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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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克说的饭后运动其实是指战技锻炼，目前由梅丽莎负责当他的教官。这事在舰上不是秘密，连维克塔也表示认同：那种娘腔腔一样的细剑老子不会玩，而且先生的底子太弱了，先跟那乌贼妮子练个一年半截，身子穿壮实了，剑会耍了，老子再来教你一个爷们该用什么武器去战斗。
暗青色的天穹如同一匹广阔的绸布，上面点缀着像是碎钻一样的星辰。借着皎洁的月光，维多克给身上的行头做最后的检查——宽大飘逸的法师长袍外套了一件鲨鱼皮鞣制的皮甲，头部戴上一顶陆战队的带面罩骑士尖盔，手臂和腿脚也套了钢铁护胫，整个人看去不伦不类，既不像战士也不像元素法师，倒有点闯进了军械库随便拿起一点防具往身上套的小偷。
确认这些保护身体的防具都牢牢地固定在身上后，他左手握着法杖，右手平举长剑，剑尖向不远处的少女护卫。
梅丽莎的打扮与平时的装束无疑，像极了连身泳衣的紧身鱼皮衣上就套着一件胸甲和一件胯甲，让柔软的小蛮腰毫无防御，白嫩的小手只穿着一双不过肘的皮手套，纤细的双足只有一双短军靴包裹，露出极有肉感的大腿。手中的武器是绑在左前臂的一只小圆盾和握于右手的长剑……以及八根触腕卷起来的八根木棒。
见他做好了准备，少女护卫问道：“先生，需要手下留情吗？”
“今晚试一试不留手，我想看看能不能招架个几分钟。”维多克说完便给自己加持上一个石肤术和疾速之风，而英雄时间暂时不用，这个汪洋女神赐予的法术很有用，但如果自己的反应跟不上敌人的速度就没有意义。
“请接招！”梅丽莎回应一句便直接上前攻击，手中的长剑狠狠挥出。
被疾速之风提升了反应速度的维多克连忙举起法杖向左边一格，挡下了少女的长剑，同时右手直觉最危险的方向全力挥去，堪堪将三根木棒打开。刚完成收招动作的他正想反击，又看见五根木棒在触腕的带动下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攻来，逼得他再度格挡防御。
两人在弯月下舞蹈，木棒、法杖与被剑鞘套得牢牢的长剑一同奏出一曲交击乐章。
身材娇小的曼达拉少女没有可怕的力量，却有猎豹一般的速度，假如不发动英雄时间，只靠疾速之风的加持，维多克只能看见她高速移动时的残影，但即使提升了反应速度，也是勉强跟得上梅丽莎的动作，她递出的每一记攻击都必须倾尽全力才能挡住。
领航员苦苦支撑了三分钟、甚至更短的时间，防线终告崩溃，然后少女的长剑和木棒如同雨点般落到身上……大腿、肩膀、前臂、胸膛等处被连连打中，若不是他明白眼前只有梅丽莎一人，那光凭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判断，还以为自己正被一群人围殴呢。
啪、啪、啪、啪、砰！
伴随着一记精准的猛劈，被一阵强烈的晕眩感影响的维多克再也控制不住身体，朝后一仰躺倒在沙滩上，看见一大群黄色的小鸟正围绕着自己的脑袋打着转，接着是梅丽莎充满紧张与关切的俏脸，她一边翻找腰间的药水，一边伸出四条触腕试图拉起倒地的领航员：“啊，先生，我又下手太重了！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就当作是另一个版本的琼恩忍耐训练好了，反正在国立魔法学院读书时，也不是没上过专注训练课。”自对练开始，维多克大部分时间都在当沙包挨揍，也不是没有锻炼效果，起码他觉得自己对痛楚的忍受性增强了许多。
而琼恩忍耐训练是指在精灵帝国时期一位叫琼恩?兰尼斯特的宗师阶施法者发明的训练方法，主要是在男性施法者在吟唱施法时，找个美丽的女性给他们咬第三条脚，借此来锻炼集中力。经过一段时间循序渐进的锻炼，这些受训者的意志力变得更强之后，到了最终阶段时妹子会在吟唱中随机大力啃咬甚至是直接咬断受训者的第三条脚，受训者若能在天堂般的快乐中瞬间掉进地狱般的剧痛还能不受影响完成施法，即为完成全套训练。
