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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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昨晚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啊？”
“你自己说呢？”顾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满脸宿醉模样的彩璇。
她嘴角下垂，眼睛里泛着丝丝水光，“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会不会不把我当朋友了？”
“瞎想什么呢？赶紧去洗澡，然后吃早饭。”
“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我的气，哈哈，我洗澡去了，脏死了。”彩璇的脸上瞬间阴云转晴。
只是窗外的天色却是昏昏暗暗，阴沉压抑，“又是一个下雨天。”顾然不禁自言自语。初秋的天气，下雨天越来越多，温度也是一天比一天低。
洗漱干净的彩璇在吃早饭的间隙匆匆地讲述了发生的事情，昨天她和同事们在酒店聚餐，去洗手间的路上看到一个开着门的包间里的情形，里面正在举行一个婴儿的生日宴会，男主人抱着孩子，女主人小鸟依人地依偎在男主人身旁，很明显地满满一桌人都是他们的亲属，那浓浓地幸福的家庭氛围真的可以让所有人羡慕。
只是除了男主人是彩璇已经交往了长达一年之久，并且承诺会和她结婚的男朋友之外。
“你看见他了，那他看见你了吗？”
“看不看见还重要吗？”
确实不重要了，已知结果的选择，什么过程根本无关紧要。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顾然心里明白彩璇起床后表现得对于这件事情的平静都是伪装，因为感情上的伤她懂得也经历过，选择很简单，接受选择却不简单。
“我再想想，那你会介意我昨天说的那些话吗？嫉妒之类的屁话？”彩璇依然不放心再次确认。
顾然摸了摸彩璇的头，轻柔地说：“无法接受自我才容易嫉妒，而接受自己的人只是羡慕而已，你从来都是很接受自我的一个人，不是吗？”
说完，起身拿起包准备离开了，她上班快迟到了，临走前摆着鬼脸玩笑地说道：“我也觉得自己挺值得羡慕的，谁让我又聪明又美呢。”看到彩璇再次展颜才放心地出门。
天气真的太不给力了，已经闷了一个早上的阴云天气到底还是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城市里的阴雨天总是伴随着难打车与交通堵塞，所以顾然也毫无悬念地迟到了。
但愿今天老板也因为早高峰的异常堵塞迟到吧，顾然内心默默祈祷，她不怕出勤不好影响奖金，她只怕老板不满意。
踩着已经被雨水浸湿的高跟鞋，顾然急匆匆冲进办公楼的大门。
“顾秘书，等一下！”一名保安突然拦在了身前。
她一路匆匆而行并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形，一时愣住了“怎么了？”
保安犹豫地指向了大门旁边。
“求求你就让我进去找他吧。我给您跪下了。”这是顾然才注意到，门前聚集了几个保安，而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女性正试图穿过保安的包围。
“顾秘书，这位女士已经在这里纠缠一早上了，非要见总裁，我们也没权利放她进去，赶又赶不走，你看怎么办呢？”保安圆圆的娃娃脸却是一脸的为难。
而那位中年的女士也发现了可以解决困境的人，紧忙摆脱保安，转而凑到了顾然的身前，娃娃脸保安如释重负般地解释道：“大姐，这是我们总裁的秘书，你有什么事可以和她说，就别再为难我们啦。”
“秘书小姐，我想见见你们总裁，求求你帮帮我吧。”中年女士哀怨地求道。
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些头脑发涨，面前的女人看起来五十几岁，保养得不错脸庞看起来有些憔悴，又长又翘的睫毛，飞扬的眼睛和厚厚的嘴唇都看得出年轻时艳丽的容貌，剪裁得体又很有质感的米色套装此刻有些皱皱巴巴，上面还零星地布置一些水痕，可能也是在来的路上不小心淋的雨吧。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我不能做这个主……”
还没等顾然说完，这位米色套装的女士突然跪在了顾然的脚边。
“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有很着急的事情，帮帮我吧。”刚刚很强硬地和保安僵持的女人哭了起来。
顾然手足无措地和保安去搀扶她，她却仿佛在地上扎了根，后来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围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我帮您问问，你先起来再说好不好？”顾然脑仁有些疼，这是怎么了，她从昨晚到现在见到了太多女人的眼泪，不由地有些同情，到底是什么事才会让这么一位优雅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形象地大闹呢？
