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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扪心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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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雅一行人等皮蛋也赶了上来,问候道“怎么了,速度有点慢哦,我们都到了好久了。”

    妮莎连蹦带跳的凑到姐姐身边,道“这是个秘密,你说对吗。嘻嘻。”皮蛋也下车,和张蓉同时点了点头,之后张蓉又立马摇了摇头,表示“好热啊。”

    妮莎有些不解,也没去多想。便前往了城市公园,进行各种摆拍,为之向往。

    而她身后的子健在妮雅部分授权下,也上前照料,为她布置各式各样的助力。而张蓉则因为妮莎去看风景显得自己有点孤单了。

    主动和现在唯一的女性凑到了一起。皮蛋却疑虑着,“张蓉怎么了这是,反差这么大,难道是还没缓过来吗。”

    妮雅低沉声音,和张蓉道“喂,你不是一向讨厌和我一起吗,现在这是唱哪出啊。看,人家皮蛋关心的模样。”

    张蓉表示“咋啦,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的。”

    “是吗?那我走了。”妮雅故意向前走了两步,试探着张蓉。但见没有反应,装出一个要喊皮蛋的样子时,张蓉立刻上前制止了。

    “好好好,我算是怕了你,我认输了。求你别喊他的名字,我不想让他误会了。”

    听到这话,妮雅对她有了改观,问道“好吧。看来你不喜欢他,也对,这种事情就不该强求的,不然两人都会伤害。”

    “唉。不瞒你说,我从小不论干什么,家里都会支持我。但就是婚姻是没有自由的,因为有订了娃娃亲。”

    妮雅突然有了一阵凉意,急切道“娃娃亲?难道不能推翻吗,毕竟都是陈年旧事。大家应该重新考虑这件事不行吗。”

    “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我们的父辈到处一起打拼事业时,建立起的浓厚情感。再者说也是两家人的父母都一拍即合了。”

    “而如今我妈妈也早早的离开了我们,爸爸就更了妈妈生前的承诺一直耿耿于怀,根本不可能会改变的。”

    “原来是这样啊。”妮雅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子健话的含义。对一个像他们那样的家庭来讲,一诺千金的分量是很重的。而如今唯一的当事人就是浩鲲子健的妈妈了。

    看来这件事得早做打算。

    妮雅问道“你和他互相喜欢对方吗,这一点在婚姻中会很重要的。如果女人托付一生的人他不爱你,最终受伤的会是两个家庭,甚至更多。”

    张蓉看了看远处妮莎和子健无忧无虑的玩乐。表示道“每次一想到这些,我都会莫名的渴望你妹妹的自由,唉。”

    “怎么又唉声叹气了,你也不用羡慕她的。她自己只不过是只会将开心挂脸上,痛苦藏心里的人。”

    张蓉有点不解,“难道说你已经知道她求职的悲剧了,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开导她呢。”

    “开导什么。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陪着她,这样就够了。等她哪天想和我说了,我才会行动的。”

    “我就是妮莎的生活垃圾桶,我耳朵里有什么取决于她会在里面扔什么。也要让她自己学会垃圾分类。”

    张蓉听后直点头称赞,道“现在我看你,好像也没那么敌对了。那个妮雅,我能成为你的好朋友吗,我也想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姐妹。”

    “哈哈,好的呀。我也从来没把你当做敌人吧,是你自己老喜欢做那闪光灯下最亮的那个。”

    “哇,你怎么知道,真是太厉害。我突然感觉自己在你面前就如同是在照镜子,毫无保留。”

    妮雅这时指向远方,道“很简单的事情。因为你始终站在中心点,所以只会看到离你近的人,而那些站在边缘的,便是你的盲区。”

    “而我从小就是一个在边缘上徘徊的人,所以我会比较关注圆圈里所有的东西。”

    “也正如你父辈一样,我想他一定知道这个道理。而你则和他由于时间点不同,所以大家心中的圆便有了一定的空间。你不过是在你的认知里走罢了。”