能够完成这套训练的施法者，放到战场上时只要舌头没断、能够发出声音，就没有人能在他们活着的时候阻止他们的施法。
可是这样的训练方式推广了没多久就暴露出种种问题，例如在这种训练方式下，所有受训者在训练结束后都出现了包括幻肢痛等各种各样的心理疾病，哪怕祭司们用生命魔法将他们的身体治好也无济于事，还有诸如受训者在第三条脚被咬时活活痛死之类的训练事故。
最终精灵帝国不得不废止琼恩忍耐训练，就连琼恩?兰尼斯特这位发明了上百个法术和十几套不同功能的法阵系统的伟大施法者也成为黑历史，没有一支精灵族裔承认他是自己的族人，甚至连琼恩有什么亲朋好友都无法从史料中查证，仿佛这位伟大的施法者是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那样。
“您说什么？”
“一个施法师之间的笑话。”被少女的触腕拉起后，维多克才发现覆盖在身上的护体粘土已然掉落干净。
“您要喝点治疗药水吗？”梅丽莎说着把拔掉了软木塞的药水瓶递到他面前。
“谢了，暂时还不需要它。”维多克摸了摸梅丽莎的头顶，享受了片刻曼达拉族的柔软肉感后，退开三米开外后又给自己加持一个石肤术，“来吧，现在用你三分之一的实力来揍我。”
“好的，看好了喔先生。”少女再度挥剑攻来，两人的舞蹈再次开始，在少女故意放水的情况下，她的攻势即使在疾风之速的效果消退后，维多克依然勉强能跟上对方的动作，偶尔还能抽空反击一下。要知道梅丽莎虽然是一个人，但她有十只“手”，还能互不干扰地运用自如，维多克差不多是等于同时跟五个人较量。
尽管这样的实战锻炼大部分时间都是维多克在挨揍，但随着对练的次数增加，他明显地感觉到自身实力的提升……反应速度变快，手脚的肌肉变得更有力量，看着梅丽莎的出招，脑海里会出现预判出她的攻击轨迹的画面，身体也渐渐练出一些条件反射，像是一些简单的直刺或挥劈，不需要思考就能像本能反应一般作出最优解的格挡或闪避。现在的他若是放在穿越前参加小混混的街头斗殴，手拿一根木棒，面对五个铜锣湾陈浩南一拥而上也是给他送人头。
然而，他的实战锻炼才持续了一个星期而已，就有这样的成长。维多克不太相信只是自己的天赋异禀，推测大部分精灵都可以经过锻炼与学习迅速成为强大的战士，精灵的神之次子头衔果真不是浪得虚名，要不是那漫长寿命导致的坑爹的繁衍能力，如今建立起灿烂文明的兽族、海族和人族都应该呆在精灵的牧场、渔场和动物园里，哪里能压得精灵诸族不得不在世界各地偏安一隅。
啪、啪、啪、啪、砰！砰！砰！
面对着梅丽莎又一轮猛攻，脑袋被连续敲击几下的维多克踉跄着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又看见数不清的流星在眼前飞逝，耳朵里全是嗡嗡嗡轰鸣，宛如有一大群蜜蜂在颅骨内筑了巢。
“先生，您怎样了？”
“还好，就是头有点晕，听见嗡嗡声。”维多克站起来晃晃脑袋，不需要脱衣检查也知道自己已然遍体淤伤，而梅丽莎粉颈两侧的腮腔剧烈起伏，宛如剧烈运动过后的人在喘着粗气，俏丽的小脸蛋染上了厚厚的蓝晕——海族普遍没有汗腺，作为变温动物的他们需要快速散热时，得找块冰凉的岩石贴上去或者跳进水里泡一会。
“今晚就到此为止吧。”他告诉自己的少女护卫，“辛苦你了。”
见到维多克解开身上的防具却没有返回营地的意思，梅丽莎狐疑地问道：“您不回营？”
“我打算先练一阵射击，它和剑术的锻炼同样重要。”维多克拿起手弩朝少女晃了晃，“放心，营地的篝火还亮着给我做指示呢，我不会走丢的。”
“哦……先生，晚安。”梅丽莎乌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失望的神采，而维多克已经转过身去开始给手弩装破甲矢，对自保之力的渴望让他战胜了拖延症，如今他恨不得一天能当两天来用。脱掉防具是为以最平常的打扮来练习，毕竟作为元素法师的他在实战中不太可能穿着铠甲作战，除非他不介意大幅提升自己的施法失败率并承受魔力逆流带来的伤害。
