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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秀武巧舌无言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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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秀武点烟抽起来,他以前是不抽烟的,近来才抽少许的烟,因为这件事情的烦恼,令他的心理压力太大,加上方小洋对他的一次又一次的邀请拒之于门外,她表面上对自己很热情,内心深处则是相当的冷漠。这种好比看不到门内却又能听到门内的人的声音,更加令人难以揣摩。

    陈秀武心事重重,办事情也变得有些忧郁寡断。

    他起身来到窗前,望着夜幕下的都市,那如水的车流,与火舞银蛇似的都市灯火交织在一起,穿梭于大街小巷里,灯火画出街市另类风景线,在这几年内表现得淋漓尽致。

    望着街市夜景,陈秀武心底里开始有些恨局领导将这样一个案子交给自己处理,他也有些恨方小洋,从来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在自己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抻出援手,也许真如方小洋所说:“我真的不适用你。”

    一辆摩托车带着一缕轻烟驶进了公安局的大门里停下,来人将头盔摘下,才知道是一个女子——陈秀文。陈秀文现在是报社的知名记者,烟草局的个案她跟得很紧,也是她的新闻敏感里最想得到的享受,或者是出于她对自己的职业的敬重,与敏锐的社会视觉。

    “她今日来的目的肯定又是为这事情找自己的。”陈秀武想着。望着姐姐陈秀武匆匆忙忙朝大厅门口赶来。他正想回避不见她,可是被她不经意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站立在窗前,想躲避她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常识性地对她回应地微笑了一下。这时陈秀武也清楚的意识到,姐姐陈秀文对职业道德的敬重,不仅仅是对烟草局的个案是这样盘根问底,甚至于超越采访范围的工作,她曾经干过不少,她是站在职业的精神里在展开工作,或者说她是出于好奇的责任心,但是这个案子,涉及到特区发展过程的经济矛盾的首例个案,目前还没有确切的对应程序来解决问题,自己可以寻找更多的理由拒绝回答,或者是个内部纪律检查的问题,都可以回避她的追问。陈秀武这样想着,也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惧怕象姐姐陈秀文的记者了。

    陈秀武还没有想到今晚用什么理由来打发姐姐陈秀文离开,她已经三步并成二步进入了他的办公室,一进门就递过一张名片,说:“陈科长,我是奉编辑部之命,前来采访陈警官的。”

    陈秀文的说话语气令陈秀武感觉到今日来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姐姐陈秀文,而是一个真正的报社记者。

    “今日我来这里,是这样的,是关于烟草局个案问题采访陈科长——陈警官。据我所知,也就是说有关内部消息,市纪委已经把案子转交,由公安局刑侦立案查处,显然这个案子的性质改变了,由原来的纪律检查性质转换成法律性质了。我问问陈科长,你们市公安局法制科将主要依据是什么法律程序,进行查处这个案件?”

    “你听谁说的?说这些话,要有法律依据才行哟。”

    “陈警官不必清楚我听谁说的问题。只要回答我是不是有这回事情就可以。”

    “那我告诉你,无可奉告。”

    “既然如此。那我想问问陈警官,这个案子是不是陈科长主管。”

    “什么陈警官陈科长,我不清楚。”

    “我问你市公安局是不是有个法制科。”陈秀文看着门坊上的门牌的故意问陈秀武。

    “对呀。”

    “这么说来,我没有走错门。请问你是不是法制科的陈秀武科长。”

    “是呀。”

    “这么说来,我没有找错人。请问你们市公安局法制科是不是接手了市纪委转来的市烟草局的一个经济案件。”

    “没错。”

    “这么说来,我是找对了事情。”

    “那陈记者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请你站法律的角度,谈谈你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陈秀武望着陈秀文一幅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有半点样相是跟人开玩笑的表情,手中的笔和记录本,还有那只照相机,她随时都会派上用场。陈秀武心里在想着,还是如何打发她离开。上面虽然没有明确表态要把这个案子归僦到内查,还是仅仅走一下程序而已,但是已经有这个意思,尚且这个案子的重点还是在经济领域的问题,不属于刑侦案件类的案子,弄不好会对改革开放的态度上就会出现偏移的行为。

    “陈记者,对不起!个案没有搞清楚,结案之前,本人不方便给你提供有关案件材料。这是纪委律题,也是公安机关的责任问题。”

    “烟草局个案,不是很清楚么?只等抓捕人归案了吗?”

