，不至于这么大手笔，而且这么做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意义。而且对方把李掌柜给的银票都撕成这样，看样子也是一群不识货的莽夫。”
何玉树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把银票碎片，发现其中还有一张一百两的还是完整的，便伸手去拿起来看。
“恶心！该死的东西！”何玉树展开银票发现上面有东西靠近一看居然是一颗大鼻屎，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拿着个擦鼻涕了。
“你在鬼叫什么？”何老爷本就火冒三丈，被他这个儿子一叫吓了一跳。
“不知哪个狗东西拿这个银票擦鼻涕，上面有个大鼻屎。”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你娘何其聪慧，你几个弟弟各个比你聪明，一个鼻涕你叫什么叫，你得起家的时候从那些叫花子手里都接过钱，一百两的银票沾个鼻涕你叫什么叫？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别说沾了鼻涕，沾狗屎我都都给他擦干净。”
“老爷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又要担心了，树儿哪见过这些，还不是怪那何不焕跟什么做生意不好，跟一群山匪做生意，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看不上，你别要啊，又看中人家生意大，让我给你拿回来，拿回来这个蠢东西守得住么？”
“老爷，我还不是为了你么？这么大的生意要是留在何不焕手里，最终不都成了三房娘家的了，临风那些打点的银子哪个不是千两千两的出，若是没有这个生意临风往后也没了保障。我一个女人家还能要那些钱么，还不是为了你们何家。”说着何夫人嘤嘤嘤的擦起了眼泪。
“夫人，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不是这事给我气糊涂了，你不要难过，这些年你为了这个家受苦了，若是几房都如你一般识大体，我也就轻松多了。”
“老爷你这么说再苦我心里便也不觉得苦了。”
“只是眼下这事，着实让我头疼，现在答应了各方足足要拿出三成利润，这生意眼下若是说不做了都不行，如今真是骑虎难下。”
“老爷不如就让何不焕去山里走一趟，处理的好生意照旧，处理的不好让那山匪给他杀了对我们也没损失。”
“万一他要是跑了不回来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他娘在我们手里，他要是敢不回来，我们就打死他。”何玉树自以为很聪明的说着。
“树儿不可胡言乱语，那是你姨娘你岂能不恭敬有加，你们兄弟之间的矛盾我不管，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你若再不慎言就给我去祖宗牌位前跪着。”何夫人严肃的训斥道。
何老爷闻言，十分欣慰的拍了拍何夫人的手，他这个大夫人识大体顾大局，其他几房与他起冲突从来都是处处忍让，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大夫人的手段，才使得二房未有一个孩子，四房龙凤胎也只有一个女儿得以保全。何不焕从出生及童年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舅舅家度过才得以安全长大。
“树儿说的也不错，这何家未来也是他来继承，百里商行也是他占大头，他的主意我们也是要参考的，只是以后千万不可再惹你娘生气了。”
“儿子谨记在心。”
“求求诸位带我回天神山，我要见大当家，我要见大当家。”李九暮想了良久终于想到一个办法还能救自己一命。
“带你回山？李掌柜你可别给我们找麻烦。”
“求诸位行个方便，我若是这般回去只能是死路一条，求求各位，下次再来一定给诸位献上厚礼以作感谢。”李九暮说完又是跪地磕头。
胡汉见状也真是心疼他几秒，谁让仙人心眼多呢，便假装答应了，李九暮见此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仙人，那李掌柜又回来了。”
“走，再出去会会他。”
此刻的李九暮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见陆尘出了山门，立刻上前跪倒在地。
“请大当家救我。”
“李掌柜这是唱的哪一出？这是山下的弟兄为难李掌柜了么？胡汉！”
“回仙人，跟我们没关系。”
“哦，那李掌柜要救哪门子命？你人在这里安然无恙，我下面的人也没有为难李掌柜，莫不是李掌柜生病了，可我这山里也没医生，还是赶紧回城治疗。”
“大当家，我们刚过了河就被人劫了道，东西被人劫走了。”
“劫道？都许久没听过这种事了，而且山里所有的山匪都不会为难你们何掌柜，你没有报上何掌柜名号么？”
“报了，不报还好，报了对方说劫的就是我们。”
