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伍津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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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课，白方便急于劝说阿妮拉。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阿妮拉看着白方忧心的眼神，很是感激。“但是你不会明白的，你是无法帮助我的。”
“可是……”
“别说了，好吗？”阿妮拉眉头轻蹙，满面的愁容。
“好吧。”白方见状不敢再用言语刺激她，无奈地点点头。
“白方。”
“嗯？”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阿妮拉郑重地说到。
“我也是。”白方闻言，内心一阵哀伤，仿佛阿妮拉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调整好心绪。尽管目前束手无策，但无论如何，他都要阻止阿妮拉！
一只绿饵虫顺着白方的凳子，一路爬到阿妮拉身上，藏进了披肩的长发之中。有这绿饵虫跟着阿妮拉，白方便能实时掌握阿妮拉的动向了。
放学后，望着阿妮拉乘车去往医院，白方徒步而随。
他早先通过绿饵虫，已经知晓了秦风在病房里的谈话。阿妮拉的奶奶还有两天的寿命，只要渡过这两天，秦风就没有筹码诱骗阿妮拉签订契约了。
白方思考着要如何渡过这两天，扪心自问，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自己会不会冒险触犯《神魔法则》。如果触犯法则和秦风正面战斗，自己又会不会是他对手……
“哎哟——”
一声惨叫打乱了白方的思绪，这叫声是那么熟悉。
他驻足望向小巷，这一幕也是那么熟悉。
同是那个小巷，同是那个人，同是那帮混混。伍津蜷缩在地上，被踢打得痛叫不止。
“奶奶的，你这个废物，还想像上次一样用纸片伤我？”为首的高个子边踹边骂。“今天大爷先弄死你，然后再弄死你那个ZA种朋友报仇雪恨。”
“艹、艹、艹。”他每一脚都卯足了劲，无意间侧头看到了巷口的白方，惊得登时呆立住。望着白方那冷漠的眼神，高个子心中发怵。但迟迟又不见其来救人，他完全琢磨不透对方的心思了。
少了一个人踢打，伍津有了些许喘息的机会。此时他也注意到了巷口的白方，但望着白方那冷漠的眼神，伍津心中也是发凉。
饶是如此，伍津仍旧抱着一丝希望，他可是白方在学校最好的朋友，一起对抗过人脸课桌的战友和师徒啊。
“白方——白方救我——白方——”伍津失声呼喊，然而那熟悉的身影，一步步消失在巷口，一步步消失在他眼前。
片刻间，白方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为首的高个子舒了一口气，狠狠踩了伍津两下头，叫嚣道：“艹，还敢叫人，给我往死里打。”
伍津绝望中，艰难地掏出放在怀里的黑色名片。他浑身已疼得麻木，但还能清晰地感受到混混们那一脚一脚地踹，那一棒一棒地砸。
他双手哆嗦着，死死抱着那救命稻草般的名片，用青肿的大拇指扣动名片一角的红色甲篆文。
一霎间，一张黑色的契约不知从哪里贴地滑来，恰好被压在伍津身下，谁也没有发觉。
伍津已无法多想，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掌塞到身下按了上去。
契约立即传来一道意识：以三件事换取恶魔之力，是或否？
是！
伍津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回应，所有的疼痛都没了，所有的恐惧都已消失。伍津浑身是力，感到战无不胜，整个世界在此刻都是他的！
“啊——”为首的高个子首先惨叫一声，他小臂的白骨已从肘部戳穿，连连后退。
伍津刚站立起来，两个混混便一左一右两脚蹬在他小腹上。之前踹起来还软绵绵的小胖子，现在却变得格外结实，两个混混都是一愣。
不过经常打架斗殴的混混们反应很是迅速，两人脚下不停，又同时伸手去掐伍津脖子。
伍津一改先前的惧色，满面凶恶。他双手抓住踹在身上的两只脚，用力一扳。“咔嚓”之声，充耳可闻。随着两声惨叫，众混混吓破了胆，眼见情况不妙，都四散奔逃。
“兄弟，不、不、不，大哥。大哥饶命，都是小的错，小的错，大哥饶命！饶命！”为首的高个子缩在墙边讨饶。
还有两个折了脚的跑不掉，也坐倒在地讨饶。
伍津刚才虽然怒极，但现在敌人都倒地溃散，他也很快平静下来。
