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三人行 大笑脸占卜屋的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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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章三人行大笑脸占卜屋的占卜
神秘的气氛萦绕着占卜之夜的诺顿城，像是为这座古老的城市蒙上了一层薄纱，明亮却不耀眼的灯火遍布着静谧的街角，日月星三种形状的彩灯在城市的脉络里缓缓流动。处处可见带着尖角巫师帽，席地而坐，面前摆着水晶球或是塔罗牌的占卜师，他们大多数闭目安神，念念有词，等待着迷途客人的光顾。
亚瑟懵懂地跟在一身女巫打扮的爱丽丝身后，她说要迎合气氛所以即使不是占卜师也要弄身占卜师的行头。还顺带把亚瑟打扮了一下，让他穿上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和绣着星星的正装。亚瑟一开始还觉得自己卖相不错，但是等爱丽丝让他双手捧着水晶球跟在她后面的时候，他才明白合着自己这身打扮就是个占卜师的跟班，俗称“捧球的”。
爱丽丝走在前面，正在跟哈珀有说有笑，而史蒂文则是一脸傲气的四处打量着，他很想找人打探清楚附近最强大的剑术流派在哪里，然后上门挑战。
贝拉走的比亚瑟还要靠后，她捏着裙角，低着小脑袋，弱弱地跟在其他四人的身后，时不时的瞥一眼周围席地而坐神神叨叨的占卜师，然后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那样突然从他们身边跳开。
“好可怕、好可怕……他们为什么要坐在地上……”
爱丽丝在诺顿城中如鱼得水，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她对诺顿城错综复杂的街道了如指掌，只见她一边跟哈珀谈笑风生一边七扭八拐在小巷中前行。
不过几分钟，亚瑟只觉面前豁然开朗，明亮但柔和的灯光遍布宽广的街面两侧，数也数不清的帐篷好似起伏的群山将整条玫瑰大道点缀成一条由光和影建成的山谷。
街上人来人往，但是却静谧而有序，爱丽丝和哈珀也降低了谈话的声音，从刚才开始，他们就一直在聊着剑都的历史。
“贝拉，快来，这里就是赫辛斯大公当年以一剑之力击败图拉姆魔法植物学玫瑰大师的街道了！”哈珀朝着落在后面的妹妹高声招呼道。
“唉？”然后他愣了一下。
亚瑟身后除了来往的行人，哪里还看得到贝拉的影子？
“要不要回去找一下？”爱丽丝问道。
“不必了，无需担心她。”哈珀微微一笑，看上去并不担心走丢了的妹妹。
而亚瑟则注意到史蒂文不知何时也已经不在几人的身边，不知去哪里了。
“色诺芬尼小姐，在下先行一步，看到赫辛斯大公成名一战的纪念街道，心胸已澎湃不已，恨不得马上就去亲眼见证当年绝世一剑留下的痕迹。望您与亚瑟兄弟有一个安详愉快的占卜之夜。”
“唉？不一起么？”爱丽丝问道。
“不了，如此良辰好景的时分，还是留给二位独处。”哈珀温和地一笑，稍一点头向着亚瑟致意，然后转身走入了人群当中。
“他是什么意思？”亚瑟呆呆地问道。
“本小姐哪知道去？快点，我的仆人，捧好本占卜师的水晶球，跟紧了点！”
“哎我说你刚才跟那小子说话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彬彬有礼的，一看像是你们这些大家族出来的小姐，咋换了我就这么蛮横！”
两人走入了人群当中。
……………………
安普顿人很少过占卜之夜。他们终日辛劳在矿场之中，如石头般坚硬的心志和内敛的性格都让他们对未来的恐惧不那么强烈，因此占卜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必需品。
但是即使神志坚定如他们，面对“鬼魂”的时候，依旧会心生恐惧。
里福心情很糟糕。他握紧了手中的铁镐，苍白的手背上青筋凸显。作为安普顿政府公证过的八级矿师，他从未在探矿这件事上感到如此无力过。