维多克搅动着手弩的上弦杆，在棘齿限位装置的咔咔声中把弓弦一点点拉往尾端。听见咔嗒的一声后，知道弓弦已完成上矢的他猛地笔直抬起手弩，以穿越前警察双手握枪的姿势对准了十米外的椰子树，扣动了扳机。
嗖的一声，破甲矢离弦射出，毫无悬念的从椰子树那半尺多粗的树干擦过，飞进了树丛里。维多克的嘴角抽了抽，沉默地从弹药匣里取出第二支破甲矢装填起来。
三点一线的瞄准方式、发射时有后坐力之类的军事常识早在他穿越前便熟悉了，若是站定盯上去的慢瞄准射击，别说十米处的椰子树，三十米处巴掌大小的目标他都能射中，毕竟这一个星期不是白练的。
但手弩作为跟手枪相似的救场用的应急武器，当它被拔出来射人的时候，多半敌人已经近身，没多少时间留给使用者瞄准目标。维多克希望练成可以快速射击，想射就射并能够首发命中的水平。
听见身后传来了物体入水的声音，维多克知道梅丽莎去泡澡降温了，便活动放松了下被她打得又酸又痛的胳膊，继续举弩快速射击。
嗖……嗖……嗖……
伴随着一支又一支的破甲矢射失飞进树丛，维多克也在实践里摸索着感觉，先前的较量很是影响了他的状态，但这样对他的锻炼反而更有帮助——在众多干扰下也能上靶，那么在没干扰的时候必定发挥超群。神射手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他认为这话很对，射多了就有感觉了。
弩矢疾飞，弓弦震鸣，当弹药匣只剩下两支弩矢时，维多克终于能够稳定上靶了，可惜椰子树不是正规的枪靶子，没有环数标示，不然可以尝试追求环数成绩。
看着最后一支破甲矢在树干上颤抖着没有羽翎的尾杆，维多克小心翼翼地拆下手弩上的弓弦，把它卷成团放进一瓶保养液内，接着他走进树丛去找那些脱靶的破甲矢。
此时他并不知道在海面上，有一个曼达拉族的少女默默地注视着他消失在树丛中的背景，白皙的手指按着他赠送的白银手镯，仿佛下定某些决定似的握紧小拳头。
维多克说的饭后运动其实是指战技锻炼，目前由梅丽莎负责当他的教官。这事在舰上不是秘密，连维克塔也表示认同：那种娘腔腔一样的细剑老子不会玩，而且先生的底子太弱了，先跟那乌贼妮子练个一年半截，身子穿壮实了，剑会耍了，老子再来教你一个爷们该用什么武器去战斗。
暗青色的天穹如同一匹广阔的绸布，上面点缀着像是碎钻一样的星辰。借着皎洁的月光，维多克给身上的行头做最后的检查——宽大飘逸的法师长袍外套了一件鲨鱼皮鞣制的皮甲，头部戴上一顶陆战队的带面罩骑士尖盔，手臂和腿脚也套了钢铁护胫，整个人看去不伦不类，既不像战士也不像元素法师，倒有点闯进了军械库随便拿起一点防具往身上套的小偷。
确认这些保护身体的防具都牢牢地固定在身上后，他左手握着法杖，右手平举长剑，剑尖向不远处的少女护卫。
梅丽莎的打扮与平时的装束无疑，像极了连身泳衣的紧身鱼皮衣上就套着一件胸甲和一件胯甲，让柔软的小蛮腰毫无防御，白嫩的小手只穿着一双不过肘的皮手套，纤细的双足只有一双短军靴包裹，露出极有肉感的大腿。手中的武器是绑在左前臂的一只小圆盾和握于右手的长剑……以及八根触腕卷起来的八根木棒。
见他做好了准备，少女护卫问道：“先生，需要手下留情吗？”
“今晚试一试不留手，我想看看能不能招架个几分钟。”维多克说完便给自己加持上一个石肤术和疾速之风，而英雄时间暂时不用，这个汪洋女神赐予的法术很有用，但如果自己的反应跟不上敌人的速度就没有意义。
“请接招！”梅丽莎回应一句便直接上前攻击，手中的长剑狠狠挥出。
被疾速之风提升了反应速度的维多克连忙举起法杖向左边一格，挡下了少女的长剑，同时右手直觉最危险的方向全力挥去，堪堪将三根木棒打开。刚完成收招动作的他正想反击，又看见五根木棒在触腕的带动下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攻来，逼得他再度格挡防御。
