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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韩丹阳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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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夫人,大小姐回府了!”

    宋夫人正绣着东西,一听到韩丹阳回府,眉开眼笑地放下绣品,抓着身边白嬷嬷的手。很快出了如兰居去迎接她许久未曾见的女儿。

    韩丹阳一下马车,就与连忙出门迎接的宋夫人相遇。两人均是满含热泪,关心话语一时之间哽在喉咙,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在宋夫人身边的白嬷嬷连忙开口:“夫人、小姐,这里毕竟是外头,还有人看着呢!”

    “是,丹阳你身子弱,我们快些进去吧。”

    一路上,满是母女的交心之语。

    “许久不见,母亲竟瘦了许多?难道偌大的韩府,有人给母亲使眼色看?”

    韩丹阳与韩承嗣是双生儿,不过他们长得并不相似,就连性格也大不相同。

    “你这丫头,都做母亲了,还这么口无遮拦,我可是当家主母,谁敢给我脸色看?倒是丹阳你,看上去似乎憔悴了不少。”

    韩丹阳一回到如兰居,她身旁的丫鬟就跪下来,“求大夫人帮帮我们夫人吧!我们夫人已经无计可施了。”

    “鸳鸯,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起来!”

    韩丹阳是骄傲的,自然是不愿让人知道她受的委屈,可鸳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因而开口让宋夫人帮帮她们夫人。

    “丹阳,你有什么委屈就都说出来,我是你的母亲,我不为你做主,谁为你做主?”

    韩丹阳一听此话,骄傲之气荡然无存,她强忍着泪水,趴在宋夫人的腿上诉说着这么多年的辛酸。

    “母亲,我为他不顾自己生命危险,生下了一儿一女,没料到他前几日竟带了外室回来,那外室还有个儿子。夫君竟然还要求我给她姨娘的位置,全然不顾我的颜面!”

    原本她也以为,能与夫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万万没有想到男人的誓言可以变得如此之快。

    “丹阳,当初我与你父亲就告诫过你了,贺从樟不是你的良人,是你拼了命要嫁给他,如今就算是再难,你也得忍下去。”

    “忍?我忍不了,她那儿子与安儿就差了几月,如今他们登堂入室,又得了夫君的……”

    “啪!”

    一耳光就落在了韩丹阳的脸上,所有人惊呼一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韩丹阳颤颤巍巍地轻轻碰了碰被打的脸颊,她的泪水盈在眼眶中,鼻尖一酸,眼泪竟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

    “母亲?”

    “韩丹阳,收起你的眼泪,不许哭!”

    韩丹阳被宋恩慈的这副模样吓破了胆,哭泣声也停止了,她不敢相信向来疼爱自己的母亲,竟然舍得打自己。

    “韩丹阳,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纳个妾,你就委屈地跑回娘家,试问这天下男儿,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

    “母亲……”

    韩丹阳没料到她母亲非但不安慰,还说出如此伤她的话,一时间也怕起了宋夫人。

    “我当初是怎么告诉你的,不要嫁,不要嫁。你放着世家贵族的正头娘子不做,非要嫁给一穷二白的贺从樟,如今他也算是争气,得了状元。可惜就是没把你放在心上,才让你落得如此下场。”

    宋夫人到底是见多了薄情寡义的男人,对于贺从樟这种极其想要往上爬的人,自己的女儿不过是男人的一个跳板罢了。

    不过这桩婚事,也是韩丹阳以死相逼、苦苦哀求得来的,他们自然只能答应。

    “母亲,丹阳知错了,丹阳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夫君他已经厌恶我了,他甚至连安儿和乐儿都不再看一眼。”

    韩丹阳向来是高傲的,如今为人妻、为人母,自然是要为了孩子做打算。宋夫人也并非什么铁石心肠之人,更何况女儿也都是他们万千宠爱长大的。

    “女儿啊,母亲怎会不知你的辛苦,不过是这夫婿是你选的,我们韩家也帮他够多了。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在此时迎外室入门!”

    如今时局动荡,贺从樟竟然如此拎不清,既如此,他们也没必要继续给贺从樟好脸色看了。

    “母亲这话是何意?”

