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他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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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宫偲菡心里那个急呀,只听着外面宾客们的喧哗声越来越小,但耐心等良久却始终不见粟泽的身影。那颗原本“砰砰”直跳的心脏到此刻也毫无波澜了。

    “这,大约还在陪客人吧…”喜娘被问得一愣,忙小心答道。

    她干这行多年,自诩什么样的新娘都见过

    。娇羞妩媚的、紧张到不行的、哭啼啼的、乐开花儿的、满面愁容的…却唯独没见过这般急不可耐的。但碍于对方是公主,自不敢多说。

    宫偲菡深吸了口了气,勉强将怒火压下。

    “公主若是饿了,先来吃点东西便是。”蝶儿小心翼翼道。

    “不饿!这群没眼色的,他们家没酒还是无肉?非得这般赖皮不走!”宫偲菡幽幽道,眼底尽是哀怨。

    这辈子,她还从未这般等过人呢!

    众人低头,谁也不敢再多语…

    而此时的粟泽刚送走最后一位宾客,酒气微醺、双颊泛红但意识还算清醒,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喜房处一眼,拂袖向书房走去。

    若非父亲当初拿死外加姐姐的性命相逼,他岂能妥协?如今物是人非,便再不做提线傀儡!

    *

    大殿内站满了人,面色各异。

    宫彻端与上座,手执香茗时而轻抿,而更多的还是把玩。

    他冷峻的面孔在这明亮灯光半映衬下越发显得神秘、孤傲。那双深邃的眸子像是口深不见底的幽潭,又像是隔了曾琉璃,神色不明。

    得到消息的妃嫔们陆续赶来,但此刻情况特殊,谁也不敢多言。

    一众人恭敬的站在两侧,静观其变。

    锦贵妃则是来回踱步面带焦急,忽而对宫内侍女呵斥道:“太后好端端的怎会昏迷?莫不是你们照顾不利?”

    “奴婢冤枉!”此话落,呼啦啦跪地十几人,个个惶恐。

    这时候萧妃缓缓向前迈了一步,轻笑道:“瞧姐姐这话说的,她们都是些下人,在太后身边侍候多年,借十个胆儿怕也不敢。究其情况如何等太后醒后再行处理也不迟呀。”

    萧妃话里暗藏敌意,意指锦贵妃小题大做,不懂实务。

    她本与锦贵妃并非死敌,只是如今皇后已去,那空悬的凤位太诱人了。放眼后宫锦妃是不二人选,那么若想得到心仪之物首先便是除掉这位!

    “太后与皇上令本宫代掌后宫,难不成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么?”

    锦贵妃的面色一寒,凌冽的目光望向萧妃冷冷问道。她可不用讨好什么皇上,毕竟心不在这里,自然也就无所畏惧。

    萧妃面色煞白,下意识的看向皇上。却见其丝毫不动,凝视着那白玉茶盏不知在思索什么,像是根本没注意到这边似得。

    她暗咬下唇,悄然后退了一步。

    “其实萧姐姐说的极是。不过贵妃姐姐必是过于担忧太后,一时心急。”赵妃永远都是和事佬,笑盈盈规劝道。

    她在说话间目光不由瞥向不远处的皇上,寓意显然。她深知他表面漠然,实则暗中关注着呢!

    如此那二位面色才稍稍缓和,殿内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

    “太后身体抱恙,各位妹妹皆来侍疾,为何独不见叶贵嫔?”萧妃窝了一肚子火,正愁无处可发,这下可算逮到了机会!

    “呀,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久了难道叶嫔妹妹还未收到消息么?”似是觉得火太小,赵妃适时又添了一把柴!

    但聪明如她又生怕开罪于皇上,所以这话说的是小心翼翼且满脸无辜。

    “是啊,谁又知道呢。”锦贵妃竟凉凉道,颇有落井下石之嫌。

    萧妃与赵妃互相对视一眼,着实诧异,她们不是一伙儿的么?

    尚紫柔不由得看向罗子珊,眸子里带着询问。但后者却只是摇头,不语。

    “毕竟叶贵嫔还有龙嗣,今非昔比。”萧妃淡淡道,眼底抹过哀戚。

    她们的每一句话明里暗里的全都是说给皇上听得,却可惜非但预期未到,反而令后者面色越发寒冽!