    皮蛋被妮雅打发去了子健那里。虽说是给了授权,但可没说默许自己不会干涉。毕竟轻易得到的东西,人是不会珍惜的。

    张蓉如今像极了一个听话的小孩,迫不及待想听听妮雅的故事了。

    “好了好了,现在该你说说你了。”

    而妮雅拉着她坐到了一起,看着对面三人的游戏,道“我和妮莎出生在一个退伍老兵家庭,父亲一直是个严于律己的人。”

    “所以我从小是被当成男孩子来养的,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造就了我如今的性格。唉,好景不长,妈妈在生妮莎时难产,不幸永久离开了我们。”

    “而爸爸也正因为如此,将自己懦弱无助和殷切关心统统交给了妹妹。而对我却还是一如既往。”

    “怪不得,你们姐妹两个性格迥异,原来是这样啊。那后来呢?”

    “我们家简单,没那么多事。今生我唯一对父亲对妮莎遗憾的就是上学条件。当时,父亲已经主动表示了家里只能供一人上学。”

    “那时候的我一直以为爸爸会把机会留给妮莎,因为他对妹妹的关心总是那么呵护备至。可那天晚上爸爸做了一个让我们都大惊失色的决定。”

    “父亲表示自己一生从不亏欠任何人,凡事都求一个公平。不论是在战友,战场,生活,亲人都会如此。”

    “妮莎,你从小是不是过得很幸福啊,所以我们不该那么自私,也要给姐姐一点爱的。”

    父亲这些话一说,妮莎顿时感觉晴天霹雳,眼前的父亲一下子变了一副模样,失望的跑了出去,痛哭起来。

    张蓉听到这里,又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几眼妮莎现在的笑容,真不敢相信她也有过那种经历。

    妮雅继续讲到“我当时立刻问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会让妮莎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而爸爸却说道“那你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吗?”流着泪,说“孩子啊,我只是在用有限的资源去做尽力而为的事。”

    “如果未来你们会恨我那就恨吧,我绝对不会厚此薄彼。”

    妮雅讲到这里,道“等了第二天晚上,我们一家人便决定了让我去上学的决定。我也不知道父亲是如何劝说妮莎,只是,那会的她有了丝懂事,也多了一点自卑。”

    “唉,其实我有时候也会想起这件事,也想现在这样,问自己父亲和妮莎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蓉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呢,这么简单。”

    “有些事,问了就表示亏了;不问则还能继续下去。”

    “啊?什么意思,你这说的也太深奥了吧,可以解释一下吗。”

    妮雅这时却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道“知道那么清楚有什么好的,让我多点无限向往不好吗。”向蓝天白云大声发出呐喊,舒缓了一下压抑的情绪。

    又开解张蓉道“不用那么板着脸。人们正是对未来有了无知,才会去倾尽全力去想解答。”

    “就好比给你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可它上面贴了一张写着巧克力的标签时。你会不会多少有点失落呢。”

    “对了,张蓉你有过自己想得到却又不愿说出来的时候吗。”

    张蓉认真思考起来,自己从小被爸爸特别照顾,精神上的满足感让她丝毫不曾体会。

    “对了。自己小时候曾经幻想过要公主的水晶鞋,那还是听故事知道的。可惜,最后的生日礼物里,没有一个合自己心意的。”

    “浩鲲哥送了洋娃娃,皮蛋送了故事书。爸爸则是买了一条裙子。貌似唯一沾点边的就是故事书了。”

    张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被妮雅当场打住,道“好了,你不用告诉我。你就自己好好体会这种感觉吧。”

    “谢谢你了。妮雅,我最后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会后悔当初自己没有问父亲为什么吗?”

    而妮雅也沉默了,看了眼远方,对张蓉的疑问,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而张蓉也明白了,独自跑去找妮莎他们玩了,留给了妮雅一个永远的问号。

    妮雅扪心自问道“她怎么跑了,我还没说呢。我会后悔吗?”

    随后,自己也被妮莎的喊声吸引,一同走了过去。

    渐渐的只留下了一个问题,两个路人,以及三段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