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入海口之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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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大副！”维多克连忙大喊一声，右腿一蹬地面，冲到驾驶亭旁边。就在他身后、新从命令的梅丽丝把奥沃扑倒的时候，他已经一掌拍到甲板上，用塑形之水瞬间树起一堵冰墙，将自己和驾驶亭内的薇薇欧都保护起来。
啪的一声，一个火油罐在冰墙上撞得粉碎，熊熊大火随即出现在甲板上，并随着雨水快速扩散开来。另一个火油罐则打到了他看不到的船艉区域，但从玻璃粉碎的声音来判断，应该是打进了船艉舱——这个地方通常是船长举行会议、宴请客人和摆放私人收藏品的地方，幸好维多克的家当也不多，像秘银锁子甲这种贵重的东西都是直接穿戴在身上的。
紧接着一阵抛射过来的羽箭如雨点般落下，舰艉两处炮台上水兵和陆军弓箭手一下子倒下了十几个。
干，差点指挥层被一窝端，爆菊果然可怕……维多克终于体会到沃恩将军当时被自己欺负的心情了。他绕过冰墙，施放冰霜吹息把燃油冻成冰，灭掉火焰。“去下面扑火！请陆军的随军法师去，快点！”
“遵命！”
不知谁应了一声，随即响起了冲下楼梯的脚步声，同时大批陆军弓箭手和陆战骑士涌到船艉，对着帝国的护卫舰放箭射击。而位于舰艉的两门弩炮也调过瞄准敌人后便转动扭杆开始上弦装填。
“先生，您没事吧？”梅丽丝急匆匆地跑过来，飞舞的触腕上拽满了小圆盾，两只小手还抱着一个跟她一样高的筝形盾。
“只是吓了一跳。”维多克转头查看驾驶亭里已经变成葛优瘫的领航员小姐，“还能坚持吗？”
“应该还……可以坐……半个小时吧……”脸色苍白的薇薇欧有气无力地答道：“谢谢你救了我……船长。”
“客气。”
奥沃也跑了过来：“我们调头还击吗？”
维多克看向船艉——双方炮台上的水兵正玩命地转动扭杆为弩炮拉弦装填，想要发射还得等一段时间，只有双方的弓箭手在自由对射，试图把尽可能多的羽箭射到对方的头上，羽箭飞行的嗖嗖声、扎入木板的咚咚声、命中人体的痛苦闷哼交替着响起。不断有人中箭倒下，然后被旁边的战友拖走送去医务室。
他又往陆地方向望去——一开始就调头的那艘帝国护卫舰已经放下了划桨，仿佛一条在水面上爬行的蜈蚣似的迈动所有小脚往提古雷河上流跑去。
“别管它了，几十艘武装商船能收拾它，我们把那艘想逃去上游查夫镇报讯的敌军干掉才是要紧的。”维多克明白往南逃窜的那艘敌军是追不了的，不过这次穿插反攻的目标也不是呆在边陲岛南部的帝国军，而是切断为聚集在欧斯森林一带的敌军主力提供给养的敌军补给线，那些呆在前线的敌人越晚得到消息，围歼他们的成功率就越高。
“是！船长。”“遵……命……”大副和领航员分别应道，随后把船长的意志转化为水兵们的行动。战利品号再度加速，朝着河流的入海口驶去。
“快追上去！不能让那艘尖耳朵的驱逐舰追上鮟鱇号！”帝国护卫舰的船长见状连声大呼，不料瞭望台上的水兵冲他喊道：“不好了，尖耳朵的大船队围上来了！”
船长转首一望，只见几十艘悬挂着珊瑚与三叉戟旗的武装商船如狼群扑食般围了过来，其中排在前头的十几艘船上面的炮台已经开火了。三十几个火油罐带着已经被点燃的引火布腾空而起，划破雨帘，拖出一条条丝带般的火红轨迹，朝着帝国护卫舰这边落下。
