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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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克思前想后，觉得这笔交易百利而无一害，便问道：“爵士真的愿意拿这么多钱来补偿我的同袍？”
达瑞欧闻言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左手五指并拢后微微抬起，：“请先生放心，以女神为证，今天之事我达瑞欧绝不食言，若然背誓，恳请降下雷霆惩戒我。”
见到达瑞欧发了誓，已经被汪洋女神杀过两次的维多克也不疑有它，点头道：“那么，回去后我会跟他们说清楚，让他们把海盗头颅让你，但他们愿不愿意我无法给你保证，就算他们同意了，其他事情也得由你自己解决了。”
“先生愿意替我当一回说客就是最大的帮助了。”达瑞欧说着对侍从使了个眼色，后者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叠羊皮纸，作为施法者的维多克清晰地看到这些纸上面反射着魔法物品上特有的魔力灵光。
侍从中数出十五张羊皮纸递给他，待维多克接过后，达瑞欧继续道：“这是巴利欧尼家族一百金贝面额的汇票，一共十五张，先生拿着它可以在巴利欧尼商会任何一间货栈支取金贝或者其他等价的物品。不管最后流浪者号的各位同不同意这交易，先生您仍是我的朋友。”
这时维多克明白羊皮纸上面的魔力灵光是怎么来的了。由于每个人的魔力气息就跟指纹、虹膜一样存在着唯一性，为了最大限度避免伪造的问题，发行者都会让炼金师将自己的魔力附刻在汇票作为一种特殊的印记。早在国立魔法学院读书时，他就听导师说过汇票这种相当于银行支票的东西，不过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实物。
答应了交易，维多克毫不客气的把汇票收进自己的钱袋里，如果他没能说服舰上的同伴，自然原封不动的还给对方。“那么，我说服大家同意后，该怎么告诉你的？”
“这要劳烦您明天到城内的巴利欧尼商馆一趟，给商馆的经理留个口信，说小达瑞欧的事搞定了就行了。”
“爵士、爵士，我选好了。”在展柜那边选了许久的梅丽莎终于抱着看中的长剑跑了过来。
“真是一把不错的剑，小姐你挑选武器的眼光比我还好呢。”达瑞欧颇有风度的奉承了梅丽莎一句，又让侍从抽出一张汇票交给铁匠作坊的掌柜，“我想起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处理，就告辞了，祝两位有个愉快的假期。”说完欠了欠身便领着侍从和女仆头也不回的走出铁匠作坊。
看着那三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掌柜怔了怔，就将刚才找的零钱双递向维多克，后者也顺手笑纳了并数了一下，见到有七枚金贝、三枚银月和十一枚铜虾，心里不由感慨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这堆“零钱”比他的月薪还要多。
梅丽莎偏了一下小脑袋，一根触腕在头顶弯曲成问号的形状，不解地问道：“咦？那位爵士怎么突然走了？连找钱都不要了。”
“贵人事忙贝。”维多克一边回答一边把达瑞欧付账的那把附魔长剑固定在腰间的武装带上。左手法杖右手长剑，是精灵族许多军旅施法者的经典形象，其他凡物演化而成的种族眼中惊为天人的魔武双修，对于精灵族来说只是一个愿不愿意花时间和有没有资源去锻炼的小问题。
之后他又买了一张精巧的手弩和两袋合共二十支破甲短矢，作为自己的远程武器，毕竟魔法方面只有初阶水平的他魔力存量太低，法术威力又不大，随便练几个月就能持证上岗的弩能在很大程度上弥补施法者薄弱的自卫能力。接着留下自己的桦木法杖，让铁匠给法杖的末端装上枪头，能在紧急时当长矛戳人。
由于不涉及魔法物品，手弩短矢连法杖的改装一共才花掉十八枚金贝。与铁匠确认了交货日期后，维多克拍拍少女护卫的肩膀：“好了，我们先回船上。”
梅丽莎略显慌乱地问道：“先生，发生了什么事？休假又要取消吗？”
“别乱想，不过有一件事需要立刻跟大家一起商量。”
梅丽莎没再问下去，乖乖地跟在领航员身后，连得到一把精美的新剑的兴奋劲也变淡了许多。
回到船上，除了站岗的人以外，甲板上没有其他人的身影。领航员问道：“其他人呢？”
“都在下面睡着呢，老大和大伙儿昨晚都喝疯了，害我站了一夜还没人换岗，哈呜……真困啊。”站岗的船员说着打起长长的哈欠来。
