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灵魂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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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 S
第二天的清晨，仍旧是湿润的，感觉不到晨曦的温暖。端木香一直在回想昨晚的事，漫不经心地跟在白方身后。今天他们很早就出门了，上学一定不会迟到的。
“香儿，你在想什么？”
“昂？”端木香清醒过来，迟钝地看着白方。
白方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火腿肠，笑道：“你看，我在冰箱里偷了一根火腿肠。”
“你拿这个干嘛？”
“给那个喵酱吃啊，它就不会咬我了。”白方把火腿肠放进裤兜里，拉起端木香就跑。
在小巷中，他们又看见昨天那只小黑猫，正蜷缩在两面墙壁的夹缝中睡觉呢。
白方撕开包装，笑嘻嘻地将软滑Q弹的火腿肠，凑到猫鼻子下。那小黑猫迟钝得很，睡得酣傻，一点反应都没有。白方见状，便拿火腿肠轻轻戳了戳那又黑又亮的小鼻子。
端木香觉得滑稽，也嘻嘻笑起来。
小黑猫打了个喷嚏，清醒过来。“喵——！”它突然一口咬住火腿肠，向白方挠了两爪子。
白方吓得赶紧缩回手去，后退了两步。小黑猫嗅了嗅，便大口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瞪大了眼珠子，盯着白方看。
看见小黑猫在吃东西，两个小孩既兴奋又开心。那小黑猫似乎饿得很，几嘴便吃了半根。剩下半根被包装裹得紧紧的，它翻来覆去地咬，怎么都扯不开，只留下点点的牙印。
白方想去帮它撕开包装，小黑猫却一爪按住火腿肠，凶巴巴地冲他“喵”一声。
端木香蹲下来，抚摸着小黑猫的脑袋，安慰道：“喵酱，不用怕。”
那小黑猫看来很听端木香的话，慢慢松开爪子，又冲白方“喵”了一声，不过这一声显然很温顺。
“香儿，看来它听你的。”白方小心翼翼地拿起火腿肠，把包装都撕掉了，放回小黑猫身前。
见小黑猫吃完了火腿肠，两人赶紧又往学校跑去。
看着两个小孩远远跑出小巷的身影，一个黑衣女人鬼魅般地走了出来——正是凯瑟琳。那小黑猫一见凯瑟琳现身，便呲牙咧嘴地弓起身来，全身的毛根根炸立，像只惊异的刺猬。
凯瑟琳瞥了一眼，得意地自言一句：“只要毁掉你喜欢的一切，还不乖乖地跟着我下地狱。”她抚嘴而笑，轻拍一下手，缓缓离去。
霎时，一群高矮肥瘦不一的流浪猫，流水般地窜过凯瑟琳纤长的脚下。奔向那只弓起身的小黑猫，撕咬在一起。一阵阵尖锐地鸣叫、哀嚎，响遍了整条巷子。
学校里，白方才上了两节课，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只见隔壁班的胖虎、老师和家长也在。
“白方，你昨天怎么打佐书豪同学呢？”班主任严厉地质问：“你看看，他的鼻子都被你打歪了？”
看见胖虎眯着眼瞧他，白方生气地反驳：“是他先欺负端木香的，不信你叫端木香来作证。”
胖虎见状急忙嚷道：“我哪里有欺负什么端木香，我都不认识她。你打我的时候，张鹏、王小三、李力都看到了。还有四班的人也看到了，还有、还有门卫的冯大爷也看到了。”
胖虎的父母和老师闻言，纷纷指责起白方的不是。白方毫不示弱，据理力争，一个人和三个大人争辩起来。
为了搞清楚情况，班主任只好找来端木香，胖虎的五个证人，还有门卫大爷。办公室里一下挤了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句，真是炸开了锅。
