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国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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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第一天的语文课上,苗应清倒背着教材,踱着步子,讲解得绘声绘色。
白方听得入迷,到了关键处要做笔记时,却发现自己的笔又不见了。他翻翻找找,不禁怒火中烧,肯定又是这人脸课桌作怪,便踢了桌腿一脚。
没想到人脸课桌也是瑕疵必报,抽屉里闪电般地就打出了一拳,正捣在白方肚子上。打完后,又闪电般缩了回去,放佛从没发生过一样。
白方被打得猝不及防,只看见一个生满倒刺的褐色拳影一伸缩,自己肚子那个痛啊!他捂着肚子也不敢叫出声来,缓缓趴在桌子上。
牙咬切齿地对桌面低语:“丑八怪,这两天一直偷我东西,你再敢作怪,我就一把火烧了你!”
桌面上,在白方环抱着的地方,马上浮现出一张淡淡的人脸。蔑视的冲他撇了撇嘴,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白方见状,气上心头。为了不在课堂上发出太大的声响,又能给对方以颜色。他掂量好力气后,两拳同时捶在了人脸上。只听见短促的如耗子般的一声“吱”,那人脸旋即消失不见。
“你在干嘛?”阿妮拉听到动静侧头看了看白方。
“啊,没什么。”白方笑着说。“找笔来着。”
阿妮拉转回头去,过了一刻,又问道:“白方,你说世上真的有天国和地狱吗?”
白方一愣,颇为奇怪。阿妮拉平时可都一本正经的,完完全全的模范学生。现在上课时间,居然主动和他聊起这些神神鬼鬼的话题来,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阿妮拉又轻叹一声问道:“如果你最爱的人要离开你了,你愿意用自己的灵魂去换回她的生命吗?”
“这个……也许吧。”白方闻言一思索,还真有些难以决断。他最爱的人可不止一个,如果自己失去了灵魂,那其他人又怎么办呢?
不对!白方心中随即一惊,意识到阿妮拉怎么突然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难道……他观察着阿妮拉,见她神情和往常一样平静,唯一的异样就是那眼神里流露出的淡淡地哀伤。
白方一手拿着课本,一手托着腮帮说道:“其实世上本没有天国,他们便造了一个天国。世上也没有地狱,他们便造了一个地狱。”
“他们是谁?”阿妮拉转过头来问。
“和你我一样,都是人。他们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生老病死。”白方淡淡地说。“但不论是谁,要买卖你的灵魂,我都不会允许的!”
阿妮拉听出他话里有话,心中惊讶。但想到白方也不过和自己一样是个学生而已,又懂得什么,又做得了什么呢?这本是自己的事,不应该牵累于他的。
阿妮拉随即便缄口不语。
到了下午,甚至都不见阿妮拉来上课了。白方心中焦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问了问前桌的罗小于有没有见到阿妮拉。
“不知道啊。”罗小于摇摇头。
一旁的秦琴接过话茬说道:“去第一医院了吧,中午老师叫她接了个电话,说是她奶奶病重什么的。”
“她奶奶人不错,上学期我还去她奶奶家玩过呢,可惜后来就得了癌症。”罗小于也说到。
“难怪阿妮拉这段时间这么闷,都不爱说话。”秦琴恍然大悟。“平时她都爱和我们聊两句的。”
“要不我们放学了去看看她奶奶吧。”
“嗯, 我看行。”
白方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已然有了个大概。一定是阿妮拉想用自己的灵魂,去换回奶奶的健康,和她交易的应该是个地狱代理人人。
他一刻也不敢耽搁,从小就吃过地狱代理人的苦头,知道其中利害。
白方叫上伍津,赶紧收拾好东西,忽然发现抽屉里的三本课本居然被人脸课桌吃了个一干二净。畜牲,回头再收拾你!他压住怒火,带着伍津往楼下走。
“我们去哪儿?”伍津不明所以地问。
“去医院救人。”
伍津张大了嘴。“逃课啊?”
