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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统一战线初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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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亮和郑鑫刚巧在会议室门口碰上,庾亮友好地冲郑鑫微笑,算是打招呼,毕竟两人是搭档了,友好是默契的基础,郑鑫冷是冷点,但看着让人赏心悦目,比一个恐龙级人物在自己身边强过不止万倍。而且庾亮失手打伤郑鑫的哥哥郑宇杰,本身就是自己理亏在先,虽然郑宇杰已经原谅了自己,很显然他这个妹妹可没有哥哥大度。

    “女人嘛,都这样。”庾亮想到,可他没有考虑到自己对女人了解多少,就想冒充老手了。

    郑鑫目不斜视,其实她的余光还是瞥了瞥庾亮,庾亮没有发觉,如果他感觉到了,不知会不会有其它的想法,庾亮通过洛洛和张一菲的悉心培养,不再是懵懂的大男孩了。

    庾亮跟在郑鑫后面,郑鑫冷着脸,没有任何表示。默认就是不反对,不反对就是不讨厌。这是庾亮自己对自己说的。

    郑鑫找个位置坐下,庾亮在他旁边坐下,郑鑫扭头看了庾亮一眼,还好,没把庾亮当空气。庾亮礼貌地对郑鑫微笑,郑鑫嘴角动了动,眉毛轻轻上扬,似乎想对庾亮说什么,但她又转过头,脸上依然一层寒霜。

    庾亮在猜测郑鑫会对他说什么,会反对自己坐在她身边,直接把他驱逐出境?还是想和他交流交流看法?

    吴欣早坐在主席台上了,局里的一些主要领导也坐在主席台上了,吴欣一脸严肃,其他领导也是正襟危坐。

    局里的直属警力陆陆续续进了会场,见气氛紧张,谁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吕志坚见郑鑫周围没有空座位了,在郑鑫后排坐下。会场黑压压坐满了人,怕是有一百多人。

    大家都没像平常一样会前的交头接耳,会议室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气氛异常压抑沉闷。

    “啪嗒啪嗒……”,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戴玉龙和两个助手在省厅钱副厅长的陪同下进了会场,吴欣和溪宁市局的领导赶紧起身迎接。

    戴玉龙是典型的北方汉子,脸色阴冷,目光犀利。钱副厅长态度和蔼地给双方做介绍,戴玉龙象征性和吴欣握握手,嘴角翘了翘,吴欣看出了戴玉龙的鄙夷,他大度地对戴玉龙说:“你们来了,我肩上的担子松了不少。”

    会议由钱副厅长亲自主持,吴欣坐在自己该坐的位子,那种失落的眼神让庾亮看着揪心。

    钱副厅长说了些形势严峻,不容乐观之类的套话后,进入了正题,“溪宁公安局的工作暂时由我代管,长兴帮的侦破工作由公安部来的戴玉龙同志全面接管,至于吴欣同志……”

    钱副厅长喝了口水,“吴欣通知就暂时负责后勤保障。”

    全场的人吃惊的看着主席台,让公安局长管后勤,这也欺人太甚了,吴局一辈子工作兢兢业业,没出过什么纰漏,说搁一边就搁一边了?

    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会场既没有说话声也没有掌声,有点冷场。

    “咳咳……”钱副厅长清咳一声,“这样安排主要是为了尽快打掉长兴帮,也是从大局出发。”钱副厅长看出了大家的不满意。

    这不摆明了说吴欣工作不力吗?吴欣倒还没什么,这个结果是他早预料到的,自己的工作确实做得不好。

    一直跟着吴欣成长起来的几个优秀特警不干了,在下面小声议论起来。

    戴玉龙冷眼看着会场下边,吴欣脸上挂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你们还有没有警察的样儿,无组织无纪律,眼里还有没有领导。”

    议论的人闭上了嘴,台下安静下来。

    庾亮对戴玉龙有点不满,有本事的人我见得多了,国安部哪个是等闲之辈,没见过你这样蹬鼻子上脸故作清高的。

    郑鑫虽是冰冷孤傲,她对戴玉龙目中无人的样子也有些气愤,尤其是戴玉龙看吴欣的眼神让郑鑫愤愤不平,你牛什么牛,你不一定比我强多少。

    钱副厅长安排了一些日常工作和人事变动,准备宣布散会。

    吕志坚却举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吕志坚是吴欣一手栽培的优秀警察,是吴欣的得力干将,一直负责长兴帮的案子。钱副厅长虽没说他的不是,但吴局被晾在一边了,他心里很不平衡。

    吴欣瞪了吕志坚一眼,郑鑫向吕志坚投以鼓励的目光。

    “吴欣同志的工作态度和工作作风大家有目共睹,这些年他为溪宁的繁荣稳定做了不少贡献,没有功劳还是有苦劳的……”

    钱副厅长一改和蔼的态度,一脸铁青,“几年来长兴帮的侦破工作毫无进展,还发生了震惊中央的大案,你说说,是不是应该给吴欣同志颁个荣誉勋章?啊……?”

