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玉坠子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明朝败家子北宋大表哥如意小郎君盛唐逆子:李恪传权御八荒最强特种兵之龙魂乱世枭雄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说吧,寻我何事?”

    “是意儿搅扰郎君了,我来是为了送这个的。”

    说着,林弋把那本事先用布包好了的内功心法双手递了过去。

    沈樉挑了挑眉,他有想过这小女娘会把内功心法送还于他,因为只要她拿着这本书去找林管事,林管事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哪里还会予她讲解,定会直接要求她把书立即送还。

    现下么,林管事根本就不在府,那么……是谁让这个小女娘把这本心法送还的呢?

    沈樉站在原定没有说话,林弋直接抬手把书塞进了他的手中。

    手上的触感,令沈樉回了神,垂头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小丫头,大掌再次落到了她的头上。

    “这是为何?”

    林弋没有直接回话,而是俯首一拜。

    “你这是作何?好端端的,为何又要拜我。”

    头挨着地面的林弋,闻言心里直吐槽,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何必要跟我一个小孩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过这话她不敢照实了说,抬起了头把身体挺得笔直的说道。

    “都是意儿不懂事无理取闹,与我阿兄没有关系,还请郎君责罚意儿罢。”

    说完,再次头触地,保持这个姿势不动。

    竟是为了她阿兄么?

    沈樉此时的心里头很不是滋味,竟再一次羡慕起林平来,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醋意。

    这小女娘明明就很想要那本内功心法,他能看得出曩时她说的真情实意,且想要学武习艺完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绝对不是她说的一时兴起,然,现下她又放弃了,却只为不想她阿兄受罚。

    她是如何知道他罚了林平的呢?

    沈樉脚下的步子移动,凌厉的眼风扫向清明院的院门口,那劲道似是能穿透了院墙,令站在后头的长清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浑身还止不住的颤抖。

    “我知道了,你且在这里等一等。”说着,沈樉拿着书抬腿进了院子,理都没理院子里的两个人,自顾自地回了正屋。

    没多会儿,人又再次走了出来,看着手里好像捏了条打湿了的布巾。

    再次来到林弋的面前,沈樉伸手把她拉起来,屈膝蹲在了她的面前,手里的湿布轻轻擦在林弋的额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干嘛要那样用力,额头都被石子给硌红了,你可疼?”

    林弋摇了摇头,算作是回应。

    “书我收下了,你放心,我不会罚他。”

    小丫头的额头被他擦拭的很干净,连发丝上的枯草都被他一一拿下,沈樉很满意。

    “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随时来校场玩,我会予人交待一声,不会有人拦着你的,要是你阿耶阿娘问起来,想必你知道该怎么说。”

    这是要让她偷学么?

    林弋突然灵光乍现,沈樉的意思是只要她不碰内功心法,其余的可以想怎么偷师就怎么偷师,至于自己能学多少,完全看她的本事。

    林弋点了点头,眼神里说着谢谢。

    看小女娘明白了他的意思,沈樉嘴角牵起了一抹弧度,“明年我的确是要考武科,顺利的话,后年便是武举,而你阿兄本就是要来清明院里伺候,所以,你别多想,嗯?”

    林弋再次点了点脑袋。

    “这个,留给你玩吧。”沈樉说着,将一枚玉坠子戴在了林弋的脖子上。

    林弋低头一看,胸前一颗似成年拇指大小的小白兔,质地细腻滋润呈脂白色,再加之表面淡淡的微光,林弋可以确定,这是羊脂白玉中的上品。

    “这个太贵重了,意儿不能要。”说着,抬手就要解下,却被沈樉给制止了。

    “并没有多贵重。

    我记得你肖兔吧,这是我前些日子刚琢出来的小玩意儿,你拿着玩。”

    沈樉话虽说得温柔,但里面却透着不容拒绝。

    林弋心想,‘这可是你硬生生的塞给我的,可不是我要的,不能因此而迁怒于我阿兄。’

    这话只在她的心里过,沈樉像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大掌再次落在了她的发顶。

    “不早了,你且家去吧,不要让你阿兄担心你。”

    “嗯嗯,意儿谢过大郎君。”说着,林弋福了一福,一蹦一跳的离开了清明院。

    夜里,林大江搂着赵云娘,把他这一半天思量的话说予媳妇听。

    昨儿夜里夫妻俩只顾着共赴云雨,完全没顾得上说话,待风收云歇,赵云娘已经累得昏睡了过去,林大江想着第二日还要起早入府当差,便歇了说话的心思,反正今年的遴选还有些日子,往常都是在仲秋的前一月,现下时值夏正,怎么着还有月余的时间留作疏通。

    “云娘,你可问了孩子们的心思了?可说了他们心中想要的去处?尤其是如儿,她到底作何想?”

    “问了。

    安儿还好,说全凭耶娘的安排,他无异议。

    就是……

    如儿,我能看得出她仍不想入府伺候。”

    说着,赵云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生了四个孩子,就数这一个最令他们两口子头疼,这孩子简直油盐不浸,行事全凭她的喜恶,一意孤行。

    “她怎的就生了这样的一副性子?

    六郎,有的时候我很懊悔,不该自小就纵着她,纵得她养成了一副执拗的性子。”

    “这如何就是你的错,宠着她也我的一份儿,老人们说惯子如杀子,可见这话一点不错。”

    “六郎……”赵云娘惊呼出了声,完全想不到自己郎婿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你也勿大惊小怪。

    她的那副性子如果不改,等日后进了府,就是主子们会看在你我二人的面子上对她不予计较,那外人呢,大郎君都十三了,婚事怕是就要提上日程了。”

    “六郎你在担心咱们如儿……

    不会,她的心性那样高,如何愿意委身去做小。”

    “那是她还没有到情窦初开的年纪,你在内院当差又是在大厨房那样的地方,无甚机会见到大郎君。

    将将十三岁的年纪,就生得那样的风光霁月不萦于怀,还有他英俊的相貌,通体的气势,这也就是现下,等再长开了些,有了男人的风姿,指不定要拢络多少小女娘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