白方点点头。
“能不能放学了去啊?”伍津问到。
“放学了还救个屁啊!”
伍津本有些不情愿,但又一想:逃课事小,学法术的事大,等以后有了神仙的本事,还上什么费脑费神的学呀。跟着师傅混,准没错!于是就屁颠屁颠地跟着白方走了。
路上,白方给伍津说明了情况。
两人赶到了即墨市第一医院后,伍津仰望着医院大楼,叹道:“这么大的医院,都不知道病房,怎么找啊?”
“你不会问前台嘛。”
“我们都不知道她外婆的名字,怎么问。”
这一下倒把白方问住了。
“没事。”白方随即说到,不假思索的从怀里掏出七八只绿油油的绿饵虫。
“我的妈呀!”伍津吓了一跳,猛退后两步问:“这个什么东西?你身上怎么有这些玩意?”
“绿饵虫,主要是用来传递信息的。”白方说着,又掏出阿妮拉用过的笔,给虫子们嗅了嗅。随即往医院大楼一指,便一一向大楼飞去。
“这玩意还能当军犬用呐?厉害厉害!”伍津看着那些飞远了的虫子屁股,啧啧称奇。他嘻嘻一笑,问白方:“师傅,能不能以后给我也养个两三只玩玩?”
“行吧。”白方注意力全在医院大楼上,随口回到。
不一会,绿饵虫尽数飞了回来。除一只停留在白方耳边,其它的都飞回怀中,白方取出一只也放到伍津耳边。
伍津挺害怕的,又不敢躲。只觉那只绿饵虫在他耳朵上攀爬了两下,如同树枝挠耳一般,既痒痒,又有种干枯的感觉。
随即,一个病房映入他的脑海,里面两排病床都躺满了人,阿妮拉正守候在一个熟睡的老人床边。
两人随即进入医院大楼,那绿饵虫传来的信息如同记忆一样,病房的位置清晰可见。很快,他们就跑到了五楼的病房外。
不知何时,两人发现英语课的秦风老师居然也在病房里。
只见秦风站在床边,正递给阿妮拉一张黑色的A4纸。阿妮拉并没有接过手,像是在犹豫什么,看着那张黑纸,又看了看病床上熟睡的老人,难以决断。
白方见状大惊失色,急忙从怀里抽出一张符纸,正欲掷出!却兀自肩膀一紧,他还以为是伍津在扯他,小声呵斥道:“伍津别闹!”
“我没闹……”伍津小声回答,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白方气急回头,发现竟是教语文课的苗应清老师,难道这老头和秦风是一伙的?白方不由分说,两指一弹,符纸便朝苗应清近距离飞过去。
苗应清虽不知那张小纸片的厉害,但是本能的偏头一躲,符纸一闪而过,插入3米外的天花板中。他一眼瞥到那4指宽的小纸片竟能插进砖石半截,心中惊叹,这小子还真是了得!
