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职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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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
漆黑的街道上，一个个丧尸在道路两边慢腾腾挪动脚步，偶尔身体碰撞到路边的车辆，导致车辆发出巨大的报警声，这些慢悠悠的家伙像是瞬间被激活的机器，顺着声音的方向一拥而上，待到发现没有猎物之后，又回到之前那种无所事事地街溜子状态。
整个城市已经停电，除了一些稍微偏远的地方安装了太阳能路灯外，就只剩下居民楼里燃烧蜡烛或其他东西零星的照明火光。
按照山鹰的估计，逸江市的幸存者还有不少，只不过比起丧尸危机爆发最初那几天，幸存者们越来越谨慎，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会愿意暴露自己的位置，故而，居民楼里的灯火很少。
在秦宇的一再坚持下，山鹰接受了那几瓶水和饮料，并发挥了优良传统，写下了一张欠条。
秦宇转头趁着对方不注意，直接把欠条撕了。
麻雀眼角余光注意到秦宇的动作，冷漠的脸色稍稍有些缓和。
安静的夜里，除了走动的丧尸，还有远处传来的枪声和偶尔的直升机的声音，不过跟之前相比，频率已经少了太多。
秦宇问了山鹰，对方告诉他，外省的支援力量已经带着能撤离的老百姓撤离了，因为他们也得回防，所以不可能留在逸江。
现在还在逸江的作战人员，大部分都是本地战区的部队，还有一些少量的，没来得及撤离的其他战区部队。
山鹰他们也不属于逸江战区的队伍，只是他们还在等待撤离命令，所以，山鹰打算明天联系逸江本地驻防部队，把秦宇他们交付给对方，然后等待撤退命令。
张艺诚听完之后，悄悄告诉秦宇，最好跟山鹰他们搞好关系，跟着他们一起撤离，至少也得跟着到市区外。
秦宇不置可否，他现在毫无头绪，压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回到出租屋，因为那里还有不少食物和饮用水，也许能撑过这次危机也不一定呢？
这不能说他目光短浅，因为外面形势太乱，就连山鹰也不清楚除逸江外，其他地方的丧尸病毒爆发到何种程度，搞不好比逸江还严重。
所以，秦宇依旧打算回出租屋猫一段时间，等想办法了解到外面的情况之后再做考虑。
“队长，明天我们得挪窝了。”猴子打着哈欠，进了屋子。
海狮已经休息好，跟猴子换了岗，猴子一进门就发现桌子上的可乐，疲惫的眼睛突然爆发出精光！
“怎么了？”山鹰看着他问都不问直接抠开一罐可乐，也没阻止，因为这本就是给猴子准备的。
“b6区域刚刚传来了很激烈的枪声，这会儿全城的丧尸都在往那边走，a10地区的丧尸这会儿都快把外面主干道堵死了，我怕有些丧尸钻进小巷子，到时候咱就彻底被困死在这楼里面了。”
猴子喝了一大口可乐，打了个嗝儿，一脸幸福。
“有多少？”山鹰闻言，赶紧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摄像头。
“你这电脑还有电呐？”麻雀突然探出头，狐疑地看着山鹰。
“别打我电脑主意，给你那无人机充不了电。”山鹰白了她一眼。
麻雀失望地又缩了回去。
“小巷子目前还没看见，不过步行街外面主干道多着嘞，跟跨年似的，密密麻麻。”猴子叹了口气。
山鹰摸着下巴，严肃地盯着电脑屏幕。
“能呼叫空中支援么？”猴子问道，用手做了一个爆炸开花的手势。
“轰炸会破坏基础设施，逸江高层恐怕不会允许，再说了，很多幸存者依旧觉得，自己被感染的家人有被治愈的可能，这要是一轰炸，舆论都得把军方压死。”
“况且，空军，陆航团，这会儿比谁都忙，大把的幸存者需要转移，谁有空往这小小的地方扔两颗炸弹呐。”
“艹踏马！这也不行，那也不准！这是作战还是玩儿真人CS呐？按照咱们军长的作战方案，一天就能控制住局势，哪会像现在这样！”猴子狠狠地将可乐罐拍在桌上。
“你给可乐灌酒了？”山鹰转头问秦宇。
秦宇不敢接茬，只是摇头否认，一脸无辜。
“得了吧，你小子少发牢骚，你要搞清楚，我们现在是在执行救援任务，而不是打仗！”山鹰语气沉稳，给人一种再大的问题也会被他解决的安全感。
猴子撇撇嘴，丧着个脸，倒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
还是太年轻，山鹰摇摇头，开始仔细查看监控。