维多克的嘴角抽了几下，尽管昨天凯旋式之后柯蒂将军只管他们午饭，晚饭要自己解决，这群难得上岸的家伙们就跟和其他狂欢的居民一样到酒馆妓院里喝了个爽，出现宿醉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情况，还能够记得分出人手维持日常站岗警戒都是海军的日常纪律在发挥作用了。
于是他拎起船钟旁边的小木锤，连续敲船钟五下，这是通知所有人紧急集合的意思，又对哨兵道：“别站岗了，跟我来。”
走到下层甲板时，众人已经从吊床上起来了，挂着一张宿醉后铁青色的脸正收拾着东西，只有从医务室走出来的泽娜和她的两个少女侍僧脸色如常，没有因为昨晚的狂欢而放纵。
见到领航员从楼梯走下来，驻舰祭司问道：“维多克，发生了什么事？”
“跟大家商量一件事，只要成了就可以立即分钱了。”
刚从船长室里走出来的塔尔勃特睁开惺忪的睡眼：“年轻人，你说什么分钱？分谁的钱？”
“娘的，有好事也不用敲紧急集合铃啊，老子都以为鲨鱼头打进港来了。”维克塔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穿着军服，看上去起床气很大——不止是他，所有脸上出现宿醉反应的船员都用有些怨恨的眼神看着维多克。
“有位金主愿意付大钱买我们在海龟岛干掉的那些海盗的头颅。”维多克把达瑞欧在铁匠作坊谈妥的交易简单地说出来，然后内心紧张地等着大家的反应：这事并没问过他们的意见，而且也算是一种贪污腐化的行为，如果有船员当中有认死理的正人君子，去舰队司令部举报他也会让事情变得很麻烦。
梅丽莎率先作出反应：“原来刚才先生您和那位爵士就是在谈这件事啊？”
“是的。两百个海盗头颅和相关的装备缴获，达瑞欧爵士愿意出一千四百金贝收购。”维多克把对方指明给自己的一百金贝的茶水金扣除了。
“好家伙，那位骑士大人真有钱。”水手长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扳起手指头算起来：“一千四百金贝，我们……”
“不用算了。”维多克没指望水手长那个职业文盲能当场口算，早替众人数好了：“船长阁下和牺牲的大副一共拿走两百八十枚，我、你、泽娜和阵亡的司务长每人七十枚金贝，每个组长每人三十枚金贝，剩下的钱由三十六人平分，每人能分到十五金贝十银鱼。”
领航员将已经阵亡的三十人也算了进去，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也是海军的一项传统，死人领不了钱，但他们的家人可以领取。至于不按人头平分，而是按这种比例分配，同样由于珊瑚王国海军数千年以来的规定，大家习以为常，要是他搞个官兵平等按人头来分，不一定能得到基层士兵的感激，而且同为高级军官的同僚没准还会举报他。
众人听到这些数字，被吓一跳后不禁高兴到手舞足蹈。维克塔倒吸一口凉气：“我一个月的军饷是两金贝十银鱼，嘶……比我两年的军饷还要多！”
“五年！整整五年的吃饭钱不愁了！”
“女神在上，有了这笔钱，回到老家就能跟提娜买房结婚了！”
“先生，先生，您收了钱没有？收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领航员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船长塔尔勃特，海龟岛一战是他指挥打的，可他哪怕顶替了大副的位置，流浪者号的最高指挥官仍是塔尔勃特，这位老船长要是不拍板，这笔交易也只能告吹。另外，根据过去的记忆，塔尔勃特为人正直，作风正派，要是说此时船上谁最有可能举报他，必定是塔尔勃特船长。
一老一少就这样四目相对，四周船员的吵闹声渐渐变得缥缈而虚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许久，老船长轻轻颔首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能记得找大家商量，而不是擅自决定，我很满意。”
这时维多克终于松了口气，又听见塔尔勃特道：“那位爵士要的那些东西已经提交了，我们要想办法从城堡的仓库里取出来转交给他吗？”
“不用，船长阁下，这是巴利欧尼爵士的麻烦，他会自己解决。只要我们同意这笔交易，将来若是有人复查，就一口咬死海龟岛一战我们得到了陆战队的帮助，其中有两百海盗是他们杀死的。”
达瑞欧口口声声说要买头颅军功，实际上他需要的是流浪者号众人一起串供，以及修改战报上的内容罢了。
接着领航员取出那十四张汇票放到桌上一字排列：“巴利欧尼商会的汇票，拿去镇南港内他们的商馆就能兑换。既然大家都同意，请记住以后有人问起海龟岛一战的情况，就要说我们得到陆战队的帮助，领队的是达瑞欧?谢?巴利欧尼爵士。那么，哪位拿去把这些汇票兑换成钱呢？”