他探索到的这一条绿晶矿脉的长度在整个安普顿历史上都是数一数二的，这也原本是他晋升九级矿师的筹码，只要这条矿脉的可开发程度达到百分之六十以上，他就能一跃成为矿师这个职业的最高者，到时候无论是收入还是名誉都会如雪花般飘落到他的身边。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他雇主深不可测的实力支撑下，这条本该轻易拿下轻易开采的绿晶矿脉竟然至今也没有开采到半颗绿晶。
“该死的！”里福骂道，然后用力却又无力的挥动了一下手里的铁镐。
“别让我找出来是谁在暗中捣鬼！”他愤怒的朝着亮着三五盏探照灯的矿场大喊道。
闹鬼？别逗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必然是有人暗中阻挠开采进程。
“我一定会找出来捣鬼的家伙！然后把他们碎尸万段！”里福咬牙切齿，一想到近在咫尺的九级矿师，他就牙根发痒。
他看了一眼开矿队扎营的地方，原本热闹的营地因为闹鬼的传言已经变得灯光稀疏，大多数工人早就跑了。
“哼！”他一跺脚，独自走进了矿洞。
昏暗的洞穴中，只有里福头顶带着的矿工帽散发出狭窄但却明亮的光，杂石密布的矿道中时不时传来水滴声，坑坑洼洼的墙壁上露出一些绿色的结晶，从光照下的透明度上，里福能轻易的看出这一批矿石的品质之高世所罕见。
“给老子滚出来！”他大喊道。
“滚出来！”里福很愤怒。
但是愤怒所产生的勇气会在真正的恐惧降临时瞬间消散。
当一道影子摆在他的面前却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的时候，里福手里的铁镐当啷落地。
探照灯的雪白灯光下，一个人的影子清晰的摆在他的眼前，而本应站立人身的位置空空如也。
“你、你是什么人！”里福此时已然肝胆俱裂，语音颤抖，他感到一股暖流从双腿之间流出。
没有人回答，只有他自己颤抖的回音游荡在石壁之间。
然后探照灯灭了，或者说里福自身的视觉被切断了，窒息般的恐惧如影随形瞬间将这个即将成为九级矿师的男人吞噬。
“啊！”他凄厉地惨叫着，却无法将一丝一毫的声音传出矿洞。
“不甘心！我要成为九级矿师！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里福在心底呐喊着。曾经那个在矿场长大的孩子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
“明明说过的！我要完成我的梦想的！我要成为最伟大的矿师，怎么能死在这里！”
可是死亡不问身份，它只是遵循命运如期而至。
直到那一声细小的“叮”在这个被阻隔了声音的矿洞响起之前，里福都认为自己死定了。
“哎呀呀，阿萨辛的小老鼠，你们这样让本帅哥很头疼啊。”
探照灯重新亮了起来，里福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两个人。
“皇庭战士，世界第一美男子，花剑君主，巴莱·斯诺登参上！”
站在他身前的那个人潇洒地笑道。
………………………………
亚瑟狼狈兮兮地蹲在帐篷内的角落里。
刚才在拥挤的人群中他作为爱丽丝大小姐的开路人，被轮着番的蹂躏挤压，好不容易才挤到这家爱丽丝说“那个大笑脸好可爱所以要去那里占卜”的占卜屋。
帐篷里很冷清，毕竟比起那些动辄绣着月亮太阳星星的华美神秘的占卜屋来说，这个挂着一张大笑脸的占卜屋显得不是那么靠谱。
一个身着漆黑斗篷的老妇佝偻着身子坐在蒲团上，手里捧着一个水晶球。
“年轻的旅人啊，神会指引你迷茫的命运，请将你的疑惑诉说。”她的声音苍老且沙哑，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你，出去，不许听！”爱丽丝说道。
“哎！我辛辛苦苦给你开路！到这里了还让我出去！你简直就是魔鬼！”亚瑟愤愤不平，但是打又打不过，只好灰不溜秋的走出了帐篷。
亚瑟出去后，爱丽丝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羞涩地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水晶球亮了起来，伴随着老妇诡异的“嘁哈哈哈”的笑声，一幕幕画面在其中闪过，犹如将时间和人生加速了。