    钱副厅长也为溪宁的事受到中央点名批评,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还敢冲自己发恼骚,这让钱副厅长火冒三丈。

    “这也太不公平了,出点事就一棍子打死,谁还敢做事啊?”庾亮小声嘀咕了一句。

    “就是,不公平。”郑鑫接了一句,庾亮受宠若惊似的看了一眼郑鑫,郑鑫暗自恼怒,怎么会主动跟“仇人”搭话。

    庾亮偷偷去瞅郑鑫,发现郑鑫的脖子和耳根泛起微微潮红,那肤色黑里透红,更显得健康有活力。

    郑鑫并不是没有感觉到庾亮在看她,她故意板起脸,目视前方,心里却像揣了个小鹿似的“扑通”直跳。

    吕志坚见钱副厅长发了这么大的火,闭上嘴,一脸涨红,一时下不了台,旁边的同事赶紧拉他坐下。吕志坚心里很不服气,官大一级压死人,你不服也由不得你。

    钱副厅长宣布散会,大家鱼贯而出,都对吴欣投以安慰的眼神。

    吕志坚正要走出会议室,被戴玉龙叫住,戴玉龙让吕志坚留下来一起分析案情,通过一番交谈,吕志坚觉得戴玉龙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看起来让人难以接近。

    戴玉龙耐心地听着吕志坚的汇报,他不放过吕志坚说的每一个细节,并不时以探寻的口吻向吕志坚请教,戴玉龙从吕志坚的话语中发现了很多吕志坚忽略的细节。这让吕志坚对戴玉龙刮目相看,公安部的人确实有真才实学,非自己可能比。

    钱副厅长安排吕志坚协助戴玉龙的工作,吕志坚心服口服,把这几年的材料抱到戴玉龙面前,戴玉龙看着这些详细的材料,对吕志坚的工作给予了肯定。

    吴欣心里空落落的,虽然这个结局已经比他预料中的好多了,没有被就地免职,但肩上的担子突然卸下来,这让他很不适应。他招呼庾亮和郑鑫一同到他家里吃顿饭,一个是战友的儿子,一个是学生的妹妹,于情于理都说得通,算不上拉帮结派,而且庾亮还不是公安局的人。

    吴欣这样安排,有两层意思,一是给庾亮接接风,更重要的是让两个年轻人多交流沟通,便于今后开展工作。

    刘赞宇告诉庾亮,自己要尽快赶回红石村,马奎临死时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要,他对红石村的情况非常熟悉,不要让对手又抢了先。

    郑鑫的心里有点矛盾,庾亮这人看起来还不错,但哥哥的气不可不出,找个时间试试这家伙到底有几斤几两,能打伤郑宇杰,身手一定很是不错,郑鑫心里有点不服气。

    庾亮倒是心情愉悦,郑鑫对他的态度稍有缓和,但冰冻的小溪不是轻易就能融化的,只有等待春天来了,冰雪自然会融化的。郑鑫的一脸寒霜庾亮逐渐习惯了,反倒感觉有一种特别的美感,不同于洛洛,也不同于张一菲。

    两人都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但没有刚见面那样充满火药味的气氛了,虽然还不是朋友,但大家至少是熟人了,不管什么样的感情,都需要慢慢培养。

    吴欣心情好了不少,他招呼庾亮在餐桌坐下,这是一个长条形的餐桌,一边放了两幅碗筷,庾亮在吴欣对面坐下。

    郑鑫经常到吴欣家来,自己家里一样,“少康哥呢?”到了吴欣家里,郑鑫脸色稍有缓和,在长辈面前绷着脸总不是事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天两头哪见着他的人影,他把家当酒店了。”

    少康是吴欣的儿子,大学毕业三年了,“毕业这么久了,也不找个正经工作,还说自己是什么自由职业者,我看他就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说起儿子,吴欣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对少康的关怀挂在他的脸上。

    “你懂什么啊,少康哥干的都是正事儿,有代沟。”在宠爱她的吴欣面前,郑鑫的女儿之态不由自主地表现出来了。

    “也不是无法调教,潜质很高啊!”庾亮向郑鑫投以让人容易想歪的目光,一道寒光向庾亮射来,庾亮吓得一缩脖子,正襟危坐,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我老了,有代沟了,懒得管你们年轻人的事,来来来,坐下吃饭,不管少康那个野小子了,听他说他去了沙漠,可能得十天半月才能回来。”吴欣指着庾亮旁边的座位,笑着招呼郑鑫坐下。

    郑鑫瞪了一眼庾亮,那意思是说不是我想坐在你身边,是吴叔叔安排的。

    庾亮尴尬地对郑鑫笑了笑,“我想坐在你身边啊?好像我欠了你的债似的。”庾亮心中不甘示弱,回敬了一句。不过想一想,还真欠了她的债,打伤她哥哥的债还没有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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