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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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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同样的人再次出现,上次是什么来着,广岛和禁术。

    “那时候摄像头监控什么的,这些玩意儿才刚刚出来时间不长,所以大家就挺犯愁的,孙二发就出了个主意,说是有个什么东西,用上那玩意,咱们这长相能彻底换个人似的。”

    “你们说,要是这能把脸给换了,那摄像头是不是想怎么拍就怎么拍了,我们也不用害怕被警察盯上。”

    陈三金说到这里的时候,师诗恍然大悟,想到了当初回A市的时候,临清表白的那天晚上,被抢了钱包的那个女孩,很有可能就是阿珠,这样一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当时听到两个人的名字就感觉很相近,但是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可是这样的事情偏偏就让自己给碰上了,可是奇怪的是,唐睿的信息也查不到,是跟阿珠一样的情况,但是唐睿为什么却没有变化,有些说不通。

    为什么警察查阿珠的信息的时候,根本就找不到这个人,也就说得通了。

    “但是我们这个顶头的,找了一段时间就放弃了,兴许是没找到也觉得那个孙二发只是胡言乱语了,但是现在科技发展的太快了,想要搞钱,变得更难了。”

    “常在沙滩走,哪能不湿鞋啊,后来那个顶头儿的真的就落网了,被判了死刑,已经死了,这个猴子跟他很亲近的,他们好像是有什么亲戚的,总之不止是简简单单的利益和交情上的关系。”

    “猴子哥也知道换脸的事儿,我听说他最近好像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你们要是想找他的话,用这件事,说不定就能把他给引出来,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真的把能想到的都说了。”

    看陈三金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但是师诗习惯性的总会多问一句:“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啊我的姑奶奶,我骗你做什么,我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师诗说话总是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而白筝,像极了那种插软刀子的人,表面上看起来不声不语的,瞎了一只眼,已经足够让陈三金长记性。

    师诗庆幸自己当时帮陈三金垫付了医疗费,要不然也不会问出来这么多有用的信息,陈三金几乎已经是没有什么可用的了,但是之后谁又说得好,所以师诗没有做的太决绝,把他赶出去。

    临清在门口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屋里的对话,大概的内容几乎都已经了然于胸,三个人都从病房里出来了,陈三金才松了一口气,终于想出院了,被师诗这样三番五次的吓,迟早心脏要出毛病,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三个人来这里本来只是简单地,想问问去哪里能找到一样的迷药,可是没想到牵扯出了这么多。

    在外面说话不方便,三个人一致认为还是回了山海阁再做商量,这样方流也可以参与,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毕竟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一个诸葛亮呢。

    很多人都以为山海阁今天不开门,所以客人不多,难得一见的门可罗雀,正好清静。

    三个人回去的时候方流已经回屋子里休息了,鉴于白筝已经回来了,方流就给家里的长辈们去了消息,说自己和白筝两个人都已经回来了,关于白筝流产的事情,方流没有跟家里提起,想着这件事还是要问过白筝得到想法。

    为了能让方流更好的休息,几个人搬了椅子去他的房间,师诗让果果把大厅里的白板搬进了方流的屋子,这是她的习惯。

    有的时候遇上特别复杂的任务的时候,光是在脑海里去整理,特别容易遗漏什么细节,用白板将所有的东西都写出来,就会方便很多。

    白板放在大厅已经有段时间了,上面粘了很多便利贴,写满了客人的意见,白板上画了一些可爱的小动物,五颜六色的。

    由于时间太久都没有人用,已经落上了一层灰,废了好一会儿才打理干净,随后果果又端了一些零食和水果上来,方流在心里吐槽:开餐厅的果然不一样。

    搁在往常,方流一定会跟师诗再开几句玩笑,但是现在身体有些不允许,就像是秋天落地的,已经风干了的树叶,脆生的很,他怕师诗一巴掌给自己拍碎了。

    果果进进出出好几趟才终于忙完,最后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了,师诗拿出白板笔,在白板上随意地写下了几个名字,分别是猴子,常六,孙二发,樊阿珠和唐睿。

    完全是想到谁就写的谁,上面的名字没有先后顺序,师诗觉得差不多了,主要的人就是这样几个剩下的可以慢慢往上填,于是扣上了笔盖,想了一想,又在距离那些人很远的地方填上了广岛的名字备用。

    顺便给每个人的状态写了备注,在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都加上了一个小括号,樊阿珠的旁边的小括号,里面的内容是“下落不明,换脸。”,唐睿的括号里写的是“重伤,换脸。”。

    写完之后,师诗觉得这样不对,又拿起了板擦擦掉了句号,换成了问号,唐睿的括号里的内容就变成了“重伤,换脸?”,在场的几个人只有方流不明白黑板上写的是什么东西。

    “这都是些什么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师诗的笔尖上,猴子两个字后面的括号中,师诗填的是“迷药,想要换脸,认识孙二发。”

    写到这里的时候,按照同样的思路,师诗在广岛名字的旁边也写上了备注,只不过把“换脸”两个字换成了“禁术”。

    师诗在前面写,白筝在下面小声地给方流将这白板上的人都是谁,解释师诗后面的备注,三个人乖巧的坐在一边,像极了老师给学生们上课时的样子。

    师诗写完了,白筝这边也都讲完了,孙二发旁边的括号里师诗什么都没有填,这个人就像是一个未知数一样,没有人能够确定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些事情都会有他的出现。

    临清不知道广岛和孙二发也有关系,于是适时地举手发问:“我说师诗,你那个广岛旁边你写个孙二发干嘛啊?”