“我可以帮您和总裁说一下，但是我不能保证他一定会见你。”
“他一定会见的，一定会见的，你跟他说我叫李丽萍，他会见的。”似乎是看到自己的请求达成了，她也在保安的搀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
“那您在这里等一下，不过要先说好了，如果总裁拒绝见您，您可不能在这里闹了。”
“好的，好的，谢谢你，秘书小姐。”女人满口答应。
顾然进入总裁办公室时，张毅正站在窗前似乎是欣赏着外面的雨景，他的身材特别标准，肩膀端正，腰细腿长，天生适合西装，每次看到他穿着意大利定制的西装在办公室中，顾然总有种恍惚在拍西装广告的错觉，今天看来是在拍亚麻衬衣的广告，衬衣的袖子被随意地挽了起来，露出小麦色的健康肌肤。
似是听到顾然进了门，转身过来背对着外面，张毅半倚半坐地靠在窗台上，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了平直的锁骨，随意中带着男人的性感。
“迟到了？”
“嗯。”
“这次就算了，以后注意点。”张毅的声音是温文尔雅的，似乎暗藏着些许的笑意。
“谢谢张总。”顾然有些欲言又止。
张毅嘴角微翘，双手环在胸前，和悦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张总，楼下有一位叫李丽萍的女士非常想见您，您有时间见一下吗？”
张毅嘴边的笑容一点点的褪去，眼神又变得幽暗起来，不知是不是顾然的错觉，她觉得他的脸色似乎也白了一些。
“不见，我没有时间。你出去吧。”声音中的笑意和宠溺已经全然不在。
顾然犹豫了一下，“那我就让保安把她送走吧。”
房间内的气氛异常压抑，时间似乎是过了很久也似乎只是转瞬间，她还没有走出办公室。没有温度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带她上来吧，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李丽萍进去已经有十几分钟了，从门外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这隔音也做得太好了吧，顾然内心不觉吐槽，虽然她本质上算不得一个特别八卦的人，但是领导的事情还是很值得好奇的。
与李丽萍一同过来的路上，这个女人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身体不停地微微颤抖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联想到刚刚总裁不自然的反应，顾然总觉得背后的故事不简单。如果夏蓉在的话，想必此时此刻已经脑补出了一部豪门恩怨，商海情仇的大戏了吧。
即便是确定自己听不到什么，顾然也不自觉地竖起耳朵，时刻注意着总裁办公室的，又过去了五六分钟，没有争吵也没有摔杯子的声音，只看到纤长有力的手臂推开了门，总裁亲自把李丽萍送了出来。
“顾然，帮我送一下李女士吧。”张毅表情十分平静，已经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如果不是之前他的表现，顾然大概也会以为他只是刚刚见了一个普通的客人而已。
“回来的时候去财务部把新一季度的报表拿过来，我每天很忙，不要再来找我了，有需要我会去找你的。”后一句话却是对李丽萍说的。
在送走李丽萍的路上，这个女人也一直很安静，直到出了公司的大门口，她才停下来说道：“秘书小姐，今天真的谢谢你。”
她的嘴角微微发颤，脸色也有些青白，犹豫了半响又问道：“你们张总他过得好不好？”说完眼眶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您瞧我净问这没用的，秘书小姐以后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他了。”
顾然尴尬地点头回应，“张总他工作很认真，我会好好地配合他工作的。”
她才当他的秘书没多久，根本就不了解他的生活，自然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就是真正的秘书Mandy，估计也回答不上来吧。
“那我就先走了，真的非常感谢你。”说完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顾然目送她的身影在雨中慢慢地消失，说不清地从她的步态中感到了阵阵失落与绝望。
雨越下越大，天也渐渐地灰暗起来，伤心总在下雨天，闻着空气中潮湿的味道，顾然的心里也有些酸了起来，怪不得劲的。
连续的阴雨天气似乎把人的干劲儿都浇灭了，财务部居然还没有做完财务报表，最早也要下午才能拿到。顾然只能祈祷老板在今天这么差的心情下还能放过她们这些员工迟到的迟到，效率差的效率差吧。
