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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相亲中心公园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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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陈秀文正与在一起马军交谈着,没有太在意母亲宋丽菁他们的感受。陈秀文用坏的思想说服自己,跟这个男人上床可以,但是他决不是自己理想中的,能够相伴一生的男人。这个男人不可靠,从他的举止言谈中可以看出来,他文雅大方,是个有教养的男生,但是在他的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喷发出不可信的气味——轻浮,更何况他是娱乐圈的人,凭他的资质,决不会安分在一个苦守家庭的女人身上。因此自己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宁可跟他上床,也不愿意跟他结婚。

    陈秀文思考着,自己将近三十岁的女人,不能向小姑娘一样玩弄着男女感情,今天跟这个男人亲热,明天跟那个男人相好,还有很多机会为自己选择更多的情感,再用更多的感情寻找最好的,能够相守一辈子的感情。还是父母亲他们那个年代的感情真实,他们能够做到“不抛弃,不放弃,用一生死守”,就是生活再苦,灾难再大,也不会离弃。而现在的人们则不同,你敢骂我烂货,我就敢骂你孬种,你敢骂我滚蛋,我就敢骂你跳楼去死吧。今天说离婚,不会等明天,今天敢跟你上床,明天也敢跟别人上床,你不在乎,我还不在乎呢。

    时代已经没有让人死心塌地守住一方小小的空间,轻易让自己走进“家”这扇门就不能再走出来,那些走出家门的就不愿意再走进去的人们,因为她们最清楚,再走进去就是新一轮的创伤,或者说他们太了解对方的底细了,正因为太了解对方的底细,才明白自己真正的需要的是什么,而这种什么东西在身边的人身上找不到的时候,就会在别的人身上寻找。可是谁也没有真正去思考,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当一个欲望达到满足后,就会有新欲望,新的欲望一层层地叠加,直到生命的终结才会结束。因此没有谁愿意做受伤的人,就是受了伤也会一笑置之,自称好汉,这不能怪新都的女人们的自私,也不能怪新都的男人无耻,都在为自己的生存寻找理由,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谋求最大化的安慰,特别是女人,她们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在粉碎男人自以为是的空间。

    新都开始流行“单身贵族”,他们过着逍遥自在的“走婚”感情生活,用金钱来填补内心的空白,无拘无束地摆弄自己的生活方式,不需要考虑那么多的后果,哪怕是恶果,最终把无牵无挂的人生当作是最理想的思想境界。新都的人们这种思想观念,也成为了作家们最刻意描写的肖像:这就是新都文化的卖点之一,谁触及到这个峰浪,谁就是大师。因此陈秀文对同心这个作者,她就用自己站得高的角度与他争辩,而同心站在不同的角度与她说理,最终的结果是他只有被摆弄的余地:角度永远斗不赢高度的。

    这不能说陈秀芳是在骂姐姐陈秀文这个“杀手”的自私,只能说是自然的每个角落都是生存竞争的,在特定的时代,特定的点上,你就是要听我,没有你的说话权力。

    初次与马军相约,陈秀文就很晚才回家。她回到家里,母亲宋丽菁就他们之间的事情开始问个不停。

    宋丽菁问:“马军这个人怎么样?”

    “不错呀,一表人才。”陈秀文回答得很干脆。

    “认为合适,就订下这门亲事。”

    陈秀文“嗤”地一笑,说:“妈,八字还没有一捌呢!”

    “你呀,就是长不大。”

    “妈,你是太监急,皇帝不急。你以是两只小猪仔,抓到栅栏里就可以了,还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呢,至少我这一关还没有过。”

    “什么太监急,皇帝不急,认为合意,就订下来。你不要老是老大不小的,时间不等人。几年前,我可以不说你,现在不说,就会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

    “妈,你就是咆哮人,家长观念,我们都不是小孩子啦!”

    “正因为你们都不是小孩子,才要多说你们几句。不管是一个男人,或者是一个女人,不成家立业,永远是小孩子。一辈子白活了。”

    “没有那么严重”

    “就是有那么严重。”

    “不结婚,人就怎么白活了。你们这些老观念,就是要不得,要改。”

    “没有这些老观念,怎么会有你们的新观念,你就是强词夺理。”

    “我怎么强词夺理了。结婚是什么,是两个人的事情,是一个责任,是自己的责任,是一个家庭的责任,也是一种社会责任。你说严重不严重。”

    “是严重,行了吧。就你理由多。”

    “不是我理由多,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你不要嫌弃妈妈哆嗦,你看看你,你不结婚,你妹妹阿芳也跟着被拖着呢,她也不小了,过两年,也是三十岁的人了。”