    “打住——陈记者,公安工作不比你们记者写文章,可以用一些华丽虚饰的语言来修饰事件,或者说一个事件,可以换作不同的角度与不同的高度来进行评价。但是我们的工作,是来不得半点浮夸的。对不起!你请回吧,你提的问题,我着实无可奉告。”

    “你好象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意说出来。”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诉你。这是纪律问题。你应该明白。”

    “你好象在暗示我什么。”

    “我能暗示你什么。公安机关破案,讲究的是证据。”

    “这个,我能理解。”

    “你既然能理解,怎么还是这样纠缠不休。”

    “我没有呀,我是就算论事,进行采访的呀。”

    “你明明就是纠缠不休。”

    “那就算是我纠缠不休吧,你能透露一点信息给我吗。”

    “不行,我说过我们公安机关破案讲究的是证据,在案子没有结案之前,不能透露什么信息,特别是你们这些新闻记者——”

    “我们这些新闻记者怎么了,写新闻也是依据事实进行舆论监督,省得某些事情在某些人为的作用,对社会显示出不公平的作为。对了,是不是案子碰到了荆手的阻碍,或者说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这只是陈记者的猜测而已,我可什么也没有说。当然猜测是你们记者的惯用手法。这也是你们文人所谓的自由与权利,我们没有权利要求阻止。”

    “陈警官既然是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那好吧。不过我还要奉劝陈警官一句,有一天你会感知今日是何等的愚昧。”

    “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呀!”

    “我那敢威胁陈警官。我不过是语气重了一点而已,别那么紧张。有时记者正如你刚才所说,也会猜测一点——不,应该是预测一些东西在报纸杂志上,这才够魅力,才能吸引读者的眼球。”

    “这个——只要不是****,不******主义的言行为原则,这是你们的自由,与我何干?”

    这时陈秀武办公桌子上电话铃响了。陈秀文望了一眼桌子上的电话,保持了沉默。

    陈秀武不慌不忙地拿起了电话,“喂”字后没有吭声地听了一会儿,眼睛望向了陈秀文,示意是她的电话。

    陈秀文接过电话,听了好一会儿,说了一句“我这是在工作”,便将电话挂断,招呼都没有给陈秀武打一个,有些不高兴地离开了市公安局。

    陈秀武偷偷的笑了,自言自语地说:“还是只有阿妈才能镇得住你,头发长的女人,牙尖嘴利。”

    他在窗户边望着姐姐陈秀文一脸不悦地离开公安局大院子,骑着摩托车进入街道,卷入到车水马龙的街市里面。他回头从保险柜子里拿出那份材料,放在桌子上,望着那叠材料发呆,他心理明白这些资料里有隐隐约约的,不可告你的理由,如果将足够的事实络合在一起,也可以弄得人含糊不清,更可以将一部分人缉拿归案,也可以将他们消遥法外,其中包括哥哥陈秀兵。他们所谓的“利盈”分红数以万计,又是以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做幌子,让他们躺在这颗大树底下招摇撞骗。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走私是有损害民族工业的健康发展,也是在冲跨民族资本的正常经营秩序,阻碍民族利益的合理分配,扰乱国家的经济秩序,破坏国家的经济制度的规划,稳定持续健康发展和地位的巩固。但是这些材料又不能及早地公开,因为一时间还没有找到合理的可行性的依据进行利弊权衡。它将影响整个经济现象,动摇现有的经济秩序,甚至有可能造成人心惶惶,甚至于恐慌。

    陈秀武想着将材料锁进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心里都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好象有数以万计的眼睛在盯着,是不是自己能够做到公平公正,大公无私,然而这种大公无私又将是以自己什么来做代价,这种代价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国家政策有问题,还是制度有问题,不可预料的政治风险与威胁感觉在海里翻腾。

    他烦恼地点燃一支烟抽起来,烟火如烈火在燃烧他的灵魂,刚毅的人们会变得更加炉火纯真,懦弱的人将被化为灰烬。然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刚毅的人,还是懦弱的人,只能困惑在一个事实里,自己不能为力,听任事实的摆布,而巧嘴无言以对,如“阿九”痛恨自己生于帝王之家一样,希望自己能够做一个普通的农家姑娘,能够平平淡淡地生活,象一个普通人那样生活,敢恨敢爱,然而她永远无法逃避被命运摆弄在政治的舞台上——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