秦宇虽然好奇，但也不好上前凑热闹，不过从山鹰的表情来看，老步行街丧尸的数量不容乐观。
经过一天的折腾，秦宇也累了，这会儿已经困得不行，山鹰贴心地给他和张艺诚准备了睡袋，两人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秦宇视自己的便利店为珍宝，甚至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因为这是他唯一的经济来源。
可是，他的宝贝儿店铺这时候已经被人撬开，有两个人关着卷帘门，正在他的店铺里大快朵颐。
“好吃，太好吃了！”一个瘦弱的人影端起滚烫的自热火锅，顾不得烫，正用一次性筷子不停地往嘴里送。
他的身边还摆放着不少包装袋，烟酒和饮料更是被他叠在一旁，以便随时取用。
“你饿死鬼投胎啊！慢点！多着呢！”
老皮叼着一支烟，皱着眉头看着三儿。
“皮爷，要不咱就猫在这里吧，这里的东西足够咱吃一个月了吧？”三儿嘴里还嚼裹着东西，开口提议。
“吃完了之后呢？”老皮问道。
“到时候再说呗。”三儿随口回答。
老皮懒得理他，而是起身，借着打火机的光芒，开始四处搜寻。
他想找个背包，方便自己装些物品，好离开逸江。
可是除了塑料袋，他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装东西的容器。
但是塑料袋这东西，没法背，提着又勒手，根本不适合作为逃亡工具。
老皮环顾四周，最后干脆扯下窗帘，用收银台的剪刀快速裁剪下一个方块。
“皮爷，手艺不错啊。”三儿打趣道。
“好歹在里面呆了这么多年，这点手艺还是有的。”
老皮裁下布料，试了试大小，然后在几个角快速打结，做了一个包袱。
样子是难看了点，但至少能用，而且还很结实。
“要是有针线就好了，可以直接做个包。”三儿拿着筷子比划了一下，脑海里回想起在监狱里面踩缝纫机的场景，一番思索之下，一个背包已经在他脑海里成型。
但是没办法，条件有限，只能先这样将就，至少不用手提着塑料袋满城跑。
“什么动静！”三儿耳朵一动，立马放下筷子，然后屏气凝神，仔细听着。
老皮快速抄起枪，紧张地看着卷帘门。
“哗啦~哗~”
风吹动着卷帘门，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老皮赶紧蹑手蹑脚上前，用身体贴着卷帘门，让它不至于发出太大的声响。
“啪！啪！”
老皮刚把身子贴上去，卷帘门就开始震动。
有人拍门！
老皮握紧了枪，表情瞬间变得凶悍，他回头朝三儿使了个眼色，三儿立马连滚带爬地过来。
三儿半蹲在地上，透过卷帘门锁眼那细小的缝隙，朝外面望。
随后，三儿摇摇头，示意看不到。
老皮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
这家店他们进来之前就检查过了，没有后门，这意味着，要是前门被人堵了，他们只能在这里等死。
此刻的两人，只能暗自祈祷，门口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尽快离开，不要吸引更多的丧尸过来。
“嗬~”
“邦邦！”
门外的丧尸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然后又拍了两下门。
老皮大气也不敢喘，一向淡定的脸上隐隐透露出一丝紧张。
“嗬啊~”
万幸的是，这只丧尸在门外溜达了一阵，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之后，又一摇一晃地离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皮爷，这尼玛也太吓人了！”三儿瘫软在地，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赶紧收拾东西，这地儿不能待了！”老皮说道。
“啊？为啥？这里又有吃又有喝，还安全，为啥要走啊？”三儿看着满屋的东西有些不舍，光说这自热火锅，可都比监狱里的饭菜油水多多了！
“这些家伙都喜欢成群结队，这里既然能出现一个丧尸，很快就能出现十个，百个，你想留在这里等死我不拦着。”
老皮说完，也不顾三儿作何反应，自顾自地收拾东西。
三儿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叹口气，跟着老皮一起挑选物资。
“你特么拿那玩意儿干什么？擦屁股啊！”老皮怒骂道。
借着打火机微弱的亮光，老皮看到三儿居然撬开了收银台的钱箱，正往自己兜里揣现金。