然而她并没有得到老板批评或者原谅，因为当她回到办公室时，张毅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是不是昨晚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啊？”
“你自己说呢？”顾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满脸宿醉模样的彩璇。
她嘴角下垂，眼睛里泛着丝丝水光，“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会不会不把我当朋友了？”
“瞎想什么呢？赶紧去洗澡，然后吃早饭。”
“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我的气，哈哈，我洗澡去了，脏死了。”彩璇的脸上瞬间阴云转晴。
只是窗外的天色却是昏昏暗暗，阴沉压抑，“又是一个下雨天。”顾然不禁自言自语。初秋的天气，下雨天越来越多，温度也是一天比一天低。
洗漱干净的彩璇在吃早饭的间隙匆匆地讲述了发生的事情，昨天她和同事们在酒店聚餐，去洗手间的路上看到一个开着门的包间里的情形，里面正在举行一个婴儿的生日宴会，男主人抱着孩子，女主人小鸟依人地依偎在男主人身旁，很明显地满满一桌人都是他们的亲属，那浓浓地幸福的家庭氛围真的可以让所有人羡慕。
只是除了男主人是彩璇已经交往了长达一年之久，并且承诺会和她结婚的男朋友之外。
“你看见他了，那他看见你了吗？”
“看不看见还重要吗？”
确实不重要了，已知结果的选择，什么过程根本无关紧要。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顾然心里明白彩璇起床后表现得对于这件事情的平静都是伪装，因为感情上的伤她懂得也经历过，选择很简单，接受选择却不简单。
“我再想想，那你会介意我昨天说的那些话吗？嫉妒之类的屁话？”彩璇依然不放心再次确认。
顾然摸了摸彩璇的头，轻柔地说：“无法接受自我才容易嫉妒，而接受自己的人只是羡慕而已，你从来都是很接受自我的一个人，不是吗？”
说完，起身拿起包准备离开了，她上班快迟到了，临走前摆着鬼脸玩笑地说道：“我也觉得自己挺值得羡慕的，谁让我又聪明又美呢。”看到彩璇再次展颜才放心地出门。
天气真的太不给力了，已经闷了一个早上的阴云天气到底还是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城市里的阴雨天总是伴随着难打车与交通堵塞，所以顾然也毫无悬念地迟到了。
但愿今天老板也因为早高峰的异常堵塞迟到吧，顾然内心默默祈祷，她不怕出勤不好影响奖金，她只怕老板不满意。
踩着已经被雨水浸湿的高跟鞋，顾然急匆匆冲进办公楼的大门。
“顾秘书，等一下！”一名保安突然拦在了身前。
她一路匆匆而行并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形，一时愣住了“怎么了？”
保安犹豫地指向了大门旁边。
“求求你就让我进去找他吧。我给您跪下了。”这是顾然才注意到，门前聚集了几个保安，而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女性正试图穿过保安的包围。
“顾秘书，这位女士已经在这里纠缠一早上了，非要见总裁，我们也没权利放她进去，赶又赶不走，你看怎么办呢？”保安圆圆的娃娃脸却是一脸的为难。
而那位中年的女士也发现了可以解决困境的人，紧忙摆脱保安，转而凑到了顾然的身前，娃娃脸保安如释重负般地解释道：“大姐，这是我们总裁的秘书，你有什么事可以和她说，就别再为难我们啦。”
“秘书小姐，我想见见你们总裁，求求你帮帮我吧。”中年女士哀怨地求道。
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些头脑发涨，面前的女人看起来五十几岁，保养得不错脸庞看起来有些憔悴，又长又翘的睫毛，飞扬的眼睛和厚厚的嘴唇都看得出年轻时艳丽的容貌，剪裁得体又很有质感的米色套装此刻有些皱皱巴巴，上面还零星地布置一些水痕，可能也是在来的路上不小心淋的雨吧。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我不能做这个主……”
还没等顾然说完，这位米色套装的女士突然跪在了顾然的脚边。
“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有很着急的事情，帮帮我吧。”刚刚很强硬地和保安僵持的女人哭了起来。
顾然手足无措地和保安去搀扶她，她却仿佛在地上扎了根，后来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围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我帮您问问，你先起来再说好不好？”顾然脑仁有些疼，这是怎么了，她从昨晚到现在见到了太多女人的眼泪，不由地有些同情，到底是什么事才会让这么一位优雅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形象地大闹呢？