    “我怎么就拖着她了,妈,你这是冤枉我了,我不结婚关她什么事情。”

    “怎么不关她的事情。姐姐不嫁人,那有妹妹早嫁人的。”

    “我一辈子不嫁人,她也跟着一辈子不嫁人呀。由你这么说来,还是我害着她了。”

    “我没有说你害着了她。至少,你做姐姐的,要带个好头,是不是。”

    陈秀文有些生气了,说:“看来在妈的眼里,我是这个家庭里的罪魁祸首了。”

    “我是不希望你们,在我死了以后,还没有着落。”

    “妈,俗话不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你呀,现在退休了,有闲心了,就是喜欢多操心,你呀,就安安静静地享受老年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别跟自己过意不去。”

    “你不要安慰我。妈这把年纪,哆嗦点,妈也是为你们好。”

    “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现在是什么时代,我们有自己的独立生活能力,没有男人照样过得很好。”

    “你不要拿时代来为自己辩解。年轻是你们唯一为自己辩解的藉口,人是会老的,人只有后悔,没有后悔药。”

    “这是事实。妈,以前是什么日子,是什么思想,是什么生活。您忘记了。”

    “以前是什么日子,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打胜仗的日子,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人民当家作主的生活。”

    “现在呢?”

    “现在不是共产党的天下吗。”

    “现在同时是年轻人的天下。”

    “扯蛋。这次相亲不成,你就别叫我妈了。”

    陈秀文见母亲要生气了,微微地一笑,说:“好好,我扯蛋,妈,你别听我扯蛋了。”

    “我就是听了你很多说,太相信你了,才被你轻易敷衍。这回,你年伯伯拍了大腿,你成,这事情就能成,你要再忽悠我,我可对你不客气。”

    “妈,你这是做红娘,还是包办子女婚姻?”

    宋丽菁“唉”在叹息,软口说:“阿文,你年纪也不小了。”

    “我知道我年纪不小了,到时候自然会嫁出去。不烦你成了吧。”

    “老拖着自己,不是个事儿。瞧你大嫂,你们是同学,可宝都几岁了,你呢,连个男朋友——”

    “妈——我回来了。”陈秀芳开门进来了招呼着,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她一见屋子里的情形,古灵精怪地问:“怎么?大姐,又看了个男生,怕嫁不出去,没人要,惹妈生气了。”

    她的这个“又”字带着点古怪的气味,陈秀文瞥了妹妹陈秀芳一眼,没有说话。

    宋丽菁又“唉”地一声叹息,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让妈省点心。”

    “妈,你又来了,我可要批评你这位老同志了。”陈秀芳说着来到母亲身边,劝说她不要为她们的婚事操心。

    她知道,父亲的去世,对母亲的打击确实很大。这两年她似乎老了许多,头发再没有以前的乌泽,眼角的鱼尾纹在一条条增多,说话哆嗦,重复。

    陈秀芳说话就是要姐姐陈秀文要委婉得多,说:“妈,我们不是嫁不出去,真要愿意,排队的人等候面试呢!我不想结婚,我一直认为婚姻是事业的一种累赘,会害苦自己一辈子。”

    “人生在世不结婚,生活就是不完善。”

    “妈,生活是否完美,生活幸福与否,不能看一个点,也不能看一个面,任何事情,任何问题,都不能以偏概全,看看正面,也要看看反面,才能看到全面,更要站不同角度,也要站在不同的角度,就不会钻牛角尖。”

    “跟你这丫头说起话来,比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还要哆嗦。”

    陈秀文偷偷地笑了,她知道,母亲最怕跟妹妹陈秀芳说话,她说起话来,就是一道一道,更是一层一层的叠加,你没有两把刷子,只有听说话的份。

    陈秀芳接着说:“说明我看问题,比你们这些老同志的丰富经验还要丰富呗。”

    “你就吹吧,表扬你两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谁了。也不怕脸红。”

    “我脸皮是变得比较厚实了,不怕妈哆嗦。妈,你哆嗦吧,我有耐心听呢。”

    “你这丫头,嘴巴比糖还甜。”

    “我当然要甜,所以我不怕嫁不出去。”

    “说话带着刺,听着的人还要自己给自己抹药。”

    “没事,我准备了好多良药。”

    “你也老大不小,别把工作当作是你妈。我才是你妈。”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妈。这是洗也洗不掉,削也削不去的事实。妈,我呀,我要参加全国金嗓子话筒大赛,冲出亚洲,走上世界,夺得世界杯。我认为就是最幸福的事情,妈,你说,我能行吗?”

    陈秀芳虽然能够用自己的劝说母亲,可是她在自己没有做母亲之前,是永远无法理解一个母亲的心灵深处最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