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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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儿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懵，她抓抓自己的鸡窝头，回想起昨晚的那一幕。
“笑儿，我想与你做笔生意。”
郁尚尘说出这句话，笑儿整个人都呆掉了。和她……做生意？不会听错了吧。她无财无权无本事，怎会入得了郁尚尘的眼？不会要把她卖了吧，笑儿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郁尚尘给笑儿足够的时间消化，这个念头他突然想起，但是说出之后，发现也不是没可能，反而机遇大大。“想好了吗？”
笑儿张着嘴，看向郁尚尘，难道不是开玩笑吗？笑儿比划起来：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做。
郁尚尘一笑，晃起手里的药袋，“我与你做的不是其它，正是这个。”
笑儿疑惑看过去。
郁尚尘解释道：“想必你也知道，这药丸易于携带，便于储存。之前只有那些贵重的药才会被制成药丸，如今你能够将寻常的药物效果做成药丸，岂不是美事一桩。我是尘霄山庄的庄主，有钱有人脉，独独缺的就是你这一环，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笑儿低下头沉思，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哪怕她能够做出药丸，都没有这样的眼界。如今，她和姐姐待在山庄，吃的住的用的都来自于眼前这一人，若是自己有能够帮到对方的地方，她当然很高兴不会推辞。
笑儿抬起头看着广阔的天空，她是如此渺小，不能固步自封。她手指翻飞：但是还有一个疑问，这药丸是老爷爷教给她的，不经过老爷爷同意，能行吗？
郁尚尘早有预料，“老爷爷既然已经将这事教于你，又没有给你任何限制，这之后嘛，当然取决于你。”
笑儿听完思考一会儿，对郁尚尘重重点点头。这一点头，笑儿感觉整个天空都明亮起来，整个人也开阔起来。
郁尚尘摸上笑儿的小脑袋，眼里如星辰般闪烁，“你若是信得过我的话，可以把一切事情都交给我，至于制作药丸之事，则全全听于你。”
笑儿想也不想点头同意，那些事她完全不懂。她鼓起腮眼神坚定：我要改变我自己，我不能什么事都靠别人，也许我自己很渺小，但是我绝不能自甘如此，一步不前。
郁尚尘看着眼前豁然开朗般的笑儿，脸上抑制不住扬起笑容。
笑儿转过头比划道：我要认字。笑儿认字，但是很有限，而且都是一些很常见的字。
郁尚尘没有拒绝，“可以。”
笑儿接着比划：我要写字。郁尚尘点头。
我要读书，我要……………………
笑儿忍不住捶被子，没想到她那么贪心。不过想起自己做的决定，赶紧起身。如今她也是有事业需要奋斗的人，比不得以前的闲散样子。她要奋斗，她要努力。找到了人生的方向，笑儿就如那采蜜的蜜蜂，辛勤劳作起来，还不觉得累，整个人有使不完的劲。
郁尚尘看着从眼前一阵风跑过的笑儿，不由满头黑线。他不得不跟上前去，把人拉回来，语气瘆人，“这是要去哪啊？”
笑儿没意识到问题，衣领被人拎起来都没有挣扎。就着这个动作在半空中比划道：要去处理药草。
郁尚尘对着这一张无辜的脸发不出火，将人放下，忍不住揉起脑袋，直将把人好端端的头发弄乱才作罢。“不急在这一刻，如今你也是我的合伙人，怎么能还去那简陋的地方。走，我带你去个新地方。”
笑儿就这样一愣一愣地被人带着走，郁尚尘走到一处停下来，转身示意笑儿打开门。笑儿好奇地推开门，里面的景象映入眼里。这是一处院落，离“荷香院”不远，更为难得的是，院落里摆放着诸多的药草，还分类放好，站在门口就能闻到阵阵草药香。
笑儿惊喜地看向郁尚尘，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
郁尚尘跨入门内，对还站在门口的笑儿说道：“别傻站在那，进来看看喜不喜欢，有没有要改的地方？”
笑儿只想点头，哪有不满意的地方，除了院落里的各种药草，还有其它的工具，屋内的设施与她在“春风堂”内看到的差不多。