    三个人都忘了这一茬,当时在军区大院翻广岛当年坐牢的记录的时候,并没有临清,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广岛和禁术之间的关系,师诗简明扼要的给临清说了一遍,临清这才明白。

    “为什么听完你说的,我突然感觉孙二发这个名字,我很久之前就已经听过了呢。”临清有点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听到过孙二发这个名字了,直觉得这种就在嘴边,但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很难受。

    临清憋了半天什么都没想起来,三个人等了个寂寞。

    师诗写完了:“你们想到什么就上去补充,或者跟我说,我来写。”

    “师诗,我觉得你写的人还不够。”白筝想了想开口了,师诗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写的那些人,实在是想不起来应该还加上谁,其他的人应该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人了。

    “还有谁啊?”

    “段千。”白筝的语气很肯定:“虽然这个人我不是特别熟,也么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就是不是个好人,但是我的直觉就是。”

    师诗不知道这个段千的名字究竟怎么写,于是把笔给了白筝,写完了段千的名字,白筝也按照师诗的格式,在段千两个字的后面画上了括号,能想到的就是“迷药,反常。”

    其余多的白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下应该差不多了。”白筝说道:“如果像师诗之前说的,你们之前真的见过阿珠,而且那个人跟这个阿珠长的却不一样,那样的话几乎就可以说明阿珠是那个可以换脸的人了。”白筝分析道。

    “但是也不能说的太绝对了,之所以肯定那个人是阿珠,有两点,”师诗一边说一边往白板上写:“一来阿珠身边的唐睿,但是万一唐睿要是个渣男就喜欢这样的,还是蓝头发的呢,虽然概率不高,但是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二来就是头发的颜色和名字。”

    “不会的,唐睿对樊阿珠很好的。”白筝否定到,因为在场的几个人中,只有白筝是真正接触过这两个人的:“他绝对不会对别的女生暧昧的,这一点我敢保证。”

    师诗觉得白筝说的不无道理,毕竟唐睿和樊阿珠是私奔出来的,而且唐睿为了阿珠自己都已经身受重伤,于是否定了自己的怀疑:“那么我们就按照这个方向,确定阿珠就是那个能换脸的人。”

    师诗把自己刚刚写的都擦掉了。

    “现在的话,我们的能够知道的线索都是来自于筝筝和陈三金,筝筝的话没有必要怀疑,陈三金的话我们暂且推定他说的都是事实,因为陈三金根本不知道阿珠就是有那个换脸的人。”

    “所以按照他的说法的话,这个时候阿珠被绑架了,而猴子又是想找这种有换脸能力的人,这个猴子又跟常六很亲近,也就是说我们没有找到猴子的话可以一举两得。”

    “首先可以从他那里想办法弄到迷药,然后验证白筝的身体是不是真的特殊,这样也就能够确定这个段千到底是敌是友,其次这个猴子还可能是带走阿珠,伤害唐睿的罪魁祸首。”

    师诗在猴子的身边画了一个重点号:“所以我们现在的核心就是找到这个猴子。”

    师诗和白筝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方流是后参与进来的,有些跟不上两个人的思路,索性不开口,愣愣的坐在那里,司南也被放出来透气,悬浮在空中,给人的感觉也是在那里发呆。

    临清这边则是愁眉苦脸的,几乎没有听进去两个人说的话,一直在想这个孙二发到底是什么人,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

    “我想起来了!”临清突然很大声的说了出来,吓了旁边认真思考的几个人一跳。

    “你想起来什么了?”师诗问临清,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师诗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方流和白筝也看向了临清,连空中的司南也把笔尖调转了方向,好像是在看临清似的,众人都在等临清的回答。

    “我想起来这个孙二发了,是我师父,我师父说过的,我师父之所以会特别注意那山上的动静,还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山上囚魂的事情,就是从孙二发去过之后。”

    “不过我是从我师父那里听说的,我师父叫他死要饭的,没事出来搞事情,给人惹麻烦,我问是谁,我师父跟我提起来过,那人就叫孙二发,而且我感觉我师父好像跟按个孙二发认识似的。”

    “就是关系好像不怎么好,一提到这个孙二发,我师父就会说是死要饭的,不让人消停我以为我师父老了,开始斤斤计较,不想给他那一口饭吃,现在想想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更加微妙了,囚魂的事情,还有禁术,到了现在换脸,能把这些都串联起来的,除了孙二发之外,还有一样东西。

    众人把视线都聚集到了,方流床头柜下面的一个方盒子上,是白筝的那幅绣图,临清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有些细思极恐啊,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早已经计划好的预谋。

    方流起身去把绣图的盒子抱了过来,放在几个人的中间打开,取出了盒子里的那张绣图,上面闪闪发光,两点是亮着的,两个点是暗着的。

    这个时候白筝注意到了方流脖子上的胎记,好像跟上面的几个点是对应着的一样,以前四个点都是暗红色的,现在两个变成了青色,与绣图上的灭下去了的两个点对应。

    “方方,你是不是从广岛死了的时候就开始不舒服了啊?”白筝问方流。

    好像是这样的,但是也是那个时候白筝离开了,方流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不舒服:“我说不好,当时你离开了,我找不到你,就觉得一天比一天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