当答案浮出的那一瞬间，爱丽丝心中百感交集。
“原来……真的是他……妈妈，他真的来了……真的来救我了。”她喃喃道，却没有注意随着十二点的钟声响起，黑袍老妇点燃一根火柴。
在繁星的注视下，金发的少年在熙攘的人群中茫然四顾，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直到那一声惨叫震惊了整个诺顿。
凄惨的声音划破了夜幕，也撕碎了整个占卜之夜的神秘面纱，一具女子的尸体从高空坠落，正好落在了大笑脸占卜屋尖尖的帐篷顶端，迷蒙灯光里，留下的鲜血宛如漆黑的河流，汇聚到了亚瑟脚底。
然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杀人啦！有人发狂啦！快逃啊！”
整座玫瑰大街瞬间被恐惧笼罩。
紧接着，便是慌乱与尖叫，熙攘的人群在恐慌中互相推搡踩踏。
恐惧是一个火星，只要有稻草，就能烧掉整座森林。
这一夜的诺顿城中死了很多人。
恐惧杀人，从不亲自动手。
十几道身影迅速从诺顿城的各处飞驰而来，他们感知敏锐，灵魂的波动层层覆盖住了大笑脸占卜屋，吓得鲁鲁急忙缩在紫色的牢笼中不敢出声。虽然他现在力量已经回复了一部分，但若是被这么多人类高手察觉，还是死路一条。
卓瑞也在匆忙中穿着睡袍走出了总督府，在几个随从的开路下前往案发地点。
待到人群疏散，诺顿城中几个颇有分量的人物来到此处的时候，天空中亮起了烟火。
绚烂的花火在空中写下了几行字。
“绿茵广场的火
历史未能熄灭
如今已到再度点燃之时。”
“嘁哈哈哈！”大笑脸占卜屋中传来了苍老而沙哑的笑声。
“桑坦的预言，是不会落空的！”老妇大笑道，然后整座帐篷瞬间化为火焰，在熊熊的火光中，她如恶魔般起舞。
“爱丽丝！”少年失声大喊。
烈火里一柄剑疾刺而出，青色的风暴骤起，九个源泉在少女的娇躯上散发着光芒。
“快闪！这个老家伙在整个帐篷里堆满了炸药！”
她高声叫道，一把抓起未回过神来的少年，向着街道另一端飞奔而去，紧接着整条玫瑰大道上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炙热的烈火中烟尘四起，爆炸将整条繁华的大道全部吞噬。
烈火足足烧了一个晚上，在数位水系十源的协助下，救火队才将其熄灭。
这一天，被称为预言应验之日。
第三一章三人行大笑脸占卜屋的占卜
神秘的气氛萦绕着占卜之夜的诺顿城，像是为这座古老的城市蒙上了一层薄纱，明亮却不耀眼的灯火遍布着静谧的街角，日月星三种形状的彩灯在城市的脉络里缓缓流动。处处可见带着尖角巫师帽，席地而坐，面前摆着水晶球或是塔罗牌的占卜师，他们大多数闭目安神，念念有词，等待着迷途客人的光顾。
亚瑟懵懂地跟在一身女巫打扮的爱丽丝身后，她说要迎合气氛所以即使不是占卜师也要弄身占卜师的行头。还顺带把亚瑟打扮了一下，让他穿上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和绣着星星的正装。亚瑟一开始还觉得自己卖相不错，但是等爱丽丝让他双手捧着水晶球跟在她后面的时候，他才明白合着自己这身打扮就是个占卜师的跟班，俗称“捧球的”。
爱丽丝走在前面，正在跟哈珀有说有笑，而史蒂文则是一脸傲气的四处打量着，他很想找人打探清楚附近最强大的剑术流派在哪里，然后上门挑战。
贝拉走的比亚瑟还要靠后，她捏着裙角，低着小脑袋，弱弱地跟在其他四人的身后，时不时的瞥一眼周围席地而坐神神叨叨的占卜师，然后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那样突然从他们身边跳开。
“好可怕、好可怕……他们为什么要坐在地上……”
爱丽丝在诺顿城中如鱼得水，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她对诺顿城错综复杂的街道了如指掌，只见她一边跟哈珀谈笑风生一边七扭八拐在小巷中前行。
不过几分钟，亚瑟只觉面前豁然开朗，明亮但柔和的灯光遍布宽广的街面两侧，数也数不清的帐篷好似起伏的群山将整条玫瑰大道点缀成一条由光和影建成的山谷。
街上人来人往，但是却静谧而有序，爱丽丝和哈珀也降低了谈话的声音，从刚才开始，他们就一直在聊着剑都的历史。