苗应清一把抓住掷符纸的手,一带一扭,便将白方右手倒缚在其后背,使之动弹不得。
白方大急,心系阿妮拉的安危,奈何手被缚住又动弹不得,只好向伍津猛使眼色。
然而伍津却呆立在旁边,望着苗应清畏畏缩缩的。
“动手!”白方恨急,差点气出泪来。
苗应清面露厉色,冲伍津摇摇头,伍津更是不敢有所举动了。
“老不死的秃子,你是想找死么!”白方语气低沉,一字一咬牙地说。
苗应清面色虽然冷厉,却并不生气。
他心中寻思:这孩子下手果断如斯,在急况之下,那张纸片的飞行轨迹本应平直射出。但却弯了一个弧,扎进了天花板里,显然是为避免误伤他人。果敢而有仁心,是棵好苗子。
“嘘。”苗应清伸出一指在嘴边,轻声说道:“你若现在打断那秦风的合法执事,便是触犯了《神魔法则》,会受到神魔制裁的。”
“那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阿妮拉被骗下地狱吗?”白方悲愤地说。
“如果你没有办法逃脱制裁,强行干预也是一样救不了她。但你静观其变,或许阿妮拉并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呢?这样对你对她,都是好的。”
苗应清松开白方的手,语重心长地补充道:“要救人,就得先冷静思考局势。”
白方细心一想,目前的情况也的确如此,不动手反倒比动手的好。他冷静下来,静观病房里的情况。
只见阿妮拉犹豫了许久,并没有接过那张黑纸。她眼角含泪,冲秦风摇了摇头,侧过身子趴在床沿,无声地抽泣起来。
“没关系的,至少她还剩下一个肺嘛!”秦风低下头,在阿妮拉耳边轻语。“不过要是连最后这个脏器也衰竭的话,我可就回天乏术了。”
阿妮拉闻言,回头对着秦风怒目而视。
秦风微微一笑,舒缓而富有磁性地说道:“好吧,我就先走了。你还有两天的时间,知道在哪里找我的。”
“没事了,我们也该走了。”苗应清见秦风走出来,带着白方和伍津先行离开。
返回途中,白方问苗应清:“你究竟是什么人?”
苗应清拨开衣摆,露出腰间的一块白色的腰牌,上面只有一串蓝色的甲篆文。若是翻译成凡人的文字,意思是“天国代理人”。
白方识得那甲篆文的意思,忙问:“苗老师,你既然是天国代理人,能够阻止那个地狱代理人诱骗阿妮拉的灵魂吗?”
苗应清摇摇头,吐出两个字:“我不行。”
“为什么不行,这又不会违反《神魔法则》。和地狱代理人对抗,不是你们天国代理人最拿手的吗?”白方急到。
望着头上昏暗的天色,苗应清喟叹:“我和秦风达成过对赌契约,一战定输赢,输的人是不可以和阿妮拉签订任何契约的。”
“那……”
“我输了。”
冬至第一天的语文课上,苗应清倒背着教材,踱着步子,讲解得绘声绘色。
白方听得入迷,到了关键处要做笔记时,却发现自己的笔又不见了。他翻翻找找,不禁怒火中烧,肯定又是这人脸课桌作怪,便踢了桌腿一脚。
没想到人脸课桌也是瑕疵必报,抽屉里闪电般地就打出了一拳,正捣在白方肚子上。打完后,又闪电般缩了回去,放佛从没发生过一样。
白方被打得猝不及防,只看见一个生满倒刺的褐色拳影一伸缩,自己肚子那个痛啊!他捂着肚子也不敢叫出声来,缓缓趴在桌子上。
牙咬切齿地对桌面低语:“丑八怪,这两天一直偷我东西,你再敢作怪,我就一把火烧了你!”
桌面上,在白方环抱着的地方,马上浮现出一张淡淡的人脸。蔑视的冲他撇了撇嘴,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白方见状,气上心头。为了不在课堂上发出太大的声响,又能给对方以颜色。他掂量好力气后,两拳同时捶在了人脸上。只听见短促的如耗子般的一声“吱”,那人脸旋即消失不见。
“你在干嘛?”阿妮拉听到动静侧头看了看白方。
“啊,没什么。”白方笑着说。“找笔来着。”
阿妮拉转回头去,过了一刻,又问道:“白方,你说世上真的有天国和地狱吗?”
白方一愣,颇为奇怪。阿妮拉平时可都一本正经的,完完全全的模范学生。现在上课时间,居然主动和他聊起这些神神鬼鬼的话题来,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阿妮拉又轻叹一声问道:“如果你最爱的人要离开你了,你愿意用自己的灵魂去换回她的生命吗?”
“这个……也许吧。”白方闻言一思索,还真有些难以决断。他最爱的人可不止一个,如果自己失去了灵魂,那其他人又怎么办呢?
