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酒厂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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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办，他们不是在跟着霍三泰干黑煤窑吗，抓了他们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也够判他们几年的。”石更说道。
“霍三泰上面可是王建德，王建德要是出面该怎么办？”曹振华又问道。
“只要保证王建德不受牵连就可以了。在违法犯罪，影响仕途发展这种事情上，别说霍三泰只是王建德的表哥，就是亲哥，王建德都能做到六亲不认。不过这次绑架勒索，多少也得吓王建德一跳，毕竟季春生他们一直在黑煤窑跟着霍三泰他们忙活。”
曹振华点点头，一脸崇敬道：“兄弟，我算是彻底服你了，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工作上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我绝没二话。”
石更笑着说道：“在一些事情上我可以给你出谋划策，但你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不懂，你是专业的，该怎么干还是你来决定。”
“我还真决定不了。接下来怎么办，我脑子里一点主意都没有，还得由兄弟你来指点。”曹振华一副求教的样子说道。
“你只需要做好全力抓捕季春生这一件事就可以了。抓住以后，我会安排市报社对你做一次专访，这样你的工作成绩就有了，你当政法委书记的第一步也就大功告成了。”
“你放心吧，最晚年底之前，我一定将季春生抓捕归案。”
转天一早，石更刚起来，霍三泰就去了宿舍找他。
霍三泰面色严峻，叫将石更叫到了楼下。
“出什么事了吗？”石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听说季春生他们绑架勒索，被公安局抓了，好像还与谢春有关。这事儿你听说了吗？”霍三泰心急地问道。
“没听说啊，什么时候的事儿啊？”石更惊讶道。
“说是昨天晚上的事。你和曹振华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你帮我打听一下具体情况。你应该也知道，季春生他们一直在跟着我在干煤矿，我怕他们进去后会乱说。”
“一会儿上班我就给曹振华打电话，问清楚了我就告诉您。”
看着霍三泰匆忙离去的背影，石更眼珠转了转，转身就回了宿舍。
霍三泰离开县委县政府宿舍，去了王建德家。
王建德和李晓英正在吃早饭，霍三泰不想让李晓英知道，就没开口，只说路过，顺便上来看看。
王建德和李晓英显然不信，他们知道霍三泰这么早过来肯定有事。李晓英吃得快，吃完后就先上班去了。
李晓英一走，霍三泰就把季春生等人的事情说了，王建德听后既震惊又紧张。虽然绑架勒索跟他没有直接关系，可谢春是他的司机，季春生他们又在黑煤窑干，真要是把事情说出去，他担心会影响到他。
王建德没有胃口再继续吃下去了，他放下筷子就和霍三泰出了家门，让霍三泰将他送到了谢春家。
陶秉坤没能当上市委书记，王建德因此郁闷了好多天。这两天刚有点缓过劲儿，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儿，他是真害怕县委书记当不上，县长又丢了。
所以在去谢春家的路上，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王县长！您快进来。”黄艳丽开门看到来人是王建德，又惊又喜。
王建德站在门口没有动：“谢春呢？”
“刚刚被两个人叫走了。您找他有事？”黄艳丽问道。
“没事。”王建德说完转身就走了。
上了车，霍三泰说道：“肯定是被公安局的人叫去了解情况了。现在只能等石更那边的消息了。”
王建德显然不能主动给公安局打电话询问情况，这样好像他跟案情有什么牵扯似的。王建德心焦的叹了声气，说道：“开车。去县政府。”
到了县政府，霍三泰没有走，他和王建德一起进了办公室。
王建德拿起电话往石更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猜想石更可能正在给曹振华打电话，就把电话挂了。
大约五分钟以后，王建德再打过去，马上就接通了。王建德说霍三泰在他办公室，叫石更马上过来一趟。
很快，石更就敲门来到了王建德的办公室。
“怎么样，曹振华怎么说？”霍三泰起身心急火燎的来到石更身前问道。
一边的王建德死死地盯着石更看。
“绑架勒索的事情一共十个人参与，主导者是季春生，但现在季春生跑了，其他人都已经抓到了。据被抓的刘平和刘立交代，起初是谢春找了季春生他们三个，因为儿子谢子毅在学校挨了欺负，就想让他们帮忙报仇。季春生在得知打人的两个人家里很有钱以后，就起了歹念，于是就进行了绑架勒索。”石更言简意赅地说道。