胖虎脸上的伤和门卫大爷的证词简直是铁证如山，再加上另外几个同学的煽风点火，白方一下成了众矢之的，百口莫辩。
端木香心里害怕，躲在白方身后，抓着他的胳膊微微发颤。
“香儿别怕，我们没有错，错的是他们！”白方双手叉腰，一脸怒容地说。
胖虎老爸见白方如此嚣张，陡然站起来，想要去踹他两脚，结果被门卫大爷拦住。
班主任也赶忙护在白方前头，打着圆场：“好了、好了，都是小孩子，大家冷静一下。”
劝回胖虎老爸，她便转身对白方严肃地说道：“这事已经惊动了校长，你这孩子也做得实在太过分。平时上课不专心也就罢了，还殴打同学，这次必须要请家长来了！”
一下午，白方在课堂上都难以集中精神，总是想起这件窝囊的事。端木香也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时拿出那张黑色的名片偷偷地看。
时间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
放学的路上，端木香担心地问白方：“白方哥哥，老师要请家长，白叔叔和钟漓阿姨会不会打你啊？”
白方闻言，还真是一阵头痛，无奈地说道：“我爸倒不会，可是……”白方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了，你今天到我家去做作业，这样我妈就不会打我了。你爸会同意吧？香儿。”
“嗯——”端木香想了想。“好吧，待会我回家先跟我爸打声招呼，应该可以的。”
听到可以暂渡危机，白方喜上眉梢，又想耍他变脸的无聊把戏，逗端木香发笑。他转头把脸一抹，做了一个鬼脸，嬉笑道：“香儿，你看！我要变脸了！”
啪！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句臭骂“变你个头”！白方被一耳光扇得晕头转向。
他气恼地转身一看，一个高过他两个头的中学生，两手环抱胸前，正轻蔑地瞧着他。一旁好几个小学生，正和胖虎得意洋洋观望。
这可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我再厉害，也打不过中学生啊！白方暗道不妙，不禁想到父亲教拳的时候，对他说过。越是强敌当前，越不能输了气势。除非跑得掉，不然只会输得更掺。
他瞥了眼那个中学生两条大长腿，看来跑是跑不过对方了，何况还有香儿在。
于是白方向前走了两步，强作镇定地喝问：“胖虎，我们的事老师不都说叫家长解决了吗？你还敢带一个混混来打我？信不信以后我天天堵在校门口揍你！？”
“呸！”胖虎气愤地叫道：“我不叫胖虎，我叫佐书豪。佐书豪！你知道吗？”他指了指白方和端木香。“有我老大在，你今天死定了，还有你后面那个独眼龙！”
端木香听到胖虎骂她独眼龙，心头虽恨，但对方人多势众，不免一阵慌乱，下意识地抓住了白方的书包。
那中学生听到白方叫他混混，很是生气。一等胖虎话毕，冲上去就打。
“香儿快跑！”白方大喊，迎头阻挡。没想到对方连句狠话都不说，就直接开打了，实在有些措手不及。三两下，白方就被那中学生放倒在地。
端木香奔命般，一眨眼便跑远了。后面的胖虎气喘吁吁，见追不上，便又掉头去帮中学生踹白方。
只见白方两手抱头，蜷缩在地上，被学生们围殴。他不停的在地上缓缓转圈，以此消解对方的一部分力道。
端木香躲在远处，望着围殴的人群，完全吓呆了。她摩挲着黑色名片，小嘴里不停念叨：“你在哪里啊？姐姐。你在哪里啊？姐姐。你不是来帮我的吗？快来帮帮我啊……”
那黑色名片当中的红字，在她指头间开始缓缓泛光。凯瑟琳悄然的出现在端木香身后，两手轻轻搭在她肩上。
凯瑟琳轻声问道：“需要帮忙吗？香儿。”
“姐姐，你快救救他啊！”端木香央求到。
“救谁呀？”凯瑟琳戏谑地说。
“救他啊！救白方哥哥啊！”
“当然可以。”凯瑟琳抚嘴而笑。“但是我救了他，就不能帮你治眼睛了噢！”