不对!白方心中随即一惊,意识到阿妮拉怎么突然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难道……他观察着阿妮拉,见她神情和往常一样平静,唯一的异样就是那眼神里流露出的淡淡地哀伤。
白方一手拿着课本,一手托着腮帮说道:“其实世上本没有天国,他们便造了一个天国。世上也没有地狱,他们便造了一个地狱。”
“他们是谁?”阿妮拉转过头来问。
“和你我一样,都是人。他们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生老病死。”白方淡淡地说。“但不论是谁,要买卖你的灵魂,我都不会允许的!”
阿妮拉听出他话里有话,心中惊讶。但想到白方也不过和自己一样是个学生而已,又懂得什么,又做得了什么呢?这本是自己的事,不应该牵累于他的。
阿妮拉随即便缄口不语。
到了下午,甚至都不见阿妮拉来上课了。白方心中焦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问了问前桌的罗小于有没有见到阿妮拉。
“不知道啊。”罗小于摇摇头。
一旁的秦琴接过话茬说道:“去第一医院了吧,中午老师叫她接了个电话,说是她奶奶病重什么的。”
“她奶奶人不错,上学期我还去她奶奶家玩过呢,可惜后来就得了癌症。”罗小于也说到。
“难怪阿妮拉这段时间这么闷,都不爱说话。”秦琴恍然大悟。“平时她都爱和我们聊两句的。”
“要不我们放学了去看看她奶奶吧。”
“嗯, 我看行。”
白方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已然有了个大概。一定是阿妮拉想用自己的灵魂,去换回奶奶的健康,和她交易的应该是个地狱代理人人。
他一刻也不敢耽搁,从小就吃过地狱代理人的苦头,知道其中利害。
白方叫上伍津,赶紧收拾好东西,忽然发现抽屉里的三本课本居然被人脸课桌吃了个一干二净。畜牲,回头再收拾你!他压住怒火,带着伍津往楼下走。
“我们去哪儿?”伍津不明所以地问。
“去医院救人。”
伍津张大了嘴。“逃课啊?”
白方点点头。
“能不能放学了去啊?”伍津问到。
“放学了还救个屁啊!”
伍津本有些不情愿,但又一想:逃课事小,学法术的事大,等以后有了神仙的本事,还上什么费脑费神的学呀。跟着师傅混,准没错!于是就屁颠屁颠地跟着白方走了。
路上,白方给伍津说明了情况。
两人赶到了即墨市第一医院后,伍津仰望着医院大楼,叹道:“这么大的医院,都不知道病房,怎么找啊?”
“你不会问前台嘛。”
“我们都不知道她外婆的名字,怎么问。”
这一下倒把白方问住了。
“没事。”白方随即说到,不假思索的从怀里掏出七八只绿油油的绿饵虫。
“我的妈呀!”伍津吓了一跳,猛退后两步问:“这个什么东西?你身上怎么有这些玩意?”
“绿饵虫,主要是用来传递信息的。”白方说着,又掏出阿妮拉用过的笔,给虫子们嗅了嗅。随即往医院大楼一指,便一一向大楼飞去。
“这玩意还能当军犬用呐?厉害厉害!”伍津看着那些飞远了的虫子屁股,啧啧称奇。他嘻嘻一笑,问白方:“师傅,能不能以后给我也养个两三只玩玩?”
“行吧。”白方注意力全在医院大楼上,随口回到。
不一会,绿饵虫尽数飞了回来。除一只停留在白方耳边,其它的都飞回怀中,白方取出一只也放到伍津耳边。
伍津挺害怕的,又不敢躲。只觉那只绿饵虫在他耳朵上攀爬了两下,如同树枝挠耳一般,既痒痒,又有种干枯的感觉。
随即,一个病房映入他的脑海,里面两排病床都躺满了人,阿妮拉正守候在一个熟睡的老人床边。
两人随即进入医院大楼,那绿饵虫传来的信息如同记忆一样,病房的位置清晰可见。很快,他们就跑到了五楼的病房外。
不知何时,两人发现英语课的秦风老师居然也在病房里。
只见秦风站在床边,正递给阿妮拉一张黑色的A4纸。阿妮拉并没有接过手,像是在犹豫什么,看着那张黑纸,又看了看病床上熟睡的老人,难以决断。
白方见状大惊失色,急忙从怀里抽出一张符纸,正欲掷出!却兀自肩膀一紧,他还以为是伍津在扯他,小声呵斥道:“伍津别闹!”