郁尚尘见笑儿左看看，右摸摸，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他不得不将人揪出来，“好了，这地方以后就是你的。作为我的合伙人，要淡定，以后用得着你的地方还很多。还有院子里的草药，不要再推辞，制作药丸光你一个人采草药是不行的。”
笑儿当然知道，她也没想要拒绝。
自此，笑儿就投身于伟大的事业当中。与药草打交道的时间过得很快，笑儿看着沿路的景色，初见时郁郁葱葱，如今已经黄叶满地，清爽的风也冷冽起来。她哈口气，还能看到呼出的热气。
咦，笑儿看到有人站在“清心院”前。这院落平时很少有人来，看背影她不认识。她小心走上前，突然那人转过身，笑儿想起来这个人她好像见过，在她第一天来到尘霄山庄时，在门口见过这个人。郁尚尘貌似叫这人二叔，仔细看去，确实有一点相似，尤其是那嘴角的弧度。
郁达天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就看到一个个小小的身影，一双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地看着自己。郁达天恐吓到来人，自我介绍道：“我是郁尚尘的二叔，今日散步走到这里，没有吓着姑娘吧。”
笑儿摇摇头，对着对方笑了笑，她下意识伸出手比划，片刻反应过来不是人人都能看懂她的手语。
眼前的人很单纯，意思也很好懂，看表情就能知道要说什么。“你就是笑儿吧，不介意的话我能进去坐坐吗？”郁达天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亲近的人，温润儒雅的气息让人很舒服，这种气质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醇厚。
笑儿生不出拒绝的想法，拿出钥匙打开院门。院子里很干净，由于长时间浸润草药的关系，散发出清淡的草木气息。郁达天径自坐在院落里的躺椅上，此处光线充足，视野很好，在冷冽的冬天最适合慵懒的休憩。
笑儿站在一旁扭捏着手脚，这个躺椅还是她求着郁尚尘给她弄的。郁达天自然没忽视旁边的人，“你去忙吧，不用管我。若是因为我让你感到拘束的话，我现在就离开。”说罢，作势要起身。
笑儿一听很着急，连忙摇头摆手，一边后退。笑儿小脑袋灵光一闪，她进入屋内，取出茶壶，到药材柜前拣出几味放入茶壶，倒上热水。等到空气中散发出清香时，拎起茶壶拿了茶杯走出房间，把东西放在躺椅旁的茶几上。她倒出一杯茶水，袅袅的热气升起。
郁达天一直注视着笑儿的动作，她还以为对方进屋里忙去呢，嗅着鼻尖清淡的香气，“这是给我的吗？”在笑儿的点头中，郁达天拿起茶杯，温热的杯壁暖着略凉的手指，他先把茶水放在鼻间轻嗅几下，然后小抿一口，不是茶，味道有点怪，但是不难喝。看向一旁一脸期待地笑儿，郁达天放下茶杯笑道：“很好喝，而且喝完心情很舒畅。”
笑儿笑眯了眼，这些日子她除了处理药材，还在郁尚尘的帮助下识字，郁尚尘给了她几本医书。读完后，她才知道药除了生病后能用，生病前也可以用来调理身体，有了健康的体魄后人才不易生病。所以根据医书，结合自己所学，想到了药茶这一做法，之前她都是自己品尝，没有什么不适。今日不过第一次给人尝试，心情忐忑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药茶可以，那么药食呢？笑儿点着小脑袋，药材微苦，可不可以和糕点糅合在一起，借助糕点的甜味冲淡药材的苦味，这样能够让人接受并且吃下。
郁达天好笑地看着旁边的小人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十分有趣，也不知道那个小脑袋里在想什么，难怪他那个侄儿喜欢来这里。
笑儿越想觉得可行性越高，她坐不住了。笑儿直接忘了院落里还有一人，她捡了几位药材，来到专用的小厨房，她把有的药材磨成粉，和面和在一起；有的药材挤出汁，稀释后直接当做和面的水；还有的干脆剁成陷，做成包子；……
她每一样都做的不多，现在还在试验阶段，比例什么的还得要好好调试。看着蒸笼里新出炉的点心，笑儿露出的半张白嫩小脸微红，鼻尖隐约冒出汗珠。