看着地上伤残的三个混混，他心中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像是脚下的蝼蚁般，并没有让他踩下去的意义，他还从来没有站到过这样的高度。
伍津细细品味着这种高处的感觉，淡然离去。
在伍津离开巷子后，秦风又缓步而出。那三个混混似乎都认识秦风，向他求助。
秦风翘起嘴角，微笑着问三人：“你们想报仇吗？”
三人连连点头称是。
秦风随即拿出了三张黑色的契约……
白方走到半途，心中开始隐隐作痛。他不明白自己的心绪，为什么会为一个懦夫而波动，一阵若有若无的惨叫声始终在他的耳畔萦绕。
该死的伍津！白方暗骂一声，疯也似的往回跑去。恰巧伍津进到路边的小店买水喝，本应在同一条路相遇的两人，相错而过。
伍津站在店中的柜台前付款，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店门口。刚才那一闪而过的身影让他感到熟悉，难道是白方？不，不可能。白方那冷漠而鄙夷的眼神，他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伍津拿着一瓶饮料，一边喝着一边走出店门，朝回家的方向慢步而去。看着前面驶过的32路汽车，他也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养成了步行的习惯。
在伍津背后的方向，白方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这条同行过无数次的马路上，两人的距离越去越远，只留下过往行人，那陆陆续续的渺小身影。
白方奔到小巷时，只见巷子里空无一人，地上和墙上都残留着血迹，还有几根棍棒散落着。伍津不会出事了吧？他心急如焚地掏出单肩包里的灵瓶，一拧，放在小巷正中。
紫雾从灵瓶中沸腾而出，在巷子里翻滚。地上有四处不同的脚印映现，正中第一处的脚印是两个人的，第二处墙边只有一个人的脚印，这两处脚印都很乱。
第三处的脚印都经过了第一处和第二处的位置，然后朝巷子一头走去，而这前两处的脚印也跟着第三处的脚印同行。
最奇怪的是第四处脚印，是朝反方向离去的。那脚印的纹路，白方依稀记得应该是伍津的。伍津蜷缩过的地方还赫然映现出一个长方形的轮廓，恰好有A4大小。
白方心中一惊，难道伍津签了什么契约？如果是契约的话，那第三处的脚印就应该是个代理人的！
从其他脚印来看，不仅仅是伍津也签了契约，有三个混混恐怕也签了契约。还在争斗中的人为什么会同时签契约呢？
哦，我明白了！白方恍然大悟，有可能是契约人诱使混混们来围殴伍津，绝境之下迫使伍津签了契约。想到此，白方因为刚才没有搭救伍津，而感到深深自责。
他继续思考着，伍津签订契约获得力量后，打伤了三个混混离去。然后契约人又继续诱骗这三个混混签了契约，这个代理人会是谁呢？除了秦风，白方想不出还有谁。
真是一筹莫展啊！白方此刻一阵惆怅。
他自觉力不从心，意识到独自一人是无法解决问题的，情况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阿妮拉如果安稳渡过了今晚，那么就还有一天的时间，必须得找个帮手。这件事白方是不敢告诉父母的，于是他想到了苗应清，也只有苗应清了。
白方当即寻到了苗应清的住所。
那是郊区的一所小木楼，黄漆黑瓦，夹在周围的砖房之间，尤显简陋。木楼梯吱吱呀呀的，到处都散发着古旧的气息。
苗应清此刻双脚交叉，正斜倚在二楼栏杆上抽他自己卷的香烟。那一圈圈烟雾，徐徐而上，撞在顶梁上汇聚成了一团。难得的惬意和慵懒，流露在老先生微微眯起的黄豆小眼中。
“白方？你怎么找到我的？”看到白方，他面露讶色。
“是它带我来的。”白方伸出一根手指，指尖上正停留着一只可爱的绿饵虫。
苗应清笑了，鼻孔里喷出两股烟雾。“我很好奇你父母究竟是做什么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阿妮拉的事。还有伍津的事。”白方想了想，发觉要谈论的事情还挺多的。“嗯，还有学校的事。”
“那就坐下说吧。”苗应清开门进入房间内。
橘黄色的灯光下，白方将他入校经历过的一系列情况都告知给了苗应清。从人脸课桌到阿妮拉，再到小巷中的发现。
听白方娓娓道来，苗应清委实有几分出乎预料。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学生，不禁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坐在书桌对面的白方。
“只凭你和我恐怕不是秦风的对手。”苗应清平静地说到，弹了弹烟灰。“我们还需要帮手。”
帮手？白方心中一喜，问道：“苗老师你是要向天国搬救兵吗？”
苗应清抽了一口烟，并没马上回答白方的话，他似乎在犹豫不决。