“贝拉，快来，这里就是赫辛斯大公当年以一剑之力击败图拉姆魔法植物学玫瑰大师的街道了！”哈珀朝着落在后面的妹妹高声招呼道。
“唉？”然后他愣了一下。
亚瑟身后除了来往的行人，哪里还看得到贝拉的影子？
“要不要回去找一下？”爱丽丝问道。
“不必了，无需担心她。”哈珀微微一笑，看上去并不担心走丢了的妹妹。
而亚瑟则注意到史蒂文不知何时也已经不在几人的身边，不知去哪里了。
“色诺芬尼小姐，在下先行一步，看到赫辛斯大公成名一战的纪念街道，心胸已澎湃不已，恨不得马上就去亲眼见证当年绝世一剑留下的痕迹。望您与亚瑟兄弟有一个安详愉快的占卜之夜。”
“唉？不一起么？”爱丽丝问道。
“不了，如此良辰好景的时分，还是留给二位独处。”哈珀温和地一笑，稍一点头向着亚瑟致意，然后转身走入了人群当中。
“他是什么意思？”亚瑟呆呆地问道。
“本小姐哪知道去？快点，我的仆人，捧好本占卜师的水晶球，跟紧了点！”
“哎我说你刚才跟那小子说话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彬彬有礼的，一看像是你们这些大家族出来的小姐，咋换了我就这么蛮横！”
两人走入了人群当中。
……………………
安普顿人很少过占卜之夜。他们终日辛劳在矿场之中，如石头般坚硬的心志和内敛的性格都让他们对未来的恐惧不那么强烈，因此占卜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必需品。
但是即使神志坚定如他们，面对“鬼魂”的时候，依旧会心生恐惧。
里福心情很糟糕。他握紧了手中的铁镐，苍白的手背上青筋凸显。作为安普顿政府公证过的八级矿师，他从未在探矿这件事上感到如此无力过。
他探索到的这一条绿晶矿脉的长度在整个安普顿历史上都是数一数二的，这也原本是他晋升九级矿师的筹码，只要这条矿脉的可开发程度达到百分之六十以上，他就能一跃成为矿师这个职业的最高者，到时候无论是收入还是名誉都会如雪花般飘落到他的身边。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他雇主深不可测的实力支撑下，这条本该轻易拿下轻易开采的绿晶矿脉竟然至今也没有开采到半颗绿晶。
“该死的！”里福骂道，然后用力却又无力的挥动了一下手里的铁镐。
“别让我找出来是谁在暗中捣鬼！”他愤怒的朝着亮着三五盏探照灯的矿场大喊道。
闹鬼？别逗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必然是有人暗中阻挠开采进程。
“我一定会找出来捣鬼的家伙！然后把他们碎尸万段！”里福咬牙切齿，一想到近在咫尺的九级矿师，他就牙根发痒。
他看了一眼开矿队扎营的地方，原本热闹的营地因为闹鬼的传言已经变得灯光稀疏，大多数工人早就跑了。
“哼！”他一跺脚，独自走进了矿洞。
昏暗的洞穴中，只有里福头顶带着的矿工帽散发出狭窄但却明亮的光，杂石密布的矿道中时不时传来水滴声，坑坑洼洼的墙壁上露出一些绿色的结晶，从光照下的透明度上，里福能轻易的看出这一批矿石的品质之高世所罕见。
“给老子滚出来！”他大喊道。
“滚出来！”里福很愤怒。
但是愤怒所产生的勇气会在真正的恐惧降临时瞬间消散。
当一道影子摆在他的面前却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的时候，里福手里的铁镐当啷落地。
探照灯的雪白灯光下，一个人的影子清晰的摆在他的眼前，而本应站立人身的位置空空如也。
“你、你是什么人！”里福此时已然肝胆俱裂，语音颤抖，他感到一股暖流从双腿之间流出。
没有人回答，只有他自己颤抖的回音游荡在石壁之间。
然后探照灯灭了，或者说里福自身的视觉被切断了，窒息般的恐惧如影随形瞬间将这个即将成为九级矿师的男人吞噬。
“啊！”他凄厉地惨叫着，却无法将一丝一毫的声音传出矿洞。
“不甘心！我要成为九级矿师！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里福在心底呐喊着。曾经那个在矿场长大的孩子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