郁达天已经在这坐了半天，很悠闲，很舒适，根本不想起身。就在他昏昏欲睡之时，看到一个模糊的小身影走过来。郁达天清醒过来，看到笑儿白嫩的小脸上沾上的白色面粉，嘴角一直下不去。茶几上摆了几样小吃，造型别致，在笑儿期待地神色下捡起一块桃花酥型的糕点放入嘴里，咬一口就皱起眉，“有点苦。”郁达天心思通透，明白这是笑儿刚刚琢磨出的小玩意，遂认真的品尝起来。
很干，很苦，有点甜，有点涩，有点酸……
郁达天觉得自己的舌头不能好了，笑儿的头都快垂到地上，全身笼罩着黑气。
“嗯？这个还不错，软糯适口，甜淡适中，若是再能有点嚼劲就更好了。”
笑儿垂下的头瞬间抬起来，脸上顿时神采奕奕，回想起这个糕点的配方，重新燃起自信，回去厨房再次奋斗起来。
郁达天看见恢复活力的笑儿，还是这个样子看起来顺眼啊。至于自己的舌头，这些年过得太单调，如今这番折腾也是不错的。
于是这一天，笑儿的厨魂之力根本停不下来，直到面粉用光才停止。
郁尚尘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笑儿头上数点白点，脸上几道白痕的样子，手里拿着块点心小心翼翼地递给坐在躺椅上的二叔，二叔的神色说不上好。郁尚尘一脸黑线，他都没享受过这个待遇，往常笑儿做的新东西都是第一个拿给他。
郁达天实在是吃不动了，就算他再能忍也经不住这一轮又一轮的摧残，每当他想拒绝的时候看着那张希冀的小脸就说不出口。没想到他那么大把年纪，如今栽在这里，还是自找的。就在这时，他看到门口站着的郁尚尘，郁达天觉得他这侄儿从来没有这么顺眼过。
“尘儿来了，快过来。”
郁尚尘觉得他二叔有点过于热情，不过在笑儿喜悦的注视下就忽视掉那种感觉。
笑儿见到郁尚尘极为高兴，小跑过来手里一直比划。郁尚尘看了一通明白过来，在二叔戏谑的眼神和笑儿献宝的举动下，将递到眼前的糕点吃下，先是小口品尝，然后全部吞下，“很好吃。”
郁达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这侄儿的好运气，他吃了那么多难以言喻的东西，就这最后一个偏偏清丽脱俗。一旁的郁尚尘伸手帮笑儿脸上发上沾上的□□去掉，笑儿仰着头还在激动地比划，而他那侄儿低头一脸宠溺耐心十足还不自知。
郁达天拿起茶杯，喟叹一口，这样挺好的。
笑儿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懵，她抓抓自己的鸡窝头，回想起昨晚的那一幕。
“笑儿，我想与你做笔生意。”
郁尚尘说出这句话，笑儿整个人都呆掉了。和她……做生意？不会听错了吧。她无财无权无本事，怎会入得了郁尚尘的眼？不会要把她卖了吧，笑儿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郁尚尘给笑儿足够的时间消化，这个念头他突然想起，但是说出之后，发现也不是没可能，反而机遇大大。“想好了吗？”
笑儿张着嘴，看向郁尚尘，难道不是开玩笑吗？笑儿比划起来：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做。
郁尚尘一笑，晃起手里的药袋，“我与你做的不是其它，正是这个。”
笑儿疑惑看过去。
郁尚尘解释道：“想必你也知道，这药丸易于携带，便于储存。之前只有那些贵重的药才会被制成药丸，如今你能够将寻常的药物效果做成药丸，岂不是美事一桩。我是尘霄山庄的庄主，有钱有人脉，独独缺的就是你这一环，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笑儿低下头沉思，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哪怕她能够做出药丸，都没有这样的眼界。如今，她和姐姐待在山庄，吃的住的用的都来自于眼前这一人，若是自己有能够帮到对方的地方，她当然很高兴不会推辞。
笑儿抬起头看着广阔的天空，她是如此渺小，不能固步自封。她手指翻飞：但是还有一个疑问，这药丸是老爷爷教给她的，不经过老爷爷同意，能行吗？
郁尚尘早有预料，“老爷爷既然已经将这事教于你，又没有给你任何限制，这之后嘛，当然取决于你。”
笑儿听完思考一会儿，对郁尚尘重重点点头。这一点头，笑儿感觉整个天空都明亮起来，整个人也开阔起来。
郁尚尘摸上笑儿的小脑袋，眼里如星辰般闪烁，“你若是信得过我的话，可以把一切事情都交给我，至于制作药丸之事，则全全听于你。”
笑儿想也不想点头同意，那些事她完全不懂。她鼓起腮眼神坚定：我要改变我自己，我不能什么事都靠别人，也许我自己很渺小，但是我绝不能自甘如此，一步不前。