“为什么？”端木香惘然地问。
“因为我只有帮助你一次的机会。”凯瑟琳有些玩味地注视着端木香，戏谑地说：“你是要治好眼睛呢？还是救白方哥哥呢？”
听到这样的选择，端木香一下懵了，紧接着便哭泣起来。
凯瑟琳轻拍端木香的肩膀，提醒道：“香儿你看，你家白方哥哥一点声息也没有，会不会被打死了呀？”
端木香望着还在拳打脚踹的人群，霎时停止了哭泣。她的内心一阵纠结，连痛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办？怎么办？像是打嗝一般，身体止不住的阵阵抽搐。
凯瑟琳见时机已到，又温柔地说：“其实还有个办法，既可以救你的白方哥哥，又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端木香闻言，赶忙问道：“还有什么办法？”
“你签了这份灵魂契约，就可以救白方哥哥了。”凯瑟琳从怀里拿出了一张A4大小的黑色卡纸。“只要将手掌按上去，听从契约的指示，就能签订契约了。”
端木香看见那张纸上画了一个法阵，四周密密麻麻的，全是奇形怪状的符号。虽然不认识，但是她毫不迟疑地按了上去，一道意识瞬间就传递到她脑海中——用自己的灵魂换取恶魔之力，是或否？
端木香犹豫了一下，心念一松，便选择了是。只见法阵红光一闪，契约上所有的符纹都顺着法阵，钻进了她的手掌之中。端木香只觉全身充满了力量，害怕、恐惧、伤痛全都消失弥尽。
此刻，她是全世界最勇敢的人！
“去吧，已经没有人能够欺负你了。”凯瑟琳在她耳边怂恿。
端木香眉头一皱，三两步奔过去。一膝盖，便将那个中学生撞飞数米。
胖虎不知利害，一拳打在端木香脸上。然而端木香安然无恙，也并不觉痛。胖虎又一拳打过来，端木香轻松抓住他的手，使劲一扯，就甩到墙上，隐约可听见骨折的“咔嚓”声响。
剩下几个帮凶见情况不妙，都想夺步而逃，却一一被端木香逮住。或折手，或折脚，惨叫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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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仍旧是湿润的，感觉不到晨曦的温暖。端木香一直在回想昨晚的事，漫不经心地跟在白方身后。今天他们很早就出门了，上学一定不会迟到的。
“香儿，你在想什么？”
“昂？”端木香清醒过来，迟钝地看着白方。
白方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火腿肠，笑道：“你看，我在冰箱里偷了一根火腿肠。”
“你拿这个干嘛？”
“给那个喵酱吃啊，它就不会咬我了。”白方把火腿肠放进裤兜里，拉起端木香就跑。
在小巷中，他们又看见昨天那只小黑猫，正蜷缩在两面墙壁的夹缝中睡觉呢。
白方撕开包装，笑嘻嘻地将软滑Q弹的火腿肠，凑到猫鼻子下。那小黑猫迟钝得很，睡得酣傻，一点反应都没有。白方见状，便拿火腿肠轻轻戳了戳那又黑又亮的小鼻子。
端木香觉得滑稽，也嘻嘻笑起来。
小黑猫打了个喷嚏，清醒过来。“喵——！”它突然一口咬住火腿肠，向白方挠了两爪子。
白方吓得赶紧缩回手去，后退了两步。小黑猫嗅了嗅，便大口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瞪大了眼珠子，盯着白方看。
看见小黑猫在吃东西，两个小孩既兴奋又开心。那小黑猫似乎饿得很，几嘴便吃了半根。剩下半根被包装裹得紧紧的，它翻来覆去地咬，怎么都扯不开，只留下点点的牙印。
白方想去帮它撕开包装，小黑猫却一爪按住火腿肠，凶巴巴地冲他“喵”一声。
端木香蹲下来，抚摸着小黑猫的脑袋，安慰道：“喵酱，不用怕。”