不过现在大多都是扫码支付，钱箱里并没有多少钞票，反而是找零的硬币比较多。
“呃~职业病，职业病……”三儿尴尬地挠挠头，又把现金放了回去。
“嗬嗬——”
漆黑的街道上，一个个丧尸在道路两边慢腾腾挪动脚步，偶尔身体碰撞到路边的车辆，导致车辆发出巨大的报警声，这些慢悠悠的家伙像是瞬间被激活的机器，顺着声音的方向一拥而上，待到发现没有猎物之后，又回到之前那种无所事事地街溜子状态。
整个城市已经停电，除了一些稍微偏远的地方安装了太阳能路灯外，就只剩下居民楼里燃烧蜡烛或其他东西零星的照明火光。
按照山鹰的估计，逸江市的幸存者还有不少，只不过比起丧尸危机爆发最初那几天，幸存者们越来越谨慎，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会愿意暴露自己的位置，故而，居民楼里的灯火很少。
在秦宇的一再坚持下，山鹰接受了那几瓶水和饮料，并发挥了优良传统，写下了一张欠条。
秦宇转头趁着对方不注意，直接把欠条撕了。
麻雀眼角余光注意到秦宇的动作，冷漠的脸色稍稍有些缓和。
安静的夜里，除了走动的丧尸，还有远处传来的枪声和偶尔的直升机的声音，不过跟之前相比，频率已经少了太多。
秦宇问了山鹰，对方告诉他，外省的支援力量已经带着能撤离的老百姓撤离了，因为他们也得回防，所以不可能留在逸江。
现在还在逸江的作战人员，大部分都是本地战区的部队，还有一些少量的，没来得及撤离的其他战区部队。
山鹰他们也不属于逸江战区的队伍，只是他们还在等待撤离命令，所以，山鹰打算明天联系逸江本地驻防部队，把秦宇他们交付给对方，然后等待撤退命令。
张艺诚听完之后，悄悄告诉秦宇，最好跟山鹰他们搞好关系，跟着他们一起撤离，至少也得跟着到市区外。
秦宇不置可否，他现在毫无头绪，压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回到出租屋，因为那里还有不少食物和饮用水，也许能撑过这次危机也不一定呢？
这不能说他目光短浅，因为外面形势太乱，就连山鹰也不清楚除逸江外，其他地方的丧尸病毒爆发到何种程度，搞不好比逸江还严重。
所以，秦宇依旧打算回出租屋猫一段时间，等想办法了解到外面的情况之后再做考虑。
“队长，明天我们得挪窝了。”猴子打着哈欠，进了屋子。
海狮已经休息好，跟猴子换了岗，猴子一进门就发现桌子上的可乐，疲惫的眼睛突然爆发出精光！
“怎么了？”山鹰看着他问都不问直接抠开一罐可乐，也没阻止，因为这本就是给猴子准备的。
“b6区域刚刚传来了很激烈的枪声，这会儿全城的丧尸都在往那边走，a10地区的丧尸这会儿都快把外面主干道堵死了，我怕有些丧尸钻进小巷子，到时候咱就彻底被困死在这楼里面了。”
猴子喝了一大口可乐，打了个嗝儿，一脸幸福。
“有多少？”山鹰闻言，赶紧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摄像头。
“你这电脑还有电呐？”麻雀突然探出头，狐疑地看着山鹰。
“别打我电脑主意，给你那无人机充不了电。”山鹰白了她一眼。
麻雀失望地又缩了回去。
“小巷子目前还没看见，不过步行街外面主干道多着嘞，跟跨年似的，密密麻麻。”猴子叹了口气。
山鹰摸着下巴，严肃地盯着电脑屏幕。
“能呼叫空中支援么？”猴子问道，用手做了一个爆炸开花的手势。
“轰炸会破坏基础设施，逸江高层恐怕不会允许，再说了，很多幸存者依旧觉得，自己被感染的家人有被治愈的可能，这要是一轰炸，舆论都得把军方压死。”
“况且，空军，陆航团，这会儿比谁都忙，大把的幸存者需要转移，谁有空往这小小的地方扔两颗炸弹呐。”
“艹踏马！这也不行，那也不准！这是作战还是玩儿真人CS呐？按照咱们军长的作战方案，一天就能控制住局势，哪会像现在这样！”猴子狠狠地将可乐罐拍在桌上。
“你给可乐灌酒了？”山鹰转头问秦宇。
秦宇不敢接茬，只是摇头否认，一脸无辜。
“得了吧，你小子少发牢骚，你要搞清楚，我们现在是在执行救援任务，而不是打仗！”山鹰语气沉稳，给人一种再大的问题也会被他解决的安全感。
猴子撇撇嘴，丧着个脸，倒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
还是太年轻，山鹰摇摇头，开始仔细查看监控。
秦宇虽然好奇，但也不好上前凑热闹，不过从山鹰的表情来看，老步行街丧尸的数量不容乐观。
