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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余孽,当街对峙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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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王死后的第三天,衾嫆才带着旷课已久的弟弟上学堂。

    回来路上,她打算去珍馐楼买些糕点带回家。

    却见珍馐楼前官兵正抓着一妇人的头发,野蛮地将她往后拖,妇人怀中抱着个尚不会走路的小娃娃。

    衾嫆将给衾枫买的零嘴递给小桃,“春花,前面在做什么?”

    稚子茫然清脆的哭声,妇人压抑害怕的求饶声,还有官兵凶狠的叫嚣骂声。

    春花立马上前找了个路人打听。

    几句话便弄清楚来龙去脉,回来回禀给了衾嫆。

    “官府在抓叛党余孽……”

    春花小声地说着,生怕被人听见了去,引火上身似的。

    衾嫆抿了下唇线,什么叛党余孽,不过是楚唯为了斩草除根的手段罢了。

    她原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那官兵竟是举剑就要斩杀那妇人和稚子。

    她眉心一拢,“慢!”

    少女清丽的声音将喧闹声打破,凶狠的官兵将稚子高高举起,那妇人跪地磕头求他放过孩子。

    剑横在她脖子上,一道血痕,她仍是求着情。

    官兵听见有人阻挠,刚要发作,就见负责清扫余孽的首领恭恭敬敬地见了礼,“卑职见过衾大小姐。”

    衾大小姐?

    上京姓衾的,也就镇国公一家了。

    官兵们立马恭敬地见礼。

    少女一袭绯裙,面戴白纱,眉心蹙起。

    “当街杀人,尔等也太嚣张了些。”

    她的声音有些冷,听得出是不悦。

    首领闻言,却是脸上挂了三分笑,剩下的,便是应付小姑娘的敷衍了。

    “奉命公干,清扫叛党余孽,大小姐还是莫要阻挠得好。”

    如今京城人人自危,生怕同叛党扯上关系,这位虽是高门贵女,又是准王妃,可成王都能被处决,谋反这个罪名,可见是有多严重,聪明人都不会愿意牵连上。

    话音落,那官兵便要一剑刺死那妇人,衾嫆想也不想,解下腰间缠着的华阳郡主送的那根鞭子,出手将官兵的剑撂开。

    “你!”

    首领立即变了脸色,“衾大小姐可是要帮叛党余孽?”

    “你说她们是叛党余孽,可有证据?没有证据便当街滥杀,叫百姓看见了,还以为官府都是草菅人命的土匪了!”

    衾嫆眉眼划过凌厉之色,语气清冷地说道。

    “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余孽!衾大小姐,卑职念您是个姑娘家,才礼让三分,若是再横加阻挠,卑职便要——”

    “你便如何?”

    这时,一道男声响起。

    衾嫆眸子闪了下,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

    “卑职参见惠王殿下!”

    但见楚唯一身月白华服,步履优雅地走来。

    他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官兵,目光落在衾嫆面上。

    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衾小姐没将你脑袋拧下来,便是手下留情了,你怎敢对她放厥词呢?”

    他的嗓音温润,不同楚漓的那种如沐春风的和煦,是一种,漫不经心的轻慢疏离。

    高高在上,目下无尘。

    所有人的性命于他而言,不过是眨个眼之间就决定的小事。

    官兵首领立马向衾嫆告罪,额头冷汗涔涔,显然是没有想到惠王会帮衾嫆。

    “惠王好厉害的手段,当真是赶尽杀绝。”

    楚唯走到衾嫆身前,刚要说什么,就听见衾嫆压低声音,双眼明明好似在笑,说出来的话却很是刺人。

    他面上微微一怔,随即目光锁定着衾嫆,笑道,“衾小姐似乎对本王误会又深了。这些人不过是奉旨绞杀余孽,并非是本王要杀这柔弱妇人和稚子。”

    他扫过一旁抱着孩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妇人,再看握着鞭子鲜衣少女,不禁心里有些好笑。

    他好几回都见着她路见不平伸手相助,她似乎永远都改不了管这些蝼蚁死活的毛病。

    但正因为这样,他觉着她鲜活,有趣。

    “你我心知肚明,何必惺惺作态。”

    衾嫆看了眼那边母子俩,心下一阵悲凉地想,或许,活着才是最恐怖的事情,如果他们被官府带走,严加审讯之下……

    “这妇人可是成王幕僚妻眷。”楚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嘴角冷淡地勾起,然后用一种看小女孩的眼神看着衾嫆,“你还是太年少天真了,当街绞杀最多痛一下,若是带回去审讯,那才是无尽的痛苦呢。”

    他这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叫那妇人听见了,对方身子一僵,看着怀中幼子,似是知道母子二人的命运无可改变。

    对着衾嫆便磕头道,“多谢姑娘善意相救……”

    说完,直接抱着孩子,抓过官兵的剑刃,穿过自己和孩子的身体。

    血霎时从他们身体中流出,孩子的哭声立止。

    这一幕,叫衾嫆身形晃了晃。

    楚唯不禁伸手,要去扶她,却被她袖子一甩挥开。

    衾嫆扶着春花的手臂,闻见血腥气,脸色微微发白。

    “埋了吧。”

    楚唯见她脸色不好看,微微凝了下眉心,看了眼地上的血泊,冷淡地对那群官兵道。

    “是!”

    “当街斩杀就不必了,免得吓着人。”

    他又对那首领,淡淡地吩咐道。

    这个人,这个人!

    衾嫆听着他的话,嘴角死死地抿着,眼神冷冽地瞪着楚唯。

    他这般主动逼那妇人自尽,自己倒是手上干净了!

    “你看,自寻死路的人,你是救不了的。”

    楚唯回过头来,不期然对上衾嫆冷淡厌恶的眼神,心下一刺,面上却愈发笑容温润优雅。

    “稚子何其无辜,但要怪,就怪他的母亲选错了丈夫。”

    这话带着深意,楚唯朝衾嫆露出一个可谓是温柔的笑容来。

    “你说是么,姣姣?”

    “别这么喊我!”

    衾嫆不禁一阵恶寒,她咬着唇,明白楚唯在暗示什么,但她只是反唇以击,冷笑地望着他。

    “我只相信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多行不义必自毙。惠王殿下,臣女等着那一日,告退。”

    说完,转身便走。

    “报应么?呵……”

    楚唯手微微握紧,掩在广袖下,指骨微微作响。

    眼底一片冷然地凝视着衾嫆远去的身影。

    不远处。

    “小姐,小姐?咱们回去吧。”

    芝兰看着眼神出神地望着那边的孙若盈,不禁小声地提醒道。

    孙若盈闻声,才回过神来,她眼中划过一丝深意,好半晌,看了眼楚唯望着衾嫆离去的背影,不禁压下眼底一丝阴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