看来这个帮手有些特殊啊，白方心中暗想，也没急于追问，耐心地等待着。
苗应清思量了半响，似乎有了计较，这才缓缓说道：“我们首先得有个计划。”
“那帮手的事？”
“帮手就是你说的人脸课桌。”
一下课，白方便急于劝说阿妮拉。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阿妮拉看着白方忧心的眼神，很是感激。“但是你不会明白的，你是无法帮助我的。”
“可是……”
“别说了，好吗？”阿妮拉眉头轻蹙，满面的愁容。
“好吧。”白方见状不敢再用言语刺激她，无奈地点点头。
“白方。”
“嗯？”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阿妮拉郑重地说到。
“我也是。”白方闻言，内心一阵哀伤，仿佛阿妮拉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调整好心绪。尽管目前束手无策，但无论如何，他都要阻止阿妮拉！
一只绿饵虫顺着白方的凳子，一路爬到阿妮拉身上，藏进了披肩的长发之中。有这绿饵虫跟着阿妮拉，白方便能实时掌握阿妮拉的动向了。
放学后，望着阿妮拉乘车去往医院，白方徒步而随。
他早先通过绿饵虫，已经知晓了秦风在病房里的谈话。阿妮拉的奶奶还有两天的寿命，只要渡过这两天，秦风就没有筹码诱骗阿妮拉签订契约了。
白方思考着要如何渡过这两天，扪心自问，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自己会不会冒险触犯《神魔法则》。如果触犯法则和秦风正面战斗，自己又会不会是他对手……
“哎哟——”
一声惨叫打乱了白方的思绪，这叫声是那么熟悉。
他驻足望向小巷，这一幕也是那么熟悉。
同是那个小巷，同是那个人，同是那帮混混。伍津蜷缩在地上，被踢打得痛叫不止。
“奶奶的，你这个废物，还想像上次一样用纸片伤我？”为首的高个子边踹边骂。“今天大爷先弄死你，然后再弄死你那个ZA种朋友报仇雪恨。”
“艹、艹、艹。”他每一脚都卯足了劲，无意间侧头看到了巷口的白方，惊得登时呆立住。望着白方那冷漠的眼神，高个子心中发怵。但迟迟又不见其来救人，他完全琢磨不透对方的心思了。
少了一个人踢打，伍津有了些许喘息的机会。此时他也注意到了巷口的白方，但望着白方那冷漠的眼神，伍津心中也是发凉。
饶是如此，伍津仍旧抱着一丝希望，他可是白方在学校最好的朋友，一起对抗过人脸课桌的战友和师徒啊。
“白方——白方救我——白方——”伍津失声呼喊，然而那熟悉的身影，一步步消失在巷口，一步步消失在他眼前。
片刻间，白方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为首的高个子舒了一口气，狠狠踩了伍津两下头，叫嚣道：“艹，还敢叫人，给我往死里打。”
伍津绝望中，艰难地掏出放在怀里的黑色名片。他浑身已疼得麻木，但还能清晰地感受到混混们那一脚一脚地踹，那一棒一棒地砸。
他双手哆嗦着，死死抱着那救命稻草般的名片，用青肿的大拇指扣动名片一角的红色甲篆文。
一霎间，一张黑色的契约不知从哪里贴地滑来，恰好被压在伍津身下，谁也没有发觉。
伍津已无法多想，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掌塞到身下按了上去。
契约立即传来一道意识：以三件事换取恶魔之力，是或否？
是！
伍津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回应，所有的疼痛都没了，所有的恐惧都已消失。伍津浑身是力，感到战无不胜，整个世界在此刻都是他的！
“啊——”为首的高个子首先惨叫一声，他小臂的白骨已从肘部戳穿，连连后退。
伍津刚站立起来，两个混混便一左一右两脚蹬在他小腹上。之前踹起来还软绵绵的小胖子，现在却变得格外结实，两个混混都是一愣。
不过经常打架斗殴的混混们反应很是迅速，两人脚下不停，又同时伸手去掐伍津脖子。
伍津一改先前的惧色，满面凶恶。他双手抓住踹在身上的两只脚，用力一扳。“咔嚓”之声，充耳可闻。随着两声惨叫，众混混吓破了胆，眼见情况不妙，都四散奔逃。
“兄弟，不、不、不，大哥。大哥饶命，都是小的错，小的错，大哥饶命！饶命！”为首的高个子缩在墙边讨饶。
还有两个折了脚的跑不掉，也坐倒在地讨饶。
伍津刚才虽然怒极，但现在敌人都倒地溃散，他也很快平静下来。
看着地上伤残的三个混混，他心中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像是脚下的蝼蚁般，并没有让他踩下去的意义，他还从来没有站到过这样的高度。
伍津细细品味着这种高处的感觉，淡然离去。
在伍津离开巷子后，秦风又缓步而出。那三个混混似乎都认识秦风，向他求助。