经过一天的折腾，秦宇也累了，这会儿已经困得不行，山鹰贴心地给他和张艺诚准备了睡袋，两人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秦宇视自己的便利店为珍宝，甚至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因为这是他唯一的经济来源。
可是，他的宝贝儿店铺这时候已经被人撬开，有两个人关着卷帘门，正在他的店铺里大快朵颐。
“好吃，太好吃了！”一个瘦弱的人影端起滚烫的自热火锅，顾不得烫，正用一次性筷子不停地往嘴里送。
他的身边还摆放着不少包装袋，烟酒和饮料更是被他叠在一旁，以便随时取用。
“你饿死鬼投胎啊！慢点！多着呢！”
老皮叼着一支烟，皱着眉头看着三儿。
“皮爷，要不咱就猫在这里吧，这里的东西足够咱吃一个月了吧？”三儿嘴里还嚼裹着东西，开口提议。
“吃完了之后呢？”老皮问道。
“到时候再说呗。”三儿随口回答。
老皮懒得理他，而是起身，借着打火机的光芒，开始四处搜寻。
他想找个背包，方便自己装些物品，好离开逸江。
可是除了塑料袋，他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装东西的容器。
但是塑料袋这东西，没法背，提着又勒手，根本不适合作为逃亡工具。
老皮环顾四周，最后干脆扯下窗帘，用收银台的剪刀快速裁剪下一个方块。
“皮爷，手艺不错啊。”三儿打趣道。
“好歹在里面呆了这么多年，这点手艺还是有的。”
老皮裁下布料，试了试大小，然后在几个角快速打结，做了一个包袱。
样子是难看了点，但至少能用，而且还很结实。
“要是有针线就好了，可以直接做个包。”三儿拿着筷子比划了一下，脑海里回想起在监狱里面踩缝纫机的场景，一番思索之下，一个背包已经在他脑海里成型。
但是没办法，条件有限，只能先这样将就，至少不用手提着塑料袋满城跑。
“什么动静！”三儿耳朵一动，立马放下筷子，然后屏气凝神，仔细听着。
老皮快速抄起枪，紧张地看着卷帘门。
“哗啦~哗~”
风吹动着卷帘门，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老皮赶紧蹑手蹑脚上前，用身体贴着卷帘门，让它不至于发出太大的声响。
“啪！啪！”
老皮刚把身子贴上去，卷帘门就开始震动。
有人拍门！
老皮握紧了枪，表情瞬间变得凶悍，他回头朝三儿使了个眼色，三儿立马连滚带爬地过来。
三儿半蹲在地上，透过卷帘门锁眼那细小的缝隙，朝外面望。
随后，三儿摇摇头，示意看不到。
老皮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
这家店他们进来之前就检查过了，没有后门，这意味着，要是前门被人堵了，他们只能在这里等死。
此刻的两人，只能暗自祈祷，门口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尽快离开，不要吸引更多的丧尸过来。
“嗬~”
“邦邦！”
门外的丧尸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然后又拍了两下门。
老皮大气也不敢喘，一向淡定的脸上隐隐透露出一丝紧张。
“嗬啊~”
万幸的是，这只丧尸在门外溜达了一阵，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之后，又一摇一晃地离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皮爷，这尼玛也太吓人了！”三儿瘫软在地，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赶紧收拾东西，这地儿不能待了！”老皮说道。
“啊？为啥？这里又有吃又有喝，还安全，为啥要走啊？”三儿看着满屋的东西有些不舍，光说这自热火锅，可都比监狱里的饭菜油水多多了！
“这些家伙都喜欢成群结队，这里既然能出现一个丧尸，很快就能出现十个，百个，你想留在这里等死我不拦着。”
老皮说完，也不顾三儿作何反应，自顾自地收拾东西。
三儿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叹口气，跟着老皮一起挑选物资。
“你特么拿那玩意儿干什么？擦屁股啊！”老皮怒骂道。
借着打火机微弱的亮光，老皮看到三儿居然撬开了收银台的钱箱，正往自己兜里揣现金。
不过现在大多都是扫码支付，钱箱里并没有多少钞票，反而是找零的硬币比较多。
“呃~职业病，职业病……”三儿尴尬地挠挠头，又把现金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