郁尚尘看着眼前豁然开朗般的笑儿，脸上抑制不住扬起笑容。
笑儿转过头比划道：我要认字。笑儿认字，但是很有限，而且都是一些很常见的字。
郁尚尘没有拒绝，“可以。”
笑儿接着比划：我要写字。郁尚尘点头。
我要读书，我要……………………
笑儿忍不住捶被子，没想到她那么贪心。不过想起自己做的决定，赶紧起身。如今她也是有事业需要奋斗的人，比不得以前的闲散样子。她要奋斗，她要努力。找到了人生的方向，笑儿就如那采蜜的蜜蜂，辛勤劳作起来，还不觉得累，整个人有使不完的劲。
郁尚尘看着从眼前一阵风跑过的笑儿，不由满头黑线。他不得不跟上前去，把人拉回来，语气瘆人，“这是要去哪啊？”
笑儿没意识到问题，衣领被人拎起来都没有挣扎。就着这个动作在半空中比划道：要去处理药草。
郁尚尘对着这一张无辜的脸发不出火，将人放下，忍不住揉起脑袋，直将把人好端端的头发弄乱才作罢。“不急在这一刻，如今你也是我的合伙人，怎么能还去那简陋的地方。走，我带你去个新地方。”
笑儿就这样一愣一愣地被人带着走，郁尚尘走到一处停下来，转身示意笑儿打开门。笑儿好奇地推开门，里面的景象映入眼里。这是一处院落，离“荷香院”不远，更为难得的是，院落里摆放着诸多的药草，还分类放好，站在门口就能闻到阵阵草药香。
笑儿惊喜地看向郁尚尘，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
郁尚尘跨入门内，对还站在门口的笑儿说道：“别傻站在那，进来看看喜不喜欢，有没有要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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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尚尘见笑儿左看看，右摸摸，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他不得不将人揪出来，“好了，这地方以后就是你的。作为我的合伙人，要淡定，以后用得着你的地方还很多。还有院子里的草药，不要再推辞，制作药丸光你一个人采草药是不行的。”
笑儿当然知道，她也没想要拒绝。
自此，笑儿就投身于伟大的事业当中。与药草打交道的时间过得很快，笑儿看着沿路的景色，初见时郁郁葱葱，如今已经黄叶满地，清爽的风也冷冽起来。她哈口气，还能看到呼出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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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天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就看到一个个小小的身影，一双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地看着自己。郁达天恐吓到来人，自我介绍道：“我是郁尚尘的二叔，今日散步走到这里，没有吓着姑娘吧。”
笑儿摇摇头，对着对方笑了笑，她下意识伸出手比划，片刻反应过来不是人人都能看懂她的手语。
眼前的人很单纯，意思也很好懂，看表情就能知道要说什么。“你就是笑儿吧，不介意的话我能进去坐坐吗？”郁达天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亲近的人，温润儒雅的气息让人很舒服，这种气质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醇厚。
笑儿生不出拒绝的想法，拿出钥匙打开院门。院子里很干净，由于长时间浸润草药的关系，散发出清淡的草木气息。郁达天径自坐在院落里的躺椅上，此处光线充足，视野很好，在冷冽的冬天最适合慵懒的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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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儿一听很着急，连忙摇头摆手，一边后退。笑儿小脑袋灵光一闪，她进入屋内，取出茶壶，到药材柜前拣出几味放入茶壶，倒上热水。等到空气中散发出清香时，拎起茶壶拿了茶杯走出房间，把东西放在躺椅旁的茶几上。她倒出一杯茶水，袅袅的热气升起。