“快规避！”船长绝望地命令道，然而一艘五百吨的军舰又哪有那么容易动起来，哪怕它现在放下划桨提高机动力也为时已晚了。
好几个火油罐落到海面上弹起白色的水柱，其余的都落到护卫舰上面。飞溅开来的火油遇火即燃，盛开出一朵朵火红色的死亡鲜花，而花瓣在雨水的冲刷下不仅没缩小，反而每时每刻都在扩张变大，袅袅薄烟随后升起，带有海族口音的惊呼声连绵不绝。
一开始时，船上的施法者和水兵努力进行损管，试图扑灭火灾，可是随着更多的武装商船围上来并把火油罐射过来后，护卫舰上的火灾不仅没变小，反而进一步扩大了，其中一些火油罐甚至落在人群当中，将成群的帝国水兵变成哀号的活火炬。还一发火油罐直接打入护卫舰船艏炮台的弹药架，堆放起来的火油罐被瞬间引燃，轰的一声巨响，整艘护卫舰都在震荡。巨大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把半个船艏和三分之一的水兵都抛上了半空。
这一幕成为了压垮舰上帝国水兵的最后一根稻草，凡是还有行动能力的都抢先恐后地往海里跳，将舰队指挥官交给他们拼死断后的任务抛诸脑后,只求逃出生天——这也包括舰艉炮台上的炮兵们，炮术官大喊大叫着要求他们坚守岗位继续战斗，还拔出战刀砍翻带头逃跑的的那个炮兵，可是他的措施没有阻吓住炮兵们，反而被七八把长剑和战刀捅了个透心凉。
“要死你自己去！”随着竭斯底里的吼叫，炮兵们拔回自己的武器，炮术官顿时仰面躺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船长看着最后一个部下越过船舷跳入海中，只留下熊熊大火与遍地的尸体跟他作伴。他来到炮术官的尸体旁，合上这位忠诚部下的眼睑，然后把弩炮对着离得最近的一艘武装商船，拉动了弩炮的发射杆……
“帝国万岁”的怒吼与火油罐发射的呼啸一同响起，而回应这位英勇船长的是十几发飞来的火油罐……
五分钟后，被火焰覆盖的帝国护卫舰渐渐抬起了船艉，倾斜着缓缓沉入大海。
“那艘帝国的护卫舰被干掉了。”奥沃报告道。
“早说了武装商船的炮台不是摆着好的嘛。”维多克对于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哪怕前装炮被大量普及的时候，大型的武装商船也不见得在一对一的战斗中畏惧中小型军舰，何况武装商船上的炮兵是海军科班出身的，命中率很有保证。
这时战利品号已经冲入河流的入海口，逐渐拉近那艘往上游逃窜的帝国军舰的距离。
“放下划桨，继续追赶敌舰。”战利品号是帝国制造的军舰，桨手舱和划桨属于标准配置，在镇南港进行改造时，维多克特意要求船匠们把这部分舱室保留下来，哪怕未来派不上用场也能当个物资舱或水兵舱。
维多克说完，又看了看入海口处混浊的水面，补充道：“请陆军的兄弟派一个中队下海，检查这片海底有没有埋伏起来的帝国海兵。”
既然帝国军能想在这里部署军舰当预警哨，那么放多一队海兵藏在海底当暗哨也是很合理的。
奥沃一脸的为难：“船长，我们是海军啊。”言下之意就是一个船长没有指挥陆军一支中队的权限，而且柯蒂将军在命令书上给予维多克的权限也只限于带领登陆舰队。
“笑话，他们现在可是在我的船上。”维多克笑骂道：“根据海军的战时运输条例，他们在下船之前都得听船长也就是我的话，这次行动是关乎边陲岛命运的豪赌，不能有一丝疏忽，没准下面的泥沙就躲着帝国佬，等着我们的舰队过去就钻出来去报信。”
奥沃只好跑下舰桥去找杉尼爵士商量。很快的，整整一百名白绿两色战甲的陆军士兵跳入混浊的河水里。可没过一会，河底就响起战斗的嘶吼声，接着身穿黄色皮甲或骨甲的海族尸体浮出水面，还有伤痕累累的帝国海兵从河里钻出，步伐踉跄的往岸上跑去，紧接着后面冲出几个陆军士兵，提着标枪长剑紧追不舍。