“我、我……”“我去！”“我也去！”船员们都兴奋的踊跃报名，仿佛令他们头痛脑胀的宿醉一下子全好了。
维多克思前想后，觉得这笔交易百利而无一害，便问道：“爵士真的愿意拿这么多钱来补偿我的同袍？”
达瑞欧闻言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左手五指并拢后微微抬起，：“请先生放心，以女神为证，今天之事我达瑞欧绝不食言，若然背誓，恳请降下雷霆惩戒我。”
见到达瑞欧发了誓，已经被汪洋女神杀过两次的维多克也不疑有它，点头道：“那么，回去后我会跟他们说清楚，让他们把海盗头颅让你，但他们愿不愿意我无法给你保证，就算他们同意了，其他事情也得由你自己解决了。”
“先生愿意替我当一回说客就是最大的帮助了。”达瑞欧说着对侍从使了个眼色，后者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叠羊皮纸，作为施法者的维多克清晰地看到这些纸上面反射着魔法物品上特有的魔力灵光。
侍从中数出十五张羊皮纸递给他，待维多克接过后，达瑞欧继续道：“这是巴利欧尼家族一百金贝面额的汇票，一共十五张，先生拿着它可以在巴利欧尼商会任何一间货栈支取金贝或者其他等价的物品。不管最后流浪者号的各位同不同意这交易，先生您仍是我的朋友。”
这时维多克明白羊皮纸上面的魔力灵光是怎么来的了。由于每个人的魔力气息就跟指纹、虹膜一样存在着唯一性，为了最大限度避免伪造的问题，发行者都会让炼金师将自己的魔力附刻在汇票作为一种特殊的印记。早在国立魔法学院读书时，他就听导师说过汇票这种相当于银行支票的东西，不过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实物。
答应了交易，维多克毫不客气的把汇票收进自己的钱袋里，如果他没能说服舰上的同伴，自然原封不动的还给对方。“那么，我说服大家同意后，该怎么告诉你的？”
“这要劳烦您明天到城内的巴利欧尼商馆一趟，给商馆的经理留个口信，说小达瑞欧的事搞定了就行了。”
“爵士、爵士，我选好了。”在展柜那边选了许久的梅丽莎终于抱着看中的长剑跑了过来。
“真是一把不错的剑，小姐你挑选武器的眼光比我还好呢。”达瑞欧颇有风度的奉承了梅丽莎一句，又让侍从抽出一张汇票交给铁匠作坊的掌柜，“我想起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处理，就告辞了，祝两位有个愉快的假期。”说完欠了欠身便领着侍从和女仆头也不回的走出铁匠作坊。
看着那三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掌柜怔了怔，就将刚才找的零钱双递向维多克，后者也顺手笑纳了并数了一下，见到有七枚金贝、三枚银月和十一枚铜虾，心里不由感慨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这堆“零钱”比他的月薪还要多。
梅丽莎偏了一下小脑袋，一根触腕在头顶弯曲成问号的形状，不解地问道：“咦？那位爵士怎么突然走了？连找钱都不要了。”
“贵人事忙贝。”维多克一边回答一边把达瑞欧付账的那把附魔长剑固定在腰间的武装带上。左手法杖右手长剑，是精灵族许多军旅施法者的经典形象，其他凡物演化而成的种族眼中惊为天人的魔武双修，对于精灵族来说只是一个愿不愿意花时间和有没有资源去锻炼的小问题。
之后他又买了一张精巧的手弩和两袋合共二十支破甲短矢，作为自己的远程武器，毕竟魔法方面只有初阶水平的他魔力存量太低，法术威力又不大，随便练几个月就能持证上岗的弩能在很大程度上弥补施法者薄弱的自卫能力。接着留下自己的桦木法杖，让铁匠给法杖的末端装上枪头，能在紧急时当长矛戳人。
由于不涉及魔法物品，手弩短矢连法杖的改装一共才花掉十八枚金贝。与铁匠确认了交货日期后，维多克拍拍少女护卫的肩膀：“好了，我们先回船上。”
梅丽莎略显慌乱地问道：“先生，发生了什么事？休假又要取消吗？”
“别乱想，不过有一件事需要立刻跟大家一起商量。”
梅丽莎没再问下去，乖乖地跟在领航员身后，连得到一把精美的新剑的兴奋劲也变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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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克的嘴角抽了几下，尽管昨天凯旋式之后柯蒂将军只管他们午饭，晚饭要自己解决，这群难得上岸的家伙们就跟和其他狂欢的居民一样到酒馆妓院里喝了个爽，出现宿醉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情况，还能够记得分出人手维持日常站岗警戒都是海军的日常纪律在发挥作用了。
