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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各路高手

作者:草草那么可爱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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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武界中,入境武师百余,未入境武者千余。

    这里已经囊括了东土小半武师,而且是仍具有破镜潜力的那部分。

    剔除几十位只是悟道的武师,最终战也有三十多位各族天才。

    三甲提名,王奇呼声最高,刘别纯次之。最后一位则是争吵不休,没有定论。

    有人觉得李良平通百家拳,除了王奇,几无对手。但很多人认为他会被王奇克得死死的,反倒不如刘别纯能坚持得久一些。

    总之没有人觉得王奇会败。

    族中长辈只交代了一件事,三甲,却只字不提头甲。

    刘别纯或许会成为下一个王奇,现在,他还不行。

    时间转眼即过,云天缓缓从传武碑前站起,领悟到一些,并不深入。心神抽离,遥望昏黄天空,要开始了。

    陈桥、盗不鸣相继醒来。

    “没觉着发生了什么变化啊。”陈桥四处观察。

    盗不鸣有些嘲弄道:“不是没变化,是你们俩运气太差了些。最终战开启,共有三块完成武玉,各断成七部分,最先完成拼合为头甲。整整二十一块,你们两个人都没到手一块,真是笑掉牙。”

    “那我们现在就去抢?”陈桥赶紧说道。

    云天并不着急,而是问道:“倘若提前拼合完成武玉,那就可以作壁上观了?”

    盗不鸣摇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很难有人只抢到七块就能拼合,大多有重复。如果说想要一块不同的武玉碎片,那么击败一个拼合完整的人,必然会得到需要的那块。这个时候反而成了众矢之的,即使是第一个拼合完整,再缺失,又碰巧有第二位拼合完整的人,那顺位就降下去了。所以啊,这个得看时机,临末了,把前一位的武玉给抢来,那就万事大吉咯。”

    陈桥怀着鄙夷的眼神看着盗不鸣,说道:“我怎么觉着你当初就是用的这种卑鄙手段夺了头甲,而且不是抢,是偷呢?”

    盗不鸣死皮赖脸道:“你管老子用的什么手段,总之管用!”

    陈桥啧啧道:“难怪别人四大家族都不承认你的头甲。换作是我,不得揍你一顿泄气?”

    盗不鸣嘿嘿笑道:“那是老子跑得快!”

    陈桥无语,人要脸,树要皮。这老贼是脸皮都不要。

    “好了,先拟定计划。首要是救出洛姑娘,我们必须要保证有一人获得前三甲,如果真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我们之间都要有一战。”云天严肃道。

    陈桥摆摆手,道:“别啊!直接给就是了,干嘛还要打。”

    云天又说道:“你都能想到,这法子肯定是行不通的。对么,前辈?”

    盗不鸣点点头道:“当然,拱手相让或者随手丢弃当弃权。武玉会分散到任何一个不能即刻拼合完整的人手上。”

    半天没挤出一句话,陈桥最后只能说了一声,“邪乎!”

    盗不鸣沉声道:“这事只能你们自己想办法,我曾拔得头甲,又出过传武界,最终战我不能出手,否则会被强行驱逐,我只能尽量给你们打听一些情报。”

    云天点点头,看了看方向,出发。

    杨立这边得到了一块武玉,也不着急去寻云天他们,他相信有实力的人,早晚相遇。

    小溪边,坐着清秀男子,与溪水有圆融之感,他入传武界多久,便在此处坐了多久。

    此时,他手上正握着一块武玉,显然他是有些运气的。

    “李良平,经义就在这里等候你的来临,这块武玉是去是留,各凭本事。”男子喃喃自语道。

    小溪上有一座小桥,桥头上有男子着破旧布衣,并非出身低微,只因在传武界呆得太久,十年前,他输给了一个叫王奇的人,苦修十年,正是再次以武论道的机会。

    他也姓陈,出生在渔船上,母亲为他取名陈念舟。如果再提起这个名字,或许很多人只觉得熟悉,但一时不能想起。陈家则忘不了,堂堂前三甲,却沦为耻辱。

    当年的陈念舟力压其余三大族,最后却在王奇手上走不过百招。丢了头甲的罪名,就这么被四大家族强加于他的头上。

    “王奇兄,陈某这一生可被你害惨了啊。也不知母亲这十年过得可还好,只怪我当年落得这么个名声。我能如何面对......”男子凭栏低泣。

    破旧屋舍前,一位满脸胡渣,头发蓬乱的男子正挥斧劈柴,准备生火做饭。走动时,腰间悬挂一物正晃动,赫然也是一块武玉。

    敢将武玉挂出来,不是明摆着让别人来抢么?

    如果是其他任何人这样做,无疑会成为一个笑话,可知道男子身份的人,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因为武玉落入他手,等于有去无回。

    只因他叫王奇。

    “师傅说,小师弟进来了。得找个时间去看看,先吃完饭再说......好像还得洗碗......怎么也得弄身干净衣服吧?算了,太麻烦。”男子自言自语。

    正是此时,有人缓缓走近屋舍,发现了蓬头垢面的男子。于是便停于十丈外,沉声道:“李先屏,请指教。”

    正劈着柴的男子缓缓抬头,不耐烦道:“晚点再来,我还要做饭。”

    李先屏想了想,拱拱手道:“在下也还没吃饭,可否......”