奥沃走上前，充满歉意的向维多克道：“船长，您是对的，要不是您的谨慎，就让这些帝国佬跑去通风报信了。”
“也没什么，只是我曾经带队躲在海底伏击过帝国军，所以觉得敌人也有可能用同样的方式对付我们。”维多克看了看立在驾驶亭旁边的沙漏，半小时快过去了，“我去接薇薇欧的班了，务必追上那艘敌舰，俘虏或击沉它，如果它冲滩搁浅就让陆军下船去追杀那些上岸逃窜的敌人，只要有一个敌人逃掉，都是我们的失败。”
“明白了！”
随后的战斗就是一场单纯的河道追逐，作为外来者的帝国护卫舰在提古雷河逃窜之余，还要小心翼翼躲开水里的暗礁，而海精灵早已将这里的水文资料勘测得无比清楚，在行动开始前所有船长都把这里的航海图背得滚瓜烂熟，在这里开船宛如在自家后花园内散步那样轻松，而且战利品号有着自动魔法帆和划桨双重动力的优势。
最后，帝国护卫舰毫无悬念地被追上，发射了两个火油罐烧掉了战利品号的几块三角帆后，就被战利品号三板斧一顿胖揍——先是四座炮台发射的火油罐，然后是三台排弩打出的矛箭，最后是弓箭手的箭雨攒射。而且生怕夜长梦多的维多克让排弩使用爆炸型附魔矛箭，于是十二根穿透船壳、在船体内部爆炸的附魔矛箭直接把这艘护卫舰炸成两截。
十分钟后，兴高采烈的陆军士兵在敌舰残骸内搜刮战利品、收割敌军尸体的人头，而从驾驶亭里钻出来的维多克对奥沃道：“打信号告诉商船们摘下国旗，放下一船陆军在入海口建警戒营地，其余的船跟着战利品号继续前进。”
奥沃抬头看了下天色：“可是两个小时后太阳就要下山了，而且刚刚打完一仗，大家都很疲惫了。”
维多克挥了挥手：“我知道，但是查夫镇已经不远了，如果我们坚持进前，明天黎明之前应该能看到查夫镇的城墙，解放城镇后在里面休息，比在船上过夜或者上岸扎营要安全多了。至于夜间河道航行的危险可以派海族士兵在水里为舰队领航。”
“明白！”
“保护大副！”维多克连忙大喊一声，右腿一蹬地面，冲到驾驶亭旁边。就在他身后、新从命令的梅丽丝把奥沃扑倒的时候，他已经一掌拍到甲板上，用塑形之水瞬间树起一堵冰墙，将自己和驾驶亭内的薇薇欧都保护起来。
啪的一声，一个火油罐在冰墙上撞得粉碎，熊熊大火随即出现在甲板上，并随着雨水快速扩散开来。另一个火油罐则打到了他看不到的船艉区域，但从玻璃粉碎的声音来判断，应该是打进了船艉舱——这个地方通常是船长举行会议、宴请客人和摆放私人收藏品的地方，幸好维多克的家当也不多，像秘银锁子甲这种贵重的东西都是直接穿戴在身上的。
紧接着一阵抛射过来的羽箭如雨点般落下，舰艉两处炮台上水兵和陆军弓箭手一下子倒下了十几个。
干，差点指挥层被一窝端，爆菊果然可怕……维多克终于体会到沃恩将军当时被自己欺负的心情了。他绕过冰墙，施放冰霜吹息把燃油冻成冰，灭掉火焰。“去下面扑火！请陆军的随军法师去，快点！”
“遵命！”
不知谁应了一声，随即响起了冲下楼梯的脚步声，同时大批陆军弓箭手和陆战骑士涌到船艉，对着帝国的护卫舰放箭射击。而位于舰艉的两门弩炮也调过瞄准敌人后便转动扭杆开始上弦装填。
“先生，您没事吧？”梅丽丝急匆匆地跑过来，飞舞的触腕上拽满了小圆盾，两只小手还抱着一个跟她一样高的筝形盾。
“只是吓了一跳。”维多克转头查看驾驶亭里已经变成葛优瘫的领航员小姐，“还能坚持吗？”
“应该还……可以坐……半个小时吧……”脸色苍白的薇薇欧有气无力地答道：“谢谢你救了我……船长。”
“客气。”
奥沃也跑了过来：“我们调头还击吗？”