“胡汉，带上人马跟李掌柜走一趟，哪家山头的把东西要回来，不行带些银子先去把东西赎回来。”
“不清楚哪个山头，追到半山腰对方居高临下没看清人。”胡汉回答说。
“什么意思？你刚带人去追了？”
“刚情况紧急，我就带着骑兵营去追了。”
“好的很，情况紧急不假，但是先斩后奏还无人来通报，好得很好的很，来人，带胡汉进去先领三十棍，出一声再加十棍。”
“仙人，我知错了，知错了。”
“话真多，再加他十棍。”
说罢两人将胡汉押进去，随后棍子敲击的声音不断传出。李掌柜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门后面不远处，胡汉也拿着棍子在打一个袋子。
“仙人，胡汉昏过去了。”
“打完了么？”
“打了三十棍了，刚加的十棍，你要是不打就替他挨吧。”
那人赶紧跑回去，随后里面又传出十次棍击的声音。
“仙人，打完了，屁股打烂了。”
“嗯，抬去给全员看看，对了胡汉今天反应迅速也算立下了不少功劳，等他好了给他奖励一条新裤子。”
“是。”
“对了，李掌柜这边不用担心，知道哪个山头，我派人拿着银子与你先把东西赎回啦便是。”
“大当家赎不回来了。”李九暮此刻的表情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该感动还是难过。
“怎么，这些人这会功夫已经给吃完了？刚不是已经去追击了么？就算没追到也不能这点时间就吃完了。”
“对方一把火给全烧了了。”李九暮说出这话时真是感觉内心要再度崩溃。
“一把火烧了？什么意思，对方给你烧了，劫道抢东西倒是常见，烧东西的是为何？李掌柜不肯掏钱平事惹怒对方了？”
李掌柜听这个话更是有苦说不出了，还不是现银在这花完了，人家又不要银票，自己怀里现在还一堆碎片，都不知道回头银号那边认不认拼起来的银票，那个擦鼻涕的自己都还没来得及擦就放进怀里了。
“是刚才把对方逼的太紧，对方一怒之下全给烧了，然后乘机跑了。”
“山长你看看，你看看，把胡汉抬过去给所有人看看是不是很有必要？这就已经把责任推到天神山头上了。回头其他山头要是来兴师问罪说我们坏了规矩，就把胡汉给他们，就说胡汉自作主张与我们无关。”
这下李九暮吓得更是不轻，刚对方可是放了狠话以后只要是天神山的人过道他们必劫，这要是让天神山大当家知道还有这么一段，估计自己今天也得被抓了送过去。
但是即便如此李九暮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冲一把，毕竟自己这么回去了估计就算还有命估计也剩的也不多。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大当家我只是想厚着脸皮，求大当家再卖我一些酒香果和酒，我这就派人去城里取来现银。”
“原来李掌柜说这么多还惦记着我剩下的这三百多斤酒香果呢。”
陆尘说这话不动声色，李掌柜听闻瞬间感觉自己有救了，三百多斤，这个量就算不能全拿到，一半自己今天也就能安然无恙了，这次回去花个一百两带一大队人马护队。
“恳请大当家再出售一些，小的感激不尽。”李九暮说完立马拜伏在地。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大当家，我。”
“原本一个月五十斤的量，只是这个月产的稍多些，一来适逢过年李掌柜第一次来，二来我也记着你们东家之前合作的还算愉快，多给你们贡了些，现在倒有些蹬鼻子上脸了。”
“大当家，价格你可以再加一些，再加一些也行，全都是现银。”
“听好了，何不焕有些本事我承认，但是这生意我可以跟他做，也可以不跟他做，你们既然已经摆不平山头上的事情，以后就不要来了。”
“大当家，求求您不要，要是生意丢了，我们东家一定会活剐了我的。”李九暮这下更是慌了神，如果说原本是死路一条这下就是不得好死了。
“在给你重复一遍，你，没，有，资，格跟我谈，回去带句话给何不焕，十天内，我看不到他人，往后不仅这生意他做不了，百里商行的商队过我天神山地界一次劫一次，送客！”
陆尘说完也不给李九暮任何机会转身进了山门，留下六神无主的李九暮被几人送下了山。
“我刚表现的怎么样？”山门外死气弥漫，山门内则是欢乐的不行。
“你表现的还行，不过不愧是仙人，我刚都不知道怎么哀求还有怎么哀嚎才能不露破绽，结果仙人一句话真多加十棍。”
“我在那边的时候就快忍不住了，那个火烧起来的时候李掌柜差点就蹦起来迎着火就上去了。”
“这李掌柜可真惨，估计回去还得吃点苦头。”
“你可别同情他，我们都打听清楚，这个家伙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我刚看山长快要笑出来。”
“我哪里是笑出来，我就是这个表情，你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欢乐的不行，另外一边李九暮就只剩半口气了，这一会功夫上山下山，一会出热汗一会出冷汗，等到现在冷风在一灌，开始发起了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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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身边的人大概也知道事情经过，李掌柜说清楚了两件事，一件事是追击山匪时发生的事情，一个就是天神山还有三百多斤酒香果，但是对方除了何不焕亲自上门赔罪否则以后不会再与百里商行合作。说完这两件事，李九暮拿出怀里的一把银票碎片和几斤花生给身旁的人。