    男子犹豫了一下,瞥了一眼旁边的破旧桌椅。

    李先屏谢过,安静地坐着,等候饭食。

    大概小半个时辰,里屋云遮雾绕,男子端出两大碗白饭,一小碟腌咸菜。也没打招呼,自己先吃了起来。

    李先屏也不嫌弃,先拱手谢过。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口,慢条斯理。

    饭毕,李先屏主动收拾碗筷。

    随后两人坐在院子里,李先屏揖手道:“谢过兄台的饭食,味道很不错。未曾请教兄台大名?”

    男子难得悠闲,随意道:“王奇。”

    李先屏又笑道:“原来是王奇兄,那李某则日再访,不用送了。”

    说罢,李先屏起身,就想离开此处院子。

    “慢着!”

    声音震耳。

    李先屏笑脸僵硬,缓缓拧头,道:“不知王奇兄可还有指教?”

    话刚出口,李先屏就暗骂自己嘴贱。

    “当然有指教。”王奇咧嘴笑道。

    李先屏双拳握紧,有雷音爆鸣,玄气轰隆。

    王奇笑道:“哟!崩雷拳,可惜是个玄气修士,力道不足。别人玩‘崩’劲,你玩‘雷’劲。没选好啊!”

    李先屏沉声道:“是对是错,仍未可知!还请王奇兄不要留手。”

    王奇摇摇头,不留手,那可太了不得了。

    雷音炸响,李先屏抢攻。崩雷拳本来是以崩劲出雷音,他反其道而行之,以雷音出崩劲。

    王奇斜出手掌,掌心正正贴合李先屏拳面上方,掌根用力斜推过去。

    李先屏手腕力道不足,没掰过,拳面被王奇一掌堆过,只得朝上。向前的劲道太猛,李先屏的整只手掌往后折起。

    王奇斜掌拉直,五指并拢,如同长矛般长驱直入,两人手臂紧贴滑过,最后王奇五指戳在李先屏关节上方大臂的筋脉上。

    李先屏玄气被这一下给截断,手臂酸麻。压抑住下意识的反击,赶紧大步后撤。

    王奇没有追,笑道:“看吧。不是锻体修士,使起来没劲的。玄气与雷音再猛也很容易被改了道,太刚猛的拳法还是不适合玄气修士的。”

    李先屏揉了揉酸软的手臂,虚心道:“受教了。可在下就是倔脾气,当初长辈也曾劝我不要再练。这么多年,我只记住了兄长对我说的话,从一而终。我想,到死的那天,这门拳法我才真的练不下去了吧。”

    王奇没有问缘由,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兄长是?”

    李先屏怀缅道:“李先开。”

    王奇沉默良久,开口道:“他很不错。”

    李先屏有些自豪地笑道:“当然!”

    “再来?”

    “再来!”

    李先屏抛弃近战崩拳劲,在与王奇拳头相触前,便先发雷音。虽耗玄气,但不失为一种方法。

    雷音频发,可扰心神。

    王奇再强,也难免被影响了状态。出拳有些失准,当然,在他看来偏了的拳,对比别人还打得极好的。

    李先屏是半点不敢触拳,否则以王奇的实力,瞬间破开都不是难事。

    王奇进,李先屏就退,丝毫不给近身机会。

    “你这不是瞎整么?嫌玄气太多?要是让老头儿看见了,手都给你抽断。”王奇嘟囔道。

    李先屏苦笑,实在是迫不得已,要是不用这种法子,他一个照面就得败。

    王奇双瞳忽变,瞳仁金黄,气质骤变。直让人感到不可抗拒,唯命是从。

    李先屏一阵失神,雷音出现空当。

    王奇单手平伸,滑入李先屏臂间。虽有雷音残余,可毕竟只是雷音,不是真正的天雷。

    毫无悬念,李先屏败势如山崩。

    王奇缓缓走近,蹲在李先屏年前,笑道:“你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李先屏面色苍白,苦涩道:“没有......”

    “嗯!没有?”王奇眼睛瞪大,指着李先屏的鼻子骂道:“你陪我饭来!”

    白打一场,王奇躺回院子里休憩。他懒得四处走动,反正会有人找上门来。只是这次吃了亏,来了个没膘的。

    现在的人呐,没有武玉,还想空手套白狼。王奇觉得下一个人要是还这样,得下重手。

    除了这些为人熟知的高手,其实更让人在意的,是那些隐藏实力的人。或者是众人都不清楚其来历,甚至说不出名字的人。例如云天、陈桥。

    或者是此时正从廊道穿过的男子,他来自竺水城,名为苗梁,使家传的合纵掌。武道入境已久,被视为苗家中兴的希望。此次,他想争一争前三甲。

    廊道外,同样有人走近,是一位女子,一身干练修身的衣着,身材尤为凸显出众,只是她一直视为累赘,不能与男子那般动作随意,尽管她已是那般想方设法裹紧。

    她出自薛家,百年前,或许不会有人问是哪里的薛家,可是后来家道中落,当年有望成为第五大族的薛家,一夜间分崩离析。她出身宗家,最后也不得不再添上出身地沁光城。

    她一个女子,要肩负薛家光复的重任,还取了一个男子的名字,薛如郎。

    “要打?”苗梁挑眉道。

    女子束紧衣袖,干净利落道:“不然呢?”

    苗梁苦笑道:“怕了你了,我没有武玉在身的。”

    女子薛如郎竟是话也不说,转身就走,来去如风。

    苗梁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怵这女人。

    “女人啊,狠起来不是人。”苗梁有些后怕道。仿佛想起了曾经见过女子出手时的狠辣。

    打不过不至于,只怕太难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