维多克看向船艉——双方炮台上的水兵正玩命地转动扭杆为弩炮拉弦装填，想要发射还得等一段时间，只有双方的弓箭手在自由对射，试图把尽可能多的羽箭射到对方的头上，羽箭飞行的嗖嗖声、扎入木板的咚咚声、命中人体的痛苦闷哼交替着响起。不断有人中箭倒下，然后被旁边的战友拖走送去医务室。
他又往陆地方向望去——一开始就调头的那艘帝国护卫舰已经放下了划桨，仿佛一条在水面上爬行的蜈蚣似的迈动所有小脚往提古雷河上流跑去。
“别管它了，几十艘武装商船能收拾它，我们把那艘想逃去上游查夫镇报讯的敌军干掉才是要紧的。”维多克明白往南逃窜的那艘敌军是追不了的，不过这次穿插反攻的目标也不是呆在边陲岛南部的帝国军，而是切断为聚集在欧斯森林一带的敌军主力提供给养的敌军补给线，那些呆在前线的敌人越晚得到消息，围歼他们的成功率就越高。
“是！船长。”“遵……命……”大副和领航员分别应道，随后把船长的意志转化为水兵们的行动。战利品号再度加速，朝着河流的入海口驶去。
“快追上去！不能让那艘尖耳朵的驱逐舰追上鮟鱇号！”帝国护卫舰的船长见状连声大呼，不料瞭望台上的水兵冲他喊道：“不好了，尖耳朵的大船队围上来了！”
船长转首一望，只见几十艘悬挂着珊瑚与三叉戟旗的武装商船如狼群扑食般围了过来，其中排在前头的十几艘船上面的炮台已经开火了。三十几个火油罐带着已经被点燃的引火布腾空而起，划破雨帘，拖出一条条丝带般的火红轨迹，朝着帝国护卫舰这边落下。
“快规避！”船长绝望地命令道，然而一艘五百吨的军舰又哪有那么容易动起来，哪怕它现在放下划桨提高机动力也为时已晚了。
好几个火油罐落到海面上弹起白色的水柱，其余的都落到护卫舰上面。飞溅开来的火油遇火即燃，盛开出一朵朵火红色的死亡鲜花，而花瓣在雨水的冲刷下不仅没缩小，反而每时每刻都在扩张变大，袅袅薄烟随后升起，带有海族口音的惊呼声连绵不绝。
一开始时，船上的施法者和水兵努力进行损管，试图扑灭火灾，可是随着更多的武装商船围上来并把火油罐射过来后，护卫舰上的火灾不仅没变小，反而进一步扩大了，其中一些火油罐甚至落在人群当中，将成群的帝国水兵变成哀号的活火炬。还一发火油罐直接打入护卫舰船艏炮台的弹药架，堆放起来的火油罐被瞬间引燃，轰的一声巨响，整艘护卫舰都在震荡。巨大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把半个船艏和三分之一的水兵都抛上了半空。
这一幕成为了压垮舰上帝国水兵的最后一根稻草，凡是还有行动能力的都抢先恐后地往海里跳，将舰队指挥官交给他们拼死断后的任务抛诸脑后,只求逃出生天——这也包括舰艉炮台上的炮兵们，炮术官大喊大叫着要求他们坚守岗位继续战斗，还拔出战刀砍翻带头逃跑的的那个炮兵，可是他的措施没有阻吓住炮兵们，反而被七八把长剑和战刀捅了个透心凉。
“要死你自己去！”随着竭斯底里的吼叫，炮兵们拔回自己的武器，炮术官顿时仰面躺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船长看着最后一个部下越过船舷跳入海中，只留下熊熊大火与遍地的尸体跟他作伴。他来到炮术官的尸体旁，合上这位忠诚部下的眼睑，然后把弩炮对着离得最近的一艘武装商船，拉动了弩炮的发射杆……
“帝国万岁”的怒吼与火油罐发射的呼啸一同响起，而回应这位英勇船长的是十几发飞来的火油罐……
五分钟后，被火焰覆盖的帝国护卫舰渐渐抬起了船艉，倾斜着缓缓沉入大海。
“那艘帝国的护卫舰被干掉了。”奥沃报告道。