于是他拎起船钟旁边的小木锤，连续敲船钟五下，这是通知所有人紧急集合的意思，又对哨兵道：“别站岗了，跟我来。”
走到下层甲板时，众人已经从吊床上起来了，挂着一张宿醉后铁青色的脸正收拾着东西，只有从医务室走出来的泽娜和她的两个少女侍僧脸色如常，没有因为昨晚的狂欢而放纵。
见到领航员从楼梯走下来，驻舰祭司问道：“维多克，发生了什么事？”
“跟大家商量一件事，只要成了就可以立即分钱了。”
刚从船长室里走出来的塔尔勃特睁开惺忪的睡眼：“年轻人，你说什么分钱？分谁的钱？”
“娘的，有好事也不用敲紧急集合铃啊，老子都以为鲨鱼头打进港来了。”维克塔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穿着军服，看上去起床气很大——不止是他，所有脸上出现宿醉反应的船员都用有些怨恨的眼神看着维多克。
“有位金主愿意付大钱买我们在海龟岛干掉的那些海盗的头颅。”维多克把达瑞欧在铁匠作坊谈妥的交易简单地说出来，然后内心紧张地等着大家的反应：这事并没问过他们的意见，而且也算是一种贪污腐化的行为，如果有船员当中有认死理的正人君子，去舰队司令部举报他也会让事情变得很麻烦。
梅丽莎率先作出反应：“原来刚才先生您和那位爵士就是在谈这件事啊？”
“是的。两百个海盗头颅和相关的装备缴获，达瑞欧爵士愿意出一千四百金贝收购。”维多克把对方指明给自己的一百金贝的茶水金扣除了。
“好家伙，那位骑士大人真有钱。”水手长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扳起手指头算起来：“一千四百金贝，我们……”
“不用算了。”维多克没指望水手长那个职业文盲能当场口算，早替众人数好了：“船长阁下和牺牲的大副一共拿走两百八十枚，我、你、泽娜和阵亡的司务长每人七十枚金贝，每个组长每人三十枚金贝，剩下的钱由三十六人平分，每人能分到十五金贝十银鱼。”
领航员将已经阵亡的三十人也算了进去，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也是海军的一项传统，死人领不了钱，但他们的家人可以领取。至于不按人头平分，而是按这种比例分配，同样由于珊瑚王国海军数千年以来的规定，大家习以为常，要是他搞个官兵平等按人头来分，不一定能得到基层士兵的感激，而且同为高级军官的同僚没准还会举报他。
众人听到这些数字，被吓一跳后不禁高兴到手舞足蹈。维克塔倒吸一口凉气：“我一个月的军饷是两金贝十银鱼，嘶……比我两年的军饷还要多！”
“五年！整整五年的吃饭钱不愁了！”
“女神在上，有了这笔钱，回到老家就能跟提娜买房结婚了！”
“先生，先生，您收了钱没有？收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领航员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船长塔尔勃特，海龟岛一战是他指挥打的，可他哪怕顶替了大副的位置，流浪者号的最高指挥官仍是塔尔勃特，这位老船长要是不拍板，这笔交易也只能告吹。另外，根据过去的记忆，塔尔勃特为人正直，作风正派，要是说此时船上谁最有可能举报他，必定是塔尔勃特船长。
一老一少就这样四目相对，四周船员的吵闹声渐渐变得缥缈而虚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许久，老船长轻轻颔首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能记得找大家商量，而不是擅自决定，我很满意。”
这时维多克终于松了口气，又听见塔尔勃特道：“那位爵士要的那些东西已经提交了，我们要想办法从城堡的仓库里取出来转交给他吗？”
“不用，船长阁下，这是巴利欧尼爵士的麻烦，他会自己解决。只要我们同意这笔交易，将来若是有人复查，就一口咬死海龟岛一战我们得到了陆战队的帮助，其中有两百海盗是他们杀死的。”
达瑞欧口口声声说要买头颅军功，实际上他需要的是流浪者号众人一起串供，以及修改战报上的内容罢了。
接着领航员取出那十四张汇票放到桌上一字排列：“巴利欧尼商会的汇票，拿去镇南港内他们的商馆就能兑换。既然大家都同意，请记住以后有人问起海龟岛一战的情况，就要说我们得到陆战队的帮助，领队的是达瑞欧?谢?巴利欧尼爵士。那么，哪位拿去把这些汇票兑换成钱呢？”
“我、我……”“我去！”“我也去！”船员们都兴奋的踊跃报名，仿佛令他们头痛脑胀的宿醉一下子全好了。