    韩丹阳面露疑惑,她眼底的慌张以及焦急全被宋夫人一眼看穿。

    “丹阳,你今日来,到底为何事?”

    “我……”

    “还能为什么来,自然是为了她那好夫君。”

    韩承嗣从外头走来,身着淡绿色连云纹直?,腰间佩戴着红色玉佩,手中持着折扇,看上去就是一位谦谦公子。但他素来浪荡,整个韩府大家都心知肚明。

    韩丹阳一看到是自己的大哥,原本沮丧的心情瞬间因为他的到来而好转,因为韩承嗣十分疼爱这个妹妹。

    “小丹阳受了委屈也不先来找哥哥,那贺从樟竟然敢纳妾,看我不把他的腿打断?”

    “哥哥把他腿打断,那我不就要做瘸子的媳妇了,才不要呢!”

    韩承嗣也被这一句话给逗笑了,用手点了点韩丹阳的脑袋,“你呀你,就是太重感情。不过就是一个贺从樟,天下好男人多了去了,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我们韩家也不缺多养三口人。”

    “你哥哥说的对。”

    韩承嗣很快同她们说出了应对之策,但这计策是否太急了?

    “若他还有求和之心,那么此计是他想看见的。倘若没有,那便罢了。”

    韩承嗣瞥见了母亲新种的红粉牡丹,淡淡一笑,不知在思索什么。

    今日大小姐回府一事,在韩府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就连老夫人也惊动了。好在韩丹阳如今也懂事多了,见了宋夫人后,很快便去了拜见了老夫人。

    “爷,老夫人说,让爷晚膳去菊香堂一聚。”

    韩允默翻书的手没有停下,阿瑞尴尬地站在原地,瑕月站在一旁伺候着,屋内的寂静被阿瑞的询问声给打破了。

    “我不是说了,像这种事都别来烦我,阿瑞,你跟了我这么久,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韩允默眼色森然,抬眸用冷冷的视线扫视着阿瑞,很快又看了一眼瑕月。

    瑕月似乎是知道韩允默的心里想法,规规矩矩地将书捡起,放在了韩允默面前。

    韩允默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转瞬即逝,却被瑕月精确捕捉。

    她微微挑眉,韩允默是想要做什么吗?

    “听闻今日大小姐回府,爷不去看看吗?”

    “呵,引火烧身、自取灭亡,既然是她回来了,那我可不得去瞧瞧?”韩允默轻嗤。

    韩丹阳今日回府,绝不简单。

    说来这韩丹阳,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据映月所说,韩丹阳乃是韩家大房双生子的妹妹,又是嫡长女。

    那时韩家大老爷与宋夫人也算是恩爱,自然亏待不了这个女儿。因而也养成了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的性子,还偏是要嫁给个无权无势的书生。

    还有一点,瑕月能够感觉到,韩允默并不喜欢这位姐姐,甚至是厌恶。

    其实韩老夫人也就是一问,没料到韩允默真的会来。她还是担忧着的,许之向来与丹阳不对付,今晚的宴会,恐怕并不安分。

    “老夫人可是在担心?”

    “你要我如何不担心,你倒是忘了,许之过往是怎么羞辱丹阳的,让她嫁给贺从樟,这中间未尝没有许之的手笔!”

    韩老夫人看得最清楚,韩允默是个疯子。他一旦发疯,会毁了他自己的,若是有人敢惹他,恐怕那个人下场极惨。

    要不是宋恩慈以死相逼,恐怕丹阳不死也得掉半条命,这么多年了,他仍旧厌恶着丹阳。

    “唉,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愿他们能和解吧。”

    韩老夫人她闭着眼对着菩萨虔诚跪拜,嘴里喃喃自语:“菩萨啊,愿您保佑我们韩家相安无事,信女愿一生不进药石。”

    时局动荡,许之因此失去了双腿,愿上苍有好生之德……

    此时,月亮悬挂于九天之上,很快就到用膳的时辰了,瑕月正替韩允默更衣。

    有了之前的教训,瑕月这次倒是得心应手了,她替韩允默穿好里衣、中衣,指尖触碰,能够感受到对方手指微凉。

    头顶上的视线让她只能将动作越来越快些,结果一不小心,指甲太长,刮了韩允默的手背。

    “奴婢该死。”

    韩允默也同样感受到了手背上的酥麻感,指甲划过的血迹。

    “无妨,有时候,见见血也是好事。”

    什么,韩允默这话是什么意思?