郁达天一直注视着笑儿的动作，她还以为对方进屋里忙去呢，嗅着鼻尖清淡的香气，“这是给我的吗？”在笑儿的点头中，郁达天拿起茶杯，温热的杯壁暖着略凉的手指，他先把茶水放在鼻间轻嗅几下，然后小抿一口，不是茶，味道有点怪，但是不难喝。看向一旁一脸期待地笑儿，郁达天放下茶杯笑道：“很好喝，而且喝完心情很舒畅。”
笑儿笑眯了眼，这些日子她除了处理药材，还在郁尚尘的帮助下识字，郁尚尘给了她几本医书。读完后，她才知道药除了生病后能用，生病前也可以用来调理身体，有了健康的体魄后人才不易生病。所以根据医书，结合自己所学，想到了药茶这一做法，之前她都是自己品尝，没有什么不适。今日不过第一次给人尝试，心情忐忑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药茶可以，那么药食呢？笑儿点着小脑袋，药材微苦，可不可以和糕点糅合在一起，借助糕点的甜味冲淡药材的苦味，这样能够让人接受并且吃下。
郁达天好笑地看着旁边的小人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十分有趣，也不知道那个小脑袋里在想什么，难怪他那个侄儿喜欢来这里。
笑儿越想觉得可行性越高，她坐不住了。笑儿直接忘了院落里还有一人，她捡了几位药材，来到专用的小厨房，她把有的药材磨成粉，和面和在一起；有的药材挤出汁，稀释后直接当做和面的水；还有的干脆剁成陷，做成包子；……
她每一样都做的不多，现在还在试验阶段，比例什么的还得要好好调试。看着蒸笼里新出炉的点心，笑儿露出的半张白嫩小脸微红，鼻尖隐约冒出汗珠。
郁达天已经在这坐了半天，很悠闲，很舒适，根本不想起身。就在他昏昏欲睡之时，看到一个模糊的小身影走过来。郁达天清醒过来，看到笑儿白嫩的小脸上沾上的白色面粉，嘴角一直下不去。茶几上摆了几样小吃，造型别致，在笑儿期待地神色下捡起一块桃花酥型的糕点放入嘴里，咬一口就皱起眉，“有点苦。”郁达天心思通透，明白这是笑儿刚刚琢磨出的小玩意，遂认真的品尝起来。
很干，很苦，有点甜，有点涩，有点酸……
郁达天觉得自己的舌头不能好了，笑儿的头都快垂到地上，全身笼罩着黑气。
“嗯？这个还不错，软糯适口，甜淡适中，若是再能有点嚼劲就更好了。”
笑儿垂下的头瞬间抬起来，脸上顿时神采奕奕，回想起这个糕点的配方，重新燃起自信，回去厨房再次奋斗起来。
郁达天看见恢复活力的笑儿，还是这个样子看起来顺眼啊。至于自己的舌头，这些年过得太单调，如今这番折腾也是不错的。
于是这一天，笑儿的厨魂之力根本停不下来，直到面粉用光才停止。
郁尚尘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笑儿头上数点白点，脸上几道白痕的样子，手里拿着块点心小心翼翼地递给坐在躺椅上的二叔，二叔的神色说不上好。郁尚尘一脸黑线，他都没享受过这个待遇，往常笑儿做的新东西都是第一个拿给他。
郁达天实在是吃不动了，就算他再能忍也经不住这一轮又一轮的摧残，每当他想拒绝的时候看着那张希冀的小脸就说不出口。没想到他那么大把年纪，如今栽在这里，还是自找的。就在这时，他看到门口站着的郁尚尘，郁达天觉得他这侄儿从来没有这么顺眼过。
“尘儿来了，快过来。”
郁尚尘觉得他二叔有点过于热情，不过在笑儿喜悦的注视下就忽视掉那种感觉。
笑儿见到郁尚尘极为高兴，小跑过来手里一直比划。郁尚尘看了一通明白过来，在二叔戏谑的眼神和笑儿献宝的举动下，将递到眼前的糕点吃下，先是小口品尝，然后全部吞下，“很好吃。”
郁达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这侄儿的好运气，他吃了那么多难以言喻的东西，就这最后一个偏偏清丽脱俗。一旁的郁尚尘伸手帮笑儿脸上发上沾上的□□去掉，笑儿仰着头还在激动地比划，而他那侄儿低头一脸宠溺耐心十足还不自知。
郁达天拿起茶杯，喟叹一口，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