那小黑猫看来很听端木香的话，慢慢松开爪子，又冲白方“喵”了一声，不过这一声显然很温顺。
“香儿，看来它听你的。”白方小心翼翼地拿起火腿肠，把包装都撕掉了，放回小黑猫身前。
见小黑猫吃完了火腿肠，两人赶紧又往学校跑去。
看着两个小孩远远跑出小巷的身影，一个黑衣女人鬼魅般地走了出来——正是凯瑟琳。那小黑猫一见凯瑟琳现身，便呲牙咧嘴地弓起身来，全身的毛根根炸立，像只惊异的刺猬。
凯瑟琳瞥了一眼，得意地自言一句：“只要毁掉你喜欢的一切，还不乖乖地跟着我下地狱。”她抚嘴而笑，轻拍一下手，缓缓离去。
霎时，一群高矮肥瘦不一的流浪猫，流水般地窜过凯瑟琳纤长的脚下。奔向那只弓起身的小黑猫，撕咬在一起。一阵阵尖锐地鸣叫、哀嚎，响遍了整条巷子。
学校里，白方才上了两节课，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只见隔壁班的胖虎、老师和家长也在。
“白方，你昨天怎么打佐书豪同学呢？”班主任严厉地质问：“你看看，他的鼻子都被你打歪了？”
看见胖虎眯着眼瞧他，白方生气地反驳：“是他先欺负端木香的，不信你叫端木香来作证。”
胖虎见状急忙嚷道：“我哪里有欺负什么端木香，我都不认识她。你打我的时候，张鹏、王小三、李力都看到了。还有四班的人也看到了，还有、还有门卫的冯大爷也看到了。”
胖虎的父母和老师闻言，纷纷指责起白方的不是。白方毫不示弱，据理力争，一个人和三个大人争辩起来。
为了搞清楚情况，班主任只好找来端木香，胖虎的五个证人，还有门卫大爷。办公室里一下挤了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句，真是炸开了锅。
胖虎脸上的伤和门卫大爷的证词简直是铁证如山，再加上另外几个同学的煽风点火，白方一下成了众矢之的，百口莫辩。
端木香心里害怕，躲在白方身后，抓着他的胳膊微微发颤。
“香儿别怕，我们没有错，错的是他们！”白方双手叉腰，一脸怒容地说。
胖虎老爸见白方如此嚣张，陡然站起来，想要去踹他两脚，结果被门卫大爷拦住。
班主任也赶忙护在白方前头，打着圆场：“好了、好了，都是小孩子，大家冷静一下。”
劝回胖虎老爸，她便转身对白方严肃地说道：“这事已经惊动了校长，你这孩子也做得实在太过分。平时上课不专心也就罢了，还殴打同学，这次必须要请家长来了！”
一下午，白方在课堂上都难以集中精神，总是想起这件窝囊的事。端木香也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时拿出那张黑色的名片偷偷地看。
时间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
放学的路上，端木香担心地问白方：“白方哥哥，老师要请家长，白叔叔和钟漓阿姨会不会打你啊？”
白方闻言，还真是一阵头痛，无奈地说道：“我爸倒不会，可是……”白方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了，你今天到我家去做作业，这样我妈就不会打我了。你爸会同意吧？香儿。”
“嗯——”端木香想了想。“好吧，待会我回家先跟我爸打声招呼，应该可以的。”
听到可以暂渡危机，白方喜上眉梢，又想耍他变脸的无聊把戏，逗端木香发笑。他转头把脸一抹，做了一个鬼脸，嬉笑道：“香儿，你看！我要变脸了！”
啪！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句臭骂“变你个头”！白方被一耳光扇得晕头转向。
他气恼地转身一看，一个高过他两个头的中学生，两手环抱胸前，正轻蔑地瞧着他。一旁好几个小学生，正和胖虎得意洋洋观望。