“刘平刘立有没有交代别的？”霍三泰不关心绑架勒索的事情，他只关心有没有说出黑煤窑的事情。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问了曹振华绑架勒索的事情，他也只说了这件事。”
“谢春是不是被公安局带走了？”王建德问道。
“是，曹振华说来着。他还说，现在公安局怀疑谢春并不是只让季春生等人替子报仇，很可能谢春就是绑架勒索案的主谋。”
霍三泰六神无主，他看着王建德说道：“刘平和刘立对煤矿的事情了解的很多，他们要是为了立功说出来可就麻烦了。”
王建德沉默片刻说道：“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出了公安局。”
“只怕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最关键的问题是，曹振华不是我们的人，之前我在公安局时，你一直想让我将他取而代之。如今被他逮到了机会，谁知道他会不会利用这件事打击报复啊。”
王建德用乞求的眼神看向石更说道：“石更，这个时候需要你站出来了，只有你才能帮我们度过眼下这个难关。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石更一脸严肃，表态道：“表叔，霍叔，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一定会尽力的，你们就放心吧。不过”
“不过什么？”霍三泰问道。
“要是有需要打点的地方”
“钱不是问题，需要随时跟我说，只要能把事情摆平就行。”王建德说道。
“那就好。如果刘平刘立真的说出了煤矿的事情，我一定想办法让曹振华把事情压下来。”
从王建德的办公室出来，石更去了卞世龙的房间。
石更把昨晚的事情跟卞世龙说了一下，卞世龙有点心不在焉，石更说完后，他也没说什么。
“你怎么了？”石更瞧卞世龙似乎有心事。
“酒厂那边出了一些问题。”卞世龙脸色阴沉道。
“酒厂怎么了？”
“郑国瑞刚从我这儿走。自从酒生产出来以后，他不是一直在带着酒四处推销吗，跑的都是他过去在鼓山老酒厂的关系户”
“这个我知道，效果不是挺好的吗？”
“是挺好的，但现在出了问题。郑国瑞过去在鼓山老酒厂得罪了人，现在鼓山老酒厂得知他跑到了一家新酒厂当厂长，还四处向专卖鼓山老酒的经销商推销，就给那些经销商分别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要想继续卖鼓山老酒，就不能卖清风酒，否则就别卖鼓山老酒。那些经销商显然不会不敢得罪鼓山老酒厂，就纷纷给郑国瑞打电话，表示酒他们卖不了了。”
石更听了丝毫不感到惊讶，因为当初郑国瑞在说他的销售办法时，他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事已至此，你也别着急上火了。万事开头难。不过我相信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我就不信咱们酒的品质那么好，会卖不出去。”石更劝慰道。
卞世龙叹气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
两个月销售出一万多箱，货款到账百分之七十，卞世龙真是高兴，他以为清风酒的头三脚就算是踢开了。不成想踢完头三脚，随后就是钉子，而且现在这个钉子还正好扎在了脚上，真是让人难受啊。
石更知道他再怎么劝，卞世龙也不能舒心，所以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石更就琢磨起了清风酒的事情。
想到已经有些天没问过关琼和郭小倩卖酒的情况了，二人最近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石更就拿起电话，往关琼的小卖部打了一个。
石更以为会没人接，因为关琼很可能出去推销酒了，没想到打过去马上就接通了。
“我是石更，忙什么呢？”石更问道。
关琼说道：“什么都没忙，发愁呢。”
“愁什么呀？”
“小倩在我这儿呢，让她跟你说吧。”随后，话筒里就传来了郭小倩的声音：“我和关琼正在商量怎么往出卖酒呢，都愁死了。”
“现在卖出去多少箱了？”
“求爷爷告奶奶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卖了不到两千箱，不过钱都收了回来。可这都十二月了，六千箱的任务肯定是完不成了，你说可怎么办啊？”
虽然没在春阳，但透过话筒石更就能感受到关琼和郭小倩的心急如焚。
石更安慰道：“你们俩能卖这么多已经不错了。酒厂这边两个月也不过才卖了一万多箱，还没把货款全都收回来，而且现在也遇到了问题。通过这两个月的推销，你和关琼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郭小倩不假思索道：“清风酒没有知名度。不夸张地说，所有人尝过以后都说酒好，可就是以为是新酒，没有知名度，酒的价格又高，谁都不敢进。”