“明明说过的！我要完成我的梦想的！我要成为最伟大的矿师，怎么能死在这里！”
可是死亡不问身份，它只是遵循命运如期而至。
直到那一声细小的“叮”在这个被阻隔了声音的矿洞响起之前，里福都认为自己死定了。
“哎呀呀，阿萨辛的小老鼠，你们这样让本帅哥很头疼啊。”
探照灯重新亮了起来，里福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两个人。
“皇庭战士，世界第一美男子，花剑君主，巴莱·斯诺登参上！”
站在他身前的那个人潇洒地笑道。
………………………………
亚瑟狼狈兮兮地蹲在帐篷内的角落里。
刚才在拥挤的人群中他作为爱丽丝大小姐的开路人，被轮着番的蹂躏挤压，好不容易才挤到这家爱丽丝说“那个大笑脸好可爱所以要去那里占卜”的占卜屋。
帐篷里很冷清，毕竟比起那些动辄绣着月亮太阳星星的华美神秘的占卜屋来说，这个挂着一张大笑脸的占卜屋显得不是那么靠谱。
一个身着漆黑斗篷的老妇佝偻着身子坐在蒲团上，手里捧着一个水晶球。
“年轻的旅人啊，神会指引你迷茫的命运，请将你的疑惑诉说。”她的声音苍老且沙哑，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你，出去，不许听！”爱丽丝说道。
“哎！我辛辛苦苦给你开路！到这里了还让我出去！你简直就是魔鬼！”亚瑟愤愤不平，但是打又打不过，只好灰不溜秋的走出了帐篷。
亚瑟出去后，爱丽丝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羞涩地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水晶球亮了起来，伴随着老妇诡异的“嘁哈哈哈”的笑声，一幕幕画面在其中闪过，犹如将时间和人生加速了。
当答案浮出的那一瞬间，爱丽丝心中百感交集。
“原来……真的是他……妈妈，他真的来了……真的来救我了。”她喃喃道，却没有注意随着十二点的钟声响起，黑袍老妇点燃一根火柴。
在繁星的注视下，金发的少年在熙攘的人群中茫然四顾，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直到那一声惨叫震惊了整个诺顿。
凄惨的声音划破了夜幕，也撕碎了整个占卜之夜的神秘面纱，一具女子的尸体从高空坠落，正好落在了大笑脸占卜屋尖尖的帐篷顶端，迷蒙灯光里，留下的鲜血宛如漆黑的河流，汇聚到了亚瑟脚底。
然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杀人啦！有人发狂啦！快逃啊！”
整座玫瑰大街瞬间被恐惧笼罩。
紧接着，便是慌乱与尖叫，熙攘的人群在恐慌中互相推搡踩踏。
恐惧是一个火星，只要有稻草，就能烧掉整座森林。
这一夜的诺顿城中死了很多人。
恐惧杀人，从不亲自动手。
十几道身影迅速从诺顿城的各处飞驰而来，他们感知敏锐，灵魂的波动层层覆盖住了大笑脸占卜屋，吓得鲁鲁急忙缩在紫色的牢笼中不敢出声。虽然他现在力量已经回复了一部分，但若是被这么多人类高手察觉，还是死路一条。
卓瑞也在匆忙中穿着睡袍走出了总督府，在几个随从的开路下前往案发地点。
待到人群疏散，诺顿城中几个颇有分量的人物来到此处的时候，天空中亮起了烟火。
绚烂的花火在空中写下了几行字。
“绿茵广场的火
历史未能熄灭
如今已到再度点燃之时。”
“嘁哈哈哈！”大笑脸占卜屋中传来了苍老而沙哑的笑声。
“桑坦的预言，是不会落空的！”老妇大笑道，然后整座帐篷瞬间化为火焰，在熊熊的火光中，她如恶魔般起舞。
“爱丽丝！”少年失声大喊。
烈火里一柄剑疾刺而出，青色的风暴骤起，九个源泉在少女的娇躯上散发着光芒。
“快闪！这个老家伙在整个帐篷里堆满了炸药！”
她高声叫道，一把抓起未回过神来的少年，向着街道另一端飞奔而去，紧接着整条玫瑰大道上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炙热的烈火中烟尘四起，爆炸将整条繁华的大道全部吞噬。
烈火足足烧了一个晚上，在数位水系十源的协助下，救火队才将其熄灭。
这一天，被称为预言应验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