    就在宫彻即将发飙之时,却听到一道清丽声音传来:“能被几位姐姐这般惦念,妾身真是荣幸之极。”说话间一袭正装的林语兮已出现在门口,面含笑意。

    宫彻的面色顿时一变,手更是暗暗紧握成拳!她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在宫外养胎的么?

    林语兮能感受到他的异样,给了其一个安然的目光。

    在背后说坏话被当场抓包,几人的脸上皆是尴尬。

    “锦贵妃身为后宫诸妃之首,疏于管教回去后闭门思过。萧妃、赵妃言行有辱其身份,禁足三月,罚奉一年!”凉凉的声音令在场的每个人皆寒颤不已,而那三位脸色更是如吃土般难看。

    好在这时宫人前来禀报,太后醒了…

    有杨逸凡在,病情很快得到遏制。

    而太后在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莫要将此事告之十四公主,免得她担心。

    她在环视了众人一遍后,最终将目光停留在林语兮身上。却又很快移开沉声道:“哀家已无大碍,夜深了,大家都请回吧。”

    *

    林语兮与宫彻一道回去的,但进屋那厮就立刻把门给关上了!

    “为何回来,难道不知此处危险么?”他的那双眸子几乎要喷火,却终究不舍得动她半分。

    林语兮沉然,她在得知今夜粟府安然后,便立刻命郢夙打探消息。得知太后昏厥便立刻回宫!好在并未给人留下把柄,也好在这场危险暂时平安压下…

    她抬头定定的对上他的眸光,在强烈气势的压迫下并无半分退让,目光相对暗暗较量。

    但终究他无奈叹气,大手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像是在呵护最珍贵的宝贝。无奈道:“你让我该如何说你才是,你现在怀有身孕,切不可大意!”

    他从不知畏惧为何,却在这一刻竟有种莫名的心悸

    !

    林语兮将他大手拿下,凝视着他一字一顿道:“放心,我是不会拖你后退的!”

    他的面色霎时难看极了,几乎是咬牙狠狠道:“难道在你心里竟是这般看待我的?”大手翻转将她直接打横抱起,大步向床边走去。

    林语兮一怔,自知又说说错话了,挣扎道:“哎呀,你快放我下来,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果然他的身体微微一颤,霸道粗鲁不再,小心翼翼将她放于床上。轻点了点她的鼻头无奈道:“你呀!”

    她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软肋,总能拿捏准七寸,骂不得更打不得。

    林语兮极喜欢看他这无可奈何的样子,收回笑意正色道:“我自有回来道理,宫内眼线众多,你藏得了我一时藏不了一世!”

    他的眸子一暗,尽是自责颓然:“是我没用,还不能护你周全!”大手握成拳,咔擦咔擦作响!

    “你能至今日实属不易,我又怎会怪你。”

    有些事情她也渐渐明朗,当年之事并非宫彻一人所为,只怕真正下令的乃是手握重权的粟太后吧!

    即便如此,却并不代表他完全没责任!此事不急,待粟太后落败之时一切便水落石出了。

    她的话细雨般钻入他心脏最深处,汩汩流淌悄然滋润着那早已干涸许久的心房。那是他最隐蔽的地方,从不许任何人进入。

    但她却就这样大刺刺的入住进来,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罢了,我会让郢夙外带几个隐卫暗中护你。”他沉声道,眸色越发凝重了几分…

    *

    深夜,粟府后门。

    门悄然推开,一个鼠头鼠脑的下人探出脑袋来,观察四周确定无恙后才放心把主子们迎出来。

    少顷,一辆最朴素无华的马车停留在门口。

    “母亲,我真的舍不得您呀,你快让父亲不要送我离开嘛!”被灰披风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两只眼睛的粟充,泪汪汪的央求着肖氏。

    但这招屡试不爽的一招在此刻竟也失了效!

    肖氏顶着桃子般红肿的双眼,是不是忙拿锦帕擦泪低声抽泣道:“儿啊,为娘也舍不得你呀,但为了活命你必须离开,明白吗?”

    “可外面哪有家好,也没有母亲的照顾~~”粟充不死心继续央求,话却被粟伯山冷冷打断:“好了,夜长梦多,速速离开!”

    “是啊,二少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身侧侍卫也规劝道。

    “母亲,呜呜…”最终泪流满面的粟充是被两个随身侍卫给拖入马车内,那没出息的样子令人嘴角直抽。

    当看到远去的马车,粟夫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粟伯山大惊忙派人传大夫…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