“交给东家，是我无能没能护好东家的东西，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东家不要伤害我的家人。”说完这些李九暮也就一命呜呼了。
两日后，南云城百里商行的人带着这些消息抵达西京何府。
“废物，废物！这么重要的货物就带了三十个人，还全都是废物，他还敢说他有苦劳。猪进了山都知道跑快点，他不如猪么？一百多斤的酒香果就剩这么点还是变成这样子的。”
何老爷抓了一把花生狠狠地砸向前来报信的人，那小厮跪伏在地哪敢有一丝闪躲。
“爹，会不会是那山匪黑吃黑啊。”何家长子何玉树问道。
“看这样子不会，对方若是把这酒香果劫回去还好说，但是对方却是一把火烧了，这些果子他们出手价格也有三千两，对方据我所知只是一伙山匪，不至于这么大手笔，而且这么做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意义。而且对方把李掌柜给的银票都撕成这样，看样子也是一群不识货的莽夫。”
何玉树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把银票碎片，发现其中还有一张一百两的还是完整的，便伸手去拿起来看。
“恶心！该死的东西！”何玉树展开银票发现上面有东西靠近一看居然是一颗大鼻屎，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拿着个擦鼻涕了。
“你在鬼叫什么？”何老爷本就火冒三丈，被他这个儿子一叫吓了一跳。
“不知哪个狗东西拿这个银票擦鼻涕，上面有个大鼻屎。”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你娘何其聪慧，你几个弟弟各个比你聪明，一个鼻涕你叫什么叫，你得起家的时候从那些叫花子手里都接过钱，一百两的银票沾个鼻涕你叫什么叫？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别说沾了鼻涕，沾狗屎我都都给他擦干净。”
“老爷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又要担心了，树儿哪见过这些，还不是怪那何不焕跟什么做生意不好，跟一群山匪做生意，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看不上，你别要啊，又看中人家生意大，让我给你拿回来，拿回来这个蠢东西守得住么？”
“老爷，我还不是为了你么？这么大的生意要是留在何不焕手里，最终不都成了三房娘家的了，临风那些打点的银子哪个不是千两千两的出，若是没有这个生意临风往后也没了保障。我一个女人家还能要那些钱么，还不是为了你们何家。”说着何夫人嘤嘤嘤的擦起了眼泪。
“夫人，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不是这事给我气糊涂了，你不要难过，这些年你为了这个家受苦了，若是几房都如你一般识大体，我也就轻松多了。”
“老爷你这么说再苦我心里便也不觉得苦了。”
“只是眼下这事，着实让我头疼，现在答应了各方足足要拿出三成利润，这生意眼下若是说不做了都不行，如今真是骑虎难下。”
“老爷不如就让何不焕去山里走一趟，处理的好生意照旧，处理的不好让那山匪给他杀了对我们也没损失。”
“万一他要是跑了不回来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他娘在我们手里，他要是敢不回来，我们就打死他。”何玉树自以为很聪明的说着。
“树儿不可胡言乱语，那是你姨娘你岂能不恭敬有加，你们兄弟之间的矛盾我不管，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你若再不慎言就给我去祖宗牌位前跪着。”何夫人严肃的训斥道。
何老爷闻言，十分欣慰的拍了拍何夫人的手，他这个大夫人识大体顾大局，其他几房与他起冲突从来都是处处忍让，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大夫人的手段，才使得二房未有一个孩子，四房龙凤胎也只有一个女儿得以保全。何不焕从出生及童年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舅舅家度过才得以安全长大。
“树儿说的也不错，这何家未来也是他来继承，百里商行也是他占大头，他的主意我们也是要参考的，只是以后千万不可再惹你娘生气了。”
“儿子谨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