两人在弯月下舞蹈，木棒、法杖与被剑鞘套得牢牢的长剑一同奏出一曲交击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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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航员苦苦支撑了三分钟、甚至更短的时间，防线终告崩溃，然后少女的长剑和木棒如同雨点般落到身上……大腿、肩膀、前臂、胸膛等处被连连打中，若不是他明白眼前只有梅丽莎一人，那光凭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判断，还以为自己正被一群人围殴呢。
啪、啪、啪、啪、砰！
伴随着一记精准的猛劈，被一阵强烈的晕眩感影响的维多克再也控制不住身体，朝后一仰躺倒在沙滩上，看见一大群黄色的小鸟正围绕着自己的脑袋打着转，接着是梅丽莎充满紧张与关切的俏脸，她一边翻找腰间的药水，一边伸出四条触腕试图拉起倒地的领航员：“啊，先生，我又下手太重了！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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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实战锻炼才持续了一个星期而已，就有这样的成长。维多克不太相信只是自己的天赋异禀，推测大部分精灵都可以经过锻炼与学习迅速成为强大的战士，精灵的神之次子头衔果真不是浪得虚名，要不是那漫长寿命导致的坑爹的繁衍能力，如今建立起灿烂文明的兽族、海族和人族都应该呆在精灵的牧场、渔场和动物园里，哪里能压得精灵诸族不得不在世界各地偏安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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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一线的瞄准方式、发射时有后坐力之类的军事常识早在他穿越前便熟悉了，若是站定盯上去的慢瞄准射击，别说十米处的椰子树，三十米处巴掌大小的目标他都能射中，毕竟这一个星期不是白练的。
但手弩作为跟手枪相似的救场用的应急武器，当它被拔出来射人的时候，多半敌人已经近身，没多少时间留给使用者瞄准目标。维多克希望练成可以快速射击，想射就射并能够首发命中的水平。
听见身后传来了物体入水的声音，维多克知道梅丽莎去泡澡降温了，便活动放松了下被她打得又酸又痛的胳膊，继续举弩快速射击。
嗖……嗖……嗖……
伴随着一支又一支的破甲矢射失飞进树丛，维多克也在实践里摸索着感觉，先前的较量很是影响了他的状态，但这样对他的锻炼反而更有帮助——在众多干扰下也能上靶，那么在没干扰的时候必定发挥超群。神射手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他认为这话很对，射多了就有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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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最后一支破甲矢在树干上颤抖着没有羽翎的尾杆，维多克小心翼翼地拆下手弩上的弓弦，把它卷成团放进一瓶保养液内，接着他走进树丛去找那些脱靶的破甲矢。
此时他并不知道在海面上，有一个曼达拉族的少女默默地注视着他消失在树丛中的背景，白皙的手指按着他赠送的白银手镯，仿佛下定某些决定似的握紧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