石更又问道：“如果酒要是有了知名度，是不是就好卖了？”
郭小倩肯定道：“那是自然了。要是有了知名度，别说是三个月六千箱，就是三个月六万箱都没问题。”
石更没有再说什么，又安慰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随即，石更又给郑国瑞打了个电话，约他一起吃午饭，顺便聊聊酒的事情。
中午，在宏兴饭店碰面后，石更看到郑国瑞跟卞世龙一样，也是闷闷不乐，愁眉苦脸。
“卞书记跟我说了酒厂现在遇到的问题。你是酒厂的厂长，酒卖不出去，你的压力是最大的，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而且我知道除非我现在立马说出一个能把酒的销量提上去的办法，还必须是切实可行的，否则无论我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你的心情变好。叫你出来，也不是想劝你往开了想的，而是就想问你一个问题。”石更伸出一根手指说道。
“什么问题？”郑国瑞看着问道。
“抛开鼓山老酒厂的一些人从中作梗，你认为影响清风酒销量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当然是没有知名度了。酒厂的情况你是最清楚的，从建厂房到买设备，县里先后已经投了将近四百万了，县财政因此承担了很大的压力。我不是没想过打广告，可是打广告是要花钱的，我不可能再给县里要钱了。现在酒厂的情况是，如果要是不能继续往出卖酒的话，最多还能维持三个月，三个月以后，工人工资都将成问题。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带着酒亲自到处跑的原因，我想凭借过去我和各地经销商的关系，他们怎么也能给我个面子，帮着卖一卖。有个一年半载的，形成了口碑，打开了市场，酒厂就算是真正活了。可谁成想鼓山老酒厂那边突然从背后给我来了一刀，我真是万万没想到啊。”郑国瑞摇了摇头，伤心与愤恨交织心头，让他苦不堪言。
石更看到郑国瑞的样子，心里很不舒服。上班期间，中午从来不喝酒的他，决定破个例，点了一瓶白酒，陪郑国瑞喝一点。
一瓶白酒，石更只喝了半杯，剩下的全都被郑国瑞喝了。由于肚子里没什么东西，都是酒，导致郑国瑞出了饭店后，一股冷风袭来，他一反胃，就哇哇的吐了起来。
郑国瑞吐的很厉害，最后都虚脱了，石更怕他有个好歹的，就将他送到了医院。
医生经过检查，没有大碍，就开了两瓶葡萄糖，郑国瑞就躺在病床上打起了吊瓶。
石更不可能一直在医院陪着，就往酒厂打了个电话，叫过来一个人看护。
准备离开医院回县委县政府上班时，没想到在门口碰到了张悦。
“非常好办，他们不是在跟着霍三泰干黑煤窑吗，抓了他们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也够判他们几年的。”石更说道。
“霍三泰上面可是王建德，王建德要是出面该怎么办？”曹振华又问道。
“只要保证王建德不受牵连就可以了。在违法犯罪，影响仕途发展这种事情上，别说霍三泰只是王建德的表哥，就是亲哥，王建德都能做到六亲不认。不过这次绑架勒索，多少也得吓王建德一跳，毕竟季春生他们一直在黑煤窑跟着霍三泰他们忙活。”
曹振华点点头，一脸崇敬道：“兄弟，我算是彻底服你了，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工作上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我绝没二话。”
石更笑着说道：“在一些事情上我可以给你出谋划策，但你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不懂，你是专业的，该怎么干还是你来决定。”
“我还真决定不了。接下来怎么办，我脑子里一点主意都没有，还得由兄弟你来指点。”曹振华一副求教的样子说道。
“你只需要做好全力抓捕季春生这一件事就可以了。抓住以后，我会安排市报社对你做一次专访，这样你的工作成绩就有了，你当政法委书记的第一步也就大功告成了。”
“你放心吧，最晚年底之前，我一定将季春生抓捕归案。”
转天一早，石更刚起来，霍三泰就去了宿舍找他。
霍三泰面色严峻，叫将石更叫到了楼下。
“出什么事了吗？”石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听说季春生他们绑架勒索，被公安局抓了，好像还与谢春有关。这事儿你听说了吗？”霍三泰心急地问道。
“没听说啊，什么时候的事儿啊？”石更惊讶道。
“说是昨天晚上的事。你和曹振华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你帮我打听一下具体情况。你应该也知道，季春生他们一直在跟着我在干煤矿，我怕他们进去后会乱说。”
“一会儿上班我就给曹振华打电话，问清楚了我就告诉您。”
看着霍三泰匆忙离去的背影，石更眼珠转了转，转身就回了宿舍。
霍三泰离开县委县政府宿舍，去了王建德家。