“我没闹……”伍津小声回答,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白方气急回头,发现竟是教语文课的苗应清老师,难道这老头和秦风是一伙的?白方不由分说,两指一弹,符纸便朝苗应清近距离飞过去。
苗应清虽不知那张小纸片的厉害,但是本能的偏头一躲,符纸一闪而过,插入3米外的天花板中。他一眼瞥到那4指宽的小纸片竟能插进砖石半截,心中惊叹,这小子还真是了得!
苗应清一把抓住掷符纸的手,一带一扭,便将白方右手倒缚在其后背,使之动弹不得。
白方大急,心系阿妮拉的安危,奈何手被缚住又动弹不得,只好向伍津猛使眼色。
然而伍津却呆立在旁边,望着苗应清畏畏缩缩的。
“动手!”白方恨急,差点气出泪来。
苗应清面露厉色,冲伍津摇摇头,伍津更是不敢有所举动了。
“老不死的秃子,你是想找死么!”白方语气低沉,一字一咬牙地说。
苗应清面色虽然冷厉,却并不生气。
他心中寻思:这孩子下手果断如斯,在急况之下,那张纸片的飞行轨迹本应平直射出。但却弯了一个弧,扎进了天花板里,显然是为避免误伤他人。果敢而有仁心,是棵好苗子。
“嘘。”苗应清伸出一指在嘴边,轻声说道:“你若现在打断那秦风的合法执事,便是触犯了《神魔法则》,会受到神魔制裁的。”
“那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阿妮拉被骗下地狱吗?”白方悲愤地说。
“如果你没有办法逃脱制裁,强行干预也是一样救不了她。但你静观其变,或许阿妮拉并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呢?这样对你对她,都是好的。”
苗应清松开白方的手,语重心长地补充道:“要救人,就得先冷静思考局势。”
白方细心一想,目前的情况也的确如此,不动手反倒比动手的好。他冷静下来,静观病房里的情况。
只见阿妮拉犹豫了许久,并没有接过那张黑纸。她眼角含泪,冲秦风摇了摇头,侧过身子趴在床沿,无声地抽泣起来。
“没关系的,至少她还剩下一个肺嘛!”秦风低下头,在阿妮拉耳边轻语。“不过要是连最后这个脏器也衰竭的话,我可就回天乏术了。”
阿妮拉闻言,回头对着秦风怒目而视。
秦风微微一笑,舒缓而富有磁性地说道:“好吧,我就先走了。你还有两天的时间,知道在哪里找我的。”
“没事了,我们也该走了。”苗应清见秦风走出来,带着白方和伍津先行离开。
返回途中,白方问苗应清:“你究竟是什么人?”
苗应清拨开衣摆,露出腰间的一块白色的腰牌,上面只有一串蓝色的甲篆文。若是翻译成凡人的文字,意思是“天国代理人”。
白方识得那甲篆文的意思,忙问:“苗老师,你既然是天国代理人,能够阻止那个地狱代理人诱骗阿妮拉的灵魂吗?”
苗应清摇摇头,吐出两个字:“我不行。”
“为什么不行,这又不会违反《神魔法则》。和地狱代理人对抗,不是你们天国代理人最拿手的吗?”白方急到。
望着头上昏暗的天色,苗应清喟叹:“我和秦风达成过对赌契约,一战定输赢,输的人是不可以和阿妮拉签订任何契约的。”
“那……”
“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