这可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我再厉害，也打不过中学生啊！白方暗道不妙，不禁想到父亲教拳的时候，对他说过。越是强敌当前，越不能输了气势。除非跑得掉，不然只会输得更掺。
他瞥了眼那个中学生两条大长腿，看来跑是跑不过对方了，何况还有香儿在。
于是白方向前走了两步，强作镇定地喝问：“胖虎，我们的事老师不都说叫家长解决了吗？你还敢带一个混混来打我？信不信以后我天天堵在校门口揍你！？”
“呸！”胖虎气愤地叫道：“我不叫胖虎，我叫佐书豪。佐书豪！你知道吗？”他指了指白方和端木香。“有我老大在，你今天死定了，还有你后面那个独眼龙！”
端木香听到胖虎骂她独眼龙，心头虽恨，但对方人多势众，不免一阵慌乱，下意识地抓住了白方的书包。
那中学生听到白方叫他混混，很是生气。一等胖虎话毕，冲上去就打。
“香儿快跑！”白方大喊，迎头阻挡。没想到对方连句狠话都不说，就直接开打了，实在有些措手不及。三两下，白方就被那中学生放倒在地。
端木香奔命般，一眨眼便跑远了。后面的胖虎气喘吁吁，见追不上，便又掉头去帮中学生踹白方。
只见白方两手抱头，蜷缩在地上，被学生们围殴。他不停的在地上缓缓转圈，以此消解对方的一部分力道。
端木香躲在远处，望着围殴的人群，完全吓呆了。她摩挲着黑色名片，小嘴里不停念叨：“你在哪里啊？姐姐。你在哪里啊？姐姐。你不是来帮我的吗？快来帮帮我啊……”
那黑色名片当中的红字，在她指头间开始缓缓泛光。凯瑟琳悄然的出现在端木香身后，两手轻轻搭在她肩上。
凯瑟琳轻声问道：“需要帮忙吗？香儿。”
“姐姐，你快救救他啊！”端木香央求到。
“救谁呀？”凯瑟琳戏谑地说。
“救他啊！救白方哥哥啊！”
“当然可以。”凯瑟琳抚嘴而笑。“但是我救了他，就不能帮你治眼睛了噢！”
“为什么？”端木香惘然地问。
“因为我只有帮助你一次的机会。”凯瑟琳有些玩味地注视着端木香，戏谑地说：“你是要治好眼睛呢？还是救白方哥哥呢？”
听到这样的选择，端木香一下懵了，紧接着便哭泣起来。
凯瑟琳轻拍端木香的肩膀，提醒道：“香儿你看，你家白方哥哥一点声息也没有，会不会被打死了呀？”
端木香望着还在拳打脚踹的人群，霎时停止了哭泣。她的内心一阵纠结，连痛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办？怎么办？像是打嗝一般，身体止不住的阵阵抽搐。
凯瑟琳见时机已到，又温柔地说：“其实还有个办法，既可以救你的白方哥哥，又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端木香闻言，赶忙问道：“还有什么办法？”
“你签了这份灵魂契约，就可以救白方哥哥了。”凯瑟琳从怀里拿出了一张A4大小的黑色卡纸。“只要将手掌按上去，听从契约的指示，就能签订契约了。”
端木香看见那张纸上画了一个法阵，四周密密麻麻的，全是奇形怪状的符号。虽然不认识，但是她毫不迟疑地按了上去，一道意识瞬间就传递到她脑海中——用自己的灵魂换取恶魔之力，是或否？
端木香犹豫了一下，心念一松，便选择了是。只见法阵红光一闪，契约上所有的符纹都顺着法阵，钻进了她的手掌之中。端木香只觉全身充满了力量，害怕、恐惧、伤痛全都消失弥尽。
此刻，她是全世界最勇敢的人！
“去吧，已经没有人能够欺负你了。”凯瑟琳在她耳边怂恿。
端木香眉头一皱，三两步奔过去。一膝盖，便将那个中学生撞飞数米。
胖虎不知利害，一拳打在端木香脸上。然而端木香安然无恙，也并不觉痛。胖虎又一拳打过来，端木香轻松抓住他的手，使劲一扯，就甩到墙上，隐约可听见骨折的“咔嚓”声响。
剩下几个帮凶见情况不妙，都想夺步而逃，却一一被端木香逮住。或折手，或折脚，惨叫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