王建德和李晓英正在吃早饭，霍三泰不想让李晓英知道，就没开口，只说路过，顺便上来看看。
王建德和李晓英显然不信，他们知道霍三泰这么早过来肯定有事。李晓英吃得快，吃完后就先上班去了。
李晓英一走，霍三泰就把季春生等人的事情说了，王建德听后既震惊又紧张。虽然绑架勒索跟他没有直接关系，可谢春是他的司机，季春生他们又在黑煤窑干，真要是把事情说出去，他担心会影响到他。
王建德没有胃口再继续吃下去了，他放下筷子就和霍三泰出了家门，让霍三泰将他送到了谢春家。
陶秉坤没能当上市委书记，王建德因此郁闷了好多天。这两天刚有点缓过劲儿，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儿，他是真害怕县委书记当不上，县长又丢了。
所以在去谢春家的路上，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王县长！您快进来。”黄艳丽开门看到来人是王建德，又惊又喜。
王建德站在门口没有动：“谢春呢？”
“刚刚被两个人叫走了。您找他有事？”黄艳丽问道。
“没事。”王建德说完转身就走了。
上了车，霍三泰说道：“肯定是被公安局的人叫去了解情况了。现在只能等石更那边的消息了。”
王建德显然不能主动给公安局打电话询问情况，这样好像他跟案情有什么牵扯似的。王建德心焦的叹了声气，说道：“开车。去县政府。”
到了县政府，霍三泰没有走，他和王建德一起进了办公室。
王建德拿起电话往石更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猜想石更可能正在给曹振华打电话，就把电话挂了。
大约五分钟以后，王建德再打过去，马上就接通了。王建德说霍三泰在他办公室，叫石更马上过来一趟。
很快，石更就敲门来到了王建德的办公室。
“怎么样，曹振华怎么说？”霍三泰起身心急火燎的来到石更身前问道。
一边的王建德死死地盯着石更看。
“绑架勒索的事情一共十个人参与，主导者是季春生，但现在季春生跑了，其他人都已经抓到了。据被抓的刘平和刘立交代，起初是谢春找了季春生他们三个，因为儿子谢子毅在学校挨了欺负，就想让他们帮忙报仇。季春生在得知打人的两个人家里很有钱以后，就起了歹念，于是就进行了绑架勒索。”石更言简意赅地说道。
“刘平刘立有没有交代别的？”霍三泰不关心绑架勒索的事情，他只关心有没有说出黑煤窑的事情。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问了曹振华绑架勒索的事情，他也只说了这件事。”
“谢春是不是被公安局带走了？”王建德问道。
“是，曹振华说来着。他还说，现在公安局怀疑谢春并不是只让季春生等人替子报仇，很可能谢春就是绑架勒索案的主谋。”
霍三泰六神无主，他看着王建德说道：“刘平和刘立对煤矿的事情了解的很多，他们要是为了立功说出来可就麻烦了。”
王建德沉默片刻说道：“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出了公安局。”
“只怕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最关键的问题是，曹振华不是我们的人，之前我在公安局时，你一直想让我将他取而代之。如今被他逮到了机会，谁知道他会不会利用这件事打击报复啊。”
王建德用乞求的眼神看向石更说道：“石更，这个时候需要你站出来了，只有你才能帮我们度过眼下这个难关。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石更一脸严肃，表态道：“表叔，霍叔，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一定会尽力的，你们就放心吧。不过”
“不过什么？”霍三泰问道。
“要是有需要打点的地方”
“钱不是问题，需要随时跟我说，只要能把事情摆平就行。”王建德说道。
“那就好。如果刘平刘立真的说出了煤矿的事情，我一定想办法让曹振华把事情压下来。”
从王建德的办公室出来，石更去了卞世龙的房间。
石更把昨晚的事情跟卞世龙说了一下，卞世龙有点心不在焉，石更说完后，他也没说什么。
“你怎么了？”石更瞧卞世龙似乎有心事。
“酒厂那边出了一些问题。”卞世龙脸色阴沉道。
“酒厂怎么了？”
“郑国瑞刚从我这儿走。自从酒生产出来以后，他不是一直在带着酒四处推销吗，跑的都是他过去在鼓山老酒厂的关系户”
“这个我知道，效果不是挺好的吗？”
“是挺好的，但现在出了问题。郑国瑞过去在鼓山老酒厂得罪了人，现在鼓山老酒厂得知他跑到了一家新酒厂当厂长，还四处向专卖鼓山老酒的经销商推销，就给那些经销商分别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要想继续卖鼓山老酒，就不能卖清风酒，否则就别卖鼓山老酒。那些经销商显然不会不敢得罪鼓山老酒厂，就纷纷给郑国瑞打电话，表示酒他们卖不了了。”