“我可以帮您和总裁说一下，但是我不能保证他一定会见你。”
“他一定会见的，一定会见的，你跟他说我叫李丽萍，他会见的。”似乎是看到自己的请求达成了，她也在保安的搀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
“那您在这里等一下，不过要先说好了，如果总裁拒绝见您，您可不能在这里闹了。”
“好的，好的，谢谢你，秘书小姐。”女人满口答应。
顾然进入总裁办公室时，张毅正站在窗前似乎是欣赏着外面的雨景，他的身材特别标准，肩膀端正，腰细腿长，天生适合西装，每次看到他穿着意大利定制的西装在办公室中，顾然总有种恍惚在拍西装广告的错觉，今天看来是在拍亚麻衬衣的广告，衬衣的袖子被随意地挽了起来，露出小麦色的健康肌肤。
似是听到顾然进了门，转身过来背对着外面，张毅半倚半坐地靠在窗台上，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了平直的锁骨，随意中带着男人的性感。
“迟到了？”
“嗯。”
“这次就算了，以后注意点。”张毅的声音是温文尔雅的，似乎暗藏着些许的笑意。
“谢谢张总。”顾然有些欲言又止。
张毅嘴角微翘，双手环在胸前，和悦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张总，楼下有一位叫李丽萍的女士非常想见您，您有时间见一下吗？”
张毅嘴边的笑容一点点的褪去，眼神又变得幽暗起来，不知是不是顾然的错觉，她觉得他的脸色似乎也白了一些。
“不见，我没有时间。你出去吧。”声音中的笑意和宠溺已经全然不在。
顾然犹豫了一下，“那我就让保安把她送走吧。”
房间内的气氛异常压抑，时间似乎是过了很久也似乎只是转瞬间，她还没有走出办公室。没有温度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带她上来吧，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李丽萍进去已经有十几分钟了，从门外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这隔音也做得太好了吧，顾然内心不觉吐槽，虽然她本质上算不得一个特别八卦的人，但是领导的事情还是很值得好奇的。
与李丽萍一同过来的路上，这个女人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身体不停地微微颤抖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联想到刚刚总裁不自然的反应，顾然总觉得背后的故事不简单。如果夏蓉在的话，想必此时此刻已经脑补出了一部豪门恩怨，商海情仇的大戏了吧。
即便是确定自己听不到什么，顾然也不自觉地竖起耳朵，时刻注意着总裁办公室的，又过去了五六分钟，没有争吵也没有摔杯子的声音，只看到纤长有力的手臂推开了门，总裁亲自把李丽萍送了出来。
“顾然，帮我送一下李女士吧。”张毅表情十分平静，已经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如果不是之前他的表现，顾然大概也会以为他只是刚刚见了一个普通的客人而已。
“回来的时候去财务部把新一季度的报表拿过来，我每天很忙，不要再来找我了，有需要我会去找你的。”后一句话却是对李丽萍说的。
在送走李丽萍的路上，这个女人也一直很安静，直到出了公司的大门口，她才停下来说道：“秘书小姐，今天真的谢谢你。”
她的嘴角微微发颤，脸色也有些青白，犹豫了半响又问道：“你们张总他过得好不好？”说完眼眶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您瞧我净问这没用的，秘书小姐以后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他了。”
顾然尴尬地点头回应，“张总他工作很认真，我会好好地配合他工作的。”
她才当他的秘书没多久，根本就不了解他的生活，自然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就是真正的秘书Mandy，估计也回答不上来吧。
“那我就先走了，真的非常感谢你。”说完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顾然目送她的身影在雨中慢慢地消失，说不清地从她的步态中感到了阵阵失落与绝望。
雨越下越大，天也渐渐地灰暗起来，伤心总在下雨天，闻着空气中潮湿的味道，顾然的心里也有些酸了起来，怪不得劲的。
连续的阴雨天气似乎把人的干劲儿都浇灭了，财务部居然还没有做完财务报表，最早也要下午才能拿到。顾然只能祈祷老板在今天这么差的心情下还能放过她们这些员工迟到的迟到，效率差的效率差吧。
然而她并没有得到老板批评或者原谅，因为当她回到办公室时，张毅却已经不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