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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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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焰门弟子每天有早课,由各堂长老授课传授修炼基础。李默然是杂役弟子,只能旁听。李默然并没有什么听课的心思。于是早早地便来到了藏书阁。

    绯焰门的藏书阁共有五层,每层皆有人把守。一层所有弟子皆可进入,但所有秘籍只准抄录,不可带出。二层以上便不是李默然一个杂役弟子可以涉足的了。

    藏书阁外一个邋里邋遢的白发老者正提着扫把清扫着落叶。李默然心想,这多半就是藏书阁的“扫地僧”了。不敢怠慢,躬身行了一礼。见老者并未理会便对守门弟子出示了腰牌进入藏书阁。

    藏书阁一层藏书分了三个区域,功法区、技法区和修行辅助区。由于时间尚早,李默然便先走进了技法区。随便翻了几本,居然都是俗世间流传的武学秘籍,伏虎拳,迷踪棍法,水上漂……李默然瞬间失去了兴趣。又看了看修行辅助区,这里倒没有再让他失望。千草集,怪石录,百兽物语,炼丹入门……皆是真正能够让他更了解这个世界的“珍贵”书籍。当然,这个珍贵估计也只有极少数人会这么想,其中自然就有李默然一个。虽然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但李默然依然坚信,“知识就是力量”。

    又随便翻了翻,没有再看到什么感兴趣的书籍,时间也已过去了半个时辰。李默然没有再耽误时间,赶紧来到功法区,在最显眼的位置找到了便宜师傅说的这本《炼气总纲》,抄录了起来。

    晌午时分,藏书阁内,李默然轻轻地将书籍放回原位。怀中也已多了一本刚抄录完还残留着墨香味的《炼气总纲》。扭了扭脖子,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传来,李默然拍了拍已经开始抱怨不断的肚子,无奈地说到,“兄弟,对不住你了。”

    出了藏书阁,李默然去饭堂草草吃了几口,便匆匆赶回了器堂。今日无人进入炼器室炼器,作为器堂的杂役弟子,便有了自由支配的时间。李默然回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昨日忙着清理房间,行李依然放在桌上没有收拾。得了空闲,李默然这才打开自己的包袱。衣服分开叠好,铜钱和金块收进贴身口袋,李默然这才发现包袱里多了一本泛黄的书籍《打铁张手记》。不用说,自然是爹娘放进去的。随即随手和昨天收拾房间时找到的几本书放到了一起。

    夜幕降临,李默然点起了油灯。一抬头,光头老者竟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间内。

    “师傅,能不能不要突然的出现,会吓死人的。”

    “少废话,吓死了反倒省事。我让你抄的书抄好了么?”

    李默然恭敬地递上《炼气总纲》。光头老者并未接过,而是开口对李默然问到,“你可知何为灵气,何为灵根?”

    李默然摇了摇头。

    “根据古书记载所言,天地有阴阳,阴阳生五行,灵气便是这片天地造化之根源。古往今来,无数贤者大能普遍认为,灵根乃是人与生俱来的天赋。灵根的不同,使人可以修炼不同的功法。”光头老者缓了口气,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出一句话,“但为师认为,天地有五行,人乃天地所生,自然也有五行。而灵根,乃是灵魂之根源。五行俱全才是正道,五行有缺便是灵魂有缺。”

    李默然张大了嘴巴,看着老者微微发愣。

    “当然这只是为师的一种假设,并没有什么根据。”光头老者伸手倒了杯水一饮而尽,“世间以纯属性为尊,功法大多也都是单一属性。也有天资卓越之辈曾经创造出双属性功法,但大多都控制不住体内的灵气反噬,走火入魔而死。五行相生相克,两种不同属性灵气在体内相遇,那么身体自然就会变成灵气的战场。”说到这老者转头看了看李默然,“而唯有五行俱全才能使所有灵气达到一个平衡。”

    “那这么说,五行灵根反倒是最好的灵根?”李默然开口问到。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五行灵根好是不假,但修行风险极大。更何况蚩土自有记载以来,从未出现过五行灵根,又哪里有可以让你修炼的功法。”

    李默然翻了翻白眼,“敢情师傅你铺垫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我一句,五行灵根无法修炼?”

    光头老者坐直了身形,伸出手似乎准备捋一捋胡须。却忘了自己并没有胡须,尴尬地缩回了手,“为师说的是以前没有,但是现在有了。有位天资卓绝之辈以四行修五行功法。已经为你开辟了道路。”

    “这位天资卓绝之辈就是师傅你吧?”

    光头老者被拆穿,也并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开口接着说,“这片天下没有人比我更懂五行灵根,也只有我能够教你。”

    李默然听罢,赶紧起身,倒了杯水,“师傅,您渴了吧,您喝口水。师傅,您累了么?我给您捶捶背?”

    光头老者十分满意李默然的态度。喝了口水,接着说道,“蚩土公认的修炼体系,修士分六重境界。金身境,明台境,灵犀境,观天境,法相境,天象境。金身,明台,灵犀,这三境又被称为凡人三境。观天,法相,天象,这三境为真人三境。传说中天象境之上便可破碎虚空,达到天人之境。但从未有人成功过。”

    “你如今还未开始修炼,为师也无法教你太多。这本《炼气总纲》虽是天下间随处可见的大通货,修行却是根据自身灵根属性吸纳天地灵气,也是最适合你炼气入门的好功法。你已经形成了神识雏形,修炼起来自是事半功倍。等你到了金身境九重,为师再教你下一步如何修炼。”说完还没等李默然再继续说啥竟又转身消失不见。

    李默然倒也习惯了便宜师傅的神出鬼没,只好暗骂一声,“不负责任的老家伙。”却不想脑袋之上却像是被人弹了一下。只好弯下身,谄媚地说到,“师傅你还在呢?”

    “好好修炼,我已经调动山门阵法,将部分灵气汇集到了你这破屋子。如果这样还不能一个月内到达金身九重,那为师就把你打到金身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