“早说了武装商船的炮台不是摆着好的嘛。”维多克对于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哪怕前装炮被大量普及的时候，大型的武装商船也不见得在一对一的战斗中畏惧中小型军舰，何况武装商船上的炮兵是海军科班出身的，命中率很有保证。
这时战利品号已经冲入河流的入海口，逐渐拉近那艘往上游逃窜的帝国军舰的距离。
“放下划桨，继续追赶敌舰。”战利品号是帝国制造的军舰，桨手舱和划桨属于标准配置，在镇南港进行改造时，维多克特意要求船匠们把这部分舱室保留下来，哪怕未来派不上用场也能当个物资舱或水兵舱。
维多克说完，又看了看入海口处混浊的水面，补充道：“请陆军的兄弟派一个中队下海，检查这片海底有没有埋伏起来的帝国海兵。”
既然帝国军能想在这里部署军舰当预警哨，那么放多一队海兵藏在海底当暗哨也是很合理的。
奥沃一脸的为难：“船长，我们是海军啊。”言下之意就是一个船长没有指挥陆军一支中队的权限，而且柯蒂将军在命令书上给予维多克的权限也只限于带领登陆舰队。
“笑话，他们现在可是在我的船上。”维多克笑骂道：“根据海军的战时运输条例，他们在下船之前都得听船长也就是我的话，这次行动是关乎边陲岛命运的豪赌，不能有一丝疏忽，没准下面的泥沙就躲着帝国佬，等着我们的舰队过去就钻出来去报信。”
奥沃只好跑下舰桥去找杉尼爵士商量。很快的，整整一百名白绿两色战甲的陆军士兵跳入混浊的河水里。可没过一会，河底就响起战斗的嘶吼声，接着身穿黄色皮甲或骨甲的海族尸体浮出水面，还有伤痕累累的帝国海兵从河里钻出，步伐踉跄的往岸上跑去，紧接着后面冲出几个陆军士兵，提着标枪长剑紧追不舍。
奥沃走上前，充满歉意的向维多克道：“船长，您是对的，要不是您的谨慎，就让这些帝国佬跑去通风报信了。”
“也没什么，只是我曾经带队躲在海底伏击过帝国军，所以觉得敌人也有可能用同样的方式对付我们。”维多克看了看立在驾驶亭旁边的沙漏，半小时快过去了，“我去接薇薇欧的班了，务必追上那艘敌舰，俘虏或击沉它，如果它冲滩搁浅就让陆军下船去追杀那些上岸逃窜的敌人，只要有一个敌人逃掉，都是我们的失败。”
“明白了！”
随后的战斗就是一场单纯的河道追逐，作为外来者的帝国护卫舰在提古雷河逃窜之余，还要小心翼翼躲开水里的暗礁，而海精灵早已将这里的水文资料勘测得无比清楚，在行动开始前所有船长都把这里的航海图背得滚瓜烂熟，在这里开船宛如在自家后花园内散步那样轻松，而且战利品号有着自动魔法帆和划桨双重动力的优势。
最后，帝国护卫舰毫无悬念地被追上，发射了两个火油罐烧掉了战利品号的几块三角帆后，就被战利品号三板斧一顿胖揍——先是四座炮台发射的火油罐，然后是三台排弩打出的矛箭，最后是弓箭手的箭雨攒射。而且生怕夜长梦多的维多克让排弩使用爆炸型附魔矛箭，于是十二根穿透船壳、在船体内部爆炸的附魔矛箭直接把这艘护卫舰炸成两截。
十分钟后，兴高采烈的陆军士兵在敌舰残骸内搜刮战利品、收割敌军尸体的人头，而从驾驶亭里钻出来的维多克对奥沃道：“打信号告诉商船们摘下国旗，放下一船陆军在入海口建警戒营地，其余的船跟着战利品号继续前进。”
奥沃抬头看了下天色：“可是两个小时后太阳就要下山了，而且刚刚打完一仗，大家都很疲惫了。”
维多克挥了挥手：“我知道，但是查夫镇已经不远了，如果我们坚持进前，明天黎明之前应该能看到查夫镇的城墙，解放城镇后在里面休息，比在船上过夜或者上岸扎营要安全多了。至于夜间河道航行的危险可以派海族士兵在水里为舰队领航。”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