秦风翘起嘴角，微笑着问三人：“你们想报仇吗？”
三人连连点头称是。
秦风随即拿出了三张黑色的契约……
白方走到半途，心中开始隐隐作痛。他不明白自己的心绪，为什么会为一个懦夫而波动，一阵若有若无的惨叫声始终在他的耳畔萦绕。
该死的伍津！白方暗骂一声，疯也似的往回跑去。恰巧伍津进到路边的小店买水喝，本应在同一条路相遇的两人，相错而过。
伍津站在店中的柜台前付款，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店门口。刚才那一闪而过的身影让他感到熟悉，难道是白方？不，不可能。白方那冷漠而鄙夷的眼神，他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伍津拿着一瓶饮料，一边喝着一边走出店门，朝回家的方向慢步而去。看着前面驶过的32路汽车，他也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养成了步行的习惯。
在伍津背后的方向，白方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这条同行过无数次的马路上，两人的距离越去越远，只留下过往行人，那陆陆续续的渺小身影。
白方奔到小巷时，只见巷子里空无一人，地上和墙上都残留着血迹，还有几根棍棒散落着。伍津不会出事了吧？他心急如焚地掏出单肩包里的灵瓶，一拧，放在小巷正中。
紫雾从灵瓶中沸腾而出，在巷子里翻滚。地上有四处不同的脚印映现，正中第一处的脚印是两个人的，第二处墙边只有一个人的脚印，这两处脚印都很乱。
第三处的脚印都经过了第一处和第二处的位置，然后朝巷子一头走去，而这前两处的脚印也跟着第三处的脚印同行。
最奇怪的是第四处脚印，是朝反方向离去的。那脚印的纹路，白方依稀记得应该是伍津的。伍津蜷缩过的地方还赫然映现出一个长方形的轮廓，恰好有A4大小。
白方心中一惊，难道伍津签了什么契约？如果是契约的话，那第三处的脚印就应该是个代理人的！
从其他脚印来看，不仅仅是伍津也签了契约，有三个混混恐怕也签了契约。还在争斗中的人为什么会同时签契约呢？
哦，我明白了！白方恍然大悟，有可能是契约人诱使混混们来围殴伍津，绝境之下迫使伍津签了契约。想到此，白方因为刚才没有搭救伍津，而感到深深自责。
他继续思考着，伍津签订契约获得力量后，打伤了三个混混离去。然后契约人又继续诱骗这三个混混签了契约，这个代理人会是谁呢？除了秦风，白方想不出还有谁。
真是一筹莫展啊！白方此刻一阵惆怅。
他自觉力不从心，意识到独自一人是无法解决问题的，情况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阿妮拉如果安稳渡过了今晚，那么就还有一天的时间，必须得找个帮手。这件事白方是不敢告诉父母的，于是他想到了苗应清，也只有苗应清了。
白方当即寻到了苗应清的住所。
那是郊区的一所小木楼，黄漆黑瓦，夹在周围的砖房之间，尤显简陋。木楼梯吱吱呀呀的，到处都散发着古旧的气息。
苗应清此刻双脚交叉，正斜倚在二楼栏杆上抽他自己卷的香烟。那一圈圈烟雾，徐徐而上，撞在顶梁上汇聚成了一团。难得的惬意和慵懒，流露在老先生微微眯起的黄豆小眼中。
“白方？你怎么找到我的？”看到白方，他面露讶色。
“是它带我来的。”白方伸出一根手指，指尖上正停留着一只可爱的绿饵虫。
苗应清笑了，鼻孔里喷出两股烟雾。“我很好奇你父母究竟是做什么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阿妮拉的事。还有伍津的事。”白方想了想，发觉要谈论的事情还挺多的。“嗯，还有学校的事。”
“那就坐下说吧。”苗应清开门进入房间内。
橘黄色的灯光下，白方将他入校经历过的一系列情况都告知给了苗应清。从人脸课桌到阿妮拉，再到小巷中的发现。
听白方娓娓道来，苗应清委实有几分出乎预料。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学生，不禁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坐在书桌对面的白方。
“只凭你和我恐怕不是秦风的对手。”苗应清平静地说到，弹了弹烟灰。“我们还需要帮手。”
帮手？白方心中一喜，问道：“苗老师你是要向天国搬救兵吗？”
苗应清抽了一口烟，并没马上回答白方的话，他似乎在犹豫不决。
看来这个帮手有些特殊啊，白方心中暗想，也没急于追问，耐心地等待着。
苗应清思量了半响，似乎有了计较，这才缓缓说道：“我们首先得有个计划。”
“那帮手的事？”
“帮手就是你说的人脸课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