石更听了丝毫不感到惊讶，因为当初郑国瑞在说他的销售办法时，他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事已至此，你也别着急上火了。万事开头难。不过我相信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我就不信咱们酒的品质那么好，会卖不出去。”石更劝慰道。
卞世龙叹气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
两个月销售出一万多箱，货款到账百分之七十，卞世龙真是高兴，他以为清风酒的头三脚就算是踢开了。不成想踢完头三脚，随后就是钉子，而且现在这个钉子还正好扎在了脚上，真是让人难受啊。
石更知道他再怎么劝，卞世龙也不能舒心，所以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石更就琢磨起了清风酒的事情。
想到已经有些天没问过关琼和郭小倩卖酒的情况了，二人最近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石更就拿起电话，往关琼的小卖部打了一个。
石更以为会没人接，因为关琼很可能出去推销酒了，没想到打过去马上就接通了。
“我是石更，忙什么呢？”石更问道。
关琼说道：“什么都没忙，发愁呢。”
“愁什么呀？”
“小倩在我这儿呢，让她跟你说吧。”随后，话筒里就传来了郭小倩的声音：“我和关琼正在商量怎么往出卖酒呢，都愁死了。”
“现在卖出去多少箱了？”
“求爷爷告奶奶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卖了不到两千箱，不过钱都收了回来。可这都十二月了，六千箱的任务肯定是完不成了，你说可怎么办啊？”
虽然没在春阳，但透过话筒石更就能感受到关琼和郭小倩的心急如焚。
石更安慰道：“你们俩能卖这么多已经不错了。酒厂这边两个月也不过才卖了一万多箱，还没把货款全都收回来，而且现在也遇到了问题。通过这两个月的推销，你和关琼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郭小倩不假思索道：“清风酒没有知名度。不夸张地说，所有人尝过以后都说酒好，可就是以为是新酒，没有知名度，酒的价格又高，谁都不敢进。”
石更又问道：“如果酒要是有了知名度，是不是就好卖了？”
郭小倩肯定道：“那是自然了。要是有了知名度，别说是三个月六千箱，就是三个月六万箱都没问题。”
石更没有再说什么，又安慰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随即，石更又给郑国瑞打了个电话，约他一起吃午饭，顺便聊聊酒的事情。
中午，在宏兴饭店碰面后，石更看到郑国瑞跟卞世龙一样，也是闷闷不乐，愁眉苦脸。
“卞书记跟我说了酒厂现在遇到的问题。你是酒厂的厂长，酒卖不出去，你的压力是最大的，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而且我知道除非我现在立马说出一个能把酒的销量提上去的办法，还必须是切实可行的，否则无论我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你的心情变好。叫你出来，也不是想劝你往开了想的，而是就想问你一个问题。”石更伸出一根手指说道。
“什么问题？”郑国瑞看着问道。
“抛开鼓山老酒厂的一些人从中作梗，你认为影响清风酒销量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当然是没有知名度了。酒厂的情况你是最清楚的，从建厂房到买设备，县里先后已经投了将近四百万了，县财政因此承担了很大的压力。我不是没想过打广告，可是打广告是要花钱的，我不可能再给县里要钱了。现在酒厂的情况是，如果要是不能继续往出卖酒的话，最多还能维持三个月，三个月以后，工人工资都将成问题。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带着酒亲自到处跑的原因，我想凭借过去我和各地经销商的关系，他们怎么也能给我个面子，帮着卖一卖。有个一年半载的，形成了口碑，打开了市场，酒厂就算是真正活了。可谁成想鼓山老酒厂那边突然从背后给我来了一刀，我真是万万没想到啊。”郑国瑞摇了摇头，伤心与愤恨交织心头，让他苦不堪言。
石更看到郑国瑞的样子，心里很不舒服。上班期间，中午从来不喝酒的他，决定破个例，点了一瓶白酒，陪郑国瑞喝一点。
一瓶白酒，石更只喝了半杯，剩下的全都被郑国瑞喝了。由于肚子里没什么东西，都是酒，导致郑国瑞出了饭店后，一股冷风袭来，他一反胃，就哇哇的吐了起来。
郑国瑞吐的很厉害，最后都虚脱了，石更怕他有个好歹的，就将他送到了医院。
医生经过检查，没有大碍，就开了两瓶葡萄糖，郑国瑞就躺在病床上打起了吊瓶。
石更不可能一直在医院陪着，就往酒厂打了个电话，叫过来一个人看护。
准备离开医院回县委县政府上班时，没想到在门口碰到了张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