    瑕月抬起头来,却落入一双带笑的眼,一边看着她,一边用舌头舔了舔手背上的血。随即抬眸,她心一颤,顿时被韩允默足够邪魅的模样诱惑到了,随后整个人呆滞,久久不曾回神。

    韩允默见她未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拉起,她落入自己的怀抱之中。瑕月刹那间反应过来,但顾及他的腿,一时间挣扎,两人发丝缠绕在一起,显得更加暧昧。

    “爷的腿……这于理不合。”

    “呵呵~”

    韩允默将她一推,瑕月感觉即将摔倒,下意识抓着对方的衣领,结果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瑕月的眼紧紧闭着,唇瓣忽然碰到一微凉,她猛然睁开眼,对上的却是一双坏笑的眼。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啊?不错,很有新意,但是别忘了,我不吃这一套,不想死的话,就别说出去。”

    男人的低语,仍然在瑕月耳畔回荡,以至于她都忘记了今日还要去找谢沉。

    那一吻过后,韩允默察觉瑕月的异样之后,便让阿瑞来服侍更衣。

    很快,在出发之际,青竹发现韩允默的手背上竟有一道伤口。

    “爷的手怎么刮了一道?”

    “小猫抓的,不必在乎。”

    “啊?那不得请府医瞧瞧?”

    青绿眼尖,觉得那伤口倒不像是猫儿,抓,反倒是指甲间的划痕,又想起韩允默更衣一半让瑕月离开的事,想来定是发生了什么。

    待韩允默同阿瑞离开之后,青绿问藏匿在暗处的青梅,“青梅青梅,爷方才和瑕月怎么了?”

    青梅想起韩允默那警告他们的那一眼,随即咳嗽一声,敷衍过去:“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心情不好,拿瑕月出气呗。”

    “是嘛?”

    青梅可不相信,韩允默身上分明有瑕月身上的香气,并且爷心情很好,可青梅想不到爷心情好的任何理由。

    “那你去问问爷,说不定爷会告诉你?”

    “去去去,我不要命啦,还问爷?不过好好地又让我们等会让瑕月去送披风,我看倒真有点拿人家姑娘出气的意思。”

    知道这件事的寥寥几人都十分害怕,韩允默与瑕月方才亲上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都看见了韩允默眼中惊讶带着玩味,就像是盯上了有趣的玩具一般。

    不过,瑕月就好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匆忙跑走了。

    瑕月是火急火燎地跑回了自己的屋内,因为她特别想吐,尤其是韩允默与她触碰到那一刻。

    “呕!”

    她干呕出来,浑身上下汗毛直立,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后背与额头上不知不觉中已经爬满细汗。随后便是浑身颤栗,心中竟然产生恐惧、厌恶之意。

    瑕月沿着床沿,坐在床上,她觉得心口似乎被什么压着,一直让她喘不过气来。

    青绿随之而来,发现瑕月房门紧闭,刚想凑近,门却开了。

    “瑕月,你的脸怎么白成这样?”

    瑕月走到一旁,在角落里继续干呕起来,“呕!”

    青绿蹙着眉,这一个心情愉悦,另外一个看上去状况不是很好啊!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找府医看看,你头上也太多汗了吧?”

    瑕月瞧见青绿手中拿着韩允默的披风,猜到了是想让她送披风去前院。

    “些许是我闹肚子了,一时间反胃也实属正常,我回去吃些点心,说不准就好些了呢?都是老毛病罢了。”

    青绿见瑕月是故意不想让她知道,点点头将披风交给了她。

    “那你注意身子,你可是伺候爷的人,得小心些。”

    “自然。”

    瑕月喝了杯水,尝了几块糕点之后,将恶心强行压下了,她瞧见一旁的披风,不知道韩允